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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哈哈

放学铃声像被按了快进键,尖锐地划破教室上空的沉闷。沈昭指尖的铅笔还在转,笔杆在虎口磕出轻响,眼角的余光早黏在旁边的人身上了。

江逾白刚把最后一道数学题的步骤收尾,钢笔帽“咔嗒”扣上的瞬间,沈昭“啪”地把铅笔拍在桌上,椅子腿在瓷砖上拖出刺耳的摩擦声。

“走了江大师,”他单手把书包甩到肩上,拉链没拉严,露出半本卷边的物理练习册,“再不去,麻辣香锅的号都要排到明天了。”

江逾白正把作业本按科目摞好,闻言抬眼时,正好撞见沈昭歪着嘴角笑的样子——左边虎牙尖微微翘着。他指尖顿了顿,把卷子塞进书包最上层:“急什么,那家店六点才开始排队。”

“那也得占个靠窗的座啊,”沈昭伸手拽了把他的书包带,力道不轻不重,“你想被隔壁班那几个刷题怪围着问问题?上次在食堂,就因为你多说了句‘这个换元错了’,被堵到打铃都没吃上饭。”

江逾白被他说得无奈,拎起书包跟他往外走。

走廊里闹哄哄的,穿校服的学生像潮水似的往楼梯涌,沈昭侧过身替他挡了下迎面跑过的男生,自己肩膀被撞得晃了晃,嘴里还不忘贫:“看看,还是跟我走安全吧。”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黏在教学楼的红砖墙上。

沈昭踩着江逾白的影子走:“说真的,你那单人宿舍是真得劲。昨天我回去跟李阳说,他瞪着眼问我是不是看错了——毕竟在他眼里,学霸的宿舍就该堆满卷子,空气里飘着公式味儿。”

“那你该让他来闻闻我的洗衣液,”江逾白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薰衣草味的,可能比公式好闻点。”

沈昭脚步顿了顿,突然凑近他,胳膊肘往他肩上一搭:“哎,那我以后常去闻闻?反正我宿舍那几个货,晚上要么打游戏吼到半夜,要么梦话里都是‘辅助别送’,我刷题都得戴降噪耳机。”

他说话时离得近,发梢扫过江逾白的耳廓,带着点洗发水的清爽气。江逾白偏了偏头,看见沈昭眼里的狡黠——明明是求人的事,偏装得像施舍似的。直到发现江逾白没接话,沈昭才不情不愿地收了点气势,手指悄悄勾住他校服外套的衣角,轻轻拽了拽,声音放软了点:“就偶尔?等我把动量定理彻底搞明白就不去了,真的。”

指尖碰到的布料带着阳光晒过的温度,江逾白低头看了眼那截被攥皱的衣角,喉结动了动:“别拽坏了。”

“那就是同意了?”沈昭眼睛一亮,立刻松开手,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双手往脑后一枕,“我就知道江大师最仗义!放心,我绝对不捣乱,你让我做十道题我都不带喘的。”

出校门时,门卫大爷冲他们挥了挥手。街角的烤肠摊滋滋冒油,香味裹着晚风扑过来,沈昭吸了吸鼻子:“先买两根烤肠垫垫?我请你。”

“不用,”江逾白指了指前面,“香锅店就在巷子里,闻到味儿了吗?”

沈昭果然闻到了,浓郁的麻辣香混着牛油的醇厚,勾得他肚子直叫。他加快脚步往巷子里钻,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等江逾白,嘴里嘟囔:“你平时除了刷题,就没点别的事?比如上周运动会,三班和五班拔河,那叫一个精彩,你都没去看。”

“那天在做竞赛题。”江逾白跟上他。

“没劲,”沈昭啧了声,“你就不怕被同学当成外星人?我跟他们说你会画星图,他们都不信,说‘江逾白不是只会做物理题吗’。”

江逾白没否认,只是往前走:“快到了。”

香锅店里挤满了学生,吵吵嚷嚷的。老板娘在灶台前挥着大铲子,红油溅起的声音里混着邻桌的笑闹。

沈昭眼疾手快抢到靠窗的小桌,把书包往椅子上一扔:“就这了,视野好,能看见街对面的奶茶店。”

菜单递过来时,沈昭直接翻到荤菜页:“鸭血必须多来,毛肚要七上八下那种,虾滑……哎你吃不吃午餐肉?”

“都可以。”江逾白看着他。

“那就都来!”沈昭豪气地勾了一串,又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中辣行吧?上次李阳吃特辣,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差点把老板的冰镇酸梅汤喝光。”

“可以。”江逾白点头。

等餐时,沈昭用筷子敲着碗边玩,突然指着邻桌说:“看见没?那个穿蓝衣服的,是高二的体育委员,上次投篮赛输给我了,现在见了我还绕道走。嘿嘿我是不是特别**?”

江逾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男生正举着杯子跟同学碰,笑得一脸灿烂。“他好像没看见你。”

“那是他不敢看,”沈昭挑眉,突然压低声音,“说真的,你用物理分析投篮那套,上次我试了试,还真挺管用。就是计算角度的时候慢了点,被李阳截胡了。”

“实战靠反应,”江逾白拿起桌上的薄荷糖,剥了一颗递给他,“公式是辅助。不过那都是跟你说着玩的,理想和现实还是有点区别,你以后还是乖乖投吧,等你算完,那比赛都吹哨结束了。”

沈昭接过来扔进嘴里,凉丝丝的味道漫开:“虽然你说的这话很打击人,但我无言以对啊,江大师,怎么可以这样?我的心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打击。”

江逾白被他逗笑了,肩膀轻轻颤了颤:“有吗?不知道啊,我只是陈述事实好吧,那是我错了,但我不道歉。”

“算了吧,”沈昭撇嘴,“你这样让我想起了食堂阿姨,上次我问她‘阿姨您这勺子是不是有磁性,总吸着肉不放’,结果她给我打了满满一勺胡萝卜,那红的真的是特别鲜艳耶,我差点眼睛都快瞎了。”

香锅端上来时,红油还在咕嘟冒泡,撒在上面的白芝麻被烫得香气四溢。沈昭夹起一块鸭血就往嘴里送,烫得直吸气也舍不得吐:“我靠,这比学校食堂的麻辣烫正宗多了!”

江逾白慢慢吃着,看他把毛肚在香油碟里滚了一圈,塞进嘴里时眼睛都亮了。“慢点吃,没人抢。”

“那可不一定,”沈昭含糊不清地说,“上次跟篮球队那帮人吃火锅,我夹到的虾滑还没咽下去,就被胖球用筷子戳走了——等我解禁归队,非得在球场上盖他三个帽不可。”

“解禁?你心里有底就行。”江逾白抬眼。

“嗨呀,”沈昭戳着碗里的土豆,“以前没有,不过现在有你指导,估计用不了多久。”他突然笑起来,夹了块午餐肉放进江逾白碗里,“到时候赢了比赛,请你吃校门口那家战斧牛排,管够。”

江逾白看着碗里的午餐肉,没动筷子:“那你得先把物理公式背熟再说。”

“放心,”沈昭拍胸脯,“昨晚回去我把动量守恒那页贴床头了,睡前看三遍,梦里都在推公式。”

吃到一半,沈昭去加醋,回来时手里多了两瓶冰可乐,“老板说买一送一,算你沾光。”

拉环“啵”地弹开,气泡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江逾白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了嘴里的辣味。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亮了,橘黄色的光透过玻璃落在沈昭脸上,给他额前的碎发镀了层金边。

“说起来,”沈昭突然开口,用筷子在碗沿画圈,“以前觉得物理题长得都一个样,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头大。现在……感觉头比以前小了一圈嗯。”

江逾白没说话,只是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豆皮。

沈昭抬头看他,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哦对了对了,上次周测那道动量题,我竟然算对了,我靠,我第一次听见‘沈昭这道题思路不错’,有没有觉得很耳熟?这不是平常天天都夸你的吗?你是没看见下课胖球那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是你自己做对的。”江逾白说。

“那也得有你教啊,”沈昭别开脸,用筷子戳着碗底的香菜,声音低了点,“以前没人跟我讲这么细,要么就让我背公式,要么就说‘这题不难你自己想’。”他顿了顿,突然把筷子一放,“反正……跟你刷题还挺有意思的。”

这话没头没尾,却让江逾白心里轻轻动了一下。他看着沈昭泛红的耳根,拿起可乐瓶跟他的碰了一下,“叮”的一声轻响。“继续保持,下次争取及格。”

“看不起谁呢?”沈昭立刻瞪他,抓起可乐喝了一大口,气泡从鼻子里窜出来,痒得他直皱眉,逗得江逾白笑出了声。

买单时两人争了半天,沈昭把钱包往桌上一拍:“说了我请你,你抢什么?再抢就是不给我面子。”最后还是他付的钱,走出门时还得意地晃了晃空钱包:“看见没,这叫气场。”

晚风带着点凉意,吹得路边的梧桐叶沙沙响。沈昭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脚步轻快地踢着石子:“太饱了,得消消食。”

“那就走慢点。”江逾白跟在他身边。

两人沿着人行道慢慢走,影子被路灯拉得忽长忽短。偶尔有骑自行车的学生从身边经过,车铃叮铃铃地响。沈昭突然停下,指着远处的操场:“你看,他们还在打球。”

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过来,混着少年们的欢呼。江逾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夜色里几个跳跃的身影格外显眼。“你很想回去打球?”

“那当然,”沈昭眼睛发亮,“不过现在更想把物理搞明白。”他突然转头,路灯的光落在他眼里,像落了点碎星,“明天周末,你回家吗?不回的话要不我去你宿舍刷题?刚好我也不打算回去。十点够早了吧?我带早饭,肉包,上次你说好吃的那家。”

江逾白看着他期待的样子,点了点头:“可以。”

“搞定!”沈昭原地蹦了一下,又立刻恢复酷样,清了清嗓子,“那我先回宿舍了,明早见。”

他转身往宿舍楼跑,跑了两步又回头,冲江逾白挥了挥手。路灯把他的影子钉在地上,像个倔强又鲜活的感叹号。

江逾白站在原地,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楼道口才转身。夜风里似乎还飘着沈昭身上的薄荷糖味,和香锅的麻辣气混在一起,奇异地不冲突。

回到宿舍,他拉开书包,发现里面多了颗用糖纸包着的话梅糖,是沈昭常吃的那种。大概是刚才抢着买单时塞进来的。江逾白把糖放在桌上,旁边是沈昭留下的半盒黑巧克力,铝箔纸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他翻开物理竞赛题册,目光落在一道天体运动题上,笔尖悬了半天没落下。窗外的篮球声还在继续,像在敲打着什么节奏。江逾白拿起那颗话梅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酸甜的味道漫开时,他突然想起沈昭刚才说“跟你刷题还挺有意思”时,耳朵红得像被夕阳染过。

台灯的暖光落在习题册上,把那些复杂的公式照得柔和了些。江逾白终于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下第一行字,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比平时轻快了许多。

而此时的沈昭,正趴在宿舍床上,对着物理错题本发呆。李阳凑过来问:“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沈昭把本子合上,翻身下床,“明天去学霸那刷题,帮我把闹钟定到八点。”

“哟,转性了?”李阳挑眉,“之前是谁说‘刷题不如打球爽’的?”

沈昭没理他,从柜子里翻出干净的校服,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窗外的月光透过铁栏杆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格子状的影子,像极了江逾白宿舍墙上的星图坐标。他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那颗薄荷糖,心底暗暗反驳,谁他妈说的?是我吗?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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