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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六章,争锋

因着藩王谋逆,这段时日的早朝也不复以往。

含元殿中武将寥寥,大半都抗敌去了,有些的去了周边州府调兵遣将。这些都是情理之中。

而事情败露后,白执称病不上朝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都这个时辰了,文臣还在吵嘴。

沈溪知方才入内,所有的目光便在这一瞬间聚集到了沈溪知身上。

然后众多臣子又跪地叩首开始攻讦沈溪知:

“陛下,沈相身为臣子却胆敢谋害长公主,此乃谋逆之举,如此乱臣贼子还望陛下圣裁。”

“陛下及冠多年,沈相仍不愿还政于君,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沈相以自己的名义广布仁德于天下。每每地方上有灾害发生,便总有沈家人前去赈济灾民。如今的百姓都只认沈相不识天子。

沈相之心,昭然若揭,还请陛下明断。”

“陛下,微臣一直想状告沈相,可奈何沈相大权在握,微臣又担心家小的性命,这才瞻前顾后。如今为了陛下却是不得不说。

哪怕是豁出全家老小的命去,也不忍眼睁睁地看着江山社稷毁于一旦啊。

沈相以权谋私,不仅大肆敛财,还党同伐异、构陷同僚,枉顾他人性命,前刑部侍郎苏子衡便是沈相门生,他任职期间私自处置了十余位官员先斩后奏,这里是臣等搜集到的证据。”

“国库空虚便是其叔父中饱私囊,又在行迹败露之时大义灭亲,沈相可真是好手段好魄力。”

……

他们从长公主白书毓谈到了沈溪知德不配位,从前没见他们站出来过,如今却大义凛然地满口国家社稷,信誓旦旦地说着哪怕是豁出这条性命也要状告沈溪知。

显然是某些人想借此机会操控舆论让白疏垣处置了沈溪知。

白疏垣听得头疼,遂喝止了这场闹剧:“沈煜早已伏诛,而苏勉一事,朕自有裁断。

至于长公主,沈相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如今的白疏垣早已无须太后垂帘听政,他一点一点地夺回了自身的权势,从一个傀儡皇帝到如今的实权皇帝。

沈溪知此行并未着官服,他将官服、相印、笏板上呈,跪地叩首道:“陛下,微臣与长公主有旧,长公主曾数次相约微臣叙旧。

昨日亦是如此,微臣历来体弱多病,又何谈在长公主的重重守卫之下将人掳走?

目的何在?难道就是为了在今日被诸位大人们口诛笔伐吗?”

正因为掳走长公主一事,沈家并无动机,长公主甚至隐隐有与沈家交好的意图,沈溪知才能堂而皇之地将脏水往旁人身上泼,毕竟谁又能想得到长公主遇害仅仅只是因为沈溪渔的占有欲作祟这般荒唐的理由呢?

兵部侍郎在此时站了出来,他道:“那敢问长公主如今在不在沈相府上?是否身受重伤甚至不治身亡?”

“是。”沈溪知承认,全场哗然,又满是请求陛下惩治沈溪知的声音。

沈溪知不由得放大了声音:“长公主至臣府上时,便已经身受重伤。

臣已请名医为公主诊治,还请章大人慎言,公主并未身死,只是尚在昏迷中不便挪动暂住在臣府上养伤,如诸君不信可以请陛下派御医到臣府上去探明真假虚实。”

兵部侍郎字句珠玑:“据下官所知,昨日凌晨长公主被掳走时,厢房内空无一人,敢问沈相又去了哪?”

沈溪知坦然答:“自然是一并被掳走了。”

兵部侍郎继续逼问:“当时长公主手下的数十高手一并追了出去,亲眼所见当时掳走长公主的是沈相的弟弟。

沈相说自己被掳走了,但当时并不见沈相。

请问沈相又作何解释?”

“岂不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当时所有高手的注意力都在被掳走的长公主身上,又有谁注意在下。

众所周知,舍弟自幼便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又被在下娇惯坏了,平日里走上几步都喊脚疼,又如何在数十高手眼皮底下掳走长公主全身而退的?

昨日凌晨夜黑风高,想是那人与舍弟身形相似而已。”沈溪知形容苍白,说着说着又干咳了起来,那眼尾泛起了湿意,好不可怜,他面对着白疏垣又再三叩首,“陛下,那人先是谋害长公主,又构陷沈家,实是其心可诛。

臣为官数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如今藩王反叛、长公主遇害。

国家社稷陷入动荡,是臣这个丞相失职,臣自请辞,还请陛下责罚。

只是长公主一事,沈家委实担不起此等罪名……”

白疏垣也是头疼,眼前的局势,他又怎么好惩治沈溪知?饭要一口一口吃,敌人要一个一个灭,眼下沈溪知显然还算是他的盟友。

最主要的是,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隐隐有些失控的意味在里面。

而沈溪知却非要把自己架在那,要自己给他一个说法,白书毓一事确有蹊跷,且不说沈溪知没理由这般做,即便要做以他的能力也断不会做得这般光明正大。

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白疏垣遐思之际,又听得沈溪知清朗有力的一声:“赵王有负圣恩,豢养私兵,意图社稷。

事迹败露之后便意图谋害长公主陷害沈家,以转移世人的视线。

还请陛下严加惩治……”

什么?他之前说了什么?敢情是在这里等着呢?白疏垣心下发笑,他们之间是多年的盟友,但又何尝没有互相算计的时候?

毕竟此消彼长的道理谁都懂。

白疏垣居高临下地看着堂下的闹剧:“沈相状告皇叔,那敢问沈相又有何证据?”

证据么,自然是有的,其中大半还是真的,毕竟白执的野心从来都是真的,在这里面掺杂一点白执谋害长公主的假证据不过分吧?

沈溪知叫人呈上来的不止有物证还有人证:白执勾结地方重臣的证据,白执与孙言诚来往的信件,赵王府这些年来的收支,以及赵王府世子白书穆身边的小厮,那日随侍长公主身侧的丫鬟……

有些人证本就是沈溪知养的不曾暴露的线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有些的需要传递消息,而有些的本就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候用的。

所有人都知道白执狼子野心,不将这些摆到明面上来或许还能维持一段时间的表面和平。

如今白执罪证确凿,白疏垣若不加以处置,那他这个皇帝的威严何在。

可他若是要处置,白执极其党羽又岂是那般容易剪除的?势必会影响自身的实力。

他与白执,周谦与藩王,那么置身事外养精蓄锐的便剩下沈溪知了。

此时白疏垣看向沈溪知的目光锐利,沈溪知看向白疏垣的目光亦是不避不让。一个端坐高台,一个跪伏堂下,二人无声地交锋着。

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众人皆屏息噤声,殿中的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只剩下一片寂静。

朝堂之上,大部分人都是墙头草,注重的只有自身和家族的利益,事已至此又有谁敢站出来替白执说话的,又有谁关心过一句长公主的伤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虽是情理之中,但未免还是可笑。

又不知过了多久,高台之上的帝王发出一声轻笑:“赵王白执谋逆一事罪证确凿,责令刑部尚书黎大人……”

白疏垣言语微顿,目光移向林琋:“及御史大夫林大人,抄没赵王府家产,赵王其家眷尽数入狱,按谋逆罪论处,如有违抗者、杀无赦。”

又是长久的沉默,沈溪知不知在台下跪了多久,半晌才听得高台之上的人大发慈悲地开口:“沈大人身为一国丞相确有失职,然则功过相抵,沈大人仍任丞相一职。

便罚二十脊杖吧。”

沈溪知叩首:“谢陛下恩典。”

当今时局,攻守之势异也。

白执本就受多方掣肘,又太在乎一个名正言顺,如今白疏垣已然长成,有今日的下场可想而知。

说到底是先帝太会算计,今日的一切是在情理之中。

若只有白执一人把持朝政,他自然不会那般瞻前顾后。

可赌桌上的人太多,互相算计争锋之下,从头到尾赢的只有那高台之上的庄家了。

能站在这朝堂之上,你有的只是上桌的能力。

握有兵权,你才有掀桌的资格。

因此削弱周谦就成了几方势力的默契,而如今沈溪知却要逼着皇帝对白执下刀。

如今的陛下早已不是当年的傀儡,他自然忍不了这样的算计,但又不能真正处置了沈溪知,便唯有如此以泄私愤了。

二十脊杖寻常武将都受不住,更何况是沈溪知。

一脊杖下去,那脊椎似乎生生被敲断了一般,疼痛顺着脊椎蔓延到大脑,五脏六腑似乎也被打得移了位。

冬日上午的暖阳洒落在沈溪知的身上,那三尺素雪染了层浅金色的光芒,跪立在石板之上,额间到颈处渗出的是晶莹的冷汗。

沈溪知身子疼得发颤,被打得弯了腰又重新跪得笔直。喉口漫上一股腥甜,下唇也被咬得鲜血淋漓却竭力遏制着自己的声音。

这朝堂之上多少人盼着他登高跌重。

今日有此一遭,不知多少人在看他的笑话。

他自然不能显露出脆弱来。

一下、两下、三下……

沈溪知呕出一口鲜红,竟是再也支撑不住地晕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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