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结束后的第二天清晨,星芒娱乐练习楼的氛围彻底松快下来。
往常早早亮起的练习室灯,今天直到九点还只亮了零星几盏,Beta练习生们三三两两聚在走廊里聊天,手里拿着刚买的早餐,笑声顺着窗户飘到楼下。
沈聿衡站在顶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轻松的场景,雪松气息里褪去了连日来的冷意,多了几分温和——他昨晚就通知了所有人,今天上午放半天假,让大家从考核的紧张里彻底解脱出来。
“沈哥,我们可以走了吗?”林漾抱着一个浅棕色的帆布包,站在办公室门口,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满是雀跃的甜意,像刚得到允许去春游的孩子,“我把给院长妈妈带的花放在包里了,是你昨天帮我挑的白菊,还新鲜着呢。”
沈聿衡转过身,目光落在林漾眼底的光上,雪松气息里的温和又浓了几分。
他走过去,伸手帮林漾理了理帆布包的肩带:“别急,我已经跟李哲说过了,下午不用回公司,我们可以在那边多待一会儿,把你以前常去的地方都逛一遍。”
“真的吗?”林漾眼睛瞬间亮了,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甜得像刚化开的奶糖,“那我们可以去巷口的张叔家吃糖糕吗?还有老街尾的旧书店,我以前总在那里看音乐书,老板李姨还会给我留我喜欢的那本《民谣吉他入门》。”
“当然可以,都听你的。”沈聿衡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车已经在楼下等了,我们现在就走。”
两人并肩走出办公楼,阳光落在身上,暖得让人想叹气。
车子缓缓驶出星芒娱乐的大门,林漾靠在副驾上,指尖轻轻划过帆布包上的小图案——那是他十六岁生日前,院长妈妈苏晚之亲手帮他绣的小桃子,现在看来,还带着淡淡的暖意。
“沈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林漾突然开口,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带着一丝怀念的甜意,“院长妈妈绣这个桃子的时候,手还被针扎了一下,我当时还哭了,说再也不要帆布包了,结果她笑着说,‘小漾以后要走很远的路,得有个结实的包背着回忆’。”
沈聿衡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侧过头看了林漾一眼,雪松气息里带着温柔的安抚:“院长妈妈一定很爱你,她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孩子,想让你带着她的心意走下去。”
林漾点点头,眼眶微微泛红:“嗯,她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们。以前孤儿院的小朋友多,冬天的棉衣不够,她就把自己的棉袄拆了,给我们做小棉鞋;夏天的西瓜不够分,她就把自己的那瓣分给最小的孩子,自己啃瓜皮。”
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些,“我十六岁生日那天,本来跟她约好,放学回来一起吃蛋糕,结果……”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沈聿衡懂。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握住林漾的手,指尖温柔地摩挲着他的掌心:“没关系,今天我们去看她,跟她说我们现在很好,让她放心。”
林漾反握住沈聿衡的手,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重新漫开甜意:“嗯,还要跟她说,我遇到了很好的人,他会陪我走以后的路。”
车子行驶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南城旧区——孤儿院就在这片老巷子里,不过半年前因为旧区改造,孤儿院迁去了新址,只留下一片待拆的空地,而院长妈妈苏晚之的墓地,就在离空地不远的墓园里。
沈聿衡停好车,帮林漾拎着帆布包,两人并肩走进墓园。
初冬的墓园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松柏的“沙沙”声,阳光透过枝叶,在墓碑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漾走到最里面一排墓碑前,停下脚步——那块刻着“苏晚之”三个字的墓碑,被打扫得很干净,显然是有人常来打理。
“院长妈妈,我来看你了。”林漾蹲下身,从帆布包里拿出白菊,轻轻放在墓碑前,又拿出一块小小的奶油蛋糕——那是他昨天特意让蛋糕店做的,是院长妈妈以前最喜欢的香草口味,“今天我带了沈哥来,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对我很好的人。”
沈聿衡也蹲下身,帮林漾把墓碑前的落叶拂干净,声音里带着敬重:“苏院长,谢谢您把林漾教得这么好,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不让他受委屈,不让他孤单。”
林漾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眶又红了。照片里的苏晚之笑着,眉眼温柔,像冬日里的阳光。
他想起十六岁那天,放学回到孤儿院,没看到院长妈妈在门口等他,小朋友们哭着说“院长妈妈被救护车拉走了”,他疯了一样跑到医院,却只看到盖着白布的担架。
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有些人,说了再见,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院长妈妈,我最近写了新歌,叫《星光下》,下次我录好了,放给你听好不好?”林漾小声说,手指轻轻碰了碰墓碑上的字,“我现在能自己写歌了,也能照顾自己了,你不用担心我。对了,我还教沈哥做饭了,他现在煮的番茄鸡蛋面可好吃了,比我第一次煮的还好吃。”
沈聿衡看着林漾絮絮叨叨的样子,心里满是暖意。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轻轻帮林漾擦去眼角的泪,雪松气息里带着温柔的包裹感,像一层暖毯,轻轻裹着林漾:“别难过,院长妈妈看到你现在这么好,会开心的。”
林漾点点头,吸了吸鼻子,把奶油蛋糕放在墓碑前:“院长妈妈,蛋糕你慢慢吃,我和沈哥要去逛以前的巷子了,下次再来看你。”
两人慢慢走出墓园,林漾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带着一丝释然的甜意。
沈聿衡牵着他的手,慢慢走进老巷——这里的巷子很窄,两边的墙面上还留着以前的涂鸦,有小朋友画的太阳,有歪歪扭扭的“孤儿院加油”,都是林漾熟悉的痕迹。
“前面就是张叔的糖糕摊了!”林漾突然指着前面的一个小摊子,眼睛亮了。摊子前围着几个小朋友,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 Beta,身上带着淡淡的麦香,正是张叔。
张叔看到林漾,立刻笑着打招呼:“小漾?你怎么回来了!好些年没见你了,都长这么高了!”他的麦香气息里带着亲切的暖意,“这位是?”
“张叔,这是沈哥,我的……很重要的人。”林漾脸颊微微泛红,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带着害羞的甜意,“我们今天来这边逛逛,想尝尝你做的糖糕。”
“没问题!还是老样子,要外酥里软,多放芝麻?”张叔熟练地拿起面团,开始揉面,“你以前每次放学,都要先来买一块糖糕,说要给院长妈妈留一半,现在院长妈妈……”
“院长妈妈很好,我们刚去看过她。”林漾小声说,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带着一丝怀念,“张叔,我要两块糖糕,一块给我,一块给沈哥。”
“好嘞!”张叔很快做好两块糖糕,递到他们手里,“刚出锅的,小心烫。不收你们钱,就当是张叔给你们的见面礼。”
林漾连忙摆手:“不行张叔,您做生意不容易,我们得给钱。”
沈聿衡笑着拿出钱,递给张叔:“张叔,您就收下吧,这是我们的心意,而且小漾说您的糖糕是最好吃的,我们得好好谢谢您。”
张叔推辞不过,只好收下钱,笑着说:“你们慢走,下次有空再回来!”
林漾拿着糖糕,咬了一口,外酥里软,芝麻的香味在嘴里散开,还是以前的味道。他眼睛弯成了月牙,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满是开心的甜意:“沈哥,你尝尝,是不是很好吃?”
沈聿衡咬了一口,点点头:“嗯,很好吃,比外面蛋糕店的还好吃。”他看着林漾开心的样子,眼底满是温柔——原来这就是林漾以前的生活,简单却温暖,有糖糕的甜,有院长妈妈的爱,有老街的烟火气。
两人边吃边逛,走到老街尾,林漾停下脚步——前面就是李姨的旧书店。
书店的门还是以前的木门,上面挂着一块旧木牌,写着“李姨书店”,门帘是蓝色的粗布,风吹过,门帘轻轻晃动。
林漾推开木门,“叮铃”一声,门口的风铃响了。
书店里弥漫着淡淡的纸墨香,书架上摆满了旧书,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书桌上投下光斑。
一个六十多岁的 Beta坐在书桌后,戴着老花镜,正在整理书籍,身上带着淡淡的墨香,正是李姨。
“李姨,我回来了。”林漾轻声说,怕打扰到其他看书的人。
李姨抬起头,看到林漾,眼睛亮了:“小漾?你怎么回来了!快坐快坐,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呢。”她的墨香气息里带着亲切的暖意,“这位是?”
“李姨,这是沈哥,我的……伴侣。”林漾脸颊微微泛红,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带着害羞的甜意,“我们今天来逛老街,想看看您的书店。”
“好啊好啊!”李姨拉着林漾的手,走到一个书架前,“你以前常看的那本《民谣吉他入门》,我还帮你留着呢,就在这个架子的第三层,你找找。”
林漾伸手,果然在第三层找到了那本旧书,书的封面有些磨损,里面还有他以前画的小音符。他心里暖暖的,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满是感动:“李姨,您怎么还留着啊?都这么多年了。”
“我知道你喜欢音乐,想着你说不定哪天会回来拿,就一直留着。”李姨笑着说,“现在你成了歌手,能自己写歌了,真好,院长妈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
沈聿衡看着林漾拿着旧书,眼里满是珍视的样子,心里满是暖意。他走到林漾身边,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喜欢的话,我们就把这本书带走,以后放在家里,想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嗯!”林漾点点头,抱着旧书,像抱着宝贝一样。
两人在书店里待了一会儿,李姨跟他们聊了很多以前的事——聊林漾以前怎么在书店里偷偷练吉他,聊院长妈妈怎么来书店给林漾买音乐书,聊巷子里的小朋友怎么一起玩游戏。
阳光慢慢移动,纸墨香、白桃乌龙与雪松的气息缠在一起,像一首温馨的老歌,在书店里慢慢流淌。
离开书店时,李姨把那本《民谣吉他入门》送给了林漾,还塞了一本旧的乐谱本:“这个乐谱本你拿着,以前你总说想写自己的歌,现在可以用它来写了。”
林漾接过乐谱本,眼眶微微泛红:“谢谢李姨,我会好好用的。”
两人走出书店,夕阳已经西斜,把老巷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漾牵着沈聿衡的手,慢慢走在巷子里,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满是幸福的甜意:“沈哥,谢谢你陪我来这里,我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我也很开心,能了解你的过去,能陪你走你以前走的路。”沈聿衡笑着说,轻轻吻了吻林漾的发顶,“前面好像有个公园,我们去那边坐会儿,好不好?”
“好啊!”林漾点点头,跟着沈聿衡走向前面的公园。
刚走到公园门口,林漾突然停下脚步,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带着一丝疑惑——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淡淡的蜜橘味,像之前在公司里闻到的陆屿的气息。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拉着沈聿衡藏在一棵大树后面。
沈聿衡也闻到了蜜橘味,雪松气息瞬间冷了几分,他轻轻握住林漾的手,示意他别出声。
两人往公园里面看——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生,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正在低头写着什么。
虽然看不到脸,但那身形,还有身上散发出的蜜橘味信息素,都在告诉他们,那个人是陆屿。
陆屿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依旧低头写着,蜜橘味的信息素里带着一丝冷沉,不像在公司里那样刻意温和。
沈聿衡看了林漾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别惊动陆屿。两人悄悄站在树后,看着陆屿的背影,心里都满是疑惑——陆屿怎么会来这里?他一个人来公园做什么?
夕阳的光落在陆屿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个未解的谜团,悄悄落在了这片充满回忆的老巷旁。
林漾握着沈聿衡的手,轻轻收紧,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带着一丝紧张——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陆屿,更没想到陆屿会出现在离孤儿院这么近的地方。
沈聿衡轻轻拍了拍林漾的手背,雪松气息里带着安抚的暖意,示意他别担心。
两人依旧躲在树后,看着不远处的陆屿,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他们想知道,陆屿在这里,到底是偶然,还是另有目的。
老巷的风慢慢吹过,带着夕阳的暖意,却吹不散空气中那丝若有若无的疑惑。
这场意外的相遇,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两人刚刚放松的心情里,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也为这段温馨的旧巷回忆,埋下了一个小小的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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