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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食髓

若歌骑着丹蚩往马棚去,沈沉安策着赤珑跟过来,他下了马,走到若歌跟前,挥退了马侍,牵过丹蚩的缰绳,和若歌道:“这马与你投性,你若不嫌弃,就做它的主人吧。”又笑着道:“果真是大漠的女儿,策马神驰,英姿飒爽!”

若歌用手帕擦拭着额上的汗,因要骑马,她褪了钗摇,卸了花妆,素鬓清容,窄袖束腰,却更显明眸皓齿,顾盼神飞,她闻言瞧着沈沉安,看他须臾,笑道:“王上看我,却又像是看着别人,是我策马的样子让你想起了谁么?”沈沉安眉头一皱,欲要辩解,若歌却丢掉手帕,转身往回走:“我既没有赢,怎么能要这彩头,王上留着送别人罢。”

沈沉安追上赤诚的说道:“这马我是真心想要送你,若歌,我知道有些事伤了你的心,但我如今也是真心想同你好!”

若歌停下看他:“沈沉安,你可知道,你的一切心思都写在眼睛里?我得出来你想同我好,也看得出来你仍旧深陷纠结。”她红着眼睛看向别处:“我也很纠结痛苦,如今却是我看不明白自己的心了,当初的一切,究竟是对是错?”

沈沉安以为她说的是嫁给他这件事,忙道:“我并不后悔娶你的若歌,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分清今日与往事……”

若歌抹去眼底的红,重新看回他:“你放心,我会跟你回宫去,只是,在我们还没分辨明白自己的心之前,许多事,便不要再强求了罢,如此,于谁,都好过。”她往前走:“你若觉得寂寞,便是再娶几位美人侍妾,我也没有意见。”

沈沉安明白她不是为了自己回宫,她是为那些身外事做了妥协,她说要彼此想明白,他也觉得在理,可是她提美人侍妾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觉得寂寞就可以再娶几个?他又不是那等沉湎□□的人!她说这话不是戳人心肝么!

场上又赛了起来,景华和庄与到暖阁里休息喝茶,庄与身上出了汗,便觉得浑身湿黏难受,到里间去洗手更衣。景华喝尽半盏茶,悄然无声的跟了进去,还不忘给折风打了个眼色,让他守在更衣间外头,别让旁人进来。

庄与在屏风后面换衣裳,听闻动静他回首来看,就见景华隔着屏风看他,他今日击鞠策马,在天地间自由驰骋意气风发,他的笑声和热汗如同鲜妍的烈日,他的赤诚也让人心扉滚烫。庄与拢着衣襟,轻声问道:“殿下在瞧什么?”

景华没有说话,他说过,他不要朦胧的云端月,也不要虚幻的镜中花,他转过屏风走了进来,他肆无忌惮地看着眼前人,眼中的心爱和**没一点儿拙藏着,犹如热浪潮波,只是看着,便教庄与在在窄仄里微微喘息,生出一种无处可逃的可怕错觉来,他感受到那炽热的目光挪移到了自己微敞的颈口处,实质一般的抚摸着那肌肤,庄与抬指捏住衣领不教人窥探,这屋里炭火足,他的目光又是那般凶野热烈,庄与的鬓边和颈上都渗出了薄汗,捏着衣领的指尖黏上颈间的细汗,他呼吸微促,眼梢泛红,却故作镇定的看向他:“怪热的,出去说话罢。”

景华横出脚,挡住他去路,他的目光让庄与想到宋国那些囚禁住他的长矛,却又不同,这要禁锢他的目光是软的,是热的,绵密的缠裹,猛烈的侵袭,汗滴濡湿他后背,窒涩的潮热只想让他仰着颈来才能够呼吸。而他在这样做的时候,那目光猛然间汹涌滚烫起来,他预感不妙地往后退去,那人却更紧密地迫近了他,他被抵在屏风上,明明没有被碰触却已经挨不住的颤栗,手指松了衣领,那颈上晶莹的汗珠便顺着玉瓷一样的肌肤滑滚进深处,他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欲要阻止,他仰起头时启唇微促着呼吸,他的眼睛被热潮打的湿润,看他时像是在抗拒,又像是在引诱。

景华深深地滚动了喉咙,他无声的笑起来,他低头就能亲上他的唇,可是他什么亲密的事情也没有做,他只是抬指摸上他潮红的眼梢,那是云端朦胧的月,他的指尖滑过他的面颊和下颚,停在他黏湿的颈口,那是水中幻渺的花。

门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听着像是若歌在与折风说话,庄与揪紧了他的衣裳,他看见景华恶劣的笑意,紧张的滚动了喉咙,无声的说“不要”,然而下一刻,景华摸着他颈口的手扶起他的面颊,低头含住了他的颈口,舌尖舔舐而过,把那汗滴卷入口舌之中,继而向上,吻他的喉结,下巴,直到含住了他的唇舌,攻掠齿关,辗转深入……

若歌见折风守在门外,又欲言又止的,又不见景华和庄与的人影,便明白了几分,先去坐了喝茶歇息。茶过半盏,那更衣间的帘子忽然挑起,景华拉着庄与的出来,两人额上都渗着汗滴,庄与在他身后拿着帕子掩住唇,更是眼角余红不敢瞧人,景华灌了半盏凉茶道:“你们玩儿吧,我们先回了。”他打口哨叫了骊骓过来,带人上马绝尘而去。

景华拥着庄与策着骊骓穿宫而行,骊骓跨过宫苑门槛,在宫殿前刹住了马蹄,景华抱着庄与下马,牵着他进了房间,门被重重的关上,他掀过的帘帐都在晃动,屋里的灯烛也在这行动的风里摇曳,他把人置在榻上,弯下腰肆意亲吻。

庄与后撑着榻,腰肢弯成一把新月,扬着颈挨他的蹂躏,他吃不住这猛烈的力道,抬起一臂勾住景华的脖颈,景华便顺势将他下压,用他的掌力撑着榻,庄与撑着榻的手臂酸痛,便也抬起来,双臂圈住了他的颈,只凭腰力挺撑。

很快那吻便顺着颈侧往下,庄与的衣领被扯开,锁骨落入口齿,那人却还没有要停的意思,竟开始扯他的腰带。

庄与摁住乱扯的手,躲着他的亲吻,挣扎着说道:“不…不能……”景华便来吻住他的嘴,叫他不能说话。但怀里人反抗越来越剧烈,景华也不好强求,含过他的舌尖,抬起脸来看着他,庄与唇红眼润,气息不稳:“坐…坐起……”

景华捞抬着他的腰,扶着他坐起来,挪开小案,坐在他旁边,继续看他,庄与抚着胸口:“我…我要沐浴……”

“好!”景华脱去外衣,随意的扔到榻上,他松了颈口,把他抱起来往浴池走:“我也一身的汗,咱们一块儿洗!”

“不!不行!”庄与仍是抵抗,甚至用了武艺,从他怀中挣脱着跳下来,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他:“不能一块洗……”

景华站在院子里望着天反省了自己的言行,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两人已经心意相通,他也不是没有感觉,怎么就每次他想更亲近些时,他便要十分抗拒呢?莫非真是是自己太过急色孟浪了么?那…那他一个正常男人,一个热血方刚的年轻男人,面对心悦的人,又是如此美色的人,有点儿想亲想抱想亲近的想法,难道不才是正常的么?

庄与沐浴过拭干了发出来时,廊下已经点起了灯,景华也吹够了冷风,宫侍井然有序的统筹着布置晚膳,宫人进进出出,无一点儿声音响动。庄与走到景华身边,抬手拂去他肩上的雪沫,低声道:“殿下,进去用饭罢。”

景华长长叹了一口气,侧脸怅然的看着他,庄与乌发垂落,垂眸时浅笑着说道:“有什么事的,吃了饭在想不迟。”

景华眼睛亮了起来,惆怅一扫而空,高兴的牵着人进去用饭,但他心思在别处,哪儿有心情吃饭,眼前的人秀色可餐,桌上的饭便食之无味,庄与把菜夹进他碗里:“殿下,别饿坏了。”景华看着他,庄与喝着汤,说道:“不想吃了,便去沐浴罢。”景华眼睛又亮了起来,又想起自己确实还一身臭汗未曾沐浴,便又高兴的去泡浴池去了。

待景华一身清爽的出来,屋里宫侍都已经退下,外头的灯熄灭了,只有寝室内间的床边高几上亮着灯烛,庄与倚在床头,散发松领,正握着一卷书再看。景华放下了外间的帷幔,他踢掉鞋,脱掉敞着的外袍,上了庄与的床榻,床帐散落,纱帐透出朦胧暧昧的光,景华拿走庄与手中的书,挨过去亲了他,小声的笑道:“别看书了,看我啊。”

庄与坐起来,跟他认真说事道:“人之所欲,我明白,只是…我出来前,受王叔训诫,要我不能同你这混账亲近。”

景华听了这话,算是明白了庄与的顾虑所在,但心里又挺高兴的:“你喜欢我这事儿,同你王叔也坦白过了么?”

“自然,”庄与道:“我王叔说,你心机深沉,油嘴滑舌,事成之前,让我务必对你千戒万防,半分也不要亲近。”

“事成之前?”景华摸着他脂玉一样的手指,他笑问道:“你是说,将我囚禁起来的事情么?”他挨近他,打着情眼儿,说着甜话儿:“阿与,你说你要把我囚禁起来,要驯服我?可是你有肖想过,要如何做么?”他揉摸着他的腰,在他耳边哄骗着人:“情爱里的事,只是囚禁起来,没尝试过,那有什么劲儿,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我心悦你么?”

庄与躲过他:“我王叔说,男人最是薄情冷性,今日与你甜言蜜语的恩爱,过了新鲜,明日便能同旁人去恩爱,什么山势海盟,通通都是烂话,一句也不要信才是,唯一的法子,就是把他圈禁起来,叫他除了我,谁都不能看。”

景华闻言笑道:“你想要长长久久的好,焉知我心中不是这样想的?确然,相较于你,我这边顾虑更多,麻烦也更多,但这样就给我判定一个‘薄情冷性’的罪责,我好无辜啊!”他可怜地看着他,亲过他的耳珠,又揉着他的手腕低声道:“何况,我是男人,你说我薄情冷性,阿与,可你也是男人,怎么能断定,将来你自己不会负心寡义呢?”

庄与看着他:“我也这样问过,所以,是王叔又说了,正因如此,我才需要站在权利最高处,如此我做什么别人都不能置喙,即便将来是我变心,一个笼中之徒又能奈我如何?即便我再喜欢十个八个,也不会敢说我薄情寡义。”

景华真是长这么大从未听过如此惊世骇俗厚颜无耻的歪理!这是正经教人的道理么?他这王叔究竟是什么神人!他在心里诽谤,抬眼时看见庄与被他扯松的衣襟,又想起和他亲近时他情难自禁的模样,忽然又觉得似乎他王叔这番警语教言也没有说错,庄与这般吃不住情爱的人,是该好好看护叮嘱,幸好是碰见了他,要是碰见别人怎么好呢?

他这般想着,不知怎么又想到他方才说的“十个八个”,他不高兴了,吃味了,想他一个不够,竟还想着十个八个!他气恼地把人摁倒在被褥间,忽然笑的很混账,他的手摸着他的腰往下,庄与挣扎着要躲,却被他低头狠狠吻住,他被喘不上气来,挣扎也变得没有力气,隔着的衣物单薄,被火热的手掌握住的触觉清晰无比,庄与挺起了腰,又被那动作摁下,他在亲吻和抚摸里变成了波涛间的无助沉沦的叶,他闭上眼绝望无助的揪紧了景华的衣裳……

景华在激烈的亲吻后与他交颈急促的呼吸,他抱紧了人,心疼安抚的轻吻着他的侧颈与耳珠,怀中人的颤栗过了片刻才逐渐缓过,庄与侧过面,眼梢积攒的泪珠淌过绯红滑落到鬓发里,他报复似的咬住了景华的耳朵,景华却在这噬咬的疼痛里与他亲密相抵,他在他耳边坏心眼的说:“阿与啊,说给你个秘密,这不是第一回。”他感到怀中人一滞,景华轻声一笑,寻着他要躲避的耳根,贴的那般近,残忍恶劣的告诉他真相:“那夜,不是梦,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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