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1月3日清晨,冰见亚季裹着驼色围巾哈着白气,辻新之助正踮脚给车掸雪。
犬饲澄晴蹲在路边往保温杯里倒热茶,二宫匡贵倚着青木丹砂家门口翻看流程单。
“亚季,新之助又把导航搞成英文版了!”犬饲澄晴举着手机喊,辻新之助在身后满头黑线。冰见亚季接过手机笑骂:“又不细心。”
看到青木丹砂收拾好走到门口,转头帮辻新之助把除雪刷别在车门。二宫匡贵收好纸张拍了拍手:“香烛都装好了,路上再买点其他用品?”
“不要了吧,庙里应该都有,我们到那买。”青木丹砂带上安全带对着手哈气。
车碾过积雪出发,车厢里飘着犬饲澄晴煮的生姜茶味。
二宫匡贵开着车,冰见亚季提醒他开慢点,青木丹砂则和犬饲澄晴争论着今年庙会该许什么愿望比较容易拿到大吉,辻新之助在最后闭目养神。
三门市的寺庙在清晨笼着薄霜,朱红寺门悬着褪色的灯笼,檐角铜铃在寒风里轻晃。
二宫匡贵走在最前,黑色大衣领口竖起,侧头时目光不自觉落向身侧的青木丹砂,对方正仰头看山门匾额,睫毛上凝着细小霜花,棉服领口裹得太紧,露出的耳垂冻得通红。
“小心台阶。”二宫的声音压得低,在人声与香火味里却清晰。他不动声色地往青木那边靠了靠,替他挡住迎面挤来的香客。
旁边的冰见亚季正和犬饲澄晴说着什么,辻新之助抱着相机在拍寺前的古柏,没人注意到二宫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几不可察地蹭过青木袖口。
香火缭绕中,五人陆续跨进门槛。二宫回头时,见青木正望着他,眼神像被晨光暖化的雪,悄悄弯了弯嘴角。
—————
(剧情到三云修遇到空闲游真,并且学校被攻击的时间段。)
当车在国道上颠簸时,青木丹砂的终端突然亮起岚山准的通讯。
青木丹砂听完语音消息后把终端递给旁边的犬饲澄晴,车载灯在隧道里明灭间,能看到犬饲突然瞪圆的眼睛:“两只莫尔莫德?三云修一个人?”
后座的冰见亚季把薯片袋捏得哗啦响:“骗谁呢,这个星期他还刚在基础训练室被一只莫尔莫德追着跑。”
辻新之助接过终端划拉记录,耳机线在颠簸中晃来晃去:“Trion能量波动记录是真的。”
二宫匡贵打正方向盘,后视镜里映出他微挑的眉梢:“所以说你有问他什么情况吗,听说都闹到司令那里了。”
青木丹砂此刻指尖正在终端屏幕上疾走。紧盯着三云修的头像,非得将两只莫尔莫德的事刨根问底不可。
看着手机屏幕上未读的短信气泡,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机身。
这么大的事竟藏得密不透风,真气人!要不是岚山说了这事,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知道。
等回三门市定要揪着三云问个清楚,这颗八卦心此刻正像煮沸的茶杯盖似的咕嘟直冒热气。
青木揣好手机,望向南边密林。夜色里枝叶沙沙作响,指了指林间:“前头有Trion反应,去瞧瞧?”,“要是找的快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启程回三门市了。”
(青木丹砂的副作用为视觉加强,发动时视力为普通人4-8倍)
———一天之后———
“什么鬼?!!!”青木攥着手机整个人撞开帆布帘跑了出来。
青木盯着短信整个大震惊:“什么情况这是,修这两天晋升到B级了?还认识一个近界民朋友!”鞋子踩得沙地簌簌直响,“那个近界民还跟三轮队动过手了?三轮他们还被打回去了!真假的?太刺激了真的是,比我在基地呆几个月发生的事都多。”
此时二宫匡贵正将水杯焐在掌心。听见身后帆布帘轻响,转眸看见青木快步走出帐篷。
晚风掀起青木微乱的发丝,二宫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终究只是将水杯往前递了递:“刚烧好的温水。”
青木接过杯子:“二宫,修在基地可能要小范围的出名了。”
青木望着远处层叠的树影,声音里裹着沉郁,“咱们守在这片林子都三天了,也不知道总部什么时候调防回三门市…真想看一眼第一现场啊,到底还有多少那个小玩意,跑的到处都是。”
二宫沉默着替他理平西装领口的褶皱,指腹擦过他颈侧时触到微热的温度。
折回帐篷取出折叠椅,帆布椅面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急也没用。”
二宫匡贵望着青木坐下时依旧不爽的表情,从背包里翻出能量棒推过去,“先吃点东西。刚才观测到西南角有Trion波动加强的迹象,说不定后半夜要换防,犬饲和辻还在林子里找。”
篝火堆里的木柴爆出轻响,火星子溅到青木脚边时,他忽然发现二宫递来的能量棒是自己偏爱的草莓味。
远处树梢掠过夜鸟的影子,二宫匡贵垂眸整理Trion反应的标点地图的侧脸被火光镀上暖边,青木忽然觉得喉间的焦躁沉了下去,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水杯边缘:“其实,我们晚些回去也没事。”
———玉狛支部门口———
玉狛支部的金属门檐下,青木丹砂跺了跺鞋底的薄雪,指尖在羽绒服口袋里捏着手机。
门锁“咔哒”轻响时,青木丹砂抬眼看见三云修拉开门,藏青色制服袖口沾着未拍净的粉笔灰,大概刚拿过粉笔。
“让你久等了。”三云侧身让青木进去,青木跟着走进会客室,沙发陷下轻微的弧度,青木刚把围巾扯松,就看见三云从后面拿出最喜欢喝的饮料:“你来是问我这段时间的事吧,这个说来话长了。”
“你这几天动静可不小。”青木指尖蹭着玻璃杯壁,“组小队就算了,千佳我能理解,另一个,我听说找了个近界民?”话音未落,里间拉门被推开,白头发的少年抱着一摞文件走出,碎发下红色的瞳孔扫过两人,脚步顿在沙发旁。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空闲游真。”三云话音刚落,青木还没开口,另一个身影就从游真身后探出来,迅悠一手里拿着一包仙贝,棕色短发被眼镜梳在头上,看见青木时眼睛一亮,抬手用力挥了挥:“丹砂!好久不见!”
青木丹砂抬眼时睫毛扫过发丝,指尖无意识卷着围巾末梢,唇角弯出熟稔笑意:“迅前辈!自你升为S级后,基地里确实难得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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