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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金笼初囚

「今夜,她本该死在喜轿里」

子时,上京落了第一场雪。

雪片大如白钱,砸在喜轿顶,噗噗作响,像催命的更鼓。

谢昭昭端端正正坐在轿里,双手交叠,喜帕下的唇被咬得发白。

花轿外,送亲队已死绝——

四十名陪嫁宫女、六十四名羽林郎,此刻一字排开,跪在雪里,颈口血线尚温。

血顺着铠甲滴落,将雪地烫出密密麻麻的小洞,像一场无声的禅唱。

唱的是:前朝余孽,今夜偿命。

轿帘被掀开。

冷风卷着雪渣扑进来,喜帕撩起一角,她看见一只戴着玄铁护腕的手。

指骨修长,腕侧却有一道旧疤,像被利器反复割过,最终长成狰狞的月牙。

那手的主人站在轿前,背对残月,雪色映在他银白面具上,冷得发蓝。

——摄政王,萧凛。

昭昭的呼吸骤停。

她认得那道月牙疤。

三年前,她亲手划的。

那时她尚且是前朝最尊贵的帝姬,金镶玉的鞋尖踩在他胸口,俯身用金簪挑着他下颌,笑问:

“小暗卫,你长得这样好,不如跟了本宫?”

少年咬碎一口血,不肯吭声。

她失了兴致,簪尖一划,在他腕上留下这道月。

如今,簪在,人在,朝代却没了。

她成了被和亲的“公主”,他成了摄政王。

雪夜重逢,他提着刀,她披着嫁衣。

男人微微俯身,嗓音穿过面具,低而哑:

“谢昭昭,下车。”

不是“公主”,不是“娘娘”,是**裸的、咬在齿间的本名。

昭昭攥紧袖中的东西——

那是一枚三寸长的金簪,簪首雕着鸾鸟,边缘磨得锋利无比。

今晚,她原打算用它在洞房时结果自己。

前朝帝姬,可死,不可辱。

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她要把簪子送进萧凛的心口。

轿帘被完全撩起,雪光刺目。

昭昭垂眼,纤弱的颈子露出一截,肌肤在寒夜下泛出暖玉的色泽。

她软声开口,带着天然的怯意:“王爷……我怕。”

尾音颤得恰到好处,像受惊的雏雀。

萧凛眸色微顿。

仅片刻,他伸手,隔着喜帕捏住她下巴,指腹摩挲那一点温润的皮肤。

“怕?”

他低笑,声线却冷。

“你当初把金簪插.进朕——”

话音倏地止住,像被刀生生斩断。

昭昭心头一跳。

朕?

是口误,还是……

她来不及细想,整个人已被打横抱起。

男人臂弯硬如铁,喜帕滑落,风雪灌进她领口。

她被迫贴在他胸口,听见那道沉稳而冰冷的心跳——

咚、咚、咚。

像有人在她耳膜里敲丧钟。

雪深一尺,他抱着她,一步步踩出血色的脚印。

羽林郎的尸体被远远抛在身后,无人收殓。

昭昭窝在他怀里,指尖悄悄探出金簪。

只需一寸,就能刺穿他颈侧的大脉。

可下一瞬,她整个人被扔进一座金笼。

是的,金笼——

纯铜锻骨,栏杆粗如婴臂,四角铸着咆哮的饕餮,口中垂下锈红的铁链,锁扣内垫了雪色软绸,防止肌肤磨损。

笼子放在摄政王府正殿中央,正对主人寝榻。

萧凛立在笼外,居高临下,指腹抹过唇角血迹——

不知是他的,还是方才死士的。

“谢昭昭,”

他嗓音温柔到诡异,

“你欠本王的东西,今夜开始,一样一样还。”

昭昭攥紧金簪,指节泛白,却慢慢露出一个温软的笑。

“王爷说笑了,昭昭如今……连命都是你的。”

她抬手,去解颈侧的盘扣。

大红嫁衣滑落,露出里层雪色中衣,与锁骨处一道旧疤——

那是三年前,她用同一支金簪,亲手划下的“前朝徽记”。

萧凛的瞳孔骤然收缩。

昭昭轻声道:“要么杀我,要么囚我,可别再像当年一样……心软。”

男人沉默半息,忽地低笑出声。

笑声回荡在空殿,惊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心软?”

他抬手,面具脱落。

雪色映出一张冷白俊美的脸,眼尾却泛着病态的潮红。

“谢昭昭,本王只是……舍不得你死得太快。”

语罢,他俯身进笼,铁链“咔哒”一声,扣在她腕上。

锁链内垫了绸,却冷得像从地狱里捞出。

昭昭被扯得前倾,额头撞在他胸口。

隔着单薄的衣料,她听见他心跳依旧平稳。

而她的金簪,在最后一刻,被男人两指夹住,反手抵在她自己喉间。

“想杀我?”

萧凛低头,薄唇贴着她耳廓,嗓音轻得像情人呢喃。

“昭昭,三年前你没能做到的事,三年后……也一样。”

簪尖刺破皮肤,一滴血珠滚落,沿着金簪鸾鸟纹路,滑进她衣领。

冰凉,却烫得她眼眶发红。

殿外,雪更大了。

铜铃风卷,叮铃——

像为这场迟来的复仇,奏响第一声礼乐。

昭昭抬眼,隔着朦胧的血色,望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忽然弯唇,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

“萧凛,你失眠多久了?”

男人指骨一紧。

她笑得更甜,指尖轻轻点在他胸口,

“我身上……有能让你睡着的味道。”

“想要吗?”

“求我,我就给你。”

铁链哗啦一声,男人将她整个人按进怀里。

雪光与灯火交映,两道影子在殿壁纠缠,像彼此噬咬的兽。

今夜,谁才是囚徒,谁才是笼中雀——

尚未可知。

锁链扣死的前一刻,萧凛忽然低头,吻住那滴滑到她锁骨的鲜血,嗓音哑得发颤:

“谢昭昭,别再丢下我……第二次。”

——昭昭怔住:

三年前,她分明从未“丢下”过他。

那么,他口中的“第一次”,究竟是谁忘了?

铜炉里的兽炭烧得噼啪作响,红罗帐被热气蒸得微微鼓荡,像一颗濒临胀裂的心。

殿门紧闭,风雪隔在外头,却仍有细碎的雪粒从窗棂缝隙钻入,落在金笼栏杆上,瞬间化成一滴水,顺着铜纹滑落——

像极了一声无人听见的叹息。

昭昭被按在笼角,背脊抵着冰冷铜柱,腕上雪绸吸了汗,变得潮而涩。

萧凛的吻落在那滴血上,并未离开,而是顺着锁骨一路蜿蜒,像要把她血管里所有前朝的血脉都尝个遍。

她僵着没动。

簪子已被夺,唯一筹码只剩自己。

“王爷,”

她轻轻开口,声音带着初醒的哑,

“再往下,便要付银子了。”

男人低笑一声,终于抬头。

他眼尾的红尚未褪去,衬在冷白面皮上,像雪里绽了一枝朱砂梅。

“银子?”

萧凛抬手,抚过她唇角,指腹带着刀茧,刮得发麻。

“你欠本王的,何止银子。”

昭昭顺势偏头,唇瓣擦过他指根,温软得像无意:

“那就先还一点利息。”

她说话间,舌尖已舔到对方脉管——

轻轻一抵,能感觉到血液在皮肤下奔涌的速度。

萧凛指骨蓦地收紧,另一手扣住她后颈,逼得她不得不仰起脸。

“谢昭昭,”

他声音极轻,却带着铁锈味儿的警告,

“别玩我。”

昭昭眨眼,眸里蓄起一层雾,衬得瞳仁乌黑湿润。

“可我冷。”

她腕上的锁链因这一动哗啦作响,雪绸磨得肌肤微红,像雪里绽出的花蕊。

冷?

殿中炭火足有六盆,热气蒸得人发根生汗。

萧凛眸色沉了沉,忽然拦腰抱起她,几步走到榻前。

金笼底部设有暗轨,整个笼子竟随他动作缓缓滑动,发出沉闷的铜铁摩擦声——

昭昭被放在榻上,锁链末端却仍在笼中,长度刚好够她平躺,无法翻身落地。

“睡。”

男人扯过玄狐大氅,将她裹得严丝合缝,只露一张小脸。

“明日卯时,陪本王进宫。”

进宫?

昭昭心头一跳。

如今龙椅上的皇帝才十六岁,却是萧凛一手扶上去的傀儡。

她这位“和亲公主”若贸然露面,只怕前朝余孽四个字会当场坐实。

“我以什么身份?”

她轻声问。

“侍妾。”

男人语气淡淡,像在陈述一桩再寻常不过的公务。

昭昭失笑,眸里水雾散去,露出一点本来的锋利。

“侍妾要暖床,王爷却叫我睡,岂非自相矛盾?”

萧凛俯身,替她掖了掖狐氅边缘,指尖不经意掠过她耳垂——

那里有一颗朱砂小痣,像极了他三年前留在她腕上的月牙疤。

“谢昭昭,”

他声音低哑,却带着一点几不可闻的疲惫,

“本王三日未合眼。”

昭昭剩余的话卡在喉咙里。

她忽然想起方才那句“我身上能让你睡着”。

——原来不是玩笑,是交易。

殿中烛火噼啪一声,爆出灯花。

她悄悄从狐氅里探出指尖,勾住他衣袖,声音软得能掐出水:

“那……我哄你睡?”

萧凛盯着她看了片刻,忽地抬手,解开自己发冠。

乌发散落,衬得那张国字脸愈发苍白。

他竟真的和衣躺下,隔着狐氅,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锁链发出轻响。

昭昭的后背贴着他胸口,能清晰感觉到那颗心跳——

比之方才,竟缓了许多。

“唱。”

男人下巴搁在她肩窝,呼吸拂过耳后那颗朱砂痣,激起一阵隐秘的颤。

“就唱当年那支《阳春》。”

昭昭指尖一紧。

《阳春》是前朝宫廷旧曲,亡国那夜,她躲在屏风后,听着父皇母后自缢的踢凳声,哼的便是这支调。

三年来,她从未再唱过。

“我忘了词。”

她轻声道。

萧凛没说话,只是将手臂收紧,锁链随之收紧,雪绸陷入肌肤,留下一道暧昧的红。

昭昭叹了口气,终于开口——

声音极轻,像雪落檐前,怕惊破什么。

“阳春二三月,草色如烟,柳色如线……”

才唱一句,她忽觉耳后一热——

男人竟张嘴,轻轻咬住了那颗朱砂痣。

齿尖并未用力,却带着警告,像猛兽衔住猎物的咽喉。

昭昭声音颤了颤,却未停。

“……王孙归不归,山川满目泪沾衣。”

最后一句落下,殿中已只剩呼吸声。

萧凛的呼吸渐渐绵长,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却未松。

昭昭睁眼,望着帐顶晃动的烛影——

三年逃亡,她第一次在别人怀里过夜。

而那人,是灭她江山的元凶。

锁链冰凉,雪绸却已被体温暖得发热,烫得她腕骨生疼。

她悄悄挪动指尖,去探男人脉门——

只要此刻一刀,天下便再无异声。

可指尖刚触到他皮肤,男人忽然开口,声音模糊,却字字清晰:

“谢昭昭,再动一下……本王就把你手腕连骨,锁进笼栏。”

昭昭顿时僵住。

半晌,她轻轻“嗯”了一声,像认命,又像挑衅。

烛火将熄未熄,最后一粒火星跳了跳,终于归于黑暗。

殿外,雪声簌簌,似有无形之手,将整座王府推入更深的夜。

而在绝对的黑暗里,昭昭听见自己心跳——

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重。

她忽然意识到:

真正被囚的,或许不是她,而是那个抱着她、三日未眠的男人。

卯时更鼓未响,昭昭被一阵刺耳的铜铃声惊醒——

金笼外,立着一位披麻戴孝的少年,眉眼与萧凛三分相似,却满眸是泪。

“皇叔,”少年颤抖开口,

“朕来接朕的……婶娘进宫。”

——昭昭怔然:

皇帝称她“婶娘”?

那她明日进宫的身份,恐怕远不止“侍妾”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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