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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军训进入最后一天,天气闷热得像扣了个满是水汽的玻璃罐,连风都带着股黏糊糊的甜 —— 是食堂飘来的绿豆汤味,混着操场上被晒得发蔫的青草气,缠在迷彩服的衣领上,甩都甩不开。林霁禾站在队伍里踢正步,右脚跟每次砸在水泥地上,都能感觉到地面的余温透过鞋底往上窜,右眼皮却突突直跳,像有只小虫子在皮肤下钻,总觉得昨晚那袋草莓饼干的甜味还没在舌尖散干净,就有什么沉底的心事要浮上来。

休息时,陈琳突然扯了扯她的袖子,指尖沾着点汗,指向主席台的方向:“你看,教官们都往那边凑呢,王教官手里还拿着个蓝色文件夹,说不定是要宣布下午汇报表演的流程 —— 我听一班的女生说,汇报表演要走分列式,咱们的正步还没练熟呢,昨天走的时候还有人顺拐,要是被校长看到就完了!”

唐书萱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糖纸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她小心翼翼地剥开,递了半颗给林霁禾:“先含颗糖降降温,这天气再站下去,我感觉我要融化了。对了,昨晚我起夜的时候,听见巡逻的张教官在楼道里跟人说‘有人不老实,半夜瞎晃’,你说会不会是哪个男生偷偷在被窝里玩手机被抓了?”

林霁禾含着薄荷糖,冰凉的甜意从舌尖漫到喉咙,却没压下心头那点慌。她低头拧开水瓶,水流过喉咙时带着点铁锈味 —— 是水瓶底没倒干净的水垢,她忽然想起昨晚李岁屿翻墙时,裤脚蹭到的那片香樟树叶,边缘还带着点泥土,当时她没在意,现在却觉得那片叶子的影子,正一点点往她心口飘,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

没过多久,集合的哨声像惊雷似的炸响,所有班级被重新召集到主席台下,密密麻麻的迷彩服像一片绿色的海。总教官握着话筒走上台,黑色的皮鞋踩在台阶上,“噔噔” 的声响在安静的操场上格外清晰,林霁禾攥着矿泉水瓶的指尖,突然沁出了汗。

“昨天晚上十点半,有人翻墙出基地。” 总教官的声音透过音响传出来,像淬了冰的刀子,割得人耳膜疼,“监控拍得清楚,是个高个子男生,穿黑色短袖,戴黑色鸭舌帽 —— 我给你机会,现在自己站出来,别等我调监控截图,到时候大家都难看!”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声像群被惊飞的蜜蜂,嗡嗡地响。林霁禾的指尖猛地攥紧矿泉水瓶,瓶身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洇湿了迷彩服的袖口,凉得像昨晚他递过来的那袋冰鲜虾面。她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 昨晚他翻墙时,穿的就是那件洗得发白的黑色短袖,袖口还有她上个月用马克笔画的小橘猫,洗了好几次都没洗干净,像个小小的标记;他当时怕被巡逻的教官认出来,还戴了顶黑色鸭舌帽,是她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帽檐上还有个小破洞。

“别是他吧……” 陈琳在她身边小声嘀咕,手指绞着迷彩服的衣角,把布料都绞出了褶皱,“监控应该拍不清脸吧?说不定是别的班的男生,比如三班那个总爱耍帅的体育委员,他昨天还跟人说‘基地的墙太矮了,一翻就过’。”

林霁禾勉强扯了扯嘴角,声音发飘,像被风吹得晃:“肯定不是他,他昨天跟我一起回的寝室,我还看见他收衣服呢 —— 再说我昨晚穿的花裤衩那么显眼,要是监控拍到我跟他在楼下说话,教官找的就不是一个人了,他哪会这么傻。”

话是这么说,她的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不受控制地往一班的队伍飘。一班就在七班旁边,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 李岁屿站在队伍前排,迷彩服的外套没好好穿,搭在肩上,露出里面的黑色短袖,袖口那只小橘猫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他好像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侧过头,朝她递了个 “别慌” 的眼神,然后便转了回去。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划破嘈杂的议论声,清得像冰镇汽水,在操场上散开:“是我。”

李岁屿从队伍里走出来,脚步没什么停顿,迷彩服的裤子被他踩得笔直,却没什么紧张的样子,手指还勾着外套的衣角 —— 是昨晚翻墙时蹭到灰的地方,他没来得及拍干净,还留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阳光照在他身上,把他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连额前碎发的弧度都看得清清楚楚。

总教官显然愣了一下,手里的蓝色文件夹都顿了顿,眉头拧成了疙瘩 —— 大概没想到站出来的,会是那个在入营仪式上发言简洁又实在、还被校长夸 “有担当” 的新生代表:“你翻墙出去干什么?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说真话!”

“买吃的。” 李岁屿的回答比上次更直接,没绕任何弯子,眼神也没闪躲,直直地看着总教官,“有人没吃饭,饿得胃疼,基地食堂没夜宵,我只能出去买。”

台下的窃窃私语瞬间变成了哗然,林霁禾的脸像被火烤似的,从耳朵尖烫到脖子根,连后颈的碎发都贴在了皮肤上。她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都往她这边飘,有好奇的,有了然的,还有陈琳递过来的担忧眼神。总教官被气笑了,手里的话筒都晃了晃,声音拔高了些:“为了给人买吃的就翻墙?军训的纪律要不要了?集体荣誉感要不要了?罚你绕操场跑二十圈,一圈四百米,二十圈就是八千米,跑完给我写份五千字检讨,下午汇报表演前必须交给我!”

解散的哨声像根针,扎得林霁禾耳膜生疼。她站在原地,看着李岁屿把外套扔给旁边的张伟,露出胳膊上因为匍匐前进磨出的红印 —— 那是前天训练时蹭的,她还给他贴了片草莓创可贴,现在创可贴掉了,红印还没消。他一步步走向跑道,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单薄,林霁禾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揪着,疼得她差点喘不过气 —— 二十圈,这么闷的天,太阳还这么毒,他昨晚为了给她送吃的,折腾到半夜才睡,怎么扛得住?

“都怪我。” 她喃喃自语,眼眶忽然有点发热,眼泪在里面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她想起昨晚他蹲在香樟树下,把鲜虾面递给她时,指尖沾着的泥土 —— 当时她还笑他 “手怎么这么脏,是不是在地上打滚了”,现在才知道,那是他翻墙时抓着墙沿蹭的;他当时说 “面是顺便买的”,其实是绕了两条街才找到开门的小卖部,回来时裤脚还沾着露水。

下午的训练依旧是正步和分列式,可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训练上,目光总忍不住往跑道上飘。李岁屿跑得很稳,步频没乱,手臂摆动的幅度也标准,可林霁禾却能清楚地看到,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一缕缕贴在脸颊上,黑色短袖的后背已经浸出了大片深色的印子,像幅水墨画,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扩大。

“他都跑第五圈了……” 陈琳的声音里带着不忍,手里攥着包纸巾,指节都泛了白,“为什么非要承认啊?监控又拍不清脸,找个借口说‘去厕所’,或者‘没看清是谁’,不就能混过去了吗?他明明是新生代表,要是因为这个受处分,多不值啊。”

林霁禾望着跑道上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忽然懂了 —— 如果李岁屿不站出来,总教官肯定会彻查,调监控、问每个寝室的男生昨晚十点半在干什么,说不定还会查到她昨晚下楼接零食,到时候她不仅要被罚,还会连累整个七班。他从来都是这样,嘴上毒舌得能把人噎哭,说她 “笨”“傻”“没脑子”,可做事却比谁都护着她,像小时候她被隔壁单元的大黑狗追,他明明自己也怕狗,却还是把她护在身后,捡起地上的石子跟狗对峙。

休息哨声一响,林霁禾没等陈琳反应过来,就从背包里掏出两瓶冰水 —— 是早上特意冰在食堂冰箱里的,她怕李岁屿跑热了没水喝,还特意选了他爱喝的柠檬味。她跑得太急,差点摔在草坪上,膝盖蹭到了草屑,火辣辣地疼,却顾不上揉,一路跑到跑道边,正好赶上李岁屿跑完第六圈,停下来换气。

“你还行吗?先喝口水,歇会儿再跑。” 她把水递过去,瓶盖是提前拧松的,怕他跑累了没力气拧开,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烫得像刚从太阳底下晒过。

李岁屿接过水,仰头灌了大半瓶,冰凉的水流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滚,弧度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他喘着气,胸膛上下起伏,却还扯着嘴角笑,露出点虎牙:“二十圈而已,死不了。你别在这儿待着,太阳大,晒黑了又要跟我哭,说‘妈妈会嫌弃我’。”

“都怪我。” 林霁禾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手指抠着跑道边的草,把草叶都抠断了,“要是我昨晚不喊饿,你就不会翻墙,也不会被教官罚了。”

“知道就好。” 他毫不客气地接话,却放慢了脚步,跟她并排走在跑道边,声音软了点,“下次再饿,就自己扛着,别总想着麻烦别人 —— 我又不是你的专属外卖员。”

“才不要。” 林霁禾瞪他,眼眶却红了,眼泪差点掉下来,“下次我还喊你,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微信头像换成奥特曼,再把你藏在枕头下的漫画书告诉阿姨。”

李岁屿被她逗笑了,额前的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跑道上,晕开一小点湿痕。可没笑两声,他忽然捂住嘴咳嗽起来,肩膀都跟着抖,脸色瞬间白了几分,连嘴唇都没了血色,只剩下淡淡的青。

林霁禾心里一紧,赶紧扶着他的胳膊,指尖能感觉到他手臂上的肌肉在绷紧:“你没事吧?是不是中暑了?我去找总教官,跟他说你不舒服,咱们不跑了,大不了我跟你一起罚!”

“没事。” 他摆了摆手,直起身,却还是没力气,靠在旁边的香樟树上,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老毛病了,低血糖,跑快了就会这样 —— 小时候医生就说我不能剧烈运动,你忘了?”

林霁禾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迷彩服的裤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忽然想起九年前,第一次在南巷街见到李岁屿的样子 —— 那天太阳也这么大,她抱着妈妈缝的旧布娃娃坐在单元楼的台阶上哭,因为妈妈要跟魏叔结婚,要搬去新的房子,她觉得自己要被丢下了,像个没人要的娃娃。

单元门 “咔哒” 一声开了,一个小男孩走出来,比她高一点,皮肤白得像纸,嘴唇没什么血色,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短袖,手里攥着半块橘子糖 —— 是她早上掉在台阶上的,糖纸都被揉皱了,他却攥得紧紧的,好像那是什么宝贝。

“你为什么哭?” 他先开了口,声音有点哑,像没睡醒。

“我妈妈要跟别人走了,不要我了。” 林霁禾抱紧布娃娃,警惕地看着他,怕他像别的小朋友一样,笑她 “没人要”。

“我叫李岁屿,我家在对面的楼栋。” 他指了指斜对面的单元楼,然后把手里的橘子糖递过来,“这个给你,甜的,吃了就不哭了。”

后来她才知道,李岁屿那天发着高烧,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就为了把捡到的橘子糖还给她;他小时候身体不好,总生病,医生说他不能剧烈运动,不能晒太久太阳,可刚才为了替她担责,他却在太阳底下跑了六圈,连句怨言都没有。

“不行,不能让你再跑了。” 林霁禾攥紧拳头,抹掉脸上的眼泪,转身就往总教官的方向跑,连李岁屿在后面喊 “别去” 都没听见。她跑得太急,路过操场边的灌木丛时,裤脚被勾破了个小口,小腿也被划伤了,渗出血珠,却顾不上疼 —— 她只知道,不能让他再跑了,哪怕是跟他一起罚,也比看着他难受好。

可等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总教官面前,双手撑着膝盖,话都说不完整时,得到的却是一句让她心慌又有点哭笑不得的话:“小姑娘,你这身高,不用梯子能翻过去基地的墙?你现在翻一个我看看,要是能翻过去,我就免了他的罚。”

“我……” 林霁禾卡壳了,脸瞬间红透 —— 基地的墙有两米多高,她连跳起来都够不到顶,更别说翻过去了。

“而且你打算编什么理由?” 总教官挑眉,手里的文件夹轻轻敲了敲手心,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说你半夜出去找吃的?可你寝室里藏的饼干、巧克力,昨天查寝的时候我都看见了,够你吃三天的。”

被戳中心事,林霁禾的脸更红了,从耳朵尖烫到脖子根,连说话都结巴了:“我…… 我就是想帮他分担,是我让他去买吃的,不能让他一个人罚。”

“行了,我知道你想替他分担。” 总教官打断她,语气软了点,“但喜欢一个人不是这么帮的,得用对方法。他既然敢站出来,就说明他担得起这个罚,你要是真关心他,就去医务室给他拿点葡萄糖,别在这儿添乱。”

“我不是……” 林霁禾想反驳,说她跟李岁屿只是发小,可看着总教官那副 “我懂” 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开。

她走到跑道边时,李岁屿已经跑完了第八圈,正靠在香樟树下休息,张伟在旁边给他递水。看到林霁禾过来,张伟识趣地说:“我去给你拿点纸巾,你们聊。”

“你去找总教官了?” 李岁屿问,声音还是有点哑,却没怪她的意思。

林霁禾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颗橘子糖 —— 是早上唐书萱给的,她没舍得吃,现在糖纸都被攥皱了,“总教官说…… 说我翻不过去墙,还说我藏了零食。”

李岁屿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带着点汗,却很温柔:“傻不傻?我又不是扛不住,二十圈而已,跑完就没事了。”

“可是你低血糖。” 林霁禾把橘子糖递给他,“你含着吧,甜的,能缓解低血糖。”

李岁屿接过糖,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眼睛亮了点:“还是橘子味的,跟小时候你给我的那颗一样甜。”

林霁禾的心跳漏了一拍,忽然想起小时候他发烧,她偷偷把妈妈给的橘子糖塞给他,说 “吃了糖病就好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下午训练结束后,李岁屿终于跑完了二十圈,脸色苍白得吓人,连站都站不稳,张伟扶着他才没摔倒。林霁禾赶紧跑过去,把提前准备好的葡萄糖水递给他:“快喝了,补充点糖分。”

李岁屿喝着葡萄糖水,忽然说:“晚上我写检讨,你帮我抄一遍吧,我手酸得握不住笔。”

“好。” 林霁禾点点头,心里却甜丝丝的 ——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让她帮忙,不是嘴硬的 “顺便”,也不是毒舌的 “你欠我的”。

傍晚的时候,李岁屿突然晕了过去,张伟吓得赶紧喊教官,把他送到了医务室。林霁禾听到消息时,正在寝室里整理东西,手里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往医务室跑。

医务室的门虚掩着,林霁禾轻轻推开,就看到李岁屿躺在病床上,手背扎着输液针,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往下落,滴答声在安静的医务室里格外清晰。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却带着点橘子糖的甜意,是刚才含过糖的缘故。

护士正在收拾东西,见她进来,小声说:“他就是低血糖加中暑,输点葡萄糖就好了,刚才醒过一次,又睡了。你要是有糖,等他醒了给他含一颗,能舒服点。”

林霁禾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颗橘子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拉了把椅子坐下,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像小时候他蹲在台阶上,睫毛在脸上投的影子,软乎乎的。

她忽然想起昨晚那篇英文检讨,其实她偷偷改了一句,把 “I'm sorry for troubling you” 改成了 “I'm glad you troubled for me”,只是没敢告诉他。现在她看着他沉睡的样子,小声嘀咕:“其实百度翻译没骗我,你是挺帅的…… 就是脾气差了点,还爱逞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他的眼神还有点朦胧,像蒙着层雾,却准确地锁定了她,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你来了。”

“嗯。” 林霁禾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别过脸,怕他看见她红了的眼眶,“护士说你低血糖,我这儿有颗橘子糖,等你输完液再吃。”

“不用等。” 李岁屿伸出没扎针的手,拉住她的手腕,掌心温热,带着点输液后的凉意,力度却很轻,怕弄疼她,“陪我一会儿,别走开,我有点晕。”

林霁禾愣在原地,看着他苍白却认真的脸,忽然觉得这闷热的夏天也没那么难熬了。掌心传来的温度,比昨晚的鲜虾面还暖,比口袋里的橘子糖还甜。她想起总教官说的 “喜欢一个人不是这么帮的”,原来有些心思,早就藏在他递水的动作里,藏在替她扛事的担当里,藏在九年的吵吵闹闹里,藏在那颗从童年甜到现在的橘子糖里。

窗外的蝉鸣依旧聒噪,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林霁禾坐在床边,看着输液瓶里的液体一点点减少,忽然觉得,这个夏天的结尾,比任何一颗糖都甜 —— 也许,有些吵闹了九年的关系,是时候换种方式继续了。比如,下次饿肚子,她可以提前在书包里藏好零食,不用等他翻墙;比如,那篇改了的英文检讨,她可以亲口读给他听;比如,那颗橘子糖的甜味,她可以跟他一起尝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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