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迎亲的日子,鲜衣怒马少年迎娶轿中美娘,省去繁琐的过程,直奔入大堂拜天地。少将府围满了吃瓜群众,好奇二人为何又再婚?婚后七日是否又和离?
有人道,“嘶,我瞧四小姐的姿色与少将上位心上人容貌有几分相似,少将莫不是相中了这点才与她再婚吧?”
“早有耳闻少将心上人惨死,你这么一说,少将莫不是想将她当成她来爱吧?”
“听闻四小姐去军营那几回,少将估摸就在那时被她勾上了吧。”
“少将想从她身上找点她的影子吧。“
人人都以为这是搞替身爱,却没想到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庞琳秋被送入洞房等待宾宴结束,彭旋安在宴席上敬酒纳贺,关于二人的杂七杂八的话言全被拦截在大门外。
府内摆满客席,众人饮酒皆欢。
直至夜深了下来,秋风萧瑟吹拂林叶,院落中的飘舞着枯叶,周遭环境的虫儿窸窣起声。
庞琳秋坐在床沿,头盖红盖,双手乖乖的放在腿上,艳丽的红装在这个夜里如此的引目。温馨的烛火高照新房,桌上的盘摆放着撑杆和合卺酒,她不知道在这坐了多久,她也想起身活动一下筋骨,但双腿被绑,她只能硬坐等待他的到来。
她想直接躺在床上先睡一下,但床上全是“早生贵子”,压一下身子硌得慌。自己也是被饿了三天三夜,什么意思?怕她逃婚?她开始还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这么做?父亲却满是无奈的对她道“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春儿你忍忍吧。”
“哒哒──”脚步声正在向正逼近。
不一会,“吱呀──”门开了,彭旋安满脸笑意和迫不及待。他眸含柔情,全是迎娶到她的喜悦和激动,他放轻脚步声缓缓靠近坐在床沿上的她。心跳声急促又肆意燥热,他连呼吸都带着喜悦,宽敞的屋内仿佛只有他一个人的心声在叫嚣。
庞琳秋低眸,从红盖看见一双靴子,他人就站在她面前。她等待着他掀盖头,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的,但她更想的是补充一下体力,但他迟迟不掀……
他的呼吸轻促,眸光似能穿透红盖看见她一般,迟迟不移开痴迷的视线。他回想了好多次这个画面,要是他当时掀开盖头,没有与她谈轮和离得到知秋的言语的话,那他就没那么多悔恨了。
他声音轻迷,“夫人……”
“还掀不掀了?”她饿的心烦,有些怒他迟迟不作为。
彭旋安这才反应过来,转身拿起桌上的撑杆。秤杆轻挑,红盖如流水般滑落,青丝垂肩,眉眼初露──是他梦里描摹过千万遍的模样。他的心漏跳了一拍,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娇俏的面容映入他的双眸。
她杏眸向上瞥他一眼,脸上没有一丝羞怯感,更多的是埋怨。
他回过神,俯首闭眸,情不自禁的轻吻她的额头,似宝物般珍爱抚摸她的头“夫人,你当真好看……”
庞琳秋双手被束,无法推搡他的行为,“帮我松一下绳。”
“?”彭旋安瞬间不解,绳?什么绳?
庞琳秋见他左瞧右瞧,便举起被一根红细绳束住的双手,满脸没招了的神情“这个。”
彭旋安不解,但见她这幅娇容浮出这神情不由的轻笑,他看了看她双腕上的红绳,他的思路乱了一下,不由的往“那处”想。
这绳……情趣中的一坏吗?
他坐在一侧,去解开她手腕的红绳,好奇“你怎么被捆了?”他记得他牵她手出轿的时候,她双手明明那时没有被捆。
红绳被解开,在她腕出留下红痕,她双手解放后,赶忙压身去解开脚上的绳子。
彭旋安一瞧,脚上还有,笑意更深了,他明白了。这是有人担忧她逃婚,担心这次的婚事不能成,是谁干的他还真猜测不到。
双手双足都得到解放后,她起身享受着自由的感觉,她舒服的伸懒腰。
随后回答他的话,“唉,人不信人,我也没办法。”
彭旋安笑着起身,将两个鸳鸯杯灌满合卺酒,温声道“过来喝交杯酒。”
庞琳秋不情愿的过去,坐了下来。双方各拿一起一杯,两人手臂交缠在一起,仰头饮下了微凉的酒液。入口有淡淡的甜,混着一丝微酸,咽下时掠过一点浅淡的辣。
彭旋安意犹未尽的将酒杯放下,庞琳秋脸颊泛着薄红像是醉了般,他的心跳的频率也不知何时快了,血液流速变快他的脸也红了起来。
庞琳秋感觉肠胃辣辣的,酒过之处尽是火辣之感,但更多的是饥饿感的摧残。
她道:“我饿了。”
彭旋安一愣,“你出嫁前没吃东西吗?”
……她饿了三天,除了水就是一点稀粥。
她沉默半响,垮着脸:“……你以为是我不想吃吗?”
彭旋安一怔,点了点头明白了,起身朝门去找到一个下人,吩咐上饭菜后就回屋了。
等待饭菜期间,彭旋安一直试图寻找话题,庞琳秋坐在床上吃着红枣(早)桂圆(贵),没力气理会他的话。
直到香喷喷的饭菜上桌,她才有动力理会他,她大快朵颐着饭菜,彭旋安小吃几口饭菜后撑托着脸注视她。
庞琳秋吃饱后,终于有好心情了,心满意足的坐在原位,察觉到彭旋安的视奸的目光,她便板着脸与他对视了起来。
“瞅啥?我脸上有东西?”
彭旋安笑意盈盈,“在看夫人。”
答非所问令庞琳秋哑口无言,她想消化消化后再上床,可是又不想和他一块睡在一起,“你睡床吧,我打地铺。”
“为什么?”
“那我睡床,你打地铺?”她以为他想睡地上,过度解析他的话。
他有些羞涩“我们都已是…夫妻了,为何要分开睡?”
“……”她沉默半响。
彭旋安以为她在担忧自己对她做不好的事,双手握住她的一只手,弯眉恳求“我答应过你不会碰你的,但没说不能一起睡啊。”
她目光担忧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连忙抽出手,皱眉有几分鄙夷试探道“你能保证你……不会顶着我吧?”
“……“他瞬间明了她话中的意思,他其实也难说。
“夫人就这么信不过我吗?”他反问。
庞琳秋点头十分诚实,“信不过。”
彭旋安瞬间哑口无言,手握成拳托着下巴沉思,场面一片寂静……
庞琳秋觉得自己消化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去整理床铺上的“早生贵子”,整理好后摘下冠,脱去厚重的嫁衣。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穿着白色的睡服,身材窈窕纤细。
她回眸瞧了眼桌上沉思的彭旋安,知道他想和自己一起睡的心没有死,“你睡床还是地铺?”
彭旋安瞧见她早已宽衣解带站在床前,他也觉得这婚服好沉闷,“我…想…”他抿了抿唇犹豫开口,但想了开口也惨遭拒绝,不如实际行动。
他起身,脱去几件婚服,身子轻快了不少。庞琳秋转身去吹熄蜡烛,屋内瞬间陷入黑夜,彭旋安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她身后。直接一个横抱,让她猝不及防,他将怀中的人抱向床,轻柔的将她的头放在枕头上。
双手落床,将她整个人都压了下去,双手有力的支撑他压上去的身子:“屋内只有一床一枕,秋深天寒,打地铺伤身。”
庞琳秋推搡他的身子,视线昏暗瞧不起他脸上的神情,但能从声音听出他的情绪,她拒绝“可是……”
他的声音在压抑着什么,“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夜深了,早些歇息。”他翻身,平躺在了她的外侧。
庞琳秋在内,她也无奈,屋内好安静,她好不习惯身边睡了个活人,还是个彭旋安……
一夜过去,两个人睡的都不安详。
天一明,两位都被迫早起敬茶,回亲……
彭旋安尽量将事做好,他想弥补之前让她一人做的事,她一个人面对舆论压力独自敬茶回亲……该有多大的数落压力啊。
将这些事做完,剩下时间便都是夫妻二人悠闲的时间了,彭旋安多次提议去游玩。庞琳秋都拒绝了,说有事处理让他一个人独自去潇洒。
彭旋安隐隐觉得她这是在躲自己,明明嘴上说着不怕他了,却又总是躲避自己,语言和行动完完全全不符啊。他反思过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或做不好让她不开心的。
他想去问,但害怕触犯第一条规矩,打扰她的公务,见她忙碌。他一个人心里莫名的酸涩,为什么?其他新婚夫妇都在这婚假里,去游玩培养感情,明明两个人得来的假期,他却一个人渡过。
他的内心好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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