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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青春期5】合格的暗恋者[番外]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

陈默早晨起来洗漱花了些时间,因此在晨读还没结束时就被阿姨喊下去吃早餐。

他一反常态地没有跟餐桌上已经就坐的人打招呼,拉开椅子安静地入座。

“昨晚……”梁景仁先开口了。

陈默打断他的话,说:“把客厅里的沙发换掉吧。”

“我……”

陈默低着头,握紧勺子,“今天就换吧。”

“陈默,”梁景仁铿锵有力地叫了他的名字,“昨晚你上去之后我就让她走了。”

“……”

陈默慢慢抬起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缓缓开口道:“为什么不是赶她走?”

梁景仁一愣。

陈默又问:“为什么是叫我上去然后让她走?为什么不先赶走她?”

陈默看起来好像快要哭了。

梁景仁张了张嘴,说:“对不起。”

梁景仁已经道歉了,可陈默却依然不依不饶地反复提及,好像要一股脑把昨晚在楼梯上没来得及思考转化出来的愤怒与委屈全部倾泻而出:

“为什么要带她进来?是你带她进来的!”

“她是什么人?她有什么进我们房子的必要和资格?”

“难道她是你的老相好吗?!”

“穿得那么暴露是陪酒女吧!你们才认识多久!”

陈默不喜欢这个话题,他一点也不想探究其中的细节,但陈默就是控制不住想要追问、追究、控诉到底。

“你以为你是谁!陈大祥才走了不到一年你真把自己当这房子的主人了?!我还住在这里呢!我也是别墅的一份子,你尊重过我吗?你凭什么让外人进我们的房子!!!”

与愤怒一齐压抑不住的是不断涌上眼眶的泪水。

为了不叫面前的一碗白粥变成咸粥,陈默在一次破声质问后努力仰起下巴用力闭起眼睛。

在汹涌的黑暗之中,他再一次听见梁景仁对他说:“对不起。”

他不要梁景仁的对不起,他想要梁景仁的保证。

陈默双手贴在两只眼睛上按了按,随后重新摆正身体,用已经干燥的眼睛直视梁景仁,说:“你不要给我找后妈。”

即便采取的是祈使句句式,可他的语气并不强硬。这话说出口时好像是在提出一件可商量的事情。

——他其实就是在跟梁景仁商量。

他只是不想太过卑微、使自己落于下风。

陈默心里很清楚自己原先的诘问是有漏洞的:既然房产证上写的是梁景仁的名字,那梁景仁理所应当就是这房子的主人。

他是受照顾的那个,是“寄人篱下”的那个,他最没有理由要求梁景仁为他做什么。毕竟梁景仁又不欠他什么。

“嗯。”

商量的事得到了梁景仁肯定的回应,陈默变得幽黑深邃的瞳孔中重新凝起一抹亮光。

梁景仁说:“很抱歉,我昨晚喝昏头了,以后不会再带人回来了。”

才高兴不到两秒,陈默立马又因为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心梗了。

不会带回来,那是要在外面乱搞吗?

他几度张嘴,却一时间想不到自己还能拿怎样的借口和理由约束对方。

“……你少喝点。”陈默说。

“嗯,以后会注意的,现在已经清醒好多了。”梁景仁笑着说,说完舀了勺粥吹了吹便开始吃早餐了。

陈默捏紧勺柄发了会儿呆,等表面的粥凉了,也开始一勺一勺舀粥吃。

吃包子的时候,梁景仁一边撕垫在包子底部的防粘纸,一边问他说:“你周末作业做得怎样了?”

“今天能做完……”

陈默持勺子的手顿了顿,他抬眼看向正一大口咬在包子上的梁景仁,真正跟他商量说:“要是我上午写完作业,你下午可以骑摩托带我去兜风吗?”

“可以啊!”梁景仁答应得十分爽快。

陈默想了想,又说:“我想去海边,真正的海边。”

“开摩托去的话有点远啊,你屁股受得住吗?”梁景仁问。

陈默说:“我年轻,耐力比你强,你受得住我就受得住。”

梁景仁笑了。

笑过之后,他又往嘴里塞了两口包子,一下就把一个拳头大的包子解决了。

“行,那你赶紧吃完回房间努力吧!”

结果还是梁景仁最先吃完起身离开餐厅。

下午,在公路上嗅到海水气息的时候,陈默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屁股的存在了。

他不抱怨、不埋怨、毫无怨言。

他只埋头紧紧搂住驾车人的腰,任由胸口自由起伏带他与迎面撞来的浓厚湿重的海风互相较劲争夺氧气。

他环在梁景仁腰上的手臂使劲也越来越大,梁景仁略微感到不适时笑着提醒他:“你要勒死我啊?”

闻言,陈默松开了两条胳膊,下一秒,两条胳膊互换上下位置重新叠在梁景仁腰前。

“勒死你算了。”陈默把戴着没放面罩的头盔的头靠在身前人结实的后背上小声说。

梁景仁听见了,说:“我死了你可就没有监护人咯?”

陈默嗓子里咕噜咕噜像炮仗似的炸了一轮,抬手往他胸上掐了一把,“不许顶嘴!”

梁景仁皮夹克穿得厚,没计较,还笑他:“噗!你是大人吗哈哈哈哈…”

“你是大人你还犯错!哼!色狼!低级!”

“哈哈哈都说对不起啦,昨晚的事你就忘了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啦……”

借着玩笑的氛围,陈默气鼓鼓道:“不许乱搞!不许带人回来!女的男的都不许!在外面乱搞也不行!你要是给我找后妈后爹,我就、就托梦叫陈大祥半夜挠你脚心!”

“哈哈哈哈救…哈哈命…哈哈别搞哈哈哈哈哈……太恐怖了哈哈哈哈哈……”

梁景仁好像快笑得喘不上气了,陈默真怕他翻车,赶紧又抱紧了梁景仁的腰。

十八岁之前的陈默是个合格的暗恋者。

他既不把梁景仁看得太重,也不争梁景仁把他放上心坎,他努力维系着二人的生活——一如往常那样细水长流。若是偶尔有海风吹拂,可见海面波澜,便能满心欢喜,心满意足。

陈默十八岁的生日会是梁景仁主张筹备的。

陈大祥离开后单打独斗两年多,梁景仁已经俨然一副商场老油条模样。梁景仁居然说他生日刚好在高考结束之后,也就刚好能让放松下来的同学们齐聚一堂共同欢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组什么团建酒局,招呼他的同班同学都来应酬。

实际上好像确实如此。

陈默据理力争,说他的同班同学没那么闲,不是所有人都有义务来参加自己的生日会。

“那你的朋友们呢?”梁景仁坐在客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转头问他,“难道你高中三年一个朋友都没交上吗?亏你还比别人多混了两个班呢!”

高二期末结束后他跟梁景仁提了他想退出火箭班的意思,梁景仁没多考虑便同意了。高三他被重新分进新的班级里,所以他高中三年认识、熟悉的同学确实比一般老实学习的学生要多。

陈默嘴角一抽。他想了想,双手用力拍了拍梁景仁靠着的沙发椅背,说:“总之,给全班发邀请绝对不行!你不要找强哥他们拉人,我想请哪些人我自己来说!”

生日会计划是梁景仁提出的,资金场地是梁景仁提供的,最终执行落实也离不开梁景仁的助力,但陈默能负责筹备生日会方案的一部分,他已经十分兴奋满足。

他偷偷藏了个小心思,他在自己的生日会布置现场的装饰礼盒里塞了一捧白玫瑰,他想在吹灭蜡烛当天把它送给梁景仁。

当那个礼盒被打开时,他邀请来的那些朋友、像江晋豪,肯定会尖叫起哄助兴,在氛围被炒热之际,他可以把这一切当成是“形势所迫”,他可以借机向梁景仁表白,对他说出四个字或者三个字。

然后他可以借着烛光在昏暗中敏锐地觉察梁景仁的反应,由此做出对应的下一步行动。

比如把这一切当成真心话大冒险游戏,又或者只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恶作剧。

但梁景仁没有来。

筹备之初他说好他会来的。梁景仁说过他会带着蛋糕一起来的。

结果只有两个服务员将早早预定好的包装精美的蛋糕在饭后送到包厢,然后帮忙点着一圈蜡烛。

之后,陈默第一次被人围着唱生日歌、收到人生以来最多祝福和礼物。

他很开心。

在这一天,他是真心把他邀请来参加生日会的朋友们当成真正的朋友。

可是一直到饭局解散,朋友们吃饱喝足,都打着透酒味的汽水嗝回家了,梁景仁都没有来。

梁景仁食言了。

陈默快要恨死他了。

等到晚上十一点,陈默在别墅三楼看到有辆出租车停在院门外,他匆匆忙忙穿着睡衣下了楼。

果不其然,外出应酬把他给忘了的梁景仁被醉醺醺地送回来了。

“你来得正好,刚还想叫醒他打电话呢。”从后座搀扶梁景仁下车的是一个穿一字肩连体红裙的挽发女人。

她的裙子不短,但肩上很白很露骨,陈默看着梁景仁的头一歪歪到女人的肩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把将沉默的梁景仁拽到自己身边,一条手臂捞住他的腰背,用上半个身子去支撑这个浑身散发着酒气的像烂泥一样的大人。

他用烧着妒火的视线猛戳在女人浓妆的脸上,红裙女人却丝毫不在意地别了别耳鬓的头发,“他喝得有点醉,我呢刚好也有点不舒服~就借口送他回来了。”

陈默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这女人和梁景仁产生联系只因她的工作需要,所以她是不会进别墅的。

就算她有这个想法,陈默也绝不会让它实现。

“对了,静哥说明天再帮梁先生把车子开回来。”交代完,女人便回到车上。

陈默抱着拖着脚、鼻子搁在他肩头瞌睡的梁景仁站在院门外,目送出租红色尾光消失在拐角。

这女人跟去年进别墅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但陈默不敢有侥幸心理。

并且他现在很担心一件事:万一他去外地上大学了,那梁景仁以后再醉成这样,再被有心人随随便便就带上车,甚至……

陈默越想越烦,越想胸口越闷。

他真恨不得现在立马进厨房接一碗冷水泼醒梁景仁,质问他今晚为什么跑去应酬不来自己的生日会。

梁景仁来的话就绝对不会喝醉,他顶多被蛋糕糊脸,但绝对不会醉成这死样!

但陈默其实已经知道梁景仁会说出怎样的理由了,毕竟在生日会过程中他就给梁景仁打过电话了。

梁景仁那会还没喝多少,电话里他用十分清醒的带笑的语气说:“你们小朋友的聚会我来不合适吧?生日快乐陈默,玩得开心点!”

他只是恨梁景仁。哪怕他已经吃了蛋糕,也收到了紧接生日歌之后送进来的礼物——一台笔记本电脑。他还是恨梁景仁。

这股恨并不浓重,原本只要好好睡一觉便能消失。

但现在,挂在他身上的梁景仁持续散发着香水与烈酒的气味直把他的火气给撩起来了。

恨意熊熊燃烧,陈默真恨不得把他就这么丢在家门口,让他睡大街去。

——可又怕他被人捡尸。

就在他用力把梁景仁的胳膊往自己另一边肩膀搭时,被生猛硬拽的梁景仁突然醒了一下。

“陈默?”梁景仁半眯眼,迷迷糊糊地叫了他一声。

陈默鼻孔出气,眼睛不带看地骂了句:“死酒鬼!”

他听见梁景仁呵呵地笑了。

紧接着,半瞌睡半迷糊总之不十分清醒的酒鬼自动自觉地挪动身体调整位置,把自己从后面挂在了他身上。

要说比梁景仁搂住自己的脖子还突然从后面拿一根手指戳自己脸更令人震惊心颤的,就只有他吐着酒气像撒娇一样在他耳边说的那句:“有力气吗?背我吧~”

顿时,陈默骨头酥麻了,而他的双手手臂却振作得像是打了激素般坚固有力。

陈默把梁景仁背上了二楼。

梁景仁笑着夸他确实长大了,成年了,是个大人了。

陈默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背上来扔到床边便自动大字型躺倒的比他大十一岁的男人,一时无语。

“我去给你拿点水,还有解酒药,你赶紧去洗洗吧,臭死了。”说完,陈默便转身离开。

等他拿着热毛巾和水杯再进来时,梁景仁已经踢掉皮鞋压着被子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陈默:……死醉鬼!!

陈默忍不得他床上床下各一只的皮鞋,也忍不了他不换衣服带着一身烟尘与混合气味直接躺进干净的被子里。

于是他在床头柜放下水杯和毛巾,皱着眉头耸了耸鼻子,一脸嫌弃地拿两只手指挂起分家的皮鞋整齐放到地上,再半跪到床上给被酒气包裹的熟睡之人宽衣。

在把梁景仁的衣服、裤子一件件往下扒的时候陈默丝毫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他甚至还在考虑要不要去打盆水过来给梁景仁把身子擦一遍再帮他穿睡衣,又或者别穿了,麻烦,直接塞被子里卷起来吧!

然而就在他多虑地一手压着梁景仁的腿、一手抽开最上边的皮带之时,同时抽抽的还有梁景仁的腿——

陈默被不识好意的醉汉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厉害,陈默感觉自己胃里颠三倒四,险些要把生日蛋糕吐出来。

恨意再次复燃,陈默气急败坏,攥着皮带的手青筋暴起地高高扬起,意图以恶制恶以暴制暴。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瞟了眼手里的皮带上,又低头扫了眼梦游踢他一脚后再次睡得香甜的人,陈默心生一计。

他用皮带把梁景仁踹他的那只脚绑起来了,另一头连接到床柱上。这样梁景仁就无法挣扎了。

无论他接下来做什么,梁景仁都无法挣扎了。

……

看着眼前被自己亲手扒得精光还毫不知情酣睡着的人,陈默心里五味杂陈。

他终于意识到梁景仁喝醉后是有多松懈多容易让人得手。

他也终于意识到,现在就是他神不知鬼不觉亲吻梁景仁的最好时机。

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陈默这样想着,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紧张兮兮地吞咽着口水,把干涩的唇送到梁景仁因酒色发红透亮的唇前。

不是做梦,也不是幻想,是他真真正正亲到了暗恋已久的人。

在轻触到那真实的、带着酒味的柔软之时,陈默压抑的恨意、妒意、怒意、委屈如地壳震动剧变、火山熔岩迸发一般势不可挡。

很快,灾难蔓延至整片大地,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岩浆在梁景仁身上流淌开来,从上至下,滚烫地侵蚀着他的每寸肌肤。

陈默努力说服着自己他不爱梁景仁,所以他咬他。

他不怕梁景仁突然醒来,因为他用梁景仁的衬衫把梁景仁的双手也绑起来了。

陈默说服不了自己不爱梁景仁,所以他亲他、吻他、吸他、舔他、嘬他、爱抚他。

他既怕梁景仁突然醒来,又期待着梁景仁突然醒来。

终于,梁景仁还是醒来了。

他奋力地挣扎着,怒视他,狠瞪他,辱骂他,喊他滚。

陈默伏在他身下,笑着说:“不要。”

他就要做。

就!要!做!

他死也要做。

反正梁景仁杀不死他。

他就要做!到!底!

谁懂啊——梁景仁挣开衣服后双手抱上来那一瞬间的救赎感?!孩子都感动哭了!!疯狂地在那又亲又抱又表白啊!!

欲知后事如何,请回到正文第一章[化了][化了][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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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青春期5】合格的暗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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