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不会存在任何意义上完美的人,如果一个人十分完美,那对应的可能是危险。
只有完美的演员。
***
沈夏衔站在那,仰着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任由女生搂着自己的腰。
隔半晌,他才微偏点头,抬起一只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女生的后背,耐心沟通:“总不能在这站一个晚上,我先背你回去?”
阮柠脚步发软地靠在他身上,额头蹭了蹭,柔软的头发像是圆毛动物般在他的脖颈轻轻划过,激起细微瘙痒。
他正想要再说点什么,就忽地感觉到锁骨上传来濡湿的触感……
阮柠在吻他。
夏夜温度静悄悄地升腾,黏腻、焦渴、潮湿。任谁从这里路过,都只会觉得这应当是一对感情要好的年轻情侣,借着树木掩映浓情蜜意。
一直到感觉锁骨上那块濡湿扩大了些范围,沈夏衔终于罕见地轻轻蹙了下眉,意识到怀里的女生连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也没有了。
他有些无奈地呼出了口气,扬下眉,缓缓将人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
而醉酒的女孩意识到他的推拒后,就重心不稳但乖巧地站在他面前,像知道自己犯错了一样,低着头不吭声。
沈夏衔垂着眼打量她,唇角逐渐弯起了些玩味的弧度,声音依旧耐心温柔:“还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阮柠:“嗯......性骚扰你。”
阮柠踟蹰了会儿:“......我其实就是这样的人。”
蝉鸣依旧喧嚣在长夜。沈夏衔将阮柠抱了回去,一整层楼只中间那户在这个夜晚亮起了灯。
阮柠觉得自己好累,像是走了好远的路,才终于到达一处能够休息的栖息地,她难受地皱起眉,脖颈和脸颊的皮肤烫得她想立马找个冰凉的地方贴着,可酒精作祟下她只浑身发软地倚着身后门板滑坐下来,看着前方的男生似乎在用杯子接水。她想知道他是谁,但想不起来那个很重要的名字。
“喝点水。”沈夏衔将微弯腰,将水杯递到她面前。
阮柠听话照做地小口喝着,边吞咽边漏,大半杯水有一半都淋到了他握着玻璃杯的手上。
“......”
沈夏衔笑笑,丝毫不嫌弃地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对上女孩将水喝得一干二净渴望得到夸奖的目光,他循循诱哄:“帮我把手上的水舔干净好不好?”
“唔。”
阮柠乖乖听他命令地朝那只手慢慢靠近,她脑中似有迟疑,酡红着张脸动作静止瞬,随后就像是简单判断出这个行为并没有什么问题,仰起脸,抬着头,粉色的舌头柔软地缠上他的小手指。
刚好快要落下的那滴水滴,被接住。
“嘶......”男生情不自禁地倒吸了口气。
可也就只这一下,还没等他再细细感受,女生就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事一样,随即坐着往后退了一步,不满地小声说:“不要,你上次就是用手摸我。”
她已经完全将梦境和现实混淆了。
沈夏衔喉结滚动了下,笑了笑,嗓音也性感,视线将她从头到尾扫了遍后才不着急地问:“摸你哪了?”
阮柠低着头不说话,即便醉了也知道那是一件让人很不好意思的事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前:“这里。”
沈夏衔眼中藏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这里?”
阮柠看他眼:“......嗯。”
像是误以为他没看懂,阮柠微皱起眉,随后就一脸懵懂地开始掀自己的衣服......
“啪!”沈夏衔握住了她动作的手腕。
两双眼睛相视,阮柠那双棕褐色的眼睛水光潋滟,胸前起伏,不明白他的意思。
时间沿着铺着夜色的窗沿缓慢流淌,大约十几秒钟过去,像是很轻易地就说服了自己,沈夏衔勾了勾嘴角,缓缓放开了她的手腕。
“......就是这里啊。”她将白色的稳稳包裹住胸型的内衣推上去,正好的尺码,第一次没成功,阮柠胡乱地推了三四下才成功地推上去。
沈夏衔垂眼打量着那对小白兔,唇边笑意加深,嗓音发淡:“能不能演示一遍给我看看?我不记得了。”
阮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已经从不满到有些生气——怎么可以有人做过坏事但还不承认?
较真般的,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行动力,阮柠抬手扯过男生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放到自己的胸上,快要掉眼泪:“你就是这样摸的!欺负我,把我关在一个房子里......”
“......”
他觉得他可真是个好人,不然就该用这个姿势塞进她嘴里。
...
沉沉地睡了一整夜,阮柠躺在深灰色的枕被间,呼吸平稳,黑发散落在肩周,一直到了隔天快要中午,她才逐渐转醒过来。
卧室的窗帘选用的特殊遮光材料,昏黑的环境里,阮柠反应了一会儿,才艰难地挣扎半坐起来。
她微弯腰屈起膝,皱眉扶额难受了好一会,那种头疼得快要炸了似的感觉才开始有逐渐消退的趋势。
不是她的房间,甚至不是她的家。
她心慌了一瞬,四处打量想要下床,随即又瞄见了床头还未收起的两张试卷,学生姓名一栏赫然写着笔迹干净的三个字:沈夏衔。
“呼。”阮柠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心又落了回来。
她坐在床边反应了一会,除去宿醉的头痛和有些想吐外,她连身上衣服都是好好的,不知道刚才在乱担心什么。
随即她又起身,知道自己是在别人的家里,不好意思醒过来了还在这里久待,阮柠想要开门出去。
但还没走两步,阮柠脚步又迟疑地停下来,怔怔地视线往下看向自己——
她感觉、觉得自己的内裤,好像很潮湿......
快要到中午的十一点,阮柠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和睡皱的T恤,又深呼吸了下,才拧动门把手走出去。
“痴情的妖怪啊,请再等一世......”刚一迈出房间,阮柠就听见了投影设备传来的音效,吸引得她往侧面望过去。
“醒了?”沙发上的唯一人影问。
阮柠看他:“嗯。”
客厅的窗帘只拉了半扇,沈夏衔穿着深灰色的运动背心和咖色五分裤坐在沙发上,敞着腿,手肘搭在大腿上,以一种十分放松的姿势静静等着阮柠说话。
阮柠感到不好意思:“你看的是什么动画片?”
沈夏衔:“狐妖小红娘。”
“好看吗?”
“嗯。”
没营养的对话进行了几句,阮柠这才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昨晚好像喝多了。”
她抿下唇,语气真诚:“麻烦你了。”
“......”
“嗯?”沈夏衔坐在沙发上,微歪点头,思考式地看了她几秒。
随即就不知道什么原因的,他勾起唇,身体往后靠,换到用一种很有趣的眼神淡淡打量她,嗓音听起来与平时并无差别:“没什么,只是把卧室借给你睡了一晚。”
阮柠点头:“嗯.....谢谢。”
她站在客厅中央,不自在地抬头往大亮的窗外看了一眼,刚望见对面的那栋居民楼,就紧接着记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连语调都不自觉忐忑起来:“那个,我妈.....”
“他们昨晚没回来。”沈夏衔半弯起唇,让人感到十分安心可靠地开口:“你们家的灯昨晚没亮过。如果阿姨叔叔回来了,我会让他们来隔壁带你回去。”
“......嗯。”
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好,阮柠只好干巴巴地又说了句:“谢谢。”
“没事。”
空气里似乎都飘荡着淡淡的尴尬,阮柠脚步有点不知道该往哪走,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和他告别,就又听到他关心的嗓音:“你饿吗?”
沈夏衔看着她,笑笑说:“我点了外卖,有解酒汤,要不要一起吃点?”
阮柠思考了两秒,应道:“嗯。”
但她想先回去一趟:“我能不能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过来?”
毕竟一天一夜没换洗,阮柠觉得这个问题应该不会被起疑。
“好。”沈夏衔也并未多问,只是很好说话地说道:“还有一会儿才送到,我等你。”
阮柠点头:“嗯。”
“吱呀——”一声。
只留了一扇透气窗的浴室阴凉,一直到回到自己家,关上身后的门,阮柠才喉间发紧,有些呼吸紊乱。
她咬了下唇,有些迟疑地脱下自己的裤子,随后就清楚地看到了相较于平时,过于量大的分泌物的痕迹。
望着那滩水痕,阮柠面红耳热起来,但并未多想,只随手将衣服扔到脏衣篓里,毁尸灭迹地准备待会清洗。
她走过去,打开开关,淅淅沥沥的声响霎时充斥着这个房间,莲蓬头里均匀地喷洒出温热的水流。
阮柠撩过肩旁发丝,拢起来,刚站到莲蓬头下面,就感觉到水流流经胸前的时候带起一阵轻微刺痛,这种痛让她忍不住后缩了下。
“.......”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下面也胀胀的。一直到洗完,阮柠才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到马桶盖上,沉默了很久,敲了下依旧昏疼的脑袋。
她又做春//梦了。又是关于沈夏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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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热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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