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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翠秀茶香

管家薛福给薛将军送了醒酒汤,刚回前院,就看见薛璟蹦蹦哒哒地要往外跑,于是赶紧拦了上去。

“大少爷!这都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呀?”

薛璟急着去找死党许怀琛,懒得跟他解释,急急道:“快开门!我有事!”

管家没动,不疾不徐地道:“少爷,这都要亥时了,您要出门做什么?夫人可交代过了,您刚回京不久,可不能让您学坏了。”

他是看着薛璟长大的,把他当少爷,也偷偷把他当半子,自然也不愿意他跟那些京城里的纨绔们半夜鬼混。

这些公子哥儿,大晚上的还能去什么好地方?

薛璟无语,莫名觉得有些委屈。

想他前世忙于征战建功立业,到死前都没怎么去过风月场所。重活一回反而还被误会了?

他郁闷地冲薛福甩了甩手中还未来得及拆封的信札:“福伯!你想什么呢!我是去找怀琛!”

薛福看了眼那信札,了然道:“原来如此。那少爷就更不必出门了,许少爷前些日子去了江南,还没回京呢。”

薛璟这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他刚才太激动,一下给忘了。

前世外祖寿辰前,许怀琛去了江南,还托他把寿礼送给外祖。外祖生辰过后两日他才回来。

他赶忙就着福伯手上的灯笼把信札拆了,信上果然说许怀琛两日后回京,约他小聚。

他把信塞回信札后,冲薛福讪笑两声:“一时把这茬给忘了,那我先回院子了,福伯你也早些休息!”

说完,拔腿就往回走。

他现在身量远没有前世二十八岁高壮,以前一步就能跨过一块青砖,现在两块得分三次跨。

也怪这幅十六岁少年的身躯,让福伯还把他当小孩看。

这样下去可不行。

别说福伯,众人必然都是将他当个孩子看待。

现在只是晚间出门就受到限制,那之后若是有什么要事,或是有什么特殊用度也事事受限,他还怎么未雨绸缪,将那个权臣扼杀在尚未长成之时?看来他得先谋划起来才行。

这么想着,他开始在心中盘算着,刚拐进三门时没注意,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一个提着水桶的小少年。

那少年急急止住,水桶里的水晃了好几圈,差点没泼在薛璟身上,洒了一地。

薛璟赶紧往后跳开一步,那水刚巧溅在他鞋子前。

今儿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因为重回十六岁,连自己的心性都跟着倒退,变得毛毛躁躁了?

还没等他开口,面前那少年把桶往地上一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点地:“奴才该死!冲撞了少爷!请少爷责罚!”

“行了行了,赶紧起来吧。”薛璟不耐烦地冲他挥挥手。

他在军营里待久了,性格风风火火,不喜过于繁琐的礼节。

那小少年还是跪在地上,只抬起头看他,一副懊恼的样子:“少爷,奴才犯了错,请少爷责罚!但求少爷千万别赶奴才走!”

薛璟这下看清了他的脸,不由得一愣。

这少年今年应该才十四岁,脸还没全长开,但薛璟死都不会忘记这清澈的眉眼。

前世他十八岁回朝,母亲为了督促他念书,专程找了个府里识些字的小仆给他作伴读,还特地给他取了个挺有书香气的名字,叫书言,可不就是眼前这个小孩?

书言自那之后一直跟在他身边,帮他写课业,给娘亲和先生扯谎,跟着他摸爬滚打,还成了他的亲兵。

后来军中出现奸细,他为了保护自己,被哗变的叛军砍杀在了帐前。

没想到,他原来那么早就入府了。

晚风吹着道旁的松树沙沙响,吹涩了他的眼睛。

薛璟赶紧揉了揉眼,吸了声鼻子,上前把他拉了起来,装模作样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少年身材瘦小,猛地一下被拉起身,人都还有点懵,赶紧回道:“奴才叫李、李二。”

“......”薛璟听这名字皱了皱眉,难怪他娘要给这小孩改名。

这时,在外边听见动静的福伯赶紧跑了过来,急急问道:“怎么了这是?二狗,你不是去提水了吗?怎么在这儿呢?”

薛璟:“......”

李二狗:“......”

薛璟眯着眼看了看羞得低下了头的小少年一眼,心道,你还挺知道害臊。

福伯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人,又看了眼被溅湿的地砖,忧心道:“怎么了?少爷,二狗可是冲撞了您?”

薛璟憋着笑,瞥了眼一旁的李二狗,见他尴尬得都快把头埋在胸口了,赶紧摆手道:“没事,福伯,我见这小孩挺面善的,要不让他来我院里伺候吧?”

前世他的衣食起居大多数是书言在操持,这一世早个两年也挺好。

要知道,他平日里不喜欢麻烦,承袭军营作风,回京后院里都不需要人伺候,出门赴宴还得夫人或管家亲自给他挑选衣饰,不然他就真能一袭短打大喇喇地去赴宴。

薛福一听他要往院里收人,高兴得不得了,立刻答应:“没问题!明儿我同夫人说一声!还有几个贴心可人的丫头,少爷你——”

“停停停!”薛璟见他开始不着调了,立刻阻止,“我就是看这小孩儿有眼缘,别的不要了!”

福伯有些犹豫:“可二狗一直在后院待着,没学过怎么伺候人,我怕……”

“没事。”薛璟不以为意,“我自己慢慢教便是。”

然后他转头对李二狗说道:“你这名字实在有点上不得台面,这样,你今天起,就改名叫李书言,如何?”

李二狗刚才听见薛璟让他去院里伺候,眼睛都亮了起来,这时被赐了名,更是欢喜得要跳起来了,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

薛福见状,也不好再给他塞丫鬟,赶紧点了下李二狗:“还不快谢谢少爷!今后可得仔细着些,没事多学学!”

李二狗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破着嗓子嚎道:“谢谢少爷!李二——啊不!李书、李书言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少爷!”

薛璟很满意地带着书言回了松风苑。

夜色已晚,他把书言安排在东厢,让他弄了些洗澡水,换洗后就各自睡下了。

许是之前在牢里受了不少罪,难得好好地躺在床上,把自己的谋划刚琢磨了个开头,就睡得不省人事。

第二日,到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他起身让人往城东的沈府送了张帖,又在院里练了一套拳。

十六岁的身板不如当年,他得勤加锻炼。

用过午膳,他随意换了身短打,让书言驾车,往城南的一座茶楼里去。

这茶楼叫祥悦楼,是城东沈家开在城南翠秀湖边的一处产业,一面临街,一面临水,在楼上放眼望去,是翠秀湖边绵延不绝的酒肆茶舍和秦楼楚馆,甚至还有不少是开在水中画舫和游船之上。

白日里,这附近只有零星的茶客,但到了晚上,整个翠秀湖一片灯火通明,纨绔贵家子们往来如织络绎不绝,一直胡闹到天明。

这也是福伯不让他大晚上出门的原因。

不过这会儿大白天的,来茶楼喝茶的也都是些正经人。

他上了二楼临街的雅间,让书言守在门口,推开门就看见圆头圆脑的沈千钧已经坐在靠窗的矮几旁,一边啜着茶,一边看着街景。

“沈老五!”薛璟冲着他大喊一声,上前一把抱住他。

他和沈千钧有些外祖家的亲戚关系,两人年龄相仿,从小熟识,关系匪浅。

前世,沈千钧善做生意,积累了家财万贯,却被那个权臣随意诹了个罪名流放抄家,最后惨死在半道上,还是薛璟去收的尸。

乍然一见鲜活的沈千钧,他有点控制不住的激动。

沈千钧被他这一抱整懵了:“怎么了这是?昨日祝寿时见你都还好好的,一晚上就受了天大委屈了?快坐下说!”

昨天他俩都去了老祖宗家祝寿,进门后两人还聊了许久。之后沈千钧被他娘叫走,而薛璟则在厅堂边假寐。

可那是重生前的十六岁薛璟,这个二十八岁带着前世记忆的薛璟进到壳子后,直到回家都再没见过沈千钧。

薛璟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矫情,赶紧在他背后抹了把眼睛,然后一把推开他,笑嘻嘻地说:“哪儿能呢!这不是今天要你给我破费,感激一下嘛!”

沈千钧笑着敲了他一下,给他倒了杯茶:“这是去年的碧螺春,今年的还未出,先将就着喝。”

薛璟捏过天青盏,牛喝水似的一把将茶水都灌了下去,还皱了皱眉头。

对他来说,碧螺春味道极其浅淡,还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腥味,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

“诶!你真是暴殄天物!”沈千钧急得跳脚,赶紧招来小厮,:“去!给薛少爷拿罐最便宜的山茶来!以后他来茶楼,就给他上这个!”

喝上味道浓郁苦中带甘的山茶,薛璟反而自在了,开口说正事:“你们家开始做茶叶生意了?京城茶商已经够多了,不怕血本无归吗?”

沈千钧一脸“你懂什么”的表情:“诶,茶叶这种东西,喜欢的人多,而且还不经喝。光我们家,一天就能耗掉一斤的茶叶!更何况,茶价水分大着呢。你瞧那白瓷小罐里的东西,这么一点,就值上百两!”

薛璟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墙角的案上放着几罐茶叶,供客人自己选择。那个白色小瓷罐还不及他手掌大小,就值百两,可想而知里面东西有多精贵。

他撇了撇嘴说道:“听你这口气,好像你家做茶叶生意发财了跟你有多大关系似的。怎么,难道你爹打算让你接手自家产业了?”

听他这么一说,刚才还说得头头是道的沈千钧脸一垮,叹了口气:“唉......做什么白日梦呢。”

他在家排行老五,上面有三个哥哥,个个精明能干,如今都已经掌了些事。

而他娘只是个妾,娘俩虽然在衣食上并没有受到亏待,但大娘也不太喜欢他多沾染家里的生意,他也只能整日无所事事。

薛璟看着他郁闷的样子,笑着说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干?靠自己白手起家,让你爹和大娘对你刮目相看!”

沈千钧像看个二百五一样看他,嗤笑了一声:“你?你会做生意?”

薛璟当然不会,但他知道,沈千钧会。

前世沈家因为一次他大哥决策失误,陷入困境。后来还是沈千钧力挽狂澜,还带着沈家走上巅峰。不仅如此,有几年薛璟的军费告急时,还是靠他解围。

薛璟正色说道:“沈老五,我是对商场一窍不通,但我知道你肯定行!我给你搞些本钱,有什么需要的我帮你打点。你只要把这当做立身的事业,凭你这么多年在沈家的耳濡目染,肯定能做出一番事业!说不准,比你爹的产业还要大!”

沈千钧有些不敢置信。他也就比薛璟大几个月,赚了他一声哥,但他也不过是个十七岁不到的毛头小伙,这家伙竟然对他如此信任。

他一开始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但薛璟这番话把他挠得心里痒痒的。哪个男人不想立业?他也不愿意做一辈子的米虫。

他沉吟许久,灌了不知道多少杯碧螺春,最后点头应道:“你若信我,倒是也可以一试。不过先说好啊,若是赔本了,你可不能怪我啊!”

薛璟摆手让他放心,两人有了好话头,把这话题顺了一遍,一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喝了多少茶。

日头渐渐西斜,在窗棱上洒了一片金光。

薛璟被这光晃了眼睛,稍一侧头,突然看到窗下的街上走过一个身影。

那人单薄的白衣在风中摆动,走路有些趔趄。但就算这样,也掩不住他那副修竹一样的身姿。

赫然是柳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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