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流从鼻腔流出，虎杖雪奈松开虎杖奔向厕所。
虎杖雪奈打开水龙头，试图将擦掉鼻血，可惜擦拭的速度比不上血液流速的速度，最终满手是血。
虎杖雪奈盯着镜中的自己，自嘲地笑笑，她的时间不多了。
余光瞥到虎杖悠仁进入，赶紧收敛情绪，故作抱怨：“你怎么进来了？我可以处理好的。”
恰好此时鼻血制住，她洗掉手上的血污，转身道：“你看，好了。”
对上虎杖悠仁担心的眼光忍不住躲开，下一刻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拥抱。
“还是动手术吧？”
“花那个钱干嘛？这个病没得治。”
“但是……”
“安心好了，只要把丢失的脑子找回来，我就不会死。”
虎杖悠仁：……妹妹病的更严重了。
虎杖悠仁带着虎杖雪奈从厕所出来后，朝五条悟询问咒术高专是否有可以治疗雪奈病症的办法。
五条悟想了想道：“反转术式或许可以。”
虎杖悠仁：“五条老师你会吗？”
“小看我？我可是最强啊。”五条悟站得笔直，自夸自吹根本没有一点心虚。
“不过用反转术式治疗别人，我还真不会。”
虎杖悠仁：……白期待了。
五条悟：“但是，我知道谁会！”
经过五条悟的解释，他们知道能用反转术式治愈他人的是家入硝子，就在咒术高专。
虎杖悠仁此前已经确定去咒术高专学习，但他放心不下虎杖雪奈。
“雪奈可以和我一起入学吗？”
五条悟没有回答，反而盯着虎杖雪奈看，看得虎杖雪奈毛毛的。
虎杖雪奈：“您在看什么？”
五条悟收回视线，回答虎杖悠仁的问题：“理论上来说只有咒术师或者像你这样特殊情况的人才能入学，她么……”
五条悟的欲言又止让虎杖悠仁的心提到嗓子眼，“雪奈怎么了？”
五条悟一改之前的冷静，竖起大拇指：“完全是个学咒术的好苗子！”
虎杖悠仁：“……”
虎杖雪奈：“……”
差点被吓死。
虎杖雪奈想了想这些年的过往，她的确可以看见咒灵，偶尔也使用咒力祓除咒灵。只是因为脑子有病的原因，忘记了这些。
对了，她的术式很特别，是……啥来着？
虎杖悠仁不知道虎杖雪奈在想什么，他庆幸可以和雪奈一起入读咒术高专。
处理好爷爷的后事，在五条悟的陪同下，虎杖悠仁和虎杖雪奈来到位于东京郊区的咒术高专。
咒术高专的全称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对外是一所宗教学校。
学校占地宽阔，绿植丰富。其古典建筑和现代建筑比比皆是，相得映彰。
学校被数不清的透明结界包裹，虎杖雪奈一脚跨入学校，便感觉到被暗中的目光注视。
应该是学校的安保人员，她想。
五条悟将他们带到现任校长夜蛾正道的面前，来之前他已经向他们说明了入学的规则。
两人并不慌乱，只是听到夜蛾正道的问“你们来咒术高专做什么？”时，同时回答“学习咒术”。
“你们学习咒术，学习祓除诅咒的手段，是为了什么？”
虎杖悠仁如实道：“我要回收宿傩的手指，放着不管很危险的。”
结果被判不合格，和校长的玩偶打斗起来。
夜蛾正道：“你呢。”
虎杖雪奈经过虎杖悠仁的回答，确定校长不需要什么高大上的回答，只需要一个知晓身为咒术师的辛苦、无奈和痛苦并且愿意来这里学习的理由。
编肯定是不行的，况且她也没打算编。
“因为我有病，经常忘事。不早点找到脑子杀掉的话，我怕会忘记。对我来说，忘记是一件可悲的事。”
老实说，夜蛾正道没听懂。想到五条悟说的虎杖雪奈的精神问题，也就没在意。
有目标，有动力，也有一定的精神扭曲，果然是做咒术师的好苗子。
“虎杖雪奈，你通过了。”
虎杖悠仁也在夜蛾正道的循循诱导下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悟，带他们去宿舍。”
宿舍楼都是标准的一室一厅一卫的设计，不分男女，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为了方便，五条悟将虎杖雪奈和虎杖悠仁的房间安排在一起，虎杖悠仁的隔壁则是伏黑惠。
刚从房间出来的他们刚好碰上推门而出的伏黑惠，虎杖悠仁热情的打招呼。
“伏黑，你看起来很精神啊！”
这就是哥哥口中见一面就成为朋友的伏黑惠。
虎杖雪奈打量着伏黑惠。
身高在175左右，留着黑色偏蓝的刺猬头短发，皮肤白皙，属于沉默寡言一类的帅哥。
“空房间不是很多吗？”
言外之意不想让他们住在隔壁。
五条悟解释道：“当然要热闹点才好啊，我觉得这样好……”
伏黑惠打断他：“光是上课和出任务就够我忙活的了，你这好心真是给我添麻烦。”
看来他是个很怕麻烦的人呢。
“伏黑，给你介绍一下。”
虎杖悠仁拉过虎杖雪奈对伏黑惠道：“这是我妹妹，虎杖雪奈。”
好歹以后是同学，虎杖雪奈礼貌问好。
“你好，我是虎杖雪奈，15岁。以后请多多指教。”
“伏黑惠。”
伏黑惠简单说出名字后，在虎杖雪奈和虎杖悠仁的脸上端详一阵，得出一个结论。
“你们长得不像。”
虎杖雪奈对此没任何反应，毕竟他们本来就不是亲生的。
虎杖悠仁不太赞同：“伏黑，你仔细看看，我们的发色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兄妹？”
伏黑惠只是说出事实，没想到虎杖悠仁反应这么大。
“我没说你们不是兄妹，只是长相上没有共同点。”
“哪有？你看我们的眉毛，你看我们的鼻子，你看……你看……”
虎杖雪奈给了虎杖悠仁一拳：“适可而止吧！哥哥！”
虎杖悠仁捂着脸蛋哀怨地看着伏黑惠，看得伏黑惠心累不已。
真的很麻烦啊。
五条悟这时出声：“好啦好啦，今天你们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接第四个一年级生。”
三人应下，各回各屋。
晚间，虎杖雪奈迟迟睡不着，白天如锋芒在背的视线到现在都不曾消停过片刻。
起初她以为是保安，询问过五条老师。
“保安倒是没有，不过类似保安的人倒是有一个。安心啦，天元大人不会伤害你的。”
天元？好熟悉的名字。
虎杖雪奈思考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一阵风吹来，结界上泛起涟漪，眼前一闪，一个类似咒灵的生命体出现在室内。
它穿着白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一根巨大的拇指。两双眼睛紧盯着她，沙哑颤抖的声音从声带中挤出来。
“娟……子？”
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和天元的初次见面是在逃亡路上。
彼时，羂索得罪两大家族，不得不卷铺盖跑路。本是针对敌人的陷阱，天元却落入陷阱昏迷。
羂索打算杀掉天元一走了之，手都掐住天元的脖颈，却被她阻止。
[脑子，她真好看。我喜欢她。]
羂索审视面前的女人，一身白色和服，黑发胡乱披散着，五官优越，清新脱俗。
羂索看着自己的手一下下抚摸天元的脸蛋，嘲讽道：“你懂什么叫喜欢？”
[就像喜欢你一样。]
羂索不语，只是将天元抗在肩头带走。
天元醒来后，和他们一起逃亡。
按照天元的话来说，一个人逃命不如一群人逃命，危机时刻还能拿队友祭天。
是的，天元也是一个天涯亡命徒。
羂索对她说：“救了一个白眼狼，心情如何？”
[很棒！]
羂索：？？？
[脑子，很少有人像你一样卑鄙无耻，你们简直是天生一对！]
羂索：“……”
后面队伍中加入两面宿傩，在两面宿傩时不时的针对下，她对天元的喜爱日益增加。
羂索没有给她起名字。
天元面对好友偶尔的与众不同，为了更好分辨，一个叫羂索，另一个叫娟子。
［我喜欢这个名字，我决定了，从现在起，我叫娟子。］
羂索：“你是白痴吗？这个名字取得相当随意。”
[不管不管，我就是喜欢！以后你得叫我娟子！]
羂索：“……”
记忆回笼。
虎杖雪奈再看天元，这哪是什么奇怪的咒灵！这分明是我那失散多年的闺蜜啊！！！
“啊啊啊啊啊啊！元子！”
虎杖雪奈扑上去将天元抱住，天元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回抱虎杖雪奈。
“娟子，果然是你。”
虎杖雪奈抱着天元哭哭啼啼：“我都转世重生了，你都能认出我。你真的……我……呜呜呜呜。”
天元嫌弃地看着对方将她的衣裳弄脏，却没有推开，而是说：“我已经不是人类了，现在的形态更接近咒灵。这幅躯体只是用结界术维持住的外在形态，真正的我已经与世界融为一体，灵魂无处不在。”
“所以你一进入高专，我就认出你了。只是碍于旁人，现在才来见你。”
“元子这个名字，很多年没人叫了。”
虎杖雪奈松开天元，一边擦拭眼泪，一边问道：“那其他人怎么称呼你？”
“天元大人。”天元回答：“某些人类更是将我视作神明一类的存在。”
虎杖雪奈麻利跪下，双手合十。眼里没有重逢的喜悦，全是贪婪的欲/望。
“天元大人在上，信女愿用十斤脂肪换取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衣食无忧、获得挚爱、彩票中大奖。”
天元愣住，天元思考，天元抓狂：“起来啊！混蛋！老娘不是神！满足不了你贪心的愿望！”
虎杖雪奈：“元子，你好没用。”
天元：“……”
小剧场：
天元：“你为什么被人追杀？”
娟子：[这个啊，是因为……唔！]
羂索手动捂嘴，娟子一把拿下手继续：[因为有个大少爷看上脑子想要和脑子结婚，脑子不愿意，所以将大少爷的**割了，逃婚了。]
天元：“哇哦！！！”
羂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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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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