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鹿秋暝那句“你终于回来了”,以及语气中那不容错辨的、扭曲的喜悦和占有欲,晏林先是懵了一瞬,随即猛地反应过来——鹿秋暝误会了!他以为自己是为了他才回来的!
“鹿秋暝,你放开我!”晏林用力挣脱他的怀抱,踉跄着后退两步,拉开距离。他顾不上整理被扯乱的衣领,眼神急切而疏离,“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你!把腺□□给我,我必须马上走!”
鹿秋暝怀中的温热骤然消失,看着晏林那避之不及、一心只想离开的样子,刚才那个“晏林爱他至深”的美好泡泡被瞬间戳破。巨大的落差让他刚刚平息的怒火和偏执再次汹涌而上,甚至比之前更甚。
“不是为了我?”鹿秋暝一步步逼近,眼神阴鸷得可怕,声音像是淬了冰,“那你费尽心机移植腺体,扮成护士,冒着被我发现的风险,来偷我的腺□□,是为了什么?嗯?为了哪个野男人?!”
“你胡说什么!”晏林又气又急,口不择言,“反正不是你!你快点给我!我急着救人!”
“救人?”鹿秋暝捕捉到这个关键词,心头疑云更甚,但此刻被嫉妒和愤怒冲昏头脑的他,根本无法冷静思考,“救谁?那个跟你一起消失的金主?还是你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情人?!”
他根本不给晏林解释的机会,一想到晏林可能是为了另一个人才如此冒险,甚至可能这四年一直都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他就嫉妒得发狂,理智全无。
“我没有!你让开!”晏林试图绕过他冲向门口。
“想走?休想!”鹿秋暝猛地将他拽回,力道之大让晏林直接摔倒在沙发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是四年积压的恨意和此刻熊熊燃烧的占有欲,“四年前让你跑了,这一次,你哪儿也别想去!”
他不再听晏林任何解释,直接按下床头的呼叫铃,联系他的私人助理和保镖。很快,两名训练有素的保镖走了进来。
“把他带回去,看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离开半步!”鹿秋暝声音冰冷,不容置疑。
“鹿秋暝!你混蛋!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深深还在等我!”晏林挣扎着,提到“深深”这个名字时,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焦急。
但鹿秋暝只是冷冷地看着保镖将他带走,那个陌生的名字“深深”在他听来,更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或许是晏林编造出来刺激他的借口,或者……是那个他想象中的“情敌”的名字?这让他心中的暴戾更盛。
晏林被软禁在了那间熟悉的公寓里。通讯工具被没收,门窗被严密看守。
“放我出去,不然你会后悔的!”晏林对来看望他的鹿秋暝吼道。
鹿秋暝则将他的焦灼与愤怒理解为对另一个人的担忧,这无异于在他嫉妒的火焰上不断浇油。
他一把抱住晏林,把鼻尖放在晏林的腺体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怎么味道这么淡?你的alpha没有标记你吗?还是说你被我咬烂了,无法再被标记?”
“啪”,一记耳光打在了鹿秋暝脸上,鹿秋暝非但没有生气,嘴角竟然还微微上翘,带着一种失望的狠劲,“很好,晏林,你还会为了别人对我动手。”
鹿秋暝自然不会完全相信晏林的话,但他也无法完全忽视晏林提到“深深”时那真切得令人心惊的恐慌。
嫉妒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疑虑驱使着他,他加派了人手,从已经把修车店开成连锁的吴山山入手,顺着“孩子”这条线索去查。他要知道,这个“深深”到底是不是存在,又是谁。
晏林将孩子保护得很好。但精干的调查人员最终还是捕捉到了一些细微的线索——晏林的母亲,那位常年礼佛的妇人方怡,最近竟然住在城郊一座香火不算旺盛的寺庙里,并且,似乎带着一个年幼的孩子。
手下汇报时,谨慎地提到:“我们的人只在远处观察到,方怡女士身边确实有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男孩,称呼她为‘姥姥’。因为寺庙环境清幽,不便靠近,未能拍到清晰正面照片,也无法确认孩子具体姓名。”
三、四岁的小男孩……时间点,恰好对得上晏林消失之后!
这个发现像一颗炸弹在鹿秋暝脑海里轰然炸开。所有的线索似乎都串联了起来——晏林消失,是为了和别人生孩子?他现在回来偷腺□□,是为了救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叫“深深”?
巨大的冲击让他眼前发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原来晏林真的有了别人的孩子!
原来他焦急万分,宁可与自己对抗,也要回去守护的,是他和别人的结晶!而他为了那个孩子,要来取自己的腺□□?因为自己是个s级的alpha?
他以为自己等来的是破镜重圆,却发现对方早已与他人筑起爱巢,甚至有了血脉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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