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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学堂护姐战:萌爪挠花脸

腊月里的那场风雪,像一道无形的鸿沟,将邬晴与曲溪照短暂而惊心动魄的“柴房相依”切割开来。自破庙归来后,国公府似乎有意无意地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尤其是对曲溪照的看管,明显严密了许多。邬晴几次央求母亲带她去国公府“找溪照姐姐玩”,都被温婉以各种理由婉拒了。看着女儿失落的小脸,温婉也只能心疼地摸摸她的头,眼神里藏着忧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日子在邬晴的翘首以盼中,滑到了次年开春。冰雪消融,柳枝抽芽,京城贵胄圈子里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传开了——由几位德高望重的老翰林夫人牵头,在城西风景秀丽的“集雅园”内,开设了一处专供各家适龄贵女启蒙读书的“女学”。

这女学并非正经书院,更像是贵妇们为自家女儿们找个由头聚在一起,学些诗书礼仪、琴棋书画,顺便联络感情、相看未来的地方。能进去的,都是京城最顶尖门第的嫡女。

丞相府和镇国公府自然都在受邀之列。温婉本有些犹豫,她深知女儿性子跳脱,怕她去了规矩森严的女学受拘束,也怕她再惹出像国公府那样的风波。但架不住邬晴的软磨硬泡,加上邬正卿觉得女儿多学点东西、多见见世面也好,最终点了头。

于是,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五岁的邬晴被打扮得粉雕玉琢,穿着新做的鹅黄色春衫,梳着可爱的双丫髻,由母亲温婉亲自送到了集雅园门口。同行的还有二哥邬睿,他今日休沐,被母亲抓了壮丁,负责护送妹妹并“监督”她别闯祸。

“晴晴,进了学堂要听先生的话,不许胡闹,不许欺负人,更不许……”温婉蹲下身,仔细整理着女儿的衣襟,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不远处那辆刚刚停稳的、挂着镇国公府徽记的马车。

车门打开,一身素雅月白襦裙的曲溪照在丫鬟墨画的搀扶下,缓缓走了下来。她似乎清瘦了些,脸色依旧带着几分冰雪般的苍白,但脊背挺得笔直,清冷的眸子在春日暖阳下,像两颗沉静的墨玉。她似乎察觉到了温婉的目光,微微侧首,视线在邬晴身上极快地掠过,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看到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邬晴的心却猛地一跳!【姐姐!】她几乎要挣脱母亲的手扑过去,却被温婉轻轻按住肩膀。

“溪照小姐也来了。”温婉站起身,微笑着颔首示意。

曲溪照微微屈膝还礼:“邬夫人安好。”声音清冷疏离,听不出任何情绪。她的目光并未在邬晴身上停留,径直带着墨画,走向集雅园的大门。

邬晴看着那道清瘦孤寂的背影消失在门内,小嘴微微撅起,心里有点委屈,但更多的是心疼。【姐姐肯定又被那个坏二叔管着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走吧,小祖宗,再磨蹭先生该打手板了。”邬睿笑着牵起妹妹的小手,他自然也看到了曲溪照,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思。

集雅园内花木扶疏,环境清幽。女学设在园子深处一处临水的轩馆里。轩馆内布置得雅致,地上铺着柔软的绒毯,摆放着十几张矮几和蒲团。已有几位贵女在丫鬟的陪伴下到了,正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或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同伴。

邬晴被安排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旁边挨着的,恰好是曲溪照。溪照正垂眸看着矮几上摊开的一本《女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

邬晴坐下后,忍不住偷偷瞄她。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溪照的侧脸上,勾勒出精致柔和的轮廓,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能看到细小的绒毛。她看得有些呆了,直到溪照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蹙了下眉,邬晴才像被烫到一样,赶紧收回视线,假装摆弄自己的笔墨纸砚,小脸却悄悄红了。

授课的是一位姓周的老夫人,曾是宫中女官,气质端肃。她先是讲了些女子应守的礼仪规范,接着便开始教授简单的《千字文》。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老夫人的声音抑扬顿挫。

贵女们跟着摇头晃脑地诵读,声音清脆悦耳。邬晴也跟着念,心思却总忍不住飘向旁边。她发现溪照姐姐念书的声音很好听,清泠泠的,像山涧泉水。她念得很认真,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晰准确。

课间休息时,贵女们纷纷离座,或去园中赏花,或聚在一起说笑。气氛轻松了许多。

邬晴鼓起勇气,从自己带来的小食盒里拿出一块温婉亲手做的、做成小兔子形状的奶糕,小心翼翼地递到溪照面前,声音又轻又软:“姐姐,吃糕糕吗?我娘做的,可甜了。”

溪照的目光从书卷上抬起,落在眼前那只捧着糕点、微微有些颤抖的小手上,又看向邬晴那双盛满了期待和忐忑的大眼睛。她沉默了片刻,就在邬晴以为她又要像以前那样冷淡拒绝时,她竟微微点了点头,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接过了那块奶糕。

“多谢。”她的声音依旧很轻,没什么温度,但邬晴却像得了天大的恩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明显讥诮和傲慢的声音插了进来:

“哟,这不是我们‘天煞孤星’的曲大小姐吗?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有人敢给你送吃的了?”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大红撒金襦裙、头上簪满珠翠的女孩,约莫七八岁年纪,正是兵部侍郎李崇光的嫡女李芸。她身边还跟着两个同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班贵女。

李芸双手环胸,下巴抬得高高的,眼神轻蔑地扫过溪照和她手中的奶糕,最后落在邬晴身上,嗤笑道:“小妹妹,你新来的吧?可别被她那张脸骗了!她呀,克父克母,连带着整个国公府都晦气!谁沾上她谁倒霉!小心吃了她的东西,回去就生病!”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几个原本在说笑的贵女都安静了下来,目光或好奇、或同情、或幸灾乐祸地投向这边。空气瞬间变得有些凝滞。

溪照拿着奶糕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她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却没有说话。那是一种习惯性的、深入骨髓的隐忍和沉默。仿佛这样的羞辱,她早已承受过千百遍。

墨画气得脸色发白,想上前理论,却被溪照一个眼神制止了。

但邬晴却炸了!

一股怒火“腾”地冲上她的头顶!比在国公府柴房看到姐姐被锁起来时还要愤怒!【天煞孤星?克父克母?晦气?!】这些恶毒的字眼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心上!她想起风雪夜里姐姐滚烫的眼泪,想起她微微颤抖却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想起她嘶哑着说“说话算话”时的脆弱和依赖……

这个李芸,凭什么?!凭什么这样欺负她的溪照姐姐?!

“你胡说!”邬晴猛地从蒲团上站起来,小小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她像只被激怒的小兽,指着李芸,声音又尖又亮,带着孩童特有的、不管不顾的尖锐,“溪照姐姐才不是!你才是坏人!大坏蛋!”

李芸被一个小不点当众指着鼻子骂,顿时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小贱蹄子!你敢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兵部侍郎!你算什么东西?!”

“你才贱!你全家都贱!”邬晴气得口不择言,现代骂人的词汇脱口而出。她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不许你骂我姐姐!”

“姐姐?呵!”李芸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尖声嘲讽,“一个没爹没娘的扫把星,也配当你姐姐?我看你也是个没眼力见的小傻子!活该被克死!”

“你闭嘴!”邬晴再也忍不住了!什么规矩,什么礼仪,什么丞相千金的体面,统统被她抛到了脑后!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撕烂这张喷粪的臭嘴!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五岁的小团子邬晴,像一颗愤怒的小炮弹,猛地朝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李芸扑了过去!

“啊——!”李芸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尖叫出声。

邬晴人小力气却不小,借着冲劲,两只小爪子不管不顾地就朝李芸那张涂脂抹粉的脸上挠去!

“让你骂姐姐!让你骂!”她一边挠,一边带着哭腔怒吼。

“啊!我的脸!小贱人!滚开!”李芸又惊又痛,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拼命挣扎,想推开邬晴,却被邬晴死死揪住了衣襟。

场面瞬间一片混乱!尖叫声、哭喊声、桌椅碰撞声响成一片!周围的贵女们都吓傻了,纷纷后退。

“晴晴!”刚去园子里转了一圈回来的邬睿听到动静冲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想拉开妹妹。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袍、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也闻声冲了进来,正是李芸的兄长李宏。他看到妹妹被一个小丫头抓得满脸血痕(其实只是几道红印子),头发散乱,狼狈不堪,顿时勃然大怒!

“哪来的野丫头!敢伤我妹妹!”李宏怒吼一声,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以大欺小了,伸手就朝着被邬睿护在身后、还在张牙舞爪的邬晴抓去!他的动作带着习武之人的狠厉,显然是想给妹妹出气,甚至可能想给邬晴一个狠狠的教训!

“晴晴小心!”邬睿瞳孔一缩,想挡已经来不及!

眼看那只带着劲风的手就要抓住邬晴细小的胳膊——

一道青灰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邬晴身侧!

那人动作快如闪电!只见他(她)左手一伸,稳稳地将惊魂未定的邬晴揽到身后,同时右手如铁钳般精准地扣住了李宏抓向邬晴的手腕!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节错位声响起!

“啊——!”李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条手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软软垂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出手的,正是邬铮的副将,一直默默跟在邬睿身后、负责护卫安全的林青!

此刻的林青,依旧是一身利落的男装侍卫打扮,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清俊却冷肃。她(他)扣着李宏的手并未松开,眼神锐利如刀锋,冷冷地扫过痛得龇牙咧嘴的李宏和吓得呆若木鸡的李芸,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公子,对稚龄幼女出手,非君子所为。若再敢动我家小姐一根指头……”她(他)手上力道微微加重,李宏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休怪林某不客气!”

整个轩馆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目光聚焦在那个一身青灰、气势凛然的“侍卫”身上。他(她)的身手太快!太狠!那股子战场上淬炼出的煞气,让这些养尊处优的贵女公子们心惊胆战。

邬晴被林青护在身后,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和愤怒,此刻也呆住了,仰头看着林青挺拔的背影,只觉得无比安心和……崇拜!

而一直沉默地坐在角落里的曲溪照,此刻也抬起了头。她的目光先是落在被林青护得严严实实的邬晴身上,看到她安然无恙,紧绷的肩线似乎微不可察地松了一瞬。随即,她的视线移向林青。

当她的目光扫过林青因为刚才动作幅度过大而微微敞开的衣襟领口时,瞳孔骤然一缩!

在那紧束的、用来遮掩女性特征的束胸布边缘,靠近锁骨下方的位置,一道狰狞的、深褐色的旧伤疤,如同丑陋的蜈蚣般,若隐若现地暴露在空气中!

那道疤……形状奇特,边缘带着锯齿状的痕迹,绝非寻常刀剑所伤!溪照的脑海中,瞬间闪过祖父书房里一本残破兵书上描绘的、属于西戎王庭亲卫特有的狼牙刃造成的伤口图样!

她的心猛地一沉!这个身手不凡、一直以男装示人、被邬铮信任有加的副将林青……究竟是谁?

就在这时,闻讯赶来的周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进来。看到馆内一片狼藉,李宏抱着脱臼的手臂哀嚎,李芸捂着脸哭哭啼啼,还有那个煞气腾腾的侍卫,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反了!反了!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邬睿连忙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无奈:“周老夫人息怒。舍妹年幼无知,见不得有人出言侮辱国公府小姐,一时冲动,才与李小姐起了冲突。是在下管教不严,惊扰了学堂,还请老夫人责罚。”他三言两语,将邬晴的“行凶”定性为“见义勇为”,责任轻飘飘带过,矛头却直指李芸先出言不逊。

李芸一听,哭得更凶了:“她胡说!是她先动手的!她抓伤了我的脸!还有这个狗奴才,他扭断了我哥哥的手!我要告诉我爹!告诉你们!”

邬睿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神却冷了下来:“李小姐慎言。是非曲直,在场诸位小姐有目共睹。至于林侍卫……”他瞥了一眼依旧扣着李宏手腕、面无表情的林青,“他职责所在,护卫主家,见有人欲对幼主行凶,出手制止,何错之有?便是闹到御前,我邬家也占着理字!”

他语气平和,却带着丞相府公子不容置疑的底气。李宏兄妹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恨恨地瞪着他们。

周老夫人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局面,再看看邬睿那看似恭敬实则强硬的态度,以及那个煞神般的侍卫,心知今日这事无法善了,也惹不起丞相府。她只能强压怒火,疲惫地挥挥手:“罢了罢了!今日课就上到这里!都散了吧!李公子李小姐,快些回去请大夫看看伤!邬公子,也请带令妹回府好好管教!”

一场闹剧,草草收场。

回程的马车上,邬晴像只斗胜的小公鸡,虽然脸上还挂着泪痕,小爪子也因为用力过度有点红,但精神头十足。她叽叽喳喳地跟二哥描述自己如何“英勇”地教训了那个坏女人,末了还眼巴巴地问:“二哥二哥,林青哥哥好厉害!他是不是大哥手下最厉害的将军?”

邬睿看着妹妹亮晶晶的眼睛,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啊!闯祸精!不过……”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干得漂亮!下次记得,打人别光挠脸,手疼。”

“嗯!”邬晴用力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小脸垮了下来,“可是……溪照姐姐会不会怪我打架啊?她都没跟我说话……”

邬睿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她不会怪你的。”

另一边,国公府的马车上,气氛却异常压抑。

曲溪照沉默地坐着,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早已被捏得变形的兔子奶糕。糕点的香甜气息萦绕在鼻尖,却无法驱散她心头的寒意。

她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林青领口那道狰狞的疤痕,以及那道疤背后可能代表的身份和秘密。还有邬晴扑向李芸时,那不管不顾、像只炸毛小兽般的身影……

那个小小的、温暖的、总是固执地想要靠近她的团子……她今天为了维护她,闯下了大祸。兵部侍郎的嫡女……这梁子结得不小。

曲溪照缓缓闭上眼睛,将头靠在冰冷的车壁上。她能感觉到,一道阴冷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正透过车窗的缝隙,牢牢地锁定在她身上——是坐在前面一辆马车里的二叔曲临渊。

今日学堂之事,想必很快就会传遍京城。邬晴对她的维护,丞相府对邬晴的袒护,还有那个身份可疑的林青……这一切,落在二叔眼里,会变成什么?

她攥着奶糕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掌心里,那一点残留的、属于邬晴的温暖,似乎正在被无边的寒意吞噬。

【邬晴……】她在心底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第一次,带着一种沉甸甸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而此刻,兵部侍郎府内,李崇光看着女儿脸上那几道刺眼的红痕和哭肿的眼睛,听着儿子添油加醋的哭诉,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丞相府……好一个丞相府!”他猛地一拍桌子,眼中寒光闪烁,“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如此嚣张!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侍卫……林青?”他咀嚼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北疆军粮的账,正好缺个由头……来人!备车!本官要去三皇子府!”

(第5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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