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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洗牌(三)

年底,在风念安和赵建德多次博弈后,田佐终于还是被定罪了。

这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他忠于太子多年,身上的脏洗都洗不掉,落下太多把柄是其一;周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见不得太子党再朝堂上蹦跶,有心连根拔起是其二,于是风念安这边证据一拿出来,周庆立马就把户部从上到下撸了个干净。

赵建德只能看着,没法求情,毕竟在其他人看来他才是最大的太子党,只是逼宫之夜临时倒戈而已,周庆对他还剩几分信任都说不准,不能在这个时候惹祸上身。

好在他已经切断了能切断的所有联系,不管户部如何兵荒马乱,暂时都烧不到他身上。

只是他很好奇,风念安查户部查得轰轰烈烈,那不见踪迹的三十万他要怎么解释?

毕竟东宫根本没贪这笔钱,而赃款查不到去向,他会善罢甘休吗?

不能让他发展起来。

周庆判了田佐秋后问斩,赵建德再不甘心也拦不住,只能给风念安使使绊子。

“没想到田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跟周岩狼狈为奸数年,贪墨无数!只是赃款一直没查到,让臣耿耿于怀啊。毕竟都是百姓的血汗钱,总得有个交代,还得请风御史多多费心。”

周庆并不想让他费这个心,有心张嘴说点什么,可是又一想阻止调查的话好像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正不知该如何拒绝时,就听风念安掷地有声地说:“这是自然!臣必定咳咳咳……必定咳咳咳……”

他一通呛咳绕梁三日,在大殿内甚至起了回声。

风念安捂着嘴咳得要死要活,借着袖子遮掩给华诺使眼色。

他俩多心有灵犀,华诺立马接戏,大惊失色地冲上去扶住他:“枕月你怎么了?我就说让你歇一歇你偏不听,天天在御史台坐到深夜,看看看看,病了吧!”

风念安虚弱地挣扎:“此事干系重大,我这点小病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算什么!”

华诺心疼道:“你若是累垮了,御史台可怎么办啊?”

“我自当……”

风念安话没说完,又是一阵惊天动地地咳嗽,脸色通红脊背佝偻。

风瑞先也过来给他拍背顺气:“枕月,之前的风寒就没好利索,现在又夜以继日地查案,这样下去身体可怎么受得住!”

风守礼也过来关心,但他的演技显然不怎么样,只说出一句干巴巴的:“枕月,没事吧?”

风守义嫌弃地把他扒拉开:“侄子,还挺得住吗?要不要叫太医?”

风瑞先拽他袖子,暗示:这有点过了。

周庆不知怎么,在那一瞬间居然福至心灵地懂了风念安的意思,说:“眼下田佐已被定罪,此案也已真相大白,就到此为止吧,不予追究了。风御史查案有功,这段日子受累了,准你七日病假,好好在家将养。四喜,让太医院拿些滋补之物送去风府。”

风念安收了咳嗽,面色如常地兑袖一拜:“多谢陛下。”

赵建德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回到位置上站好,也不咳了身上也不疼了,简直要气笑。

真是明明白白地演给他看呢。

他一直盯着风念安看,风念安回他一个温和谦虚的笑。

承让。

赵建德深吸口气,忍住没当场骂出来。

他也算在朝廷上摸爬滚打一辈子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对手。

而另一边,吏部尚书提出一个关键性问题:“户部政务繁忙,如今人员变动颇大,这户部尚书一职还需尽早定下啊陛下。”

这话一出,金殿上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经此一役,大理寺卿章鹏被贬阗州,御史大夫曹俭官降三级,户部最惨,几乎是被掏空了,阖府上下没剩几个干净的,风念安做得很绝。

关于大理寺卿一位,前两天已经吵完了——闫平和李安竞争很激烈,但李安毕竟破获了太子之案,再加上之前破获的重案要案无数,功绩上不是闫平能比的,在风守礼和翰林院的力挺下成功升官。

相比于大理寺两个人的竞争,户部的人员变动就很复杂庞大了。

低阶官员还能从各地调派过来,侍郎也是从吏部借的,可是尚书一职作为全大齐的财政总管,总不能还随随便便找个人顶上。

端王和周庆都瞄上了这个位置。

端王想往里塞人,极力举荐自己的心腹:“儿臣以为,靖州转运使心思细腻,又履历丰满,可当其职。”

赵建德:“臣附议。庞思琦先后担任过户部主簿、福州曹司使、福州司仓参军事,和靖州转运使,对我大齐各州情况都了如指掌,确实是不二人选。”

其他人一听这履历,也都觉得不错,纷纷附和。

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了,放眼满朝文武没有比这位靖州转运使更合适的人选,可是没想到偏有人跟他唱反调。

刚才还咳得仿佛要死在朝会上的人这会儿面色如常地说:“臣有一个人选,此人熟悉京中环境,又心思细腻,心系大齐,乃是户部尚书的不二人选。”

周文根本不信他有更好的人选:“风大人指的是?”

“七皇子,周书。”风念安振振有词:“七皇子功课出色,心怀大义,听政多年来颇有心得,夫子对其赞赏有加,尤其这次救驾有功,更显现出七皇子超越年龄的沉稳与胆色。臣斗胆,举贤不避亲。”

满朝文武听完,有些人一脸茫然,有些人已经恍然大悟。

萧靳出列:“臣教习殿下多年,殿下品行端正,于朝事见解独到,尤其于算法上颇有天赋,臣以为殿下完全可以胜任。”

赵建德有所不满:“殿下虽功课了得,但治国理政可不是做功课。殿下对我国民情有多少了解?对土地、库债、税收、漕运又了解多少?这记在纸上是行墨痕,落到地上可都是真金白银,容不得半点差错。”

风念安言辞犀利地反驳:“算得再明白,不往国库里算不也是白瞎吗?”他意有所指:“心术不正,再有能力又如何,陛下觉得呢?”

“心术不正”四个字简直就是砍在了周庆的心窝上。

孟华紧跟着附议:“臣也举荐七皇子担任户部尚书。”

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李安也力挺,重点强调了“对陛下忠心耿耿”。

“嗯……”周庆停顿片刻,看向周书:“阿书,你觉得呢?”

周书毫不客气:“儿臣定不负父皇厚望!”

周庆哈哈大笑:“好!七皇子周书德才兼备,授予户部尚书一职。另,念其救驾有功,特许提前开府立衙,赐封号‘宁’。”

这是大齐有史以来,第一位不满弱冠就出宫开府的亲王。

周文这个时候才发觉一件可怕的事。

他最大的对手太子虽然不在了,但他好像有了新的对手。

他不得不换一个目光,认认真真打量起这个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弟弟。

他现在是有翰林院、大理寺、户部、国子监众学子以及刚刚把郭涵曹俭踹下去自己升任御史大夫的表哥为后台的新晋宁王。

而他在这一场战役中除了除掉太子,一无所获!

而且由于救驾这小子比自己去得早的缘故,父皇现在极为宠爱信任他,完全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赵建德觉得这样下去很危险,周庆似乎真的有要立周书的意思,便想现在就逼一下周庆,让他立储,结果他步子还没迈出去,周庆就起身了:“行了,朕累了,今天就到这吧,退朝。”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建德半只脚刚送出去,怀疑周庆是故意的。

之后数日,周庆一直都没提立储的事,那么大个香饽饽悬在头顶,很多人开始蠢蠢欲动。

“阗州刘家上月说大宛卡关税,不敢轻易离开,前几天又来信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已经在回京述职的路上,”赵建德:“殿下,情况不妙啊。”

端王府里,周文正用长腿筷子夹虫子喂鸟:“父皇迟迟不立储,下面的人难免生出二心。”

阗州守将刘健是淑妃的父亲,淑妃去年底刚给陛下新添了个八皇子,陛下之前还给他盖庙庆贺来着。

本来这种人是翻不起浪花的,谁让八皇子生的晚呢?争储都赶不上热乎的。

可是没想到,太子自己作死,这白给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储位空悬,连一直当隐形人的周书都能上位了,八皇子还不能搏一搏吗?不就是年纪小了点,历史上幼年登基太后听政的例子还少吗?

拖个七八年,等孩子长大了,那就是少年天子。

谁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

周文把筷子扔进旁边装鸟食的瓶子里:“什么牛鬼蛇神都想来分杯羹。”

赵建德帮他梳理:“刘家多年镇守边疆,在京中并无势力,这次回京也就是想结交一些权臣,为八皇子谋出路,只要咱们多加小心,他们胜算不大。倒是宁王,比较棘手。”

周书这些年不声不响,谁也没把他放眼里,哪知甫一出世就把户部抢走了。

虽然他背后的风家没什么实权,但赵建德还是觉得不稳妥,主要是安分守己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开始又争又抢,很难不让人胡思乱想。

赵建德这几天翻来覆去回忆风家这十年来做过的事,试图找到他们处心积虑、呕心沥血、卧薪尝胆多年布下一场大局的痕迹。

越找不到,他心里越没底。

他提议:“咱们还是先把宁王处理了吧,以免他日后壮大起来不好对付。”

周文不以为意:“处理他干什么?死了一个周岩,还有周书,死了一个周书还有个周乐。我听说父皇昨夜又临幸了个宫女?”他嗤笑一声:“还没看懂么,他宁可再生几个,也没打算立我为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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