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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如是我闻-1

处置完长生药后,暂时没有新的主线任务,陆行舟待在客栈内,日夜颠倒地爬登天梯。

第七十六层到第八十层依旧是战斗任务,但越往上就越吃力,陆行舟摸爬打滚,带着一身伤险险通过第八十层,升到了第五十八级。

还差十九层,距离成功越近,陆行舟就越浮躁,他恨不得明日就能到第九十九层,可是急也急不来,在登天梯中受的伤留在身上,他得养伤,还得努力练功,不然打不过后面的关卡。陆行舟沉下心来,转眼就到了三月初七,他二十三岁了,来到这个世界快十年,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这个游戏实在是太漫长了。

他察觉到了宁归柏的变化,宁归柏原本话就少,不知道在哪一天之后变得更少。宁归柏也很少再抱他亲他,得知陆行舟受伤后,他只是皱紧眉头,一言不发地给他包扎伤口。

很反常,不像是生气了,陆行舟不喜欢这种变化,他旁敲侧击,试图找出变化的缘由,但宁归柏变得狡猾了,他依旧会回答陆行舟的问题,只是每句话都滴水不漏,让陆行舟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陆行舟瞪宁归柏,宁归柏也恍若未觉,陆行舟想过再开口让宁归柏走,反正这样过着也没什么意思,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反而不敢说了,他有种直觉,如果他让宁归柏离开,宁归柏这回真的会走。

他走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吗?陆行舟叩问自己的心,你在摇摆什么?

烦。

陆行舟趴在窗边看深春的树,越看越烦。

更烦的是,宁归柏不来招惹他了,他却心痒痒的,每次看到人都恨不得动手动脚。但是他哪里敢动啊?心痒难挠也只能忍着。活该,陆行舟骂自己。

这日,店小二将一沓纸送上来,说那是有人叫他送过来的。

陆行舟粗略看了一眼,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写的好像是……戏词?他一头雾水,忙叫住拔腿就走的小二:“等等。”

小二问:“客官有何吩咐?”

“你是不是送错房间了?”陆行舟想,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给他送戏本?他又不是戏班子里的人,必然是送错地方了。

小二抬头看了眼房间号:“没有啊,天字号二零三房,就是客官的房间。”

陆行舟挠了挠头:“送这个的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记得。眼睛大大的、鼻子长长的、嘴巴也大大的、下巴圆圆的……”

小二的形容词极其匮乏,听得陆行舟哭笑不得:“那人有留下姓名吗?”

“没有。”

“好吧,你可以走了。”陆行舟给了他一点赏钱,小二欢天喜地离开了。

真是奇怪。

陆行舟关上门,坐下来,心想,反正他现在在养伤,也无事可做,不如看看上面写了什么东西,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再把这沓纸还给正确的人。

翟芝美因杀人被关进县里的牢房,翟父翟母到县衙来,买通狱卒,跟翟芝美在狱中见面。翟芝美只穿一件囚衣,头发蓬乱,双目深陷,嘴唇干裂,神色畏缩。

(翟芝美云)儿没杀人,是那赵八嫁祸于我,求爹娘救我。

(翟母云)儿啊,娘信你。

(翟父云)你可敢对天发誓?

(翟芝美云)儿对天发誓,若有不实之言,便叫天打雷劈尸骨难觅,再不见朝夕。

(翟母云)可怜你锒铛入狱无人怜,则落得蓬头垢面惹人嫌,张叁爹闹上公堂声声怨,赵老八销声匿迹无从鉴。可怜你负屈衔冤难于辩,疑似那苍苍青天瞎了眼,爹娘啊求神拜佛心愿悬,势必要散尽家财争颜面。

翟父翟母决心为翟芝美打官司,在县里投宿,于衙前街的客栈住下,死者张叁的爹娘就住在他们隔壁。这日两家碰面,骂战顿起,唇枪对舌剑,围观者甚多。

(张父云)那翟芝美杀害我儿,全赖有娘生没娘教,有爹养没爹孝!

(翟父云)你说我死了?

(张母云)翟芝美单根独苗,他死了,就等于你也死了。

(翟母云)我呸!你儿不是我儿害的,凶手是那狗赵八,你儿死不瞑目黄土埋,赵八逍遥法外好快哉,青天白日处处是虎豹狼豺,血口喷人嘴嘴下满身孽债。

(张父云)伶牙俐齿话无尽头,怕不是做贼心虚怯意露。

(翟父云)谁不为儿日日烧香载忧愁,何必这般咄咄逼人给气受!

(张母云)怪就怪你儿乃杀人凶手,怪就怪我儿已无法开口。莫不是三炷香烧不到尽头,才让儿结交翟芝美那狐朋狗友,今日便血归血仇归仇,望凶手早日下阴曹地府,阎王也知情由,善恶有报死不休。

(翟母云)两张嘴张张合合说人丑,怎无人睁开眼睛问缘由?你儿若泉下有知找错凶手,必定会捂住胸口连连作呕。

张父张母与翟父翟母大打出手,眼看着就要闹出人命,围观者连忙将四人分开,好言相劝了半日。小二为他们换了房间,一头一尾不相闻。

翟父翟母在衙前街的茶馆,找人代写诉状。讼师打量他们,从头到脚,从脚到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讼师云)五两银子。

(翟父云)这么贵。

(翟母云)我们去别处寻寻。

(讼师云)这是人命关天的案子,不可能低于这个价钱。

(翟父云)他娘啊,为了儿。

(翟母云)他爹啊,为了儿。

五两银子,换了一张薄薄的纸。

翟父翟母找到衙门胥吏,请他吃饭,打探县衙的消息。胥吏点了一桌大鱼大肉,翟父翟母看着心疼,又挂念翟芝美,没咽下什么食物。

(胥吏云)县衙老爷爱银两,谁给的银两多,他就是谁的青天大老爷。

(翟父云)既如此,约莫要筹多少银两?

(胥吏云)我粗略估算,二十两不多,二百两不少。

(翟母云)他爹啊,这回要卖地了。

(胥吏云)有地契也不错。

(翟父云)我儿是冤枉的,为何要用银两换清白?

(胥吏云)有谁能证明你儿是冤枉的?

(翟母云)那不是你们衙门要做的事么?

(胥吏云)没有银两,填不饱肚子,转不动脑子,寸步难行又该如何做事?给我些银两,这几日我再帮你们探探消息。

是夜,翟父翟母于房中哀叹。

(翟父云)他娘啊,总说细水长流,细说长流,此番为儿挥金如土,恐怕还免不了将他送入坟墓。

(翟母云)他爹啊,早就说过了,生儿必遭一世忧,这是我们欠了他的,只能还,只能还。

(翟父云)我从未想过,县衙里会有这么多张嘴,我以为只有饥饿的灾民,才会这般嗷嗷待哺。

(翟母云)我从未想过,儿会背上杀人罪名,他连鸡都不敢杀,又怎么能砍死一个人。那赵八有钱,换个姓名远走高飞,照样活得膀大腰肥。

(翟父云)钱、钱、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福薄命更薄。

(翟母云)悲、悲、悲,有钱得意风流醉,无钱独自眼泪垂。

翟父翟母回村卖地,凑了一笔清白费,送去了县衙。他们还想见翟芝美,但不想花这笔见面费,还有很多要花钱的地方,他们放弃了跟翟芝美见面的机会。不久后,张叁案迎来了第一次击鼓升堂,翟芝美被押上堂来,已是面黄肌瘦,异常憔悴。

知县与张叁爹娘问答,一番云云。

(知县云)翟芝美,你有何话要说?

(翟芝美云)冤枉啊,我没杀张叁。那日我与赵八、张叁出城砍树,赵八与张叁因事拌嘴,赵八便用斧头砍死了张叁,然后逃之夭夭,我将张叁带回来,是为了让他入土为安,不能证明我是凶手。苍天在上,黄土在下,大人,请明鉴啊!

(知县云)你所言疑点重重,赵八乃富人,何须亲自出城砍树?赵八与张叁因何事拌嘴,为何不敢从实招来?你说你与张叁是好友,那么赵八对张叁出手之时,你为何不阻止他?据本官所知,你可是毫发无伤。

(翟芝美云)是我和张叁想要出门砍树,赵八在半路上碰见我们,觉得好玩,于是跟着我们去。赵八喜欢……喜欢一名有夫之妇,张叁说他丧伦败行,这才争执起来。赵八对张叁出手之时,我吓坏了,根本不敢动,赵八砍死张叁后也慌了,转身就跑,因此我才能躲过一劫。大人,我真的是冤枉啊。

(张父云)胡说八道,我找到了人证,他说看见你和我儿一同出城,没看见第三人。

(翟母云)大人,我也找到了人证,能证明赵八确实跟他们二人出了城。

一番云云,谁都有理。知县没做出决断,命人将翟芝美押回去,改日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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