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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电梯狭小的空间里,万禹宁身上的木质香调混着淡淡的酒气包裹着她。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稳稳地托着她的重量。

黎雯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天然有一种信任。

她靠在他肩上,头晕目眩,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衬衫下传来的体温,以及他低头看她时,呼吸拂过她额发的微痒。

久违的依赖和亲密感,混杂着酒精带来的眩晕,让她鼻头发酸。

终于,进了家门,黎雯瘫坐在玄关的地毯上,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磅礴而无声地滑落。

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那种压抑的、从胸腔深处涌出来的呜咽。

万禹宁慌了神,他蹲下身,单膝跪在她面前。

灯光流淌过他挺括的衬衫肩线,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温柔。

「学姐,」他心疼地问,「你怎么了?可以和我说说吗?」

黎雯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在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他的脸庞闪耀着光洁,宛若大海深处涌起的月亮。

她动了动唇,声音破碎:

「我今天......遇到我的心理医生了。」

话音未落,新的泪水又涌了出来,似乎光是说出这个事实,就耗尽了她的勇气。

万禹宁的喉结在颈线间滚动,如同暗礁在海浪下的挣扎。

他克制住为她拭泪的冲动,将纸巾叠成整齐的方块递过去,「你很喜欢他?」

黎雯的睫毛被泪水黏连成簇,刺得她眼睛有些痛。

她哽咽着点头,发丝黏在泪湿的脸颊。

「我以前......很爱他。」

这几个字像带着倒刺,从她喉咙里艰难地脱落,带出更多眼泪。

万禹宁的呼吸滞了滞。

他看见她眼底翻涌的痛楚,伸手捻去融化的睫毛膏。

「现在呢?还是很爱吗?」他擦掉她湿透的眼妆。

黎雯摇了摇头,肩膀随着抽噎发抖。

「现在只是难过。」

酒精彻底融化了她的防御,露出了血淋淋的内核。

黎雯只觉得连日的痛苦,或者二十年的痛苦,都在一个夜晚决堤。她张着嘴,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大口呼吸,只有眼泪岩浆一样向外喷涌。

「现在只是难过。」她喃喃自语着,「现在只是好难过。」

万禹宁捧住她的脸。

他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泪水可以这么多,多到如热带雨林的雨季,失控地泅开,怎么也擦不干。

汹涌的潮湿,浸透了他的指尖,渗进他的胸膛。

那咸涩的水汽,让他的心脏也跟着发胀、霉烂。

他耐心地用指腹,用袖角擦拭泪痕。

黎雯没有抗拒,任由他无声擦拭,而她无声哭泣。

湿发黏在白皙的颈侧,黎雯的肌肤,散发着被雨水浇透的焰火那种潮湿的热意。

就在那一瞬间,万禹宁几乎是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住了她的眼睛。

起初,他的动作还很轻柔,像在抚摸一片云,或者易碎的梦。

渐渐地,他的吻变得沉重而绵长,开始吮吸她眼角的泪水。舌尖刮净那微咸的涩意,几乎本能的想要吃掉她所有的委屈。

黎雯止住哭泣,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带着酒气的呼吸喷薄在他耳畔。

「你是不是......想要我?」

她的眼睛里蓄满泪水,亮得如破碎的星辰,水洗的湖泊。

但看向他的眼神,却不含任何欲念,只是一个缺失存在感的孩子,问他有没有需要她。又或者,她的存在,真的有价值吗?

万禹宁动作一顿,怜惜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随即将她打横抱起,朝卧室的房门走去。

他将她放在床铺中央。

就在黎雯以为要发生什么,而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时,万禹宁关掉了灯。

霎时间,黑暗如潮水般温柔地漫上来,吞没了所有尖锐的轮廓,只留下模糊的影子和被放大的感官。

万禹宁没有立即靠近,只是站着看她,像是在经历极大的挣扎。

在随之而来的寂静里,他用夏凉被将她紧紧裹住,然后伸出手臂,将她抱进了怀里。

那并非是简单地环住,而是用一种缓慢而坚定的力道,将她整个人揽入胸膛,嵌入他微躬身形成的坚实壁垒里。

他的一只手掌贴住她的后背,抚摸着她单薄的肩胛骨,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勺。然后他收紧手臂,让她湿润的脸颊完全埋入他的胸膛。

黎雯没有动。

万禹宁也保持着这个姿势。

环抱着她,如同母亲环抱幼儿。

「睡吧,」他吻了吻她额头,「我会陪着你的。」

黎雯体内的酒精,随着方才那场哭泣渐渐蒸发,滚烫的情绪冷却下来。尤其是此刻被拥在怀中,短暂掉线的理智回笼,变得异常清晰。

她轻轻从他的臂弯里挣脱出脑袋,在黑暗中仰起脸,声音里带着不确定的探寻,「我让你......没性趣吗?」

他什么也没有做,即便她轻薄的夏日针织衫早已脱去,仅剩的吊带长裙根本构不成任何阻碍。

「不是。」万禹宁吻了吻她的眼睛,迫使她闭眼休息。

「那是为什么?」黎雯半撑起身子,固执的等待一个答案。

万禹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收拢手臂,用一种近乎禁锢的力道将她更深地拥进怀里,任由她的脑袋贴附着他几乎要碎掉的心脏。

「你是我**的开始,我的身体渴望你,如同鱼渴慕水。」

他想起在英国那些看不到尽头的夜。对她的思念曾浓烈到必须求助心理医生,才能勉强维持正常。

而医生在听完他的描述后告诉他,男人对生命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性幻想对象,总会寄寓一些超越**本身的、特别的情愫。

那个大雨滂沱的下午,他陪她走过长长的路,她身上那件针织裙被雨水彻底浸透,紧紧贴附着她曼妙起伏的年轻躯体,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就是那个瞬间,一种混杂着渴求与占有的、最原始的**,在他体内轰然苏醒。

此后无数个夜晚,他都怀着肮脏的欲念在想念她。

他怎么会对她没有兴趣?

「对不起,雯雯,」他的嗓音带着被强行压抑后的哽咽,像粗糙的磨刀石在摩擦着心脏。

「我没办法......在心痛的时候,硬起来。」

他没有办法在心疼她的时候,还想对她做那种事。

黎雯想问他为何会心痛,但那个不言而喻的答案倘若说出来,她并没有给予承诺的能力。

而她太累了。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将未尽的疑问化作更深沉的依靠,埋进他的颈窝。

酒精与情绪剧烈消耗后的疲倦,如潮水般漫上,眼皮沉重地垂下。

她在他令人安心的气息里,放松了最后一丝紧绷的神经,任由意识被温柔的黑暗裹挟,迷迷糊糊地沉入了睡梦之中。

万禹宁凝视着她熟睡的侧脸,指尖轻轻拂过她微肿的眼皮。那上面长睫还湿漉漉地垂着,如同永远也无法干燥的海藻。

万禹宁低头,一遍遍吻住她的眼睛,鼻翼,嘴唇。

她罕见地脆弱时刻,让他忍不住地放纵自己。但这样冒失的举动过后,她会不会疏远自己?

他并不想只是和她建立身体的慰藉关系,他贪婪地想要更多,所以他一直很克制和忍耐。

可是面对她时,他的防线常常崩溃,按部就班的计划也总是脱离轨道。

就像今晚发生的这一切,也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万禹宁想到她在楼梯间的那番言论「睡服他」,这真的是她的真实想法吗?是他可以走得捷径吗?

可是,他怎么可能在她流泪的时候,下面还能产生**。

那里软趴趴的,就像他的心脏,几乎要被她哭化了。

就在他脑子乱哄哄的时候,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万禹宁松开熟睡的黎雯,轻手轻脚起身,走向玄关。

勒克司试探着敲了几下门,原本已经准备离开,但屋内突然亮起的灯光,将他定在原地。

这一个晚上,他几乎要找她找疯了。

他好不容易到她家楼下,结果楼上一片漆黑显示她不在家。而打电话给她,却一直提示手机关机。

他开车在附近漫无目的的寻找,甚至折返回公司,依然不见她的踪影。

深夜再次回到她的公寓,那扇窗依然沉默在黑暗里。

勒克司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说服门卫放行。凭着记忆找到她的楼层,没想到这一次,她竟然真的在家。

门内,万禹宁透过猫眼看清了门外那个满脸焦急、气息不稳的男人。

他知道他是谁,凭借男人的本能,他也知道他对黎雯的心思。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恶意而卑劣的扯掉衬衫,任由它滑落在椅背。

光裸着线条分明的上身,带着一身未散的暖昧气息,猛地拉开了门。

走廊的光线勾勒出他壁垒分明的胸膛肌肉,以及上面可能存在的细微压痕。

万禹宁挡在门口,姿态慵懒,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

「陆总,」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事后的沙哑,「雯雯已经睡了。她今天情绪很不好,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还请明天再联系。」

勒克司的目光如冰锥般刺向他,越过他的肩膀望向昏暗的室内。

他看到玄关处散落的高跟鞋,男人的衬衣,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和......

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氛围。

勒克司的下颌线瞬间绷紧,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眼前的景象和对方的姿态,几乎明示了门内今晚发生过什么,或者至少,是远超普通朋友的关系。

勒克司的骄傲不允许他在此刻失态质问,更不可能在一个近乎半裸的「男主人」面前,坚持要见一个「已经睡了」的女下属。

所有的焦虑、寻找和担忧,在这一刻仿佛成了天大的笑话。

他猛地转身离开,什么话也没说。只有皮鞋踩在走廊地面发出沉重而克制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崩裂的冰面上。

万禹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电梯口,才缓缓关上门,落锁。

他承认这手段不够光明,但他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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