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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染枳

她的情绪彻底崩溃失控,在他怀里哭的如同三岁孩童,声嘶力竭,肝肠寸断,眼泪如同游轮下的海水,一浪接一浪。

林烬染紧紧圈着她,耳边她的哭泣如同酷刑,一下一下剜着他的心脏,痛的他浑身骨骼都在叫嚣。

眼睛变得赤红,呼吸粗重,一遍遍哑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游游。”

“是我不对,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

他颤着眼睫胡乱亲她发顶,大手上下顺着她哽咽抽动的脊背,声线哑的要命。

“不哭了好不好,宝宝。”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游枳哭的更凶了。

胸膛的布料被她眼泪浸透,从温热变得冰凉,他却感觉如火山岩浆灼烫。

他眼角也渗出湿意,脑袋生疼,亲着她柔软的发顶,嗓子很哑很轻:“对不起,宝宝。”

不知哭了多久,游枳嚎啕的哭声才渐渐歇下来,变成低低的啜泣。

林烬染的白短袖被她眼泪浸湿一大片,变成透明深色,贴着线条起伏的肌肤。

她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抽泣着,纤手缓缓抱上了他劲瘦的腰,以一种依赖的姿势。

嗓子都哭哑了,如同撕裂的布料。

很轻的说了句:“对不起。”

林烬染心脏像被狠狠攥了一把,窒息的疼。

他脑袋一直眩晕的厉害,额间似有热流滚出,眼前也生出几分模糊,听见怀里这句几不可闻的道歉。

耳边伴随着强烈的嗡鸣,双臂又紧了紧,低哑道:“不要对不起。”

游枳却很执拗,紧搂着他,音色带着哭后浓浓的鼻音:“对不起。”

林烬染眼前冒出虚影,同样执着:“不要对不起。”

“对不起。”

“不要对不起。”

“对不起。”

“不要对不起。”

“……”

游枳气恼地抬头:“那你要什么!”

话落,她便猛地怔住,红肿的杏眼立马瞪大。

林烬染乌黑发丝下,竟蜿蜒流下几滴血液,在他冷白病态的皮肤上缓缓流下,浸入雪白短袖。

如同白雪寒梅,鲜红,可怖,触目惊心。

她目眦欲裂:“……林烬染,你流血了?”

慌了神般,拉他:“快点,我们去医院!”

“不要对不起……”

林烬染却不动,强硬箍着她,一脸病弱苍白,感觉不到疼似的,对她温柔笑了下,嗓音透着浓浓的渴望祈求。

“……我要你爱我。”

不要对不起,我要你爱我。

一句完整的话说完,他便双眼一阖,高大身躯一泄力,仿佛高山倒塌般晕了过去。

游枳惊慌失措接住他:“林烬染!”

他的凝血障碍不算严重,但一有伤口,就流血不止,完全是别人两倍的流血量。

小时候游枳见过他一次割破手指,好久才愈合伤口。孔青霜告诉她,小染哥哥有凝血障碍,不要让他受伤哦。

游枳从那时候便一直记在心里。

碰见尖锐物都不让他靠近,直到后来决裂,也没对他真正下狠手,让他流过一滴血。

可直到今日,她才可笑地得知真相,他每次的血,都是为她而流。

五年前救他的狗。

两月前被傅迩玳捅一刀。

今天为让她消气拿茶壶砸脑袋。

她有什么资格生气啊,她只是没脸面对他,又没脸面对自己。

但凡,但凡她当时信任他一些,少任性一些,甚至多追问一些,都不用恨他整整五年。

不用错怪他整整五年。

她眼泪再次决堤,颤着声音打陈扉电话让他叫医生,手忙脚乱撕下崭新床单布料为他包扎止血。

新年的第二天,过的极其兵荒马乱。

游轮一日行被迫中止,以极快的速度返回岸边,紧急上岸边等候的救护车,赶往三亚医院。

直到他躺进病床里。

游枳像个木头麻木坐在陪护椅上,脑子里无意识想着,她是不是克他啊?

不然怎么每次出行,他都要进一趟医院?

南方菌子中毒。

临市被傅迩玳捅伤。

三亚自己自虐砸伤。

……

会不会还会有下一次?

游枳枯红着眼,纤细白手轻抚他插着针头的大手,轻轻勾住了他的一根尾指。

低喃:“分手好不好。”

“不好。”

纤手猛地被反手抓住,力道极重。

他竟醒了过来,还听见了她这句话,眼睛赤红,青筋暴起。

嗓音像被粗砺沙石磨过,干哑的紧,“不好。”

他死死盯着她,再次重复。

游枳挣脱手,按住他手臂,惊呼:“你还扎着针,别动。”

林烬染却很倔强,脑袋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一双眼红的夺目,撑着手坐起身,捞住她柔软的小手。

哑声:“我说不好。”

“游枳,不好。”

他喊了她全名,声音里带着极明显的祈求与惧怕,却又含着浓稠的强制与偏执,紧紧攥着她的手。

游枳瘪着嘴,眼泪汪汪:“可是……和我在一起,你总会受伤。”

林烬染双肩蓦地一松,眼底黑浓的暗色缓慢褪去,他垂下眼睫,拍拍病床另一边,声调温柔:“坐过来。”

游枳乖乖绕过床尾,坐到他没输液的另一只手旁。

林烬染伸手揽住她,小姑娘一张小脸苍白,没有血色,他脸埋进她颈窝,深深吸嗅了一口。

脑袋仍有些眩晕。

他声线闷闷:“别怕,不会再受伤了。”

游枳鼻尖酸涩,伸手搂住他的腰:“你不许再伤害自己。”

林烬染掩下眼底难以察觉的不安,奉若珍宝般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白腻嫩滑的颈间肉,软唇热息:“不会了,都听游游的。”

“……”

游枳被他撩的脖颈发痒,下意识伸长颈子躲了躲。

心里却被他的这话句话熨帖的心跳荡漾几分。

她眨眨眼,软声道。

“你乖一点,好好挂水。”

“好,听游游的。”男生的嗓音含上宠溺。

游枳耳朵麻麻的,没再推开他,任由他手臂禁锢一截柔软细腰。

静谧的病房只有输液管液体滴答的细微声音,消毒水味道清浅,病房空旷,雪白,却无端生出一股暧昧旖旎。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着,谁都没有刻意再提五年前的事。

两颗心终于紧紧靠在了一起。

“咔——”

病房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

陈扉着急忙慌地闯进来:“怎么样?怎么样?染哥醒了没?我说小橘子你牛啊!连染哥都能下得去手!没打残吧?”

“你就不怕他赖上你?”

他突然闯入,游枳还没来及从林烬染怀里挣脱,便听见头顶男生清润无赖的嗓音。

“多谢提醒,已经赖上了。”

话落,他不顾陈扉死活。

手臂轻轻揽了揽她的纤腰,垂眼注视她,分明笑着,眼波却渗出几分深沉:“是不是,游游。”

游枳对于人前和他亲密肢体接触还是害羞的,即便是陈扉,她红着脸,纤手推他手臂:“你先松手。”

他纹丝不动,威胁般又紧搂一下。

游枳眼睫轻颤,那还需要他缠?她这辈子,已经栽到他手里了。

她脸红红地点头:“嗯嗯,你说得对。”

陈扉一脸吃了狗粮的沧桑味。

他跑上跑下,累死累活,生怕两人三次决裂,人倒好,已经亲亲蜜蜜坠入爱河了。

他不想说话,甩手离去,重新坐游轮抚慰心灵去了。

……

林烬染的伤不严重,止住血便没有大问题。

晚上贴个纱布便出院了。

白天室友朋友们都一脸懵,以为他们打道回府,是林烬染不小心受了伤。游枳没力气解释,好在陈扉懂事,带他们重新去嗨皮了。

只余她和林烬染两人单独相处。

夜晚的沙滩热闹喧嚣,挂着几处线灯以做照明,昏暗中透出璀璨,跑窜嬉闹的小孩儿人手一只小桶一个小铲,好不欢快。

游枳和林烬染牵着手,感受着夜风,以及久违的惬意,漫步在夜晚的海边。

走至一片人少的礁石处,海风咸涩,海浪拍击,天空海水都是深重的碧蓝色,令人心间宁静。

林烬染忽地松开她手,柔声:“游游,等等我。”

游枳不明所以,点头。

不一会儿,林烬染脚步急促回来,骨节修长的指尖捏着几根仙女棒:“玩吗?”

他额角贴着纱布,换了件新的白T恤,面色苍白,却一派从容温润,海风撩动他的碎发,轻易成了夜里最瞩目的存在。

游枳眼神艰难从他脸上抽离,垂眼看向几根仙女棒:“你哪来的?”

“找他们换的。”

林烬染一脸理所当然指指几步外几个小萝卜头,此刻手里都一人捧着一只椰壳,吸溜吸溜喝着,盯着他们嘻嘻笑。

游枳:“……”

椰子水摊贩至少在一百米外,早有预谋吧他。

她没再问,葱白指尖接过仙女棒,林烬染配合地自兜里掏出金属银光打火机。

“嗤——”

火光点燃细碎焰火,映入女孩乌黑明亮的眼底,恍若璀璨繁星,皎若明月。

林烬染痴迷注视着她。

蓦地想到她湿着眼眶说的话,克他?怎么会克他呢。

他十几岁时,踉跄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被仇恨蒙蔽裹挟,很多次快要坚持不下去,只要看一看她,被她骚扰挑衅,才能觉出活着的乐趣。

她不知道,她之于他。

是骨血,是氧气,是圣徒渴望亲吻的信仰。

没有她,他哪来如今一番成就,早就成了一个破釜沉舟没有血肉的疯子怪物。

曾经他囿于泥沼,像阴沟里不见光的鼠,只能远远看着她,看她自由,看她灿烂。

——做她最恨的人。

可是如今,尝过她真心的喜欢,便是剁他骨,拆他肉,都无法让他放过她。

分手?

她这辈子都别想。

仙女棒燃烧很快,心形只剩一个黑色金属圈儿,游枳和他手里的碰了碰,一抬头,撞入他似沉翳疯疯狂的浓稠灼热眼神中。

她下意识后脊一寒。

唇瓣喃喃:“你……怎么啦?”

不分手不分手不分手[猫头]别怕

ps.今天高考第二天啦,祝奔赴考场的小可爱们落笔生花,金榜题名,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哦[撒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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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染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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