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准备-大扫除
12月中旬-休息室内
年末的休息室飘着淡淡柑橘香,青木蹲在储物柜前,指尖攥着半袋开封过但没过期的抹茶饼干,有些无措地看向身旁的冰见亚季。
这是青木加入小队后的第一个年末大扫除,断舍离的蓝色大纸箱在地板上投下方方正正的影子。
“这种开封过的零食,没吃完的直接丢掉就好。”亚季的声音从文件架后方传来,她正将一摞泛黄的会议记录分类,“那边第三个抽屉里有去年的台历,记得检查是否夹着便签,看清楚后收到后面去就行。”
青木“嗯”了一声,将饼干丢进纸箱里,青木忽然发现亚季蹲姿端正,连整理废弃用品时指尖都带着利落的弧度。
当塞满旧物的纸箱被封箱胶带缠紧时,青木望着桌面新换上的水仙盆栽,突然觉得年末的忙碌里藏着某种郑重的仪式感。
“这堆估计是新之助、澄晴和二宫的东西吧。”青木扒开堆在角落的旧纸箱,指尖蹭到犬饲澄晴桌角沾着能量饮料贴纸的马克杯,里面还插着支没水的荧光笔。
青木掀开辻新之助抽屉,里头整整齐齐码着旧训练记录,最底下压着半盒没拆封的能量棒,很好保质期刚好到上个月,正好全部扔掉。
“二宫前辈的文件夹都快散架了,也看过太多次了吧。”青木抽出夹在文件架里的旧触发终端说明书,纸页边角磨得发白。
冰见亚季递过黑色垃圾袋时,青木正把犬饲塞在桌肚的泡面盒抖出来连带着里面的海苔全家桶也掉了出来。
看了一眼,已经过期半个月了,塑料包装哗啦作响:“他们不在正好,省得澄晴又说‘这包海苔还能配饭团’这样的话。”
青木丹砂拿起二宫去年的日程本,封皮上还贴着“触发效率提升计划”的便签,打开看了一眼,还是放弃丢掉了,转身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还是等二宫回来自己处理吧。”
胶带封箱时,青木听见亚季轻声说:“把辻的训练记录放边上吧,他下周肯定要找。”
“好的,这还有一本笔记本”青木的指尖拂过储物柜底层的硬壳本子,深蓝封皮烫金的“未来”二字蹭掉了边角。
“这是鸠原前辈的日记本?”青木把册子抽出来时,掉出半张夹在中间的触发演练路线图,铅笔痕迹被手指摩挲得发灰,青木有些无措的看着冰见亚季。
冰见亚季接过本子时,指腹在封底一道浅划痕上顿了顿,那是某次实战训练结束时吃泡面溅上的汤汁干透的痕迹。
“她去年说过要补完上半年的记录的。”
冰见亚季转身将本子放进带锁的资料柜,笔记本上的金属锁扣咔嗒轻响,“等下次休班时,给她放在更显眼的置物架吧。”
二宫匡贵推门进来时,金属门上的新年装饰铃铛叮咚作响着。
二宫匡贵左臂夹着蓝色资料夹,袖口还沾着外头的寒气,径直将一叠排班表放在刚擦干净的会议桌上:“过年防护排班表发下去了,都看看自己的时段。”
青木正往墙上贴福字,闻言转身时蹭掉了胶带卷。
二宫用指尖敲了敲表格最下方的备注栏:“家里有事走不开的,明早九点前把调班申请放我桌上,队里每天至少留两人在岗。”他说话时,冰见亚季已将热茶推到他手边,目光扫过表格里除夕午夜的值班栏,看到二宫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个。
资料夹塑料封皮上“新年特别警备计划”的烫金字样,在午后阳光里泛着微光。
二宫解开围巾时,青木看见他制服内衬别着枚小小的平安符,红绳的穗子恰好垂在写满批注的排班表上方。
青木攥着没贴完的福字转身,指尖还沾着胶水:“二宫前辈,我这星期都能排班,后面要去外市爸妈那边过年。”青木说话时,后颈的碎发被暖气烘得微微翘起。
二宫翻开随身记录本,钢笔尖在空白页顿了顿:“1月前都算上?”冰见亚季从文件柜抬眼,恰好看见青木从口袋掏出张折叠的车票,票面上“三门市中央站”的烫金字体映着头顶的灯光。
青木的淡蓝色票面印着“12月31日晚18:50”。二宫用笔尖点了点排班表:“知道了,除夕值完班早点回去收拾。”基地外雪粒子慢悠悠的洒满了大地。
门刚合上没多久,辻新之助的脚步声就在走廊响起,犬饲澄晴拎着便利店袋子跟在后面,塑料提手晃着两罐热咖啡:“哟,赶上末班车了!”青木刚转身,就被犬饲往手里塞了罐牛奶,铝罐上的热气氤氲在渐渐暗下来的休息室里。
12月31日晚青木宅
青木家玄关的门松还沾着午后的雪粒,暖黄的灯光从客厅漫出来时,青木正把制服外套挂在衣架上。
妈妈系着带新年花纹的围裙从厨房探出头,铁锅煮面的咕嘟声混着酱油汤的香气涌过来:“快洗手,荞麦面要出锅了。”
爸爸把电视调到跨年特别节目,青瓷碗在矮桌上码成三排,每碗都卧着面条和煎得金黄的鸡蛋。
“今年队里的新年排班辛苦啦。”爸爸用筷子夹起昆布,蒸汽在青木眼镜片上蒙了层白雾,“三门市的雪比这边大多了吧?”
青木咬断面条时听见钟摆轻响,妈妈往他碗里添了勺热汤,瓷勺碰在碗沿发出清响。
电视里的倒计时声隐约传来,青木望着爸妈,忽然觉得荞麦面的暖意从舌尖一直漫到了后颈,窗外的雪还在下,家里的暖炉却把年糕的甜香烘得更加浓郁。
夜色漫过阳台护栏时,青木蹲在玻璃缸前,指尖蹭过“金丝熊别墅”亚克力板上的新年贴纸。
七个月大的卷毛熊正用肉垫扒着木质爬梯,黑白相间的绒毛在暖光灯下泛着微光,颊囊鼓鼓地叼着块裹着可食用彩纸的杏仁小饼干—那是他下午特意买的新年礼物。
小熊尾巴尖沾着点木屑,爬过拱桥时忽然顿住,黑豆似的眼睛映出主人俯身的影子,饼干碎屑从嘴角簌簌落在铺满软木屑的“庭院”里,惊起几粒藏在角落的南瓜子。
妈妈端着切好的蜜柑走近时,指尖轻轻敲了敲玻璃缸。
豆丁正抱着杏仁饼干啃得认真,卷毛在暖光下像团揉皱的棉花糖。
“刚领养时才鸡蛋那么大,”她把蜜柑盘放在缸边,指腹蹭过亚克力板上青木贴的星星贴纸,“你刚进小队那阵,它总钻在木屑堆里打哆嗦,现在倒会叼着礼物爬梯子了。”青木望着小熊摇晃的尾巴尖,可爱。
客厅暖黄的灯光落进玻璃缸时,青木正用指尖逗弄着豆丁的绒毛。
爸爸忽然放下报纸,眼镜滑到鼻尖:“别总盯着基地那堆触发终端,初中课表记得同步跟上。”
报纸边角还留着“新年防护部署”的剪报,爸爸指节敲了敲沙发扶手:“你看你几个小队前辈是不是都还在上学,学无止境,学无止境的。”
豆丁抱着杏仁饼干的爪子顿了顿,黑豆眼在父子间打转。
青木低头蹭着玻璃缸边缘的星星贴纸,塑料贴纸被指尖焐得发软。
“上周模拟考数学进步了。”他小声说,却听见爸爸翻动报纸的哗啦声里掺着笑意:“三门市立大学很不错,明年暑假你要是有空带你去校园逛逛,提前看看。”金丝熊突然扒拉玻璃壁,饼干碎屑簌簌落在木屑上,青木也站起身跟老爸相视一笑。
—1月1日清晨—
天空中的寒气裹着细雪,青木跟着爸妈走进明治神宫时,鸟居下已排起蜿蜒的人龙。
爸爸的围巾上落着雪粒子,特意放慢脚步让他看清门楣悬挂的巨大注连绳:“这是新年第一道结界,把去年的晦气都挡在外面。”
净手池边,青木学着爸爸的样子用长柄勺舀水,先冲左手再冲右手,最后掬水漱口。
冰凉的水流过指尖时,青木瞥见妈妈往功德箱里投了枚5日元硬币,硬币落水的轻响混着人群的低语,爸爸低声说:“‘五円’谐音‘縁’,求今年的好缘分呢。”
双手合十祈愿时,青木偷偷睁开眼:妈妈垂眸默念的侧脸被雪松枝桠筛下的光斑掠过,爸爸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他校服后领。
青木赶紧闭上眼,把“希望明年小队一切顺利”和“数学成绩进年级前十”“基地不要被近界民攻击”的愿望混在一起默念,忽然听见身旁的抽签处传来哗啦哗啦的木盒轻响。
青木盯着签筒里晃荡的木签,忽然想起豆丁扒拉木屑时圆滚滚的样子,要是这小家伙用肉垫扒签筒,怕是会把整筒签当杏仁饼干叼跑吧。
看到妈妈开始抽签运,连忙也伸手从签筒里抽到了一张,一看居然是小凶,顿时失望极了,原本以为会是小吉或者大吉呢。
“抽到小凶也没关系呀。”妈妈将纸条绑在绘马架上时,指尖捏了捏他冻红的耳垂,“你看这些树枝都挂满了,神明会把坏运气都接住的。”
爸爸替他理了理围巾,报纸上剪下来的“基地介绍指南”从内袋露出一角:“回去路上买些御守,挂在豆丁的笼子上也算沾沾福气。”
晨光穿透神社的古木,将三人的影子叠在铺满碎雪的参道上,远处的太鼓正咚咚响着,惊起一群扑棱着翅膀的麻雀。
没错,豆丁也是我的宠物,送到小说里面留个痕迹,寿命太短了[化了]总感觉一眨眼就会不见了。后面祭拜的情节查了一下百度,也不知道对不对,不对就当是我的原创[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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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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