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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生死门

那些清醒过来的人在面对自己的死亡,是会害怕的四处躲避,还是气愤的四处张望,又或是间接的同流合污,谁也说不准。

夜色深沉,两人并排躺在小床上,苗润青侧身问诸匹匹:“皮皮,你知道怎么做能联系到他们吗?”

“用手机啊。”诸匹匹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打开通讯软件翻出方缓的聊天界面,“难怪他最近告假,原来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现在吗?”苗润青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说道,“已经很晚了。”

诸匹匹空出一只手来对苗润青左右摇指,他道:“大家都睡得着吗,走读生另提别论,住校生没成功请假待在学校里整天整夜,是我,估计每一秒都吓惨了,哪里睡得着。”

幸好诸匹匹在,名单上的这些人苗润青都不熟,都不知道该从何联系。

诸匹匹在聊天界面先发了句你那边方便吗,关于循环的事我想和你谈一谈,发完立马拨了语音通话过去。

语音通话的音乐放了好久,那边终于接通,传来方缓警惕的声音。

“你说循环,诸匹匹,你也死了?”

诸匹匹坐起身,他看一眼内侧的苗润青,也是颤颤巍巍的声音回答方缓:“对,不止我,还有我们班的池临清。”

“这太古怪了,人死了还不能结束,还要一次次陷入循环。”方缓的声音轻松了些,他慢慢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我是期末最后一场考试出的事,那门科目我并不擅长……”

方缓不擅长那门科目,于是和他的好友串通,他们在不同的考场准备在考试中途借口上厕所来交换答案,本来计划照常进行,考试到了中场,他盯着黑色三角形闹钟的时间到了约定好的点,王杰的身影也经过考场。

他落后王杰一步,借口出考场往厕所走去,可到了男厕却没看见王杰的身影,他觉得奇怪每个开放的隔断门打开都看了一遍,直到一间正在使用的隔断门,他蹲下身看到两双鞋,一双他很眼熟是王杰今天穿的球鞋,一双是沾了颜料痕迹的板鞋。

知道王杰在里面,方缓连续转动门把手,并压低声音提醒里面的王杰:“喂,王杰,不是说好了吗,我给传数学答案,你给我传地理的答案,喂,你怎么不说话?”

明明里面有人却一声不吭,方缓有些生气了,他先是用力拍打隔间的门,然后不断摆动门把手催促里面的两人出来:“喂,里面两人答案换好了没有,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嘛,互相帮助……”

隔间的门打开,方缓的话戛然而止,里面确实有两个人,但一个面目全非,脖颈被另一个人手里的美工刀划拉,滋滋不断的血液被拎着头顺溜到蹲坑里,另一个人背对着他,拿着美工刀的手应方缓的话打开门,而后摁了冲水的按钮将一片鲜红冲向下水道。

方缓被这个场面吓住,直到人转身,一团烂肉糊住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他腿软得不行,强撑着朝外面大喊救命。

“我要跑的,没跑几步就摔了,他拖着我,为了防止我再叫,刀片划拉我的舌头,我死去前还看见。”方缓的声音顿了顿,苗润青和诸匹匹甚至能听对方牙齿打颤的声音,“看见我舌头的碎肉刺啦啦掉在地上,被他踩了一脚又一脚。”

诸匹匹唏嘘,忍不住抓住苗润青的手,他拧着眉用眼神询问他是否也是如此凄惨,苗润青抿了抿唇,并不回答皮皮的话。

这还不如和他撒谎,诸匹匹暗暗叹了口气,跟着已经下床坐在书桌前整理线索的苗润青继续问下去,他看了一眼苗润青写的疑问,小声先问苗润青:“不问继续问凶手长什么样?或者有什么其他的印象和猜测吗?”

“后面问。”苗润青轻轻摇了摇头,小声回道:“光从外表来看,我们看到的都是一摊肉泥捏的人。”

诸匹匹盖紧被子,他点点头问方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循环的,有几次了?”

“某个循环中的三月,我在食堂吃饭,突然觉得脖子很痛,我捂着脖子气都喘不上气,王杰明明完完整整坐在我边上,我却看到他垂着脑袋脖颈滋啦流血的样子,我就想起来了。”

方缓揪着自己的肉,痛感让他清醒,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房门被守在门外的母亲敲了敲,询问他有哪里不舒服,他放缓语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没事妈妈,太晚了你快睡吧。”

方缓妈妈的脚步没有离开,她满怀关切地说道:“有事要和妈妈说啊,爸爸妈妈都会陪着你的。”

方缓压下抽噎的哭声,待嚼不动走远,他继续和所谓的同类诉苦:“循环有两三次。”

“每一次循环,我试图去找他,可他藏在人群中窥视着我和王杰,我每一次要抓住他,他就从我们手里跑了,要是我们抓住他!”方缓的声音沉了沉,他不想再谈起那个杀死他的人,转而问起了诸匹匹他们是怎么死的。

“你们两个总是形影不离,他还能下得了手,难不成那人这么厉害一次性就能把你们两个人都解决掉。”

诸匹匹垂眸看了看平静写字的苗润青,他能听出方缓话里的恶意,却不知道身边的苗润青能不能听出来,他敷衍道:“差不多吧,我们也想找到他,只有抓到他,循环才能结束。”

“循环结束啊。”方缓长长的拖尾,暗藏着他本人不可捉摸的心思,他和诸匹匹说,“我知道了,如果今晚没有出事的话,明天我们见一面吧,在学校,我们去找王杰。”

“行,我挂了。”时间就这么点,诸匹匹也不打算和方缓再聊些有的没的,他挂了电话继续翻其他人的联系方式。

苗润青记录方缓的口述信息,笔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突然问道:“王杰是住校生吗?”

“是的。”诸匹匹正好搜索出王杰的联系方式,屏幕微侧,他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依旧发了对方是否方便,他和方缓聊了下,有事情想问他。一同发的还有剩下的几个人。

王杰那边很快回了诸匹匹的消息,他先是发了一个问号,然后问诸匹匹:“方缓他什么都和你说了?他有病吧。”

他焦躁的,不安的,又是心烦意乱的发了一连串文字:“他都告诉你什么了?我们做的都是些无关大雅的,不,我什么都没做,他怎么什么都告诉你!”

诸匹匹和苗润青对视一眼,皆都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试探道:“不止这些,我知道你和方缓在上个学期末死在了男厕所,他既然和我说了这些,也算信任,我们最好能互通线索,争取找到他。”

“他?他可不好找,他像狐狸一样狡猾,就算我和方缓拿人当诱饵,他也不会上当。”王杰自然而然地打出这一番话,他还补充道,“他也是条泥鳅,刚开始他是会上当的,结果中途溜走直接破坏了电箱,一把火将我们全烧了。”

苗润青记录的笔一顿,他不免想起春天的那场火灾,系统和他说是电线线路被恶意破坏,并有可燃物加持,导致放置重型器具的杂物间开始起火,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的一次全员平安。

笔盖焦躁地敲打纸业,诸匹匹一边和那边聊着,一边伸手包住苗润青的手背,与之一起的还有圆滚滚冰凉凉的系统。

那边的情绪不再激动,慢慢平静下来,转而问诸匹匹:“你和方缓关系很好吗”

诸匹匹头也不抬,直接回道:“你说这话,我和他的关系和你一样啊,咱仨不是一起上培优班吗?”

“是吗”那边停顿了一下,他比方缓要聪明,他还问了句:“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诸匹匹看向苗润青,苗润青想了下,说道:“你就说是我说的,但具体怎么发现的不要告诉他。”

诸匹匹点了点头,按照苗润青的意思发给对方。

对方立马发了意味不明的一句,“原来你现在才知道我还以为他会早点告诉你”

“问他有没有见到过那个人,昨天,前天,还是……”苗润青盯着两人的界面,掩下眼中神色,“还是什么时候有见过。”

诸匹匹点了点头,问了那边。

对面开始反问:“最近没见过可能他没心情你和池临清找他不怕被杀了泄愤”

诸匹匹想了想,回道:“不是有循环吗,万一我成了和你们一样的同类,在循环中不死不灭成为一个活死人。即便永远困在循环里,我也会寻找时间继续行走的契机。”

对面沉寂了一会儿,回道:“要是没有万一呢”说完这句,任凭诸匹匹再发什么,对面也没有回了。

诸匹匹最后发了句:“明天见。”发完,开始询问二班的一位女生。

何玲也是住校生,在收到诸匹匹发来的消息后立马把她所知道的情况一并告知。

二班是美术班,一般晚自习和周五周六的下午会进行美术训练和自习,何玲出事的那天,她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是一月八号,美术联考出分的日子,她说那天在综合楼和同学们一起查联考的分数,她和朋友考得不错,正想去小卖部买点好吃的犒劳自己,结果去上厕所的时候被迷昏。

外面夜色渐渐深沉,凌乱的画架簇拥着密密麻麻堆叠成外看不见里,里看不见外的格局,何玲仰起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从顶端交叉的错口看见外面已经完全暗下的天,明明她昏睡前还是白日当头。

她发现自己被绑,心慌了一下,幸好绳子系得很松散她稍微一挣脱便掉在了脚边,她一个个拆解着画架并大声说话寻求在校教职工或者保洁阿姨的帮忙。

一开始何玲喊了很久都没有回应,直到还剩五六个画架,力气逐渐散架,她听到了美术室外的脚步声,一点一点朝这边靠近,她一边搬走挡路的画架,一边朝门外经过的人呼救。

门外的脚步声似乎是加快了,何玲背身搬完最后一个画架,转身便被那一张肉脸吓得倒在了画架上面,那人手里拿着美工刀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整个美术室角落堆叠的画架群前,只剩下一张由鲜血勾勒的画作。

“我敢肯定,他肯定是个美术生。”何玲尽力的保持冷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道脚步声,她猛地一颤,铁床因人持续的颤抖而发出吱呀声,“放血过程中,我看到他的起形,是练过的,而且他画的那副刚好是我们这届联考的题目,他肯定是高三美术班的一位同学。”

这条信息直接缩减了一大圈范围,高三就两个美术班,一个班四十人,八十分之一的概率。

尽管如此,何玲仍觉得她说的不够多,她害怕地和诸匹匹说:“抱歉,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我现在只敢和大家走在一块,一点都不敢落单,要不是你主动问我,我谁也不敢说,没人相信这会是真的。”

“我们都希望这是假的,我们所经历的都是假的。”诸匹匹飞快的打字,他既是和何玲说,也是和他身边的苗润青说,努力安抚对方,“你很棒了,很勇敢,接下来你好好隐藏自己,不要把这些事告诉像我们一样的同类。”

何玲回了句:“为什么,不能互相帮助揪出那个杀人凶手吗?”

诸匹匹犹豫了下,发过去一句:“因为我发现,同类之间除了互助,也会互残。”

何玲缩在被子里看到聊天界面里的这一句微微发愣,她将手机倒置在枕边,门外没有脚步声,她又开始祈求明天是今天的明天,后天是明天的明天。

二班和四班都是美术班,平时两个班也经常交流沟通,二班的事四班第一个知道,四班发生的事二班第一个知道。

“不对劲啊,平时林青都很快回我的,怎么今天这么慢。”诸匹匹拧眉,半晌,憋出一句,“难不成真的睡着了?”

苗润青停笔,他像诸匹匹之前质问他一样也问:“皮皮和林青同学关系很好?”

“当然好啊,我可是万人迷。”诸匹匹开玩笑,他你捏了捏苗润青的脸,很坚定的说,“不过,我跟你关系最最好。”

“那我要是没出现在你们的人生中呢。”苗润青轻轻弯了弯眼睛,他总将自己的位置游离在他们之外,要不是诸匹匹拉着他,他估计会是沉默到最后的那种人。

“你不许再说这些吓唬我的话。”诸匹匹马上不开心,他继续联系对面的人,终于得到了一条回复的消息,他往苗润青身边贴了贴,一起看聊天界面。

林青同学一一回了诸匹匹的消息,信息大差不差,看不到脸的人和落单的他。

“哦 你和池临清在一块吗你们有找到其他人吗”对面紧跟着将自己知道的线索分享给两人,“他性格偏执睚眦必报被他盯上的罪人会被拉到门前斩首示众而贡品也是如此 ”

垃圾、污水竭力使弱小的动物窒息,透不过气的死亡要逼近,无助,他还想活着,有人经过吗,或许有的,但谁会来,都是冷眼旁观。

谁能来救救他,他不想死。

他真的要死了,死在无人问津的小巷。

诸匹匹发了一连串的信息过去:“是啊,你不就是吗,你现在还好吧,怎么这么久才回消息,难不成真睡着了,你还遇到这种事,你还能睡得过去?”

林青回:“哇刚才不太好现在安全了我刚才碰到他了躲了好久现在才有时间回你消息”

诸匹匹死死盯着这个他,苗润青也是一脸紧张,两人一边讨论,一边担忧回:“啊!那岂不是今晚很危险,你好好保护自己,我想想怎么办?”

林青开玩笑道:“能怎么办难不成你们两个过来送死”

“好主意,我还没进行见识过……”诸匹匹刚打完这句便挨了苗润青严肃的打,系统也在书桌上应和:【诸匹匹同学好勇,勇者吗?】

林青静了一两秒,严肃回:“别了你会被吓一大跳的明天会继续的大家都躲得很好”

对面紧跟着发了一句“晚安。”便结束了对话。

身为走读生的陈贝乐和严春潮不像住校生他们那么难以联系和危险,他们盘算着对方可能也是住校生且更享受掌控整个学校的快感。

陈贝乐的想法和方缓王杰他们差不多,试也试了,人既然抓不到,那还不如好好享受每一次循环,反正要么自己死,要么别人死,每天随意过,快活似神仙。

她这么说,也和方缓王杰开始反问苗润青和诸匹匹的死因,她格外好奇,诸匹匹似乎从话筒里听到对方咽口水的声音。

诸匹匹半真半假的回,挂断电话后,段浦生也正好和住在家中的严春潮沟通完。

严春潮说:“我虽然没见过他的真容,但我肯定他是个男生而且我们认识他。”

苗润青低垂的长睫在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他盯着和几人的聊天记录若有所思,他将纸张摊开给摆弄手机的诸匹匹,问道:“皮皮你看和他们的聊天信息有哪里不一样?”

诸匹匹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如果要给同类分阵营,方缓、王杰和陈贝乐勉强分为一类,何玲和严春潮为一类,林青我直觉他两边都不太像,他或许更像旁观不参与的那一类。”

苗润青赞同的点了点头,手指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那突然变化的语气,他喃喃低声道:“美术生,男,一米七八,高三生,声带有损,我们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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