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琳秋手中拿着一套干净的素衣,眸子淡淡的瞥了眼彭旋安,她额前的秀发滴落着水珠。房间烛火全部点了起来,很是温馨温暖。
“我先去换衣,你老实呆在外面。”话完扭头朝屏风后走去,将身上的湿衣都脱了下来,盘起的头发也放散了下来。
彭旋安转悠了下房间设施,目光落到床中央摆放面相的蓝本子,本子名叫《情》。他想打开看看里面记载着什么,手刚一拿起来,庞琳秋就出来了。
“我好了。”一手拿着干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好。”彭旋安将本子放下,将干净的衣服拿在手中走进了屏风。
她也注意到了床上的那本书籍,趴在床上翻开一两页,眸光一亮勾起了笑。原来那本《情》,是本春宫图,五十八页,五十八种姿势。
她看的入神,又有些嫌弃这上面的画风,刚看到第二十页,光线突然被遮挡。不属于自己的湿漉黑发垂落在面前,两只手背青筋如蚓虫般盘踞撑在眼前,她整个人被他笼罩在身下了。
彭旋安目光定定的落到书页的姿势,他有些兴奋也有一点诧异她会看这个,他将上面的名喊了出来“坐桌伸腿式?”
她猛的一愣,回眸看向他,他披散着湿漉漉的秀发,眉眼柔情又有几分**,他轻笑“庞小姐,想试试吗?”
“?试什么?”她不想瞧见他的面容,继续回眸看。
“这本书的动作……”他轻嗅她身上散发的清香,他一手捻起她的一撮发,声音低落压抑欲念“你难倒不想…知道什么感受吗?”
庞琳秋将书合上,锁着眉头很是烦,“滚开!”
彭旋安松开她的发,起身柔情的眼神注视她,“庞小姐,你难倒真的不想知道吗?”
“除了浑身疼还能什么感受?!”她将书随手一扔,脸不红不臊,反而理直气壮。
彭旋安倒是有些害臊这书的内容,他反倒好奇她为什么不害臊,心里难倒没有一点……臊热吗?他反而浑身热臊的不行。
“庞小姐,觉得……这书如何?”他瞅了眼书期待她的回答。
她说出了自己的观后感,锐评:“画的不好看,没我画的…呃…”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他意味深长一“哦?”挑起了兴趣,“没庞小姐画的─好吗?”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挑逗起眼前的人:“在山寨的时候,我可听闻萧账管画技可顶尖了,画了本以我为主的春图,不知……”
她脸瞬间尬红,“住…住住嘴!”
见她满脸通红,他也满足的笑出声,“现在还需要我脱光衣──”他拉长音,低首在她耳边小声道:“让账管参考参考吗?”
当初这件事寨里的妇女们都传的沸沸扬扬,他听闻也是黑了脸,但因为忙碌忘了这事,现在想起来也刚好算算账。
她脸瞬间跟沸腾的烧水壶一样红,这是在扒她黑历史啊!这跟鞭尸有什么区别!她欲哭无泪。
她咬唇,转身不想让他瞅见自己这副不由控制的红温,“我!要!回!营!”
彭旋安扭头看向窗外,摇了摇头轻叹“庞小姐,天暗了,不如我们先在这歇息一宿,待天亮时我们再走如何?”
她自是不答应的啊!谁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做不该做的事,她难倒还要用一夜的时间提防他吗?
“不要!”她拒绝,“你不回我自个回去!”
“庞小姐,夜深了,你就不怕回去途中遭遇歹徒吗?”他眉头微蹙。
她愣了下,心里挣扎,是否要回去呢?
不回又怕他对自己图谋不轨,回去又怕有凶神恶煞的歹徒,内外皆忧。
一番心里争斗后,她选择了留下休息一宿,毕竟一人vs一人总比一人VS不清楚人数的歹徒,好太多了!
“我睡床!你睡地上。“她安抚好情绪后对他道。
他反倒有些不愿,“可是天冷,地上凉。”
“被子给你。”她将床上的被子抱起来往角落空旷的地方放下。
这离床算远的边角,她也好放心。
彭旋安脚底一滑,不知怎么评价。
“没有枕头我……”
“我出去买一个。”
他欲言又止,结果她人跑出去买了。
他的沉默响彻房间,见自己睡的地方离她如此远,他的心始终不舒坦。他想睡地上可以,但是可不可以靠近点?他想要呆在她身侧,想呆在一起很久很久……
枕头买回来了,她的头发干了,蓬松松的散落下来,她看起来更天真可爱了。他第一次见她散落着发,感到新鲜觉得异常的美丽,异常的吸引他的关注。
烛熄了,整个房间暗淡了下来,只有薄薄的冷月透过窗,斜射入房朦胧又清冷。
外面的热闹也消了,霞枫镇陷入了寂静的夜。
彭旋安双手垫着后脑,睡不着。
庞琳秋怕他突然夜袭,睡不着。
直到深更了,庞琳秋悄然入睡,他蹑手蹑脚的靠近床,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她,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额间。
他便心满意足的睡下了。
天一亮,鸡打起了鸣,街道上贩卖着包子的香飘入房。
庞琳秋坐立起身,困倦感挥之不去,虽想再补补觉但回去更重要啊!正在吃早点的彭旋安见她起来,招呼她来吃早饭。
“不吃。”她起身,穿好靴子要离开。
就这样,庞琳秋不吃早点赶忙驭马离开霞枫镇,彭旋安紧跟其后。
回去后,她将那九个烧饼平均分给了小弟们,后又愤懑的去找秦祥德质问。为什么要抛弃她?为什么?要让她再次体验被抛弃被背叛的感觉?他明明知道她最恨了……最恨了,为何还要这样?
秦祥德的帐内还算热闹,彭旋安躲在帐外垂眸聆听着二人的争吵,秦祥德知道是自己不好道歉了。可道歉有何用?她哭了,恨他如此伤她的心。
她跑出帐,回去闷在床上哭了好久好久,彭旋安心似被刀绞,低眸看着手中的红绳,迟迟回不过神。
第二日,庞琳秋收到了信,圣上准许她回去了。
当日,她便坐上了回京的马车,她眼角泛红眼眸无光。秦祥德因公务没来送别她,彭旋安躲在一角目送她的离开,他不知道……她还会再来吗?
奔波三日,终于到了家。
可刚一下马车,迎来的不是家人的拥抱和热情,而是冷冰冰的封条。
她家被查封了!两张封条交叉大贴正门。她傻了,她不明白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明明!明明才离开了一个月!为何家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下错地方了?她上前拍打着门,她惊慌的拍打着门,觉得这一定是个玩笑!对!大哥二哥的玩笑!
“春儿……”年迈落魄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父亲!她的父亲!
瞧见沧桑的父亲,她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崩了出来,她记得,明明一个月前,父亲还是那么容光焕发的,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似乎走过了暴风雨般,整个人饱经风霜的苦楚。
他明明才五十几,为何像是七十几的人?
庞安茹他拄着拐杖弯着腰,曾一头墨发的他,如今多是银丝,他仿佛经历了很多失去了很多。她忍不住抱住了父亲,她哭诉问“爹!咱家怎么了?”
“你就是庞琳秋姑娘?”一声阴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她一愣,猛的看过去,那是一位公公,手持佛尘傲慢的看她。
她松开父亲,收起眼泪点头“正是,公公有何事?”
“陛下召姑娘入宫。”
她皱眉不解,“好。”
“那请吧。”他俯身示意她上刚将她送回来的马车。
庞琳秋不舍的看了看父亲,“爹,这到底怎么回事?大哥和二哥呢?”
只见庞安茹叹息摇了摇头,满眼无光似说明了此事不简单,“春儿,待你回来…爹再与你说清。”
“好。”她不舍的上了马车。
马车径使向富丽堂皇的皇宫,她被带到了御书房,帝皇正坐在大椅上批阅奏折。瞧见人来了,面色凝重了起来,龙颜明显不悦,他放下手中的笔。
周围的下人都下去了,空旷的御书房只有二人,帝皇威压四射,让庞琳秋感到不安。她跪叩在地,毕恭毕敬:“臣女琳秋,拜见陛下!”
他沉沉的“嗯。”了一声,帝皇威压如无形的大手般,压的人喘不过气。
“不知陛下召臣女,有何要事?”她没听见帝皇要她起来,她不敢起身。
只见帝皇稍梢收起那威压,语气也平缓了几分,“你在军营里怎么样?”
“甚好。”
“你起身吧。”见她还一直跪叩着便道。
“诺。”她站直身。
“你可知,庞府为何被封?”
她摇了摇头,她身子深揖,双手抱拳过眉以示恭敬,“民女不知。”她意识到自己的家真的出事后,自然不能再用臣女这个自称了。
只见帝皇脸色冷了下来,冷哼一声,语气庄严:“庞琳秋!你可知罪!”
庞琳秋又赶忙跪下身,叩首“民女不知犯了何罪!望陛下告之!”
“你们庞府当真胆大!竟敢私自贩盐!这一贩便是十二年!”帝皇紧锁眉,怒火似乎压不住般“你大哥,庞凛芝贪污五百万救灾银两!你二哥,庞许安弄死了一位妇人!”
庞琳秋不敢置信,瞳孔地震,但先平息帝皇之怒才行“民女有罪!民女愿…愿以死谢罪!”她声音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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