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夜色如墨,房间内仅剩的微光来自壁炉里将熄未熄的余烬,暗红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瑟维正蜷在窗边研究铁栏的锈蚀程度,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不似平日的从容,而是凌乱、急促,夹杂着金属碰撞的闷响。
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瑟维回头,在昏暗的光线中,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轮廓被人搀扶着进来——是魔王,但状态明显不对。
他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魔压,空气中弥漫着滚烫的硫磺气息,混合着某种躁动的血腥味。两个魔侍架着他,却被他暴躁地甩开,踉跄几步后,魔王单手撑在床柱上,呼吸粗重,肌肉紧绷得像是随时会崩裂的弓弦。
瑟维眯起眼,精灵的夜视能力让他看清了更多细节——魔王的黑袍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脖颈和手臂上青筋暴起,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暗红,仿佛体内有岩浆在奔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小腹靠下的位置,一道赤红魔纹如活物般蜿蜒闪烁,像是被灼烧的锁链,散发着危险的光。
“出去。”魔王低吼,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石磨过。
魔侍们慌忙退下,门关上的瞬间,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几分。
瑟维还没来得及思考对策,就被一股蛮力拽了过去——魔王的手掌滚烫如烙铁,扣住他的手腕时,烫得他轻轻“嘶”了一声。
“你身上……好凉。”魔王的声音低沉压抑,带着浓重的**和暴躁,另一只手已经粗暴地将瑟维身上那件本就摇摇欲坠的黑纱半扯开。
瑟维的皮肤在微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冷白色泽,细腻如最上等的丝绸,带着精灵特有的清冽香气——像是雪松、月光和晨露的混合,在灼热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沁凉。魔王几乎是本能地贴上来,滚烫的唇齿啃咬着他的脖颈,炽热的呼吸喷在瑟维的耳畔,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唔……你今晚格外烦人。”瑟维皱眉,语气里却没有多少恼怒,只是陈述事实。精灵的情感匮乏让他对这种事并无羞耻,但魔王的异常状态确实让他有些不适——太热了,像是被一团火包裹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魔王没有回答,只是动作更加激烈。他的手掌粗糙,带着常年握剑的茧,摩挲过瑟维腰间的肌肤时,几乎能擦出火花。瑟维能清晰感受到他肌肉的轮廓——紧绷的背肌,结实的手臂,每一寸都蕴藏着爆发力,荷尔蒙的气息浓烈得几乎让人头晕。
当魔王将他按倒在床上时,瑟维终于看清了他腹下的赤红魔纹——那不是什么装饰,而是纯血魔族才会有的特殊纹路,是力量与地位的象征,此刻正随着魔王的**跳动,像是活着的火焰。
瑟维恍然,难怪今晚的魔王格外失控——原来是力量过剩。
但没等他多想,炽热的唇已经堵住了他的呼吸,魔王的动作近乎粗暴,像是要将他揉进骨血里。瑟维的皮肤在对比下显得更加冰凉细腻,而魔王的体温高得吓人,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烙铁印在雪地上,留下鲜明的痕迹。
瑟维仰着头,雪白的长发铺散在深色床单上,翠绿的眼眸在黑暗中依然清亮。他感受着魔王的失控,心里却在冷静地分析——这种状态下的魔王,警觉性会降低,或许……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然而下一秒,魔王咬上他的肩颈,疼痛让他轻微地抽了口气。
“别走神。”魔王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滚烫的手掌扣住他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能留下指印。
瑟维轻轻“啧”了一声,心想——“真是……难缠,要不是力量被封......”
瑟维被掐着下巴转回脸。月光从纱帘缝隙漏进来,正好照在魔王猩红的眼瞳里,那里面翻涌的欲念让瑟维想起火山口沸腾的岩浆。他后知后觉地发现,魔王今晚连伪装优雅的耐心都没有了。
带着**味的吻落下来时,瑟维在筹谋着如何逃跑。魔王的犬齿刮破他下唇,血腥味在口腔漫开的瞬间,他听见布料撕裂的声响。那件价值连城的黑纱衣变成碎片飘落床下,瑟维有点惋惜——本来还想试试能不能用它当绳索。
"冷..."瑟维突然出声,精灵体温本就偏低,此刻被魔王滚烫的躯体笼罩着,皮肤接触的地方居然腾起细小水雾。魔王停顿半秒,竟扯过天鹅绒被裹住他,这个堪称温柔的举动让瑟维惊讶地眨了眨眼。但下一秒就被翻过身去,后腰的封印阵突然灼烧般发烫。
"疼吗?"魔王沙哑的声音贴着耳廓震动,手掌却不容反抗地按在瑟维腰窝。精灵能感觉到他腹肌的轮廓,那些绷紧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起伏,像某种优雅的猛兽。瑟维诚实回答:"魔纹共振的痛感系数是平常的3.2倍。"话音刚落就被咬住后颈,魔王似乎把他的学术用语当成了挑衅。
当赤红魔纹终于贴上精灵暗紫色的封印阵时,整个床幔无风自动。瑟维看见投在墙上的影子——魔王的角影暴涨三分,而自己银发间竟隐约浮现出精灵光纹。两种相斥的魔力在皮肤接触处迸溅出蓝紫色火花。
魔王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过他脊椎时,瑟维不受控地绷紧脚尖。这个反应取悦了对方,他听见头顶传来低哑的笑声:"原来精灵也会有感觉吗。"瑟维想反驳这是正常的神经反射,却被突然顶入的动作打断。这次比以往都深,他雪白的手指陷进枕头里,指节泛出青白。
忽然,有一股强势的力量流入瑟维身体里,比之以往六天里的任何一次都更强烈。
每次行事时,自己的力量似乎都会更纯厚一些。这些变化貌似与他的体质有关......
"...有趣。"瑟维走神的代价是被掐着大腿拖得更近。魔王今晚格外喜欢看他失神的样子,每当翡翠色眼眸开始涣散,就会用更过分的动作把他拽回现实。瑟维数着床柱上自己抓出的指痕,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被雷暴困在树洞里的经历——也是这样无法逃脱的燥热与震颤。
当窗外传来第一声夜莺啼叫时,魔王终于松开钳制。瑟维立刻滚到床沿,像条搁浅的鱼般喘息。他雪白的身体现在布满红痕,后腰的封印阵却比任何时候都晦暗。魔王支着头看他,腹部的赤红魔纹已恢复暗沉,声音却还带着**的沙哑:"你闻起来真像融化的雪啊。"
瑟维没力气反驳这种肉麻比喻。他正盯着魔王锁骨上新出现的银色纹路——那分明是精灵族的祝福印记。这个发现让他难得产生情绪波动:"等等,难道..."话音未落就被拽回炙热的怀抱,魔王咬着他耳垂低笑:"现在才发现?今晚不会让你睡了。"瑟维望着开始泛白的天色,第一次认真考虑装哭的可能性。
天光微亮时,瑟维终于被放开。
他仰躺在凌乱的床褥间,雪白的长发铺散如碎裂的月光,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精灵的身体恢复力惊人,但此刻连指尖都懒得动一下——倒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单纯觉得"没必要"。
魔王撑在他上方,暗红的眼瞳里翻涌着未餍足的**,指腹摩挲着瑟维颈侧新添的咬痕,那里正渗出极淡的银色的血珠。他低头舔去,舌尖滚烫,瑟维却只是眨了眨眼,翡翠色的眸子平静得像一潭冻住的湖水。
"你真是……"魔王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拇指按在瑟维柔软的唇上,重重碾过,“连一点反应都不肯给?”
瑟维思考了两秒,客观回答:"你想要什么反应?"
魔王盯着他,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精灵不愧是大陆上最冷血的生物。”
瑟维不置可否,只是偏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泛白,再过不久,魔侍就会送来早餐。他盘算着今天的逃跑计划——封印似乎有些松动了,完全没注意魔王愈发阴沉的表情。
直到对方突然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拽起来,抵在床头。瑟维的背脊撞上雕花木栏,轻微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恢复成那副淡漠的样子。
"看着我。"魔王命令道,手掌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瑟维顺从地抬眼,目光却像透过他在看远处的风景。
这种彻底的漠视无端的更让魔王暴躁。他猛地低头,咬住瑟维的锁骨,力道大得几乎要撕下一块肉来。瑟维轻"嘶"了一声,却依然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你弄疼我了。"
魔王松开齿尖,暗红的眼瞳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挫败。他盯着瑟维看了很久,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蹭过他的睫毛,像是在确认这个精灵是否真实存在。
"你到底……"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有没有一点感觉?”
瑟维歪了歪头,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有。"
魔王的呼吸一滞。
"你的体温太高了,让我很不舒服。"瑟维补充道,"而且你的魔纹会干扰我的封印阵,很难受。"
其实他没说——魔王伺候的他也挺舒服的。
魔王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后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某种近乎自嘲的意味。他松开钳制,向后靠在床头,抬手遮住眼睛,胸膛剧烈起伏。
"……我真是疯了。"他低声喃喃。
瑟维不知道魔王为什么会问这样的的问题,又为什么会有不满和失望的情绪,身为战俘他什么也没有,只有身体能让魔王无限度的索取,可这有什么好让魔王留恋的呢。
但瑟维不知道,当一个雄性有了力量和地位后,就会想要殊色在怀,享遍世间极乐。可**犹如无尽阶梯,只会越登越高,他们只会越来越不满于现状,殊色已然不够,他们想要异色,想要对方的身与心,想要对方的所有。
而瑟维也在这异色之列,甚至之上。他不仅有着绝色皮囊,还有着强大的力量和特别的性格,以及更多未挖掘的趣处,这一切的一切绝不止吸引一说,简直是到了想让人拆吃入腹的程度。
显然魔王也着迷了,果然不论是何种族都难过美人关。
瑟维没听懂,但也懒得问。他慢吞吞地挪到床边,赤足踩上地毯,弯腰捡起那件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的黑纱衣,抖了抖,发现完全没法穿了。
"啧。"他轻轻咂舌,随手把破布丢到一旁,光着身子走向浴室。
魔王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看着他雪白的肌肤上遍布的红痕,看着他腰间若隐若现的魔纹,看着他银发间偶尔闪过的精灵光点……
这个精灵,明明已经被他强占了七天,却依然像抓不住的月光——越是握紧,越是流失。
瑟维站在浴室的铜镜前,抬手擦去雾气,看着自己颈侧的咬痕。那里渗出的银色血珠已经凝固,但魔王的魔力残留还在微微发烫。
他伸手触碰,指尖泛起极淡的绿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奇怪……"瑟维低声自语,"他的魔力纯度,比上次更高了。"
这不符合常理。
瑟维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翠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罕见的困惑。
"……为什么?"
难道这......也和他的特殊体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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