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是利器也能带来灾祸,南子姗从小就美貌惊人,闻名乡里的美人胚子,可是贫穷人家的美貌反而是一种灾祸,为了生计南子姗早早辍学外出打工,没上过学的她,小小年纪就和一群社会人士混迹在一起,养成了她唯利是图的性格,仗着美貌游走在各种男人之间,帮派大佬,毒/枭,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当然她也不是空有美貌,成年之后她开始重拾学业,学习艺术,变得更有魅力,还会多国语言,当过翻译和导游。
或许是年少时形成的不良观念,南子姗在更有能力之后依旧沉溺于各种男女关系,不管流言蜚语满天飞,她依旧不改,让小小年纪的南嘉慧在学校里抬不起头来,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开始憎恨南子姗,成年后远离南子姗的一切。可也是奇怪了,不管南嘉慧走到哪里都有人认出她,因为她和南子姗有五分相似,不同于南子姗的风情万种,南嘉慧更加清冷,但是人们总说她像南子姗。
南嘉慧回忆起母亲眼神无比复杂,冷笑着怔了片刻,“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一切都不会改变了。”南嘉慧看向照片,眼底涌出胜利者的喜悦。
夏永夜可以理解南嘉慧对母亲的感情极为复杂,又恨又爱,可是南嘉慧表现出来的感觉很违和,更多的是妒恨。
夏永夜沉默了几秒,“您的生父是谁?”
南嘉慧回头讽刺地笑了一声,又转过身淡淡地说,“不知道。是谁不重要。”
如果南子姗真如南嘉慧所言,是个沉迷于各种男女关系的人,那么南嘉慧的生父便会成谜,会不会也是这个原因造就了南嘉慧扭曲的性格?
周朗已经站起来了,朝夏永夜使了个眼色,夏永夜走到周朗身边。
周朗礼貌性地开口说,“今天打扰您了,非常感谢您跟我们说了这么多,我们先走了。”
南嘉慧又恢复刚开门时候的优雅模样,“两位慢走。”
南嘉慧把两人送到门口,随后关上了门,夏永夜回头看了眼门,阴沉地垂下眼帘,走到楼下才开口,“好奇怪的一个人。”
周朗想从南嘉慧的人生经历中寻找她性格演变的合适理由,可实在说不出的违和,周朗叹气,“确实好奇怪,会不会因为她的经历……人的性格会因为经历而发生变化,也会变得扭曲,但……”
夏永夜,“她的性格确实让人感觉扭曲,从她的人生经历中不难明白,但是我比较在意的一点,是她对南子姗的感情,不是憎恨不是复杂,而是妒恨,她每次看向南子姗照片的时候,嘴角总是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像是胜利者在炫耀。为什么会是这种感觉,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实在诡异。”
周朗也有这种感觉,面色不由阴沉了几分,“从南嘉慧的描述中,南子姗是个靠着美貌无所顾忌的人,游走在各种男人之间,但是南嘉慧之前却说她是个美丽的废物,一个能在各种男女关系中游刃有余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废物?她的话未免太过矛盾。”
周朗拿出手机打给张朝,“问泰国警方要南嘉慧,南子姗的详细资料。”
天阴沉了起来,感觉要下雪的样子,夏永夜拉紧衣领缩了缩脖子,他讨厌冷风往脖子里钻的感觉。
周朗抬手压了压夏永夜的衣领,“觉得冷?”
夏永夜头一扬,像只骄傲的小猫,“也是也没多……”夏永夜没有说下去,摸着下唇看向周朗,眼帘低垂,“冷,快冻死了。”
确实很冷,尤其太阳下山后,但是快冻死了,就太夸张了,不过冷暖也因人而异吧,夏永夜的外套看着也不是很保暖,内衬更单薄,周朗摸着后颈低头小声说,“要不现在去买件衣服?”
夏永夜看傻子一样扫了周朗一眼,“你应该看过我的衣柜,衣服多的快放不下了,夏熠明有时候也会把他不穿的衣服丢给我,没有再买的必要。”
周朗尴尬地别开脸,夏永夜确实不缺衣服,但是那些大衣又宽又大,往脖子里灌风太正常了,但是说夏永夜的衣服不保暖,会不会被他理解成别的意思,周朗不敢冒险了,“我的意思是说买件保暖的贴身衣服……”
夏永夜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那种玫红色的保暖内衣?”
周朗差点当场吐血,“不要刻板印象行不行?也有好看的保暖内衣,你说的玫红色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喜欢的地摊货。刚才来的路上,我看见旁边有一座小商城,要不要进去看看?”
夏永夜勉为其难地抬了下眼皮,淡淡地说,“也行,走吧。”
夏永夜往小区门口走,迎面走来一位身着西装的长卷发男人,看样子三十多岁出头,板正的深黑色西装,背着小提琴盒,迎面朝夏永夜走来,和夏永夜目光交汇的瞬间突然抬头看向前方,随即笑着跑向遛狗的大爷,“果果今天有没有乖乖听话?”
男人蹲下揉着金毛的头,金毛也配合地趴在他的脚边,遛狗大爷笑着说,“今天回来的有些早啊。”
男人站起来笑着说,“他们那边结束的早,我也早回来了,我先走了。”
大爷牵着金毛继续往小区门口走,夏永夜盯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楼后,周朗顺着望过去,撇撇嘴咳嗽了两声,“走远了,还看呢?”
夏永夜抱起手臂,“放心,我不喜欢油腻文艺的类型。”说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往门口走,周朗脸瞬间红了起来,咬牙小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永夜回头看向周朗,眉头拧得紧,“你刚才说什么?”
周朗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随即笑了笑,不喜欢文艺油腻男是喜欢他这样的吗,周朗一想脸又红了一个层次,赶紧甩甩头,都在想什么呢,周朗深吸一口气,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送走了两位警察,南嘉慧又盯着墙上的照片发呆,直到听到有人敲门,南嘉慧回过神去开门,背着小提琴的年轻人笑盈盈站在门口,“我能进去吗?”
南嘉慧冷冷扯了下唇角,让开位置,年轻人进门后取下小提琴盒放在地上,走到钢琴边按了按琴键,“衣服做好了吗?”
年轻人叫聂云峰,是个不出名的小提琴演奏家,经常在一些高档宴会或者婚礼上演出,小区的居民差不多都认识他,聂云峰是个有着浪漫气质的活泼青年,又很健谈。
南嘉慧走进制衣间,取出一件深灰色的男士上衣,但这件衣服明显不是聂云峰穿得,南嘉慧笑着说,“看看合适吗?”
聂云峰接过衣服举高比划了两下,“合适,合适,手艺真好啊。老师一定很喜欢。”
聂云峰上门定制衣服的时候南嘉慧也着实一惊,因为聂云峰说是给自己老师定制的,只给了南嘉慧尺码,她本来不打算接的,但是聂云峰言辞恳切,又多加了钱,“你的老师一定很骄傲有你这样一位学生。”
聂云峰收好衣服,从口袋里拿出信封放在钢琴盖上,“我也是想给老师一个惊喜,尾款我放这儿了,谢谢您,祝您生活愉快。”
聂云峰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照片,弯腰把小提琴盒背起来,“老师一直对手工制衣情有独钟,他的母亲也是一位手工制衣人,一直渴望能有一件母亲亲手缝制的衣服。”
南嘉慧,“您老师的母亲也会做衣服啊。”
聂云峰笑容洋溢,“是啊,不止会做衣服还会刺绣,可是老师一直未能穿上母亲亲手缝制的衣服,每每说到此事,老师都很遗憾,希望老师见到这件手工制衣能弥补一些遗憾。”
南嘉慧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您的老师………抱歉我不该问的。”
聂云峰倒不在意地说,“老师这一生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得到母亲的爱,他一直觉得唯有母亲的爱才是救赎,年少的时候他一直追寻,直到后来才发现他一直以为的母亲并非母亲,父亲也并非父亲,他的诞生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我先走了。”
聂云峰已经关门离去,南嘉慧却还立在原地,斜照进来的光照在她的背后,她站在阴影里,过了几秒她后退了一步,一只叫踩在光里,她又把脚迈进阴影里走到挂照片的墙边,抚摸着墙上的照片,随后发出阴冷的笑声。
南湖区百家小商场,里面的店铺拥挤又老旧,几乎看不见什么人,有些店早早落下了卷帘门,夏永夜扫了眼就近的炊具店,扭头看向周朗。
周朗也没想到里面全是这种小店,除了日用品店就是一些衣服店,不过里面的衣服实在让人不敢直视,保暖内衣店基本都是老头衬衫,买了只能给夏永夜的爸爸穿,可惜夏永夜这位父亲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夏永夜看衣服没什么兴趣,钻进厨具店拿起平底锅敲了敲,很认真地说,“煎鸡蛋不会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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