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精致的花信传到三皇子府内。
这是京中为联络全国上下的商路而举办的游园会,无论你是皇亲贵族、权臣高管,还是地方土豪、京外小商都可前来
来人的各有各的目的,有的为联姻,有的为增加条关系,有的则为自己产业寻求生路。
苏沅有点无聊地站在庭院,看着人来人往。
自从这对夫妻进门,无数人跟蝴蝶一样好奇地围上,苏沅不喜欢,甩开江子昱转头跑到人少的这头。
看着修剪姿态各异的花,闻着淡淡的花香,苏沅感到惬意。
“不是!不是!”近处的惊呼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在这所庭院的鱼池旁,一道单薄的身影被两人半包围着。
“就是你偷的!小贼还不把我金簪交出来!”
三人的氛围剑拔弩张。
其中一人恼怒举起巴掌恨不得一掌扇过去,而她身后的人则紧紧拉住她。
“等等。”
三人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苏沅,认出是现任三皇子妃,赶紧停手,向她行礼。
准备调解的苏沅先将两拨人分开,又将那道单薄的身影拦在身后,而后细细询问。
原来是药商的陈家小姐的金簪被偷。
“我没偷!”底下的出声反对道。
“那你簪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有点头痛的苏沅揉了揉眉头,她感觉到惹上了个大麻烦了。
本可以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但是看到这单薄的身影,不经想到当年围猎场回到苏府的情景。
万一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呢。
陈小姐也开始说着今天的经历,这珍视的金簪本是她已故的祖母赠予的,今日带着来游园,原本好好的,直到与这人经过时,金簪就不见了。
在这期间,苏沅扫视着三人,看到陈小姐的背后好友眼睛不敢往外瞟,一脸心虚,心里便打定主意。
听完后拨开陈小姐,钳住可疑人的手腕,那人惊得想立马甩开她的异样,让陈小姐也察觉出不对劲。
“夫人,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怎么了?”
那人终于承受不住利剑般的直视,又不敢看着陈小姐的眼睛。
良久,那人终于受不住这么多眼睛盯着,掩面而泣。
“对不起,是我拿的,”她半跪在地上,“几日前拿了你的簪子与张郎君相会,后来他拿走弄丢了,我便打了一副新的,后来怕你认出,刚刚我又抽走了。”
闻言,陈小姐恨铁不成钢,她气的是自己多年好友居然为个微不足道的男人就把她卖了。
原来那多年好友的郎君虽然有副好姿色,但油嘴滑舌正日无所事事,家族没落后的余晖总让他总妄想着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如果我能像三皇妃嫁进高门,我就不会这样做了。”
“蠢货,他家大半铺子早就卖到我家来了。”
那人痴痴地跌坐在地下,像是着了迷地看着地上。
而陈小姐看清了她的真实面貌,立刻划清界限,后又感谢苏沅,拉起被冤枉的人影,认真道歉。
那人也被这反转惊到了,迟迟不做反应,直到被陈小姐温柔地问候。
几人开始拉家常。
“小娘子,怎么称呼。”
“香料行,孙珍香”
她说起自己的来历,家住通往草原的必经之地,泉眼乡。世代从事香料生意,可惜国家十几年前边关纷争,让家里一落千丈。
这次家里好不容易拿到请帖送她来此地,希望能让家族有一线生机。
“那小娘子呢”
“西街药商,陈如意,你的忙我帮了,就当做我冤枉你的赔罪。”
苏沅看着两人,眼珠一转,香料和药商,绝妙的商业机会诞生在她脑海里。
她忽然想起京中的高端香料经常断货,而且香料还可入药。
她一下子握住了两人的手。
“你们有胆量与我一起做商买下东街吗?”
“啊?”
听后被握住的两人怔怔的,还没反应过来。
突然,陈如意多年的前好友一下子推开身前两人,擒住苏沅。
她无法接收现实,自己丑闻败露后身败名裂,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三皇子妃。
这段时间里,在京城内她早已听说,这个王妃原本是个丫鬟忽然被认祖归宗才越上枝头成凤凰,这么好运的事为什么不是她遇上。
这边的响声也吸引人群围观。
被指责的身影不动,她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在看不到地方会被人暗讽,起初她去往人少的净地也有这个原因。
可是这不代表她会忍着受嘲讽,听着底下人的讥讽,她活动着手脚。
在众人惊呼下,苏沅一脚把人踹下鱼池,池里很浅,人不会溺死。
鱼池被这庞然大物受惊四散,那人半撑身子,裙服有半边在水里,原本精致的头发也散乱了,而人群议论纷纷。
“夫人。”围着的人群让出条路来,是江子昱,身后则跟着宫人们。
“殿下!夫人她将我推下鱼池,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池中人狼狈向着三皇子,丝毫不记得刚才她做了什么。
那人环抱着手,看向闹剧里其中之一的主角。
一声轻笑,让狼狈的人看到了希望,但接下来的一句让她坠落深渊。
“做主?我为我夫人做主,给你做主什么。”
池里的人愣在原地,潮湿黏腻在皮肤上,使她感到冷意。
她忘记了,站在眼前的是三皇子,曾以自己喜爱纸张,就把全城的宣纸都买下,在府里撕着玩的主儿。
而且自己忘了,站在她身旁的是苏沅。
不仅是平日里不可轻易见到的京中贵人,还是三皇子妃,自己刚刚也间接挑战了皇室权威。
她张了张嘴,但半天也没有再说什么。
“下次不要跟不三不四地人待在一起,不合规矩。”
他转头对着苏沅,平日里轻浮的感觉转为阴森森的,探下身,压低语气,音量能让身旁的宫人们也能听见的音量。
“不然你也去池里冷静冷静。”
这话说的苏沅表示问号,她觉得这人很奇怪,阴晴不定的,好的时候像个人,不好的时候想个鬼。
但还没开口,就被拉着远离此地。
走时,被架着的身体回头,打着手势,约定两位合作者下次的见面。
前面的人走的很快,苏沅的手臂被扯着痛,联想到这段时间江子昱对东宫的忌惮 ,又回头看了看宫人们的制服纹路,心中生出几分猜测。
等到远离此地,只剩夫妻二人时。
她抬起脚,踹向前面的人,等待身形吃痛停下,又压下肩膀。
“你是害怕皇家里的人吗?”她轻轻地问道。
江子昱没回答,而是等疼痛过后继续往前走。
几个月后,东街。
这段时间街上出现了很多的新鲜玩意儿,有药材香包,药膳火锅,药材胭脂等等。
店内火爆,很多时候都要拿号入场,但即使这么拥挤,也挡不住京中人的热情。
“阿初!”
一道劲风打向他的后背,那人踉跄了一下无奈地回头望去。
女孩咬着糖葫芦拉着他,指向店铺要去排队拿号,要去往当下最时新的药材胭脂铺。
两人挤开人群。
“幸好讨厌鬼说要去道观祈福,我才有机会白天与你一起出来。”
女孩在空间内高兴地伸了伸懒腰。
而阿初一边躲避着伸出的胳膊,一边开路,为怀里的女孩拨开人群,看着她试着不同色号又亮亮的胭脂。
看着苏沅很快地选定一款,阿初刚要掏出钱包怔住了,连忙悄悄地塞回去,这是熟悉的王府纹路的钱袋,一拿出来准会露馅。
而拿着胭脂的人也看出他的窘迫。
“我来吧,”少女数着钱,忽然又对他开口道,“别去人家家里做小偷了,我有钱!”
“啊?”
“现在京城东街的半边铺子都是我的,你不用怕没钱花!”
“啊?”
“街上的半边铺子包括药膳火锅,药材香包,这间铺子也是我的”
“啊?”
不论苏沅说了什么,阿初也只是瞪圆脸双眼,不可置信状跟个呆头鹅只会说“啊?”
“总之,我养你!”
这是今天的第一次暴击。
从小未断过钱财的他,居然要被自己的夫人养。
胭脂铺后两人前往吃药膳火锅,但即使前面小巧的身高兴地一路介绍,阿初也只是跟个木头似的被牵着。
一方面他很骄傲,在不知情下夫人挣出的大笔产业;一方面,又为她的“我养你”宣言弄的提笑不得。
两人坐在二楼的最好的靠窗包厢,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阿初还在震惊当中没缓过来,他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而坐在他对面的人叽叽喳喳说了很多,他没怎么听清。
直到一会儿蹦出的草原,一会儿蹦出棉花,牛羊等传到他的耳里。
“等等你说这些干什么。”茶杯被放下,他打断道。
今天店内很多人,听着店小二们跑上跑下的身影,掌柜迎客的声音,而楼下是主街,很多人坐着买卖,不乏有些商车过路。
“我要去草原跑商,要不你跟我来”女孩咬着糖葫芦,看着远处奔赴各地的商车。
“啊?”
京城中大名鼎鼎风云人物皇子在今天迎来第二次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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