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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狸奴(五)

书房内,萧王爷一听沈云青在外面等候,连忙差人将其带进屋中,他坐在书案后一动不动,慈爱地看着沈云青对他行礼,像父亲一般询问了月试之事,听到满意的答案,他骄傲地大笑。

“不愧是我儿!”

父子两的谈话持续了没多久,萧王爷道:“明日我与你娘进宫中参宴,你与我们一同去吧。”

沈云青沉默了一会儿,询问道:“二弟不去吗?”

萧王爷肃着脸,不高兴道:“别提那个逆子!将他送去国子监读书,他却四处结交狐朋狗友!就因为没让他继续去,在屋子里又哭又闹,他真是被你娘惯坏了!”

萧王爷越说越生气,感觉下一刻他就要与萧容断绝父子关系了。沈云青默默听着,时机到了他便说了几句萧容的好,话,萧王爷也顺着台阶下来了,最后还夸了沈云青懂事。

临走前,萧王爷再次开口道:“云儿,明日青剑宗的一宗之主会来临城,他与爹是老相识了,爹带你去见见他,如何?”

沈云青垂眸道:“云青听凭您的安排。”

萧王爷满意地看着沈云青,赏了几本书给他,让他一同带走。

书房外,沈云青一踏出去便与匆匆赶来的萧容碰了个正着。萧容狠狠地瞪了沈云青一眼,便将他推开直径走进书房,一点都不像个重病在床的人。沈云青捡起落在地上的书,不管身后父子俩争吵着什么,目不斜视地走了。

过了几许,萧容气冲冲推开门,他咬牙切齿道:“不过是一条野狗罢了,爹竟然带他进宫不带我!沈云青,你给我等着!”

书院外又恢复了平静,没人注意到屋顶上一直趴着个白色毛团。

她从头到尾听着书房里的人谈话,始终不明白萧王爷为何只带沈云青去宫中。

萧容刚走,萧王爷后脚出了书房,她想了想,立马跟了上去。

萧王爷径直走回了主屋,洛禾也跟着跳上了主屋的屋顶,还没稳住脚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

“是你将此事告诉容儿的?”

“是。”

“我都给你说了,宗里一定有办法救容儿的,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我只是不想让云青被那个人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难道容儿的命在你眼中还没那个人的子嗣重要?!”

屋中传来女人的哭泣,男人仍旧咄咄逼人地劝说着。

“他都失踪多久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又在担忧什么?”

“他当初弃你不顾,我巴不得他出现!等他出现了,我便杀了他!”

“无论如何,容儿必须进青剑宗,那个人的子嗣也必须进!只有青剑宗的换魂秘法才能救容儿!”

女人呜咽道:“可云青也是我的孩子啊!为什么一定得是他?”

男人叹息了一声,安慰道:“明日我会问问掌门有没有其他办法,毕竟换魂之术是禁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求掌门用。”

女人被安慰后,情绪平缓了许多,只道:“好。”

今夜的风尤为冰凉,吹得洛禾如坠入万丈冰窟。

原来这段时间的维护和温情只是为了夺取沈云青的身体。

光秃秃的树在地上落下张牙舞爪的影子,将沈云青的身影牢牢锁在其中。

沈云青拢了拢斗篷,听见远处响动低头看去,嘴角弯起愉悦的笑意,眼中柔和惬意。

“又去哪儿胡闹了?这么晚才回来。”

洛禾看着院子中静静站立的人,悲怆无力感从心脏蔓延到四肢,步履之下的雪地轻浮软绵让她踩不到实处。

为什么?

他明明没有犯过任何错,为何要被这般对待?就连亲生母亲也要将他置于死地?

她该怎么办?

沈云青见白猫不走了,便踏出树影之间走向白猫,弯腰将其抱起,笼在暖和的斗篷中。

被白猫冰块一样的体温冻得激灵,他道:“好冷,我们进屋暖和暖和。”

夜晚,洛禾刚浅浅入睡时,沈云青便起身收拾完踏上去往皇宫的马车。

她连忙睁开眼跟在身后,却被云秋儿抓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云秋儿道:“世子要去皇宫,听说里头大得很,你进去了出不来,今日就好好待在屋里吧。”

洛禾本想着乘云秋儿不注意的时候跑出去,可云秋儿这次是铁了心要看住她,时刻都将她抱着。

“秋儿。”

就在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时,有人在门口呼唤着云秋儿的名字。

云秋儿一听,抱着猫欣喜地跑了过去。

“阿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云夏儿笑着揉了揉云秋儿的脸,缓缓走进耳房,步履难掩虚浮。

她笑道:“许久不见小白了,快给我抱抱它。”

云秋儿连忙笑嘻嘻地将白猫放于云夏儿怀中。

“可是药吃完了?”

“不是,托你和大世子的福,我的病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个大夫说虽然疗程长了些,但不会落下太重的病根,阿姐你一定要每日服用。”

洛禾感受到云夏儿发着颤的身体,抬头看向云夏儿掩在衣服里的脖子,似乎与脸上血红饱满完全不同。

苍白的脖子与脸上有条明显的分界线,就像以前在学校那些初学化妆的同学那样。

只听云夏儿笑道:“好好,我知道了,每次见面你都要唠叨个不停。”

在云秋儿走去堆火炭时,云夏儿低头看向白猫,她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轻轻抚摸着白猫柔软的毛,低声呢喃道:“猫儿都能这么自由自在,为何人不行呢?”

洛禾被压得有些难受,便挣扎着拍打了一下云夏儿的腿,只听云夏儿疼得嘶了一声。

“阿姐,你怎么了?”

云秋儿连忙回头看向云夏儿,云夏儿却只是摇头。

姐妹两笑吟吟地唠着话,话语间云夏儿询问了一次埋藏银钱的地方,云秋儿连忙道:“这你都忘啦,我们来临城那日,姐姐你偷偷将其存在了钱庄,用的还是我的名儿呢。”

“对对,还是阿妹记忆好,不过这段时日我想了想,那些钱不用来开铺子也罢。”

“为什么呀?阿姐你不是说要开包子铺吗?”

“包子铺开了也不一定能做出生意,到时候钱亏了就全没了。以后拿着钱去别处买个小屋子,能遮风避雨即可,再做点别的活计,能吃饱穿暖就行,等再久点,找个好人家嫁了,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云秋儿听着脸上挂起憧憬的笑,她道:“好啊,好啊,只要和阿姐待在一起,怎么样都行!”

云夏儿脸上一僵,连忙低下头轻轻抚摸着猫背,沉默地听着云夏儿对两姐妹未来的畅想。

她摸着摸着,手便拿着帕子,悄悄捂住了白猫的口鼻,白猫挣扎了几下后慢慢放下了爪子,待她将手挪开时,白猫已经沉睡过去。

云秋儿说得口干舌燥没有注意到身边这点小事情,她说了许久,云夏儿打断她。

“可有水?我该吃药了。”

云秋儿道:“呀!我都高兴地忘记给阿姐备热茶了,阿姐等等,我现在就去!”

说完,云秋儿跳着跑出了耳房。

待她再次回来时,云夏儿已经不在屋里了,她习以为常地嘟囔了几句后便不再多想,突然发现白猫不见了,她气得立马出门寻找。

萧容院子中,云秋儿抱着昏睡的白猫跪于地上。

不远处,萧容依靠在软榻之上,手中拿着叮铃作响的铁链,铁链另一端,黝黑壮大的狗双目紧锁那只白猫,焦躁得左右踏步。

萧容面带笑容,摸了摸黑狗的头,随后将置于一旁的白瓷药瓶向前一抛,啪得一声,瓷片向着四周溅射开,黑色小药丸在地上滚动着。

萧容仰着下巴,笑道:“吃吧。”

这般屈辱让云秋儿忍不住掐住了白猫的后腿,抖着手去够探药丸。

她刚碰到药丸,黑狗便发出低吼,她迟疑片刻抓起药丸,黑狗瞬间疯了一般,猛地向前爆冲,萧容抓不住铁链了,索性直接放手。

云秋儿吓得丢下药丸连连后退,只见那黑狗低头嗅了嗅药丸,囫囵地吞吃起来。

“哈哈哈哈!”

萧容捧腹大笑,直到笑出了眼泪花才停下,他道:“这狗真是个蠢东西,看见别人的三瓜两枣就忘了主人是谁!”

“你来说说,这种蠢东西该不该留?”

云秋儿咬着唇不说话,双眼紧紧锁住低头吞食药丸的黑狗。

“哭什么?你本就活不了几日了,何苦浪费药材?我知晓你心系那条小的,这样,我让人将她带过来伺候我,你呢,该滚就滚,别死在我面前。”

云秋儿听此猛地抬头盯住萧容,浑身更是止不住发颤。她感受到怀中的白猫动弹了下,缓缓弯下腰放下白猫。

黑狗兴奋地走过来低头嗅闻,嘴中流下浓稠恶臭的液体。它饿了一天,现在看见什么都想吃,在它正要张口时,忽然被云秋儿掐住嘴巴紧紧压倒在地,它惊恐地呜呜大叫。

云秋儿手中紧捏着白瓷碎片,向着黑狗的脖子用力划去,碎片上滴下鲜红血迹。黑狗渐渐没了声息,院子里众人吓得惊叫出声,就连萧容也惨白了脸。

云秋儿抬起被血溅的脸,道:“世子说得对,背主的东西不该留,奴帮世子将其杀了。”

她将手中的碎片抵在自己脖子上,眼中麻木道:“世子,一切的罪都是奴犯下的,奴自己偿还,还请世子放过奴的妹妹。”

洛禾紧闭双眼,耳边是熟悉的电流声,啪得一声,她猛地睁开眼,眼前云秋儿的身影在尖叫中倒下,她身后躺着僵硬的白猫。

她出来了?

转头又见萧容被人搀扶着往屋里逃。

系统的声音滋滋作响:【宿主,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找了好多人,没想到你竟然附身在了一只死掉的猫身上!】

冰冷的声线不知为何显得焦急,它还想说些什么,只见洛禾再次冲进了白猫身体里。

早已冻死街头的白猫,猛地睁开眼爬了起来,直直冲向了萧容屋中。只听猫发出尖锐恐怖的叫声时,萧容也惨叫出声。

待沈云青回到府中时,天色已然全黑了。

他手中提着食盒踏下马车,想到白猫对着这些吃食大快朵颐的样子,心里便觉得高兴。

想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小白天天不是睡就是吃,可怎么吃都是干瘪瘦小的身子,浑身也冰凉得可怕,就算丢到暖炉旁边也无济于事。

“王爷王妃!”

王嬷嬷一见众人下车,连忙边跑边喊道:“世子犯病,现在还昏迷不醒,奴去宫中却被拦住了!”

她手胡乱挥着,已经语无伦次起来,“有只猫窜到世子屋中,将世子...抓了,抓得好厉害!”

“世子屋中的云夏儿自戕了!那猫也死了!世子...世子,啊!!”

她说着被食盒掉落在地的巨响吓得尖叫出声,只见沈云青慌乱地跑进府中,随后王妃和王爷也反应了过来,一众人赶忙向着萧容院子里奔去。

萧容屋中,洛禾站在他身边阴恻恻地盯着他,耳边系统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

【宿主,沈云青发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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