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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喜提掉马

“公主又做噩梦了吗?”几位女仆温声安抚着襁褓内的婴孩,哄了老半天,那皱成一团的小脸才勉强恢复了平和。

小公主的脾气实在称不上好,自从稍微长了些力气就开始到处推搡东西,不是故意撞掉花瓶,就是手欠乱扯床边的帷帐。偏偏国王的注意力全在王后身上,无人敢管束这位身份贵重的“混世魔王”。

也许是天赋异禀的缘故,“她”已经开始偷偷练习爬行,但不协调的四肢让“她”看起来像一只蛄蛹前进的笨蚕。

李行之再度压下心中升起的杀意,如果不是秦深给的太多了,他真的很想把对方的灵魂抽出来,团吧团吧塞进婴儿的躯壳里,让堂堂七夜公会会长也品尝下这种束手束脚的滋味。

…………

中城区。

巫师协会似乎颁布了某项招募公告,前来围观的群众们络绎不绝。少女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插,黑色的纱幔下是一双狡黠似猫儿般的眼睛。

“三级巫师资格证持有者,或具备突出能力的二级持证者均可免审查进入王都,本地户口优先。”

坏了,我是黑户。

这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刚从贵族围追堵截中脱逃的传奇印度舞蛇大师——祁遇是也。

秦深和他的下属们大都拿到了富豪身份牌,要不就是和贵族沾亲带故;李行之自然更不必提,若是真拿到了“公主”牌,他在帝国内就是权势地位的代名词。几相对比下来,祁遇发现自己好像是最惨的那一个。

没钱没权没势,这两天原本开了个算命小摊挣金币,谁料被眼红的同行举报没有执业资格证。害得他被巡查巫师到处撵来撵去,栖栖遑遑如同丧家之犬。

眼见着离宴会开始时间越来越近,他找的路子也更加五花八门。绑了个老医官试图冒充身份,结果因为身高对不上被关口审查员当场拆穿;假扮帝国级别美女交际花,却被质疑脸生,胸口俩馒头又好巧不巧地掉了出来;装富豪,但卡在了资产核验一环。

祁遇感到有些疲惫,这些天为了省下更多进王都的钱,他干脆露宿街边。有时遇上几个阔佬,甚至还会把他当成乞丐赏几个子儿。

“小蛇,我累了。”

俄尔普斯非常有眼力见地充当了抱枕的角色,连日来的奔波让祂也憔悴了不少,鳞片都不如以前光亮了。

“有没有玩家说过,你的手感很像麻将席,冰冰凉凉的。”祁遇将蛇尾盖在了自己的肚皮上,“要是不整天想着吃我的灵魂,你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蛇。”

“有没有神明说过,你的胆子真的很大。”俄尔普斯晃了晃尾巴,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喂……我不是你的被子。”

怀里的人类睡得香甜,祂梗着脖子故意不去看他,似乎还在为他的失礼之举而感到生气。

…………

“这位小姐,你有没有见过画上的人?”

祁遇没躺下几分钟,一位高个儿青年就将他从美梦中叫醒了。他刚想发作,便被对方头上鸽子蛋大的宝石闪到了眼睛,顿时计上心头。

嘿,还真是巧了,想什么来什么。

他端详着对方手里的抽象派画作,基本可以确定要找的是个人,而且是个男的。

“这人是你的谁?你找他干嘛?”他竭力掩饰自己见钱眼开的喜悦神情,摆出一副警惕的姿态。不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以模棱两可的反问堵了回去。

“我是波络国的使臣,画像上是我们的王子。”高个儿见这位少女似乎掌握了什么线索,竹筒倒豆似地一股脑全说了。

…………

波络国盛产各类鸟羽、兽皮和珠宝,商业是王国的支柱性产业。由于属地资源贫瘠,大量的基础物资都依赖别国进口。每到鸟类的换羽季,他们就会将收集来的鲜艳羽毛、璀璨宝石制成饰品,和他国交换资源。

商人和手工艺者是波络国最受尊崇的职业,部分珠宝设计者的单笔佣金就可以抵得上二级执证巫师数月的薪酬,最顶尖的那批手艺人花重金也不见得能请到。

偏偏这些彰显财力和权威的饰物又是各国王公贵族们不可或缺的日用品。这个由商人、手工艺者构成的小国就这么在夹缝中生存了下来,不站队也不挑事,透明得没有任何存在感。

国王老来得子,自然是千娇百宠、无比溺爱。只可惜小王子先天体弱,纵有名医诊治也无济于事,小病大病接连不断。这回听说有去别国的机会,死缠烂打非要出宫,简直是又菜又爱玩的典型。

于是,爱儿心切的国王派出了全国唯一一个老巫师跟随。但就在商队交货的这段时间里,老巫师恰巧不在,而几个负责保障王子安全的守卫又喝得酩酊大醉,他们的保护目标趁机逃跑了。

守卫们的说法是王子为犒赏他们一路护卫辛苦,请客让他们开怀畅饮。哪怕一开始就拒绝喝酒的,也在王子“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你们不照做,回去我就要找我爹打小报告”的连番言语攻势下硬着头皮干了。结果可想而知,正中人家下怀。

丢了王子这种丑闻也不便大张旗鼓地宣扬,商队一行人只好分头去问,好不容易摸到了根线索,信息却又断在了中城区。

…………

“他要不说是别人,我都以为是你干的了。”俄尔普斯小声嘟哝着,“怎么这么像你的做事风格呢?”

按照偶像剧男主的惯例长相,祁遇对王子的样貌有了个大致猜测。“是不是一个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看起来特别有少年感的?”

高个儿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对对对,完全一致,小姐你见过他?”

“见是见过啦,只是……”他装模作样地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想看看对方能开个什么价码,从他这里要消息可不是免费的。

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不就有只现成的大肥羊撞上来了!不狠狠宰几刀的话,恐怕半夜睡醒爬起来他都要后悔地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太好了,终于有线索了!我得赶紧去叫他们过来!”高个儿一脸亢奋地拽着她跑,连跑了几个街区也不带停的。也不知道对方是吃了多少个大力水手的菠菜罐头,祁遇连挣都挣不开。

不是,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这时候不应该说:“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请告诉我王子的下落吗?”

祁遇连气都喘不匀了,整个胸腔都闷闷地发痛,“你居然敢如此粗鲁地对待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高个儿的步伐终于慢了下来,“你是谁与我无关,我的使命是把王子带回去,‘线索’可不能丢了。”

“就算我是你们未来的王后也与你无关吗?”祁遇直接扔下了重磅炸弹,激起“哇”声一片。他这才发现,对方居然把他带到了商队的落脚的舍馆。

“什么!”

“我去,王子干啥了?”

他顺势摘下了黑色的帷帽,房间内的空气突然凝固,那些商人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震惊变为欣喜,最后甚至带了几分慈爱的味道。看得祁遇鸡皮疙瘩骤起。

“斯派克,你立大功了。”一个圆滚滚的老头挤进了祁遇和高个儿之间,那个名叫“斯派克”的青年脸色羞红,只顾着“嘿嘿”笑。

“笑什么,王子要对我负责!别以为他溜进了内城区你们就可以甩开我这个包袱,坏了贵族小姐的清誉,你们还想善了?”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祁遇面不改色地胡扯,编出了一套听起来确有其事的说辞。

在他的叙述中,王子俨然是彻头彻尾的情种。什么为博美人一笑怒掷千金,惨遭数次拒绝依旧锲而不舍,甚至还要偷偷带着贵族小姐私奔。集早期霸总特质于一身,动不动就勾起嘴角、红了眼眶。

“那时候,我被抵在墙上,王子掐着我的腰问我喜不喜欢他。他说,亲一下命都给我。”祁遇都快把自己讲感动了,“我这辈子没见过这样火热的,半推半就地从了。”

“你们怎么还在笑,懂不懂什么叫浪漫,什么叫爱情!”祁遇废了半天口舌也没得到想要的反馈,“后来,我说想要内城区的珠宝,王子二话不说就去那儿扫货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只有胖老头耐心地听着他讲,时不时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捋着花白胡子吩咐商人们道:“各位收工吧,先将‘未来的王后’带回去给君主看看。”

“喂,王子还在内城区,你们不管他了?”

怎么这些人都不按套路出牌!祁遇莫名有些窝火,“你们就不怕身娇体弱的王子万一有个好歹,到时候没法回去交差?”

“他最喜欢的贵族小姐都在我们手里了,还怕他不回来吗?”胖老头依旧是笑眯眯的,让祁遇感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

“我不走我不走,你们这是绑架!”祁遇扒拉着舍馆的门框,死活不松手,“我要去内城区找王子。”

“您放心,咳…我们波络国绝对会负好责任的,一回去就会策立王妃,待到王子继位,您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后。”斯派克脸上的笑容绷都绷不住了,“汤姆、杰瑞,还不好好护卫咱们国家‘未来的王后’,这是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

一位壮汉和一位小个子侏儒从房间角落站起,两个人都神色复杂,又想哭又想笑的。

“汤姆、杰瑞领命。”

舍馆的门框直接被壮汉汤姆卸了下来,祁遇抱着半边木头框子,神情恍惚。

“王子,您可把我们害惨啦!要不是斯派克找着了您,我们回去都得完蛋。”小个子杰瑞叽叽咕咕地在他耳边说了一通,“汤姆这个酒鬼吓得以后都不敢再喝了。”

“王子,我吗?”祁遇指了指自己,“你们不会认错人了吧?”

“绝对没错的!”

祁遇一想到自己刚刚编的狗血爱情故事,尴尬得脚趾抠地,“你们是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在殿下摘掉帷帽的那一刻。”老者补充道,“旁人不好说,但作为看着您长大的老家伙和朝夕相伴的侍卫们,又岂有认不出来的道理?”

“那怎么不戳穿我?”

“因为很有趣啊,难得看到您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胖老头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大家伙儿都好奇您能编出个什么故事。”

…………

王宫。

“你这个新来的厨娘怎么笨手笨脚的,管事怎么教你的!”

继秦深摔碎了第二个盘子后,厨师长终于忍不住开骂了,“要不是最近办宴会缺人手,怎么也轮不着你这样的废物上岗。”

“要是你再捣乱,我就让管事的把你发配到公主那里去。”阖宫上下都知道小公主的脾气多难伺候,动不动就是大哭大闹摔东西,在那儿干活可是个苦差事。

本以为这样的威慑足以厨娘乖乖听话,谁料老厨师还没转头就是“噼里啪啦”一阵响——定睛一看,架子上的盘子全碎完了。秦深无辜摊手,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干。

“滚呐!”

伴随着厨师长一声怒骂,他连人带盘子被丢了出来,无奈之下,只好灰溜溜地投奔传说中那位非常难伺候的小祖宗。

…………

“公主这儿又不是什么收容所,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过来。”

“好姐姐,收了我吧。厨师长觊觎我的美色,我宁死不从,结果…他就找了个由头把我赶出来了啊呜呜呜。我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失去工作。”厨娘抱着女仆的腿嗷嗷直哭,就差没把眼泪鼻涕蹭她裙摆上了。

“做饭做菜、打扫卫生、照顾小孩我都会的,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只要您能收下我,我梵伦廷这辈子当牛做马都会还报您的恩情。”

女仆嫌弃地往后一缩,“我说了不算,你还得合公主眼缘才行。给你十分钟,只要这段时间内公主不哭不闹,就算通过。屋里有人全程看着,别想耍花招。”

…………

“呦~小公主真可爱~”秦深用欠飕飕的、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李行之冷冷觑了他一眼,嘴角一撇就准备哭。

“别别别,算我求你。我这回可是带着重要信息来的。”秦深强行打断施法,“那五人里的一个会出现在你的降生宴上,作为给你赐福的巫师。”

在屋内其他女仆的视角里,这位厨娘都快要贴到公主脸上了。

“大胆,速速与尊贵的公主拉开距离!”

“好的,公主殿下。”厨娘不准痕迹地捏碎了一个圆球,透明的屏障将二人包裹在内。李行之认出,这是某种隔音道具。

“你的‘那位’在中城区,我让属下暗中保护着。不过他的灵体状况着实奇怪,医生来了也没治好他爱昏睡的毛病。出于好奇,我动用了秘闻,看到的结果真是令人惊讶。”

“明明灵魂碎得不能再碎了,却被无数根线强行缝在了一起。玛尔巴斯说,那些丝线里不止有你的记忆,还有许多莹蓝色蠕虫的尸体。你和[茧]达成了某种合作?你不是对他最深恶痛绝的吗?”

“……”李行之挑眉,在秦深掌心写了四个字——关你屁事。

“行吧,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那些丝线快松脱了,你费尽心机隐藏的秘密早晚都会被发现的,虚假的幻象已经开始崩塌了。”

…………

“那伙商队怎么又回来了,计划里绝对不能存在多余的变数。”毗邻舍馆的某间商铺内,几个身披黑袍的巫师正在低声密谋着什么。

“放心,一个小国掀不起任何风浪。知道他们为什么去而复返吗?因为他们的王子丢了,刚刚还有一个商人问到我脸上来了。”

“呵,这群蠢货不足为虑。听说他们没找着王子,倒是找着了王妃。”

“王妃?会不会是撞破我们阵法的那个女人?依我看还是斩草除根为妙。”

“不,年龄对不上,而且那个女的负伤了,绝对走不远。就在附近找!”为首的巫师摘下了兜帽,他的全身都被发黄腐臭的绷带覆盖,四肢皮肉粘连,隐隐露出森白的骨骼,远看就像个木乃伊。

所有妨碍计划的人都得死。他回想起临行前会长说的那番话,暗暗握紧了拳头。

…………

“十诫不需要叛徒,如果这次再没法把‘战争’召唤出来的话,我不介意把你送到你的前副会长那里去。他应该会很喜欢这份礼物。”年轻的牧师长着一副天使吻过的容颜,说出的话语却字字诛心。

“不,不不……我求您,他简直是个魔鬼,他会把我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绷带下露出了一双惊惶的眼睛,他匍匐在地,试图亲吻牧师的鞋尖,“我可是帮十诫暗算了[魔王],您不能这么对待有功之臣。”

“给[魔王]背后捅刀是你自己的主意,十诫可没有唆使。”牧师的眼底透出一丝嫌恶,“就因为你这愚蠢的举动,害得我们不得不和天启交恶,你倒反过来指责我们的不是了?”

“主啊,请庇佑这可怜的迷路人,将他引回正途吧。”牧师不再正眼看他,自顾自地对着神像祷告起来,颈间的银色十字架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

四下无人时,木乃伊撕开了层层缠绕的绷带,他的全身上下长满了大大小小数百个脓包,他强忍着恶心挤破了一个,黄绿色的脓水流得到处都是。然而还没过几分钟,原来的位置上又凭空生出了一个更大的,仿佛在嗤笑他的无用功。

“杀了我啊啊啊,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要用这种东西诅咒我啊啊啊!”他不停地用刀子剐着自己的皮肉,可是那些东西就像寄生虫一样缠上他了,割掉再多也会重新再长出来。

“我错了,我错了……”他想起了[天使]当时阴毒的眼神,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副会长就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恶煞,一步一步地拖着弓走过来。

呼啸而来的箭矢穿透了他,出乎意料的,他没有死。那个男人只是冲他咧开嘴角,“瑞博,下次重逢,就是你的死期啦。他在场时我不会弄脏自己的手,你应该为此感到庆幸。”

庆幸?庆幸什么!

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也值得庆幸?

…………

王宫。

摇篮里的公主像是感知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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