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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沐浴

原来这少年臂力平平,却天生一双鹰目,箭矢离弦,百步穿杨,准头竟远超寻常士卒数倍有余!石大夯慧眼如炬,当即向朱祉叡举荐此人。自此李奇更是日夜苦练,将箭术练得出神入化,不久便被朱祉叡封为弓马都尉,后来他更是屡建奇功,替朱祉叡射杀数名劲敌,从此成为朱祉叡的第一心腹。

此刻这少年尚未被朱祉叡发觉,她何不先下手为强?

若想敞开手脚做事,她就得有自己的人。京墨虽好,却不够机灵。李奇是个能干的,又对主人忠心耿耿,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诡异的沉默。

就在众人以为这小祖宗要爆发之时,却见他伸手探入怀中,在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掏出了一个金线袋子,用手掂了掂——

“哗啦!”一道清脆的声响,这声音估摸着至少得二十两银子。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苏渔将这袋子递给了少年,“拿去——准你三日假,带上军医一起,若这些银子不够,跟他说记在我账上,回来再细算。”

死寂。

众人齐刷刷地转过头,死死盯着少年手中那沉甸甸的锦袋——那里头的银子够寻常百姓一年的锦衣玉食了。

此刻回忆起方才的声响...竟是格外的刺耳。

跪在地上的少年懵了,他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手中袋子,如坠梦中。几息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谢谢大人!大人的恩典,小的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

苏渔却摇了摇头,“何需来世?这一世便可。”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这话分明是要将李奇收入麾下了,可这少年平平无奇,有哪点值得高看一眼?

少年呆住,一时连呼吸都忘了。

苏渔笑道,“快去吧,若是守军盘问,便说是我允了的。”

他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将锦袋塞入怀中,再朝苏渔重重磕了个头,“大人恩德,等小的三日后再报!”说罢踉跄奔出帐外,连鞋子穿反了都浑然不觉。

苏渔对满室的惊愕视若无睹,利落地离开了,甚至没看众人一眼。帐帘落下,将房中一张张愕然的面孔尽数隔绝,唯有夜风呜咽如旧。

身后的营帐突然爆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紧接着是鼎沸的议论之声,如沸水倒入油锅...

苏渔没有回头,径直离去。不过茶盏功夫,她眉间郁色尽散,清冷的月华将那道背影拉得笔直。

有了李奇,此后办事就方便多了。

夜色渐浓,她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前面忽然隐隐传来潺潺的水声,她抬头望去,低沉的月光下,脚下却是一片杂乱的丛荆。

好奇心驱使下,她小心地拨开刺丛,但这荆棘丛生得极是刁钻,虬棘横斜,刺枝倒卷,密密麻麻地铺满了一地。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身上已被刮破了几处伤口,她满头密汗,正要放弃,前方的视野骤然变得开朗,一条银练似的深潭骤然横亘于视野之中——

原来这荆棘深处竟是个清碧如洗的水潭!

夜风吹拂,芦苇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苍翠欲滴的味道,她情不自禁上前一步——

“啊!”

脚下猛地打滑,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青石之上,垂头望去,原来潭边布满了潮湿的苔藓,又湿又滑。

“咔嚓!”

她脚步不由一顿——

方才分明听见了一声树枝断裂的脆响,在寂静的黑夜格外清晰。

可此刻屏息凝神、再竖起耳朵仔细分辨时,四下却只剩下沙沙的风声了。

紧绷的肩线稍稍放松,她自嘲地笑了笑,许是鸟雀踩到了树枝吧......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了。

继续往潭边走去,这下她放慢了脚步,每一步都踩实了才敢踏上去。潭水清浅,清澈见底,偶尔一尾小鱼游过,搅碎了水面倒映的星子。清凉的水汽扑面而来,混着青苔和泥土的气息,让人心神一荡。

她取下幞头,解开束发的簪子,长发散落,她任由青丝垂落腰际,喉间不由溢出一声轻叹。

此刻如身处云端,她忽然笑出了声,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畅快过了。

上一世久困于深宫,终日所见皆是朱墙碧瓦,春日的桃花飘不进来,秋夜的月色也被它割碎,如同置身一个精致的牢笼。后来即便是嫁了祝承麟,也不过是换了个笼子,那时的她常常望着四四方方的天出神,想象着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再后来,她被祝承麟烧成了灰烬。那抹游魂看遍了大邺每一寸天地,也算是如愿以偿。可游魂终究只是游魂,它与所有的人和物都隔着一层幻影,明明近在咫尺,却说不出话、也摸不到任何人。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看着世间所有的鲜活都变成模糊灰暗的影子。

然而这一刻,她能真切地闻到到泥土的腥湿,指尖能感受到清冽的潭水,还听见了簌簌的风声——这久违的活着的气息。

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感陡然升起。如今她已不再是那个被迫和亲的公主、更不是那个一心渴求丈夫爱怜的闺中妒妇...

这天地间,再没了任何能缚住她的桎梏。

她掬水试了试温度,指尖打了个颤。潭水冰凉刺骨,沁着冰碴子的寒意。

她咬了咬唇。

军中水珍贵,这些日子京墨又贴身伺候着,哪有机会沐浴?身上积攒了多日的污秽,汗渍都结成了硬壳,稍一扭头便能闻到一股汗味,“再不洗,就真要腌入味了......”

月色无声滑落在发端,仿佛在催促她抓紧这难得的机会。

她环顾四下,确认了无人,这才脱下靛青外衫,解开里衣系带,再一层层地松开束胸——

多日来,胸脯和肋骨皆被牢牢桎梏在布条中,此刻骤然被释放,一阵火辣辣的痛蓦地泛开来,随后便是微微的酥麻感,顺着胸口一路爬到了脚趾。

"嘶——"

当最后一道束缚脱落,清凉的空气长驱直入,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长期的血液不畅,此刻没了布条的束缚,久旱逢甘霖的舒爽感在胸口炸开来——

一声舒爽的喘息脱口而出。

她垂头看去,原本娇嫩白皙的肌肤上此刻交错着紫红色的勒痕,乍触夜风,扬起细密的战栗。而布条上则浸满了汗渍,在月光下显出斑驳的痕迹。

她试探着踏入潭水,冷水先是漫过脚踝、膝盖,再淹没腰际。深吸一口气,她整个人往潭中沉了下去,任凭刺骨的潭水侵吞着每一寸肌肤。

猛地打了个寒战,浑身直打哆嗦,可短暂的刺骨寒意后,一股奇异的温热感从体内涌出,四肢也不再那般僵硬了。

她缓缓舒展身体,让水流抚过每一寸躯干,散开的黑发缠绕在肩头,束胸布条也在水流中散开来。

看着满天星斗,此刻沉浸在这阒寂无人的天地一隅,紧绷的神经渐渐被这温柔的潭水一一抚平,久违的自由感随着水波荡漾,连指尖都酥麻起来。

这一刻,朱棠衣觉得自己也化成了这天地的一部分。

撩起一捧潭水,随意地洒在肩头,看着晶莹的水珠顺着身体慢慢滑下,上一次这样沐浴,还是未出阁时在御苑温泉。

女子的笑声像一串银铃,清凌凌地荡开在一片夜色中,划破了黑夜。

石大夯死死捂着嘴,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那个日日喝花酒的苏家三郎…竟是个女子?!

他猛地闭眼又睁开,月光下那玲珑浮凸的曲线,分明是女儿家的身段!而那张浸着水珠的脸的确是苏渔无疑——他并没看错。

月色下女子云鬟雾鬓,乌黑如瀑的秀发在水面铺展开来,似一段青色绸缎。

水珠如一汪颤动的银泉,轻吻过女子纤细的脖颈,滑向吹弹可破的的肩头,最后慢慢流向莹白似雪的柔软,随着潭水轻轻晃动,若隐若现......

那隐隐绰绰,比直接的赤身更让人窒息。

石大夯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喉结不住地滚动,双瞳已缩成两点墨色,他明知该移开视线,可目光却如生了根一般,无法挪动分毫。

水面涟漪轻荡,女子那腰柔柔细细的,仿佛一折就断了。波光粼粼下,水波隐约勾勒出腰肢下曼妙的弧度,湿透的纱衣凹陷出一道惊心动魄的阴影,如同新月破开云雾...

纱下轮廓若隐若现,令人血脉贲张——

石大夯猛地别过脸去,却已是太迟,方才那惊鸿一瞥,早已烙进了脑海深处。

身体的本能催促他再看一眼,可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却将他死死钉在了原地。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找回丢了半晌的心跳,这才惊觉掌心竟全是粘腻的燥汗。

苏渔正沉浸在这清寂的独幽之境,芦苇深处蓦地传来一声粗砺的嗓音,"听说前面有处水源,咱们要不去玩玩?"

那带着三分醉意的音调,分明是赵六无疑。

苏渔心脏骤然紧缩,几乎要跳出胸腔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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