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旋安期盼那日的到来,苦苦盼,想着双方第一次都没什么经验。又害怕行事的过程,让她难受心生恨。
他便羞臊着脸,不好意思的去问了父亲,问他第一次行事时,怎么做,才能让对方不那么痛?
父亲只是笑笑的拍了拍他脑袋,传给他一本春宫图,叫他照上面去练,彭旋安沉默的接过。只好转移目标,去问了母亲,没想到母亲挺开朗大方的传授经验,便让他第二日后院等着。
他却也没想到,他的好母亲,把他的姑姑,舅妈等等叫来了……
几人围成一桌,彭旋安恨不得钻地缝,六个人中,唯他一个男娃。他不由的尴尬,尤其是讨论的话题,更是难以言形,他认真的听,心中又莫名的感到羞耻。
得到经验后,彭旋安仍红臊着脸,祈求她们不要将此事传出去。
现在,他缺的是时间,也知该怎么做好前戏。虽说这方面,男人可以无师自通,但他觉得还是要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如果太粗暴了,他怕她恨他。
就这样,一日一月的过去,春夏秋冬轮转,纳妾一事被忘的后后的。转眼便匆匆的过了一年,他伴她身侧,她深埋公务。
这一年于他而言算慢,于她而言算快。
离她十八,还有两个月。
彭旋安早早谋划好,当日她的生辰如何办,如何过。心中生出一丝激动和期待,更多的是期盼。
庞琳秋眼看日历上的生辰,越来越近,心中只生出了畏惧,她不想,但奈何答应了。
七月的炎炎夏日,蝉鸣似庆贺此日,炎风呼入行人间,祝福庆贺声充满府,美酒佳肴入肚。
她的生辰好生热闹,但她好似不怎么开心,脸上挂着陌生的笑。这一日,她既紧张又害怕,害怕夜晚的到临。
一想到晚上的事,她便祈求时间过的慢些,一整日浑身不自在,提心吊胆的想躲着他。
生辰宴开完了,夜幕也落满人间了。
庞琳秋心情复杂的坐在床上,咬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不自在的搓了下手臂。屋内安静,彭旋安也不知是何心情,二人你不言我不言。
彭旋安紧张又开心,小心翼翼的窥看了一眼她,他喝了一口桌上的酒壮壮胆。她坐在床沿,他正坐在中间的桌椅前。
他站起身,低掩着红臊的脸:“夫人…该歇息了……”
庞琳秋整个人绷直了,双手安放在膝盖,手直接紧张冒汗抓了抓裙摆。她咬唇,心一直高悬,“旋安……”她声音柔柔,似有事相求。
“怎么了…?”他吹灭一个烛,回眸看床上的人。
“今日…我生辰,可不可以…不做?”她心虚。
彭旋安明显犹豫,可想了想,不差这一日。便点头答应了,只好将此事往后延了延,想着延到明日或许可以。
结果第二日夜,他刚入房便被她烦躁的赶了出去。
他堵着门 ,急忙询问原因:“夫人为何今日不可?”
庞琳秋眯眸不爽快,“今日来月事,给我滚到书房睡!”
彭旋安欲言又止,只好不舍的离开,心中不断安慰自己。等到第八日便好,对!在等等……
他知道女人月事时,性脾不好,他多次提出的同枕共眠,都被她拒绝。并赶出房,如果赶不出去,她便直接搬到外面去睡。
他硬是在书房中渡过了六日,日历上是他一笔笔划掉的日子,期盼的等待。本想着,时间一过,他便可以做事了。
心中还是雀跃欢呼的,日子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发激动。
却万万没想到,第七日的这一天。他半侧在太子殿下,一同处理朝中的折子,共同讨论处理法子。
府中一位下人突然来报,他喘着气十分担忧和焦急道。
“少爷!不好了!夫人今日与太子妃一同去茉园游逛,她一不小心失足摔落湖中,折了右腿无法行走!你快回去看看吧!”
彭旋安闻言大惊,随后紧锁着眉,神情严肃扭头对秦祥德道:“太子殿下,家中有事恕微臣告退!”他弯腰抱拳致歉后,急忙的离开了。
他坐上马车,忙道:“回府!”
他在回府的路上沉思,总是在行事前出意外,一二再而三的阻碍。他不由的觉得蹊跷,生辰那一夜他可以不计,后又碰巧遇上了月事,再好巧不巧,人腿折了。
她要么故意为之,要么真不小心的。
他回到府,面色担忧的直冲主卧,刚推门而入,几位医者纷纷向前行礼。
庞琳秋躺在床上,右腿缠绕着后后的绷带,欲哭无泪的仰卧直视上面。疼是真的疼,矫正的时候更疼,但这值啊!
她犹豫再三,最后选择了牺牲小腿,换来几个月的平安夜!她可以在这几个月内安静思考商务的事,再想想等这伤势好了以后,她再捣腾什么伤势出来拖延拖延。
彭旋安遣散大夫后,轻步走上前,抱臂轻视床上的人,“疼不?”
庞琳秋缓过神,脑袋扭向他,水灵灵的眸子看着他“你摔一个看看。”无语他的话。
彭旋安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目光落在她的右腿,打趣道:“我摔过,确实挺疼的。”
“……”
他摩挲着下巴,疑惑:“是你故意摔的?还是真的一不小心?”
“……”她无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但她还是一口否认故意摔的事实,“我傻啊?喜欢找罪受?”
彭旋安温笑了一下,“你确实挺喜欢找罪受的。”随后惋惜轻叹:“可惜啊。”
“我大概何时能好?”她问。
“他们说四个月差不多就能好了。”他手撑托着脸,眼里都是失望和可惜:“看来要等上一等了。”
庞琳秋知道他什么意思,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那你等吧,这期间都不要打扰我。”
“可是夫人,你这个状态还需要人照顾,我怎会离开你?”
庞琳秋翻了个白眼,调侃他:“我是不会找戏霜照顾吗?还是说尚书大人很清闲?”
“我是你夫君,自然要对爱妻不离不弃。”他好像挺理所应当的,一副好丈夫的模样。
“……”她瞬间不想搭理他了,只觉得这人莫不是有病?
现在她希望在这养伤的四个月里,他最好不要整什么幺蛾子出来。虽然这四个月要靠轮椅行走了,但不碍事,主要是终于可以一个人霸占一张床,而不是半张床了!
也不知彭旋安发了何疯,竟主动向陛下讨要假期,说一个礼拜内,只休沐两日。理由是,爱妻受伤,想多陪陪爱妻与家人。陛下竟然也答应,便允许他每周的礼拜六和礼拜天休息陪陪家人。
庞琳秋心情瞬间复杂,脸色前所未有的难堪。主要是……一整日和他呆一块,足够要她命了,她现在每日埋头于公务,都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了。
尤其是,妻子和丈夫的相处,是和之前做朋友一样相处吗?可现在这相处,动不动就亲密接触,她都膈应了。
彭旋安请了宫里的御医来照看她的病情,只希望她能快些好起来,什么名贵的药材他都能弄来。他日日都像打卡似的,动不动就来探望她怎么样了,又问御医什么时候能好。
统一的回复都是四个月后,看来是要等到冬来。
转眼便到了十一月,阳光也变得吝啬起来,常常躲在云层后,只肯漏下几缕淡淡的光,把世界照得朦朦胧胧。霜雪覆地,檐角结冰,薄凉的风轻轻呼啸而过。
她也终于摆脱了轮椅,独立直行,她现在进入的是恢复期。御医说这期间她不能剧烈运动,彭旋安有些失望的无力垂头。
御医看了看他,不知道他在失望什么,认真叮嘱道:“彭大人,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运动,夫人要多吃些营养的补身子,老夫刚把了下她的脉。”摸了摸胡须,有些严肃“夫人近段时间,是不是疲劳过度,不适当休息?”他看向床上的庞琳秋。
庞琳秋愣了愣,被揭穿后呆愣愣的的点了点头,“呃…近日确实…有些忙碌。”
“夫人,你身子本就弱,再加上这疲劳,怕是会折寿的。”
彭旋安抱臂听着御医的话,神情严肃又担忧的看她没有说什么。她反倒有些害怕了,感觉他听完这话后,异常的安静,让她心生不安。
费了一些口舌,终于送走了御医。
她也终于能体验行走的感觉了,虽然走时还是感到疼,时隔四个月,裸脚踏木板,清新又新鲜的感觉好奇妙。但问题是,等渡过了这恢复期,她该怎么办……
他现在有休假,又派人跟着她,弄点伤出来还真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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