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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囚徒

她顿觉浑身寒毛竖起。

傅涧棠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同样与对方视线相碰,形成诡异的氛围,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妖艳少年冲虞青梨挑眉,留下意味深长的笑,扬长而去。

虞青梨:……什么意思。

她表示不懂。

“他这是何意?”

傅涧棠摇头,“我也不知。”

“算了,我们是出来玩的,旁的事情暂且搁下,”说到这,她耳畔忽起一阵欢呼,她扭头看过去,原是杂耍表演者登场了,“公子,我们快过去,等下人多就占不到前排了。”

虞青梨拉着他就往人群中挤去。

方才被夏侯灼这么一打断,她也就忘了道出自己猜测她们中蛊之事。

……

郊外客栈接应的人迟迟等不到傅言溪,疑心他遭遇不测,于是遣人四下寻觅,终在途中见得三人尸身。

那为首之人心知不妙,忙收敛其尸身,十万火急将此事上报给了明安侯。

傅呈裕听后有如当头一棒,脚步踉跄着险些跌地。

“不可能,怎会如此!”

“凶手呢,可有见着凶手,凶手是何人,是谁杀了我儿!”

他怒目圆睁,忍不住嘶吼出声,抄过手边的花瓶砸到跪地下属头上。

鲜血顺着额头流至面颊,下属忍下不动,只一味低头垂目,声音平稳:“回禀侯爷,未见凶手。”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保护不好,本侯要你们何用!”

周云绡大老远见傅呈裕书房进了人,猜想应是溪儿安全离京了,她近前细听起来,猝不及防闻其死讯。

她脑袋“嗡”地一声,胸口好似被重物压得喘不过气来,喉间一阵腥甜,硬生生呕出一口血,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夫人!”

“来人呐,夫人晕倒了!快来人呐!”

周云绡的奶娘黄嬷嬷本在十米开外等候,见此状,连忙疾跑过来接住主子,惊慌失措朝周遭大喊起来。

房外动静惊扰到傅呈裕,他沉着脸开门扫了一眼地上的人,脸色变了变,语气强压着雷霆之怒:“去请郎中!”

那些个小厮婢女手忙脚乱赶来,将周云绡送回厢房,等来郎中为她施治。

郎中望闻问切,好一通把脉,才确认了周云绡病症。

“夫人如何了?”傅呈裕眉心紧皱,傅言溪一事已是令他悲痛不已,如今又遇上夫人病倒。

着实令他喘不过气来。

而他至今为止都不晓得幕后黑手的身份。

敌人在暗,他在明。

这般诸事不能尽掌之感,于他实为厌恶事,数十载来,还是头一遭。

郎中收回手,浅浅叹气道:“夫人这是急火攻心,加之上回病气未退,从而引发的吐血之症,心脉怕是有损。”

“劳烦郎中给开些药方子,务必养好夫人的病。”

“侯爷放心,老夫定会竭尽全力。”郎中认真答道。

说罢,他便退下去开方抓药。

傅呈裕背对着周云绡守在床畔,眼眸幽深,默然无语。

不知过了几许时辰,她悠悠转醒,察觉胸腔残留胀意,再一拧头,见自家侯爷背对她而立。

“侯爷……”周云绡勉强撑起身子,对着他的背影凄凄开口。

傅呈裕闻得动静转过身来,将她按着躺下,叮嘱道:“你的病还未痊愈,近日不宜多动。”

“不行,溪儿死于非命,我这个当娘怎能静得下来,”周云绡双目泫然,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侯爷,溪儿是你最喜爱的孩子,你可要找到凶手为他报仇呀!”

“我可怜的溪儿,分明只差一线便能逃出生天,若是被我知晓是谁如此歹毒,定教他千刀万剐……”

她哭得肝肠寸断,字字句句皆是对凶手的憎恨。

傅呈裕本就心烦,此刻为她哭声所扰,更添烦躁,面色不由沉了几分。

“溪儿的事,我会查清楚,让凶手以命偿命,夫人好好休息罢,我眼下还有公务要处理,先走了。”

不待周云绡回应,他已大步离去。

房外一直候着的黄嬷嬷见他出来,行礼过后快步入内室,扑倒在她床畔前,心疼地给她拍着背。

“夫人,莫要伤了身子呀。”

周云绡紧握住她的手,放声痛哭:“嬷嬷……”

“夫人,老奴在呢。”

黄嬷嬷抹了把眼角的泪,耐心地哄着她睡去。

傅涧棠和虞青梨回府后听说这件事,按例去主院探望一遭,恰好周云绡已歇下,黄嬷嬷只好把他们都打发走。

……

时日渐迁,迎来了又一个初冬。

雪花纷降之时,虞青梨站在屋檐下赏雪,神思有些恍惚,她忆及,自己入侯府至今整整有一年了。

傅涧棠从内室出来,见她一动不动愣在原地。

“阿梨,你怎么了?”

虞青梨从回忆中抽离回来,对着他笑了笑:“我没事。”

竹涯从外边办事回来,经过回廊偶闻仆役私语,言二公子被大公子责罚,跪雪地已逾两个时辰。

他一回到院子便跟公子禀告了此事。

傅涧棠不假思索,带上虞青梨往傅言择居住的听风院而去。

他们到的时候,跪罚恰好完毕,傅言择由小厮搀扶着起身。

那监督他受罚之人正是柳总管,他叮嘱几句后转身欲要离去,不料迎面撞上傅涧棠,只得低头行礼。

三公子俨然心不在彼,淡淡颔首受礼,阔步至傅言择身旁,托住其手肘,面上不乏担忧之色。

柳总管临走前瞥见这一幕,没有说些什么,自顾自离去。

傅涧棠在厢房外等候其更衣,他方才已派虞青梨和小厮到膳房煎些药水,用以驱散寒邪,活血通经。

不多时,房内传来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三弟,进来吧。”

他推门而入,缓步走到床畔前,寻了椅子坐下。

“二哥,今日发生了何事,你怎么招惹到大哥了?”

傅言择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凝眸看他许久,迟疑着问出:“三弟,我能信任你吗?”

闻言,傅涧棠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道:“自然。”

他亦从对方的神情中,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傅言择垂眸看着自己的膝盖,思绪渐渐飘远。

这一切,从何说起呢。

他生于明安侯府,说得好听些是位公子,难听些,不过姨娘所出庶子,卑贱如斯,较府中仆役强不到哪去。

生母楼湘,原是主母周云绡的陪嫁婢女,阴差阳错上了明安侯的榻,自此得了姨娘的身份。

那夜后,楼湘有了身孕,主母本欲不予留下,强逼她堕胎,他生母万般哀求,跪伤了膝盖,磕破了头,再三发誓不让孩子威胁到嫡少爷的身份,并且唯主母首是瞻。

主母这才勉强饶过他生母和腹中的胎儿。

随着他年岁渐长,与府中兄弟姐妹在书院就学,他表现出了极高的文学天赋,反之,傅言祺却是他们中最为平庸无奇的那个,还常常因学业不精进,屡遭夫子斥责。

周云绡得知此事,将他们母子二人叫去主院,下达了警告,不许显露才学,不许抢夺嫡子风头,否则就逐二人出府。

因楼湘早年发过誓,也为保全自身,彼年身为稚子的他无奈隐忍,这一忍,就长达十来年。

更为甚者,傅言祺欲赴科举,但他自知才学平庸。

周云绡出了主意,让他易容代替傅言祺参加科举。

二人身量相若,容貌亦近,令其替代,实为最宜。

数年来,他万事皆忍,唯此事上,不肯退让半步。

周云绡拿他生母的命以此要挟,哪怕他有心反抗,却不能不管母亲。

侯府如同囚笼,困住他母亲的一生,也困住了他。

他力量尚弱,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只好按照主母的安排,易容成傅言祺,替他一路参加科举,于明熙十三年,考中科举第四名——传胪。

不止如此,在需要他的场合,他也必须帮着傅言祺遮掩作弊,以防他这个大哥当众露馅。

眼睁睁见本属自己的名与利,为他人轻易夺去,怎能甘心!

所以他一直蛰伏在府中,渴望有一天能挣脱泥潭,重见光明。

直到傅涧棠归府,次日遭到傅言祺的陷害,被罚了三十板子。

彼时他隐于暗处,通观全程,心下不知为何认定,傅涧棠定是那个变数。

故他赠药膏,与他交好,虽怀目的,亦非无真心。

他在诗词大会故意装作落水不出席,目的是不让傅言祺有依靠他作弊的机会,令他自乱阵脚,最好当场被识破其伪装皮囊。

可惜那回没能成功。

有这一回先例,他逐渐胆大起来,经常违逆傅言祺的指令。

不过此次确然触怒对方,傅言祺寻了个由头,命其于雪地罚跪。

傅言择斟酌言辞,将重点讲了个大概,其余无关紧要之事,皆被他略过。

“易容替考?”饶是傅涧棠所历奇事多矣,这会儿也不由得微惊几分。

傅言择缓缓点头,眼底浮现黯淡,“是呀。”

“二哥同我说这些话,是有何用意呢?”少年嘴角几不可察上翘,瞳眸光华深沉,颇有些试探的意思。

傅言择恍若未闻其意,轻声叹息:“有大哥在一日,你我二人皆不得翻身,不若联手,揭穿此事,倾覆共敌。”

傅涧棠来了兴味,伴着浅笑问道:“二哥缘何认为,我能办到此事?”

“我既这般说,自是认定三弟有能耐。”

“大佛寺被诬陷为天煞孤星,三弟以一己之力扭转局面。”

“再者诗词大会,三弟初露锋芒,可见才华谋略不输旁人。”

说到这,傅言择顿了一下,抬眸间唇角牵起,“就连……七弟一事,背后都有三弟的手笔,桩桩件件,可以见得,你绝非等闲之辈。”

傅涧棠嘴角弧度不变,黑眸深处却瞬间迸射一丝寒意,隐形中一股威压笼罩在两人身上。

傅言择眨了眨眼,语气纯善:“三弟不必担忧,我既知此事,却从未想着揭发你。”

“对我来说,并无好处。”

“我日后亦不会碍着你的眼,我所求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保护母亲,事成之后,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

“多一个盟友,少一个敌人,于双方而言,有益无害,不是么?”

听罢,傅涧棠不语,低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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