袁定阳的梦境在第三十九次NG时彻底裂开。
监视器的雪花钻进他睫毛缝时,他正趴在化妆间的齿轮道具箱上。梦里没有片场的灯光,只有1924年的实验室——牙或穿着西装马甲,用钢笔在青铜镜上刻“星与玥”三个字,镜面突然渗出蓝光,凝成电视剧片场的全息图。
“看见没?”梦里的牙或转动着齿轮硬币,镜中浮现出阳圈、月圈、阴圈的星图,“当观众骂这剧狗血时,他们其实在骂我刻进时空的平权代码。”袁定阳摸到自己后颈的皮肤贴纸正在发烫,贴纸化作齿轮滚向镜面,镜中立刻投影出《星与玥》的剧本——每一页台词都藏着扶桑花的纹路,对话间隙的空白处,用显微镜才能看见“男也”字的笔画。
“电视剧是时空裂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梦里发颤。牙或突然将钢笔插入镜面,笔尖划出的光痕变成片场的追光灯,照亮了穿书者们的剪影:于茉莉甩在自己手背上的巴掌、萧玥偷偷改写的生物共产公式、萧潇藏在西装里的齿轮硬币。“每改一次剧情,就像往裂缝里塞一枚齿轮。”牙或的指尖擦过镜中家暴戏的画面,那场戏的血迹突然变成磷火,组成阴圈契约剑的纹路。
梦境突然切换到月圈全民投票现场。袁定阳看见“男也”字的全息投影裂开,露出藏在笔画里的青铜镜,镜中无数个时空碎片正在碰撞:民国女子救国会的篝火、阳圈议会厅的齿轮雨、阴圈忘川的剑影。而《星与玥》的片场正好位于裂缝中心,摄像机的红灯其实是牙或埋下的时空定位器。
“所以我们演的不是剧,是牙或的平权仪式?”白茯苓的意识在他体内猛地清醒。梦里的牙或笑了,将最后一枚刻着“袁定阳”的齿轮嵌进镜面,齿轮渗出的红光与他掌心的“男也”印记共振。远处传来导演的喇叭声,却变成牙或的录音:“当演员撕碎剧本时,观众会看见——所谓霸总剧,不过是用狗血包装的平权密钥。”
梦醒时,袁定阳发现自己攥着块齿轮碎片。碎片上刻着《星与玥》的开机日期,背面是牙或的字迹:“我用三年写剧本,不是为了拍电视剧,是为了在时空膜上划道口子,让所有敢发疯的灵魂,能顺着裂缝来拧平权的螺丝。”
他推开化妆间的门,看见于茉莉正在用口红在剧本上改写台词,萧玥的发卡掉进齿轮箱里,而萧潇举着青铜镜,镜面正好映出三人掌心发亮的印记。片场的全息屏突然播放牙或的最后影像:民国女子站在裂缝中央,身后是无数个正在播放《星与玥》的电视屏幕,每个屏幕里的穿书者都在撕碎剧本,露出背后的扶桑花光纹。
“原来我们都是牙或塞进裂缝的齿轮。”袁定阳把碎片递给萧玥,碎片自动嵌进她的剑柄,“这剧没拍完不是因为NG,是因为每次改剧情,都在扩大时空裂缝——现在该我们顺着裂缝,去1924年给她递钢笔了。”
阴圈的狸妖族长突然从裂缝里扔来三把剑,剑身上刻着《星与玥》的场记板图案。于茉莉接住剑时,听见剑身传来牙或的笑声:“记住了,以后拍平权剧,就得用霸总的壳子装疯批的核,让所有被剧本困住的人,都能从狗血里看见光。”
而此时地球的某个电视台,《星与玥》的重播画面突然出现雪花,屏幕角落闪过一行小字:“本剧由父神牙或赞助播出——她用三年写剧本,只为告诉你:所有看似离谱的疯,都是打破规则的开始。”
片场的齿轮道具突然全部悬浮时,白茯苓正用袁定阳的手攥紧萧潇的西装袖口。
“你袖口的红痕……”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指尖触到布料下的皮肤——那道扶桑花纹路突然发光,与记忆中牙或全息投影的印记完全重合。于茉莉的防狼警报器在远处响起,却变成1924年留声机的杂音:“当、当齿轮与剑共振时……”
萧潇的瞳孔骤然收缩。白茯苓看见他西装内衬渗出蓝光,一枚青铜硬币滚落在地,币面刻着的“牙或”二字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民国女子的剪影,正用钢笔在镜中刻“男也”字。袁定阳的后颈贴纸突然发烫,贴纸化作齿轮嵌入硬币凹槽,瞬间投影出完整的记忆碎片:
1924年实验室里,牙或对着青铜镜调整领带,镜中映出的却是萧潇的西装革履;
月圈全民投票时,萧潇口袋里的齿轮硬币与“男也”全息投影共振;
阴圈议会厅,萧潇用道具板敲出的“啪”声,实则是激活齿轮的密码。
“你袖口的红痕是故意露给我看的。”白茯苓用袁定阳的指甲掐进掌心,镜中牙或的剪影与萧潇的身影完全重合,“上次家暴戏改借位,你说‘这剧穿书者不止三个’,其实是在暗示……”
“暗示我把自己也写进了剧本。”萧潇突然笑了,声音褪去职业性的温和,露出与牙或全息投影相同的尾音弧度,“1924年我被骂‘牝鸡司晨’时就在想,既然当‘父神’不够疯,那就再当个‘叔侄’——用男人的壳子装平权的核,才好把齿轮塞进所有剧本的裂缝里。”
片场的全息屏突然炸裂。白茯苓看见无数时空碎片里,牙或穿着不同性别的服装:有时是西装革履的“萧潇”,有时是穿马甲的“父神”,不变的是每次都将齿轮嵌进看似无关的剧情里。于茉莉的高跟鞋碾碎地面的“男也”投影,碎块飘起时组成剑网,剑尖全部指向萧潇的心脏位置——那里藏着枚正在滴血的齿轮,齿牙间刻着“女男平权”。
“所以扶桑计划是你用两个身份推动的?”萧玥的发卡掉在剑柄上,化作红宝石点亮剑身,“当‘父神’被系统排斥时,‘萧潇’就来当穿书者联盟的管理员?”
萧潇扯下领带,露出脖颈处未完全隐藏的扶桑花烙印。袁定阳体内的白茯苓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假装整理领带的动作——那其实是在掩盖烙印。齿轮道具突然全部飞向萧潇,在他身后组成青铜镜,镜中1924年的牙或正冲他们挥手,手里转着的钢笔,和萧潇平时用的那支identical。
“系统接纳‘父神牙或’那天,”他将青铜硬币按进镜面,裂缝里涌出阴圈的契约剑,“我就把‘萧潇’的身份也变成了齿轮——现在该你们用这把‘叔侄剑’,把剩下的性别枷锁全劈成光。”
于茉莉突然笑出声,用警报器抵住萧潇的腰:“所以之前让我演家暴戏,是故意考验我?”萧潇挑眉,硬币在掌心转出火花:“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偏偏是你穿成‘疯批母亲’?只有敢打自己手的人,才配握执剑计划的剑柄。”
片场的灯光突然变成血色。白茯苓感觉到袁定阳的身体在共鸣,萧潇的烙印与他们的“男也”印记连成直线,形成贯穿时空的齿轮链。而远在1924年的实验室里,年轻的牙或正将最后一页剧本塞进青铜镜,剧本封面上写着《星与玥》,副标题是:“献给所有敢用马甲当剑的疯批——包括我自己。”
阴圈的狸妖族长突然从裂缝里抛来三把新剑,剑身上刻着“牙或”“萧潇”“父神”三个名字。白茯苓接住剑时,听见剑身传来百年前的低语:“记住了,下次穿书要是遇见叫‘萧潇’的家伙,先掀他袖口看烙印——那可能是某个女疯子,又在用男人的皮,给世界塞平权的齿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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