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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周实秋早上迟到了十分钟,推门进办公室发现翟浩正坐在自己位置上跟徒弟闲聊。“师傅!”“周秃。”两人看到他眼神明亮,应该是聊关于自己的八卦。他没心情跟那两人搞,走到位子上把翟浩一推:“走开。”差点把人直接怼地上。

“周秃,哪能又这副臭脸?”翟老板拍拍衣服气势威严,对好友的死样子早已见怪不怪,“早饭吃了伐?”

“没。”周实秋冷冷搭腔。

“来来来,到晟阳来吃。”

“不去。”

“来呀!”翟浩当着徒弟的面把人拖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师傅竟然没有一点反抗余地,这种欲拒还迎看得徒弟面红耳赤:“我靠,他们两个可真配。”

“你干嘛?”周实秋被拽去晟阳心里相有点火气。他昨夜看到翟浩发的消息之后仿佛被一拳打入了冷宫,现在这个男人对他做的所有事情他都已经不再抱有幻想了。他坐上沙发,呆呆地看着翟浩跑进办公室不知道折腾点什么。翟浩到底有什么好呢?周实秋快要对自己绝望。

他觉得自己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

若是站在自己磕过药后的爱情宇宙中来衡量,杀了翟浩给他撒纸钱是最优选择策略;??如果从自己的小世界来说,现在他应该立刻跑去办公室喂他迷药,然后一了百了。只可惜现实只有一个世界,各种宇宙中的不同答案硬塞到一个世界来看,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令所有人满意。周实秋想到这儿又有些失落。怎么他能想到的都是些你死我亡的极端解决方案?

可能在潜意识中,他明白他飘摇的情愫没有任何意义,无始无终,无边无际,最终是要被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才最为妥当的。

“秋秋,你来尝尝这个。”翟浩从房间出来,拿了个保温饭盒。周实秋打开一看:干煎带鱼。

“你让我一大早吃带鱼?!”

“就尝一口。”

“我回去了。”周实秋站起来就走。

“哎哎,哪能回事!”翟浩立刻拦人,“我今天早上六点钟爬起来做的。你尝尝看好伐啦?”周实秋只得坐回沙发,取了筷子夹起一块。“你发神经病了?”“先吃先吃。”狐疑地放嘴里,嚼了两下,放下筷子。

“好吃么?”翟浩有点紧张。

其实还可以,蛮好吃的。但是周实秋偏不说,吃完就坐回沙发跷脚,不看他。

“再吃点,一口味道尝不出来。”

周实秋装模作样拿起筷子吃了一块最肥的,表皮炸得蛮脆,盐有点多,不过肉满嫩。他吐骨头,翟浩接着,吃完,不响。翟浩慌了,看周秃这样子肯定是不好吃了。他叹口气:

“好了,我去食堂帮你买蛋饼。”

“敲两只蛋。”

“哦。等两分钟,现在人多。”

“你怎么突发奇想要做饭了?”周实秋觉得有猫腻,他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

“沁怡走了那么久了,我在外面吃的要得痔疮了。”翟老板收拾碗筷,气得把剩下的带鱼往窗子外面一倒,“谁晓得做饭那么难,不做了。”

“你问问白晨阳啊,他做得好。”

“是伐?”

翟浩又燃起希望,“你打电话给他,现在就打,问他那个家常菜哪几样最容易做。”

周实秋往窗子外面看看,后面是绿化带,没什么人走动,几块大带鱼躺在草丛上非常显眼。“你素质能再高点伐?”

“阿姨会扫的,你赶紧打电话。”翟浩在一边催。

他无奈拨了白晨阳电话,等了好久才通。“喂,白大。”

“有要紧事么?”白晨阳声音有点不太对,隐隐还听到旁边其他人在。

“没什么大事……”

“我过二十分钟打给你。”

还没讲两句对方就把电话挂了。周实秋有些发愣,怎么回事?再回味了两下,脸红了。听那声音应该是在□□。这都几点了?他看看表,基本算是白日宣淫了。

“怎么就挂了啊?”翟浩对白晨阳的印象更差了!

“我说……”周实秋皱眉,仔细盯着他脸看,“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没有啊。”翟老板咕咚咽了口口水。

周实秋看他那心虚的样子,决定把做饭问题先放放。“你昨天发给我短信怎么回事?”他还是想问清楚那条消息,死得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判死刑的。翟浩一听瞬间有话讲,眉飞色舞跟周实秋形容晚上gay吧的恐怖场景,说完大手一挥:“我不允许你成为恶心的同性恋!”

“册那侬脑裂散啊?我还轮得到侬允许不允许了?”周实秋脚一蹬把翟浩踹得一踉跄,差点单膝跪地,“买蛋饼去!”

“我操,我说同性恋两句哪能了?你当这种人还骄傲啊?”

“我哪能当这种人了?我是这种人么?这种人又怎么了,人家选择的生活方式侬管得着么?傻逼管的事情倒挺多,你有这闲工夫怎么不管管我?”周实秋说着说着突然火起,连日的委屈悉数爆发,“你晓得我喜欢吃什么伐?你晓得我下班后干什么伐?你晓得我平时都怎么过的日子伐?我爸妈怎么看我,我那些亲戚又怎么看我你晓得伐?我喜欢谁你晓得伐?我喜欢看什么书看什么电影你晓得伐?你根本一点不关心!你结婚离婚这种大事你从来都不跟我说,我当同性恋又凭什么要向你报备!?”周实秋说了两句,眼里倒有点湿漉漉的。他抹了一把觉得可笑,平时都忍过来了,这时候摆副哭丧脸给谁看。

翟浩被这一连串的质问搞懵,他这回是真的单膝跪地傻在沙发前了。看周秃不高兴,他凑上去抱周秃的腿:“生气了?”

周实秋不响,要踹他,但被抱得太牢了。

“男孩子这么作,这样好伐?”翟浩理亏,狡辩的声音都跟蚊子似的。他真是服了自己,怎么这么怕周秃?老婆丈母娘都没这样怕过,怪事一桩。“我脑子粗呀,侬又勿是勿晓得,我自己欢喜什么电影什么的我都不晓得的。”他摸摸周实秋大腿,“勿要生气了。”

周实秋不看他。

“哎,当同性恋光荣。你当什么都是好的。”这下是双腿都要跪下了。

周实秋“嗯”了一声,意思是他可以起来了。翟浩连忙起身,别说被踹的那一脚还挺疼的,一下子腿还绷不直。他走了两步还觉得冤枉:周秃凭什么对他吆五喝六的?他平时对自己好么?仔细想了想,蛮好的。那还气得过。

“两个鸡蛋是伐?”

“嗯。”

“葱要伐?”

“你看,你连我喜不喜欢吃葱都不晓得。”周实秋背过身子不理他,“随便你,你爱放不放!”翟浩也是服了,今天周秃火气太大肯定生理周期。他一瘸一拐去食堂买早饭,还没走到门口,白晨阳的电话打过来了。

“喂?”他狐疑地接起来。

“翟先生,我帮小王请个假。他今天不上班。”

“他怎么了?”

“被撞了,身体吃不消过来,请假一天。”

“什么?被撞了?!被什么撞了?”

“被人撞了。”

王拓抓着被子不肯让白晨阳看。

“乖,放手了。”白先生又拍又哄。王拓连脖子都涨红了,准确地说,他整个身子都是红的。“白先生,你们家有润滑为什么没有byt?”“我不避孕的啊。”白晨阳其实挺冤枉,【他一点都不冤枉,又甘之如饴了五百字哈,把老男人给美的】

“王小贾,为什么不喜欢后背式?”

王拓有些发愣。

“嗯?”白晨阳拨弄着他细碎的刘海。

昨夜他把小男孩绑在床头,本来一切顺利,等把他翻过身子,他一下子剧烈地挣扎哭喊起来。白晨阳敏锐地觉得不正常,可能是职业病,王拓的反应在他眼里不是疼痛而是□□创伤症候群。

“不喜欢看不到。”

“什么看不到?”

“啊呀,就是看不到后面是谁,我觉得很奇怪。”王拓有些别扭。

“喜欢被绑着么?”

“嗯……还可以。”

“正面可以,小狗趴着绑起来就不行了,是吗?”

白晨阳边说边观察王拓的表情,对方明显畏缩了一下,身体僵硬。“别这样做,我不喜欢。”他小声地哀求了一声。白晨阳躺在他身边把人搂怀里,一遍遍抚摸王拓的背:“我不做。”他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然而王拓此刻脸煞白,心里七上八下乱成一片。他很害怕白先生知道自己过去不光彩的一面。这是个人生的污点,被他知道就全完了。

“你出汗了。”

“啊?”王拓慌乱抬起头。

“王小贾。”白晨阳一边揉捏着他,一边轻咬他的唇,“你这样看男人……”

“怎么了?”

“没什么。”

王拓调整了个舒服姿势躺在白晨阳怀里。只要自己不说,白先生就不会知道的,不用自己吓自己。对方的抚摸逐渐抚平了心里的慌乱,他盯着男人的胸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上了床,成为入幕之宾了。

“白先生。”“嗯?”“你……”他想问白晨阳喜不喜欢自己,话到嘴边却突然没了勇气。

应该不会喜欢的。

“没事。”跟他上床的男人太多了,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唯独没有因为喜欢。

白晨阳笑笑,亲了他一下。“还疼么?”

“不疼了。”

“真的?”白晨阳用手指摩挲着,作势要按进去。

“哎,别。”王拓抓住他手腕。

“今天降温,你再睡一会儿吧,睡个懒觉,起来洗澡吃饭然后陪我去上班。”

“你呢?”

“我躺在你旁边。”白晨阳坐起身往床头柜捞眼镜,“我看看卷宗。”

“嗯。”王拓抱着他的腰,“我咪一会儿,然后做午饭给你带去。”**点刚升起的太阳斜斜透过窗帘照射在他们的床上,王拓第一次睡在这样蓬松温暖的被褥里,身下的席梦思与身边翻阅文件的白晨阳交织成了一支曲子,他18岁青春的唯一一首诗歌,仅有的可以被视为“美好回忆”的乐章。

车间最近出了件大事:俞师傅养的仓鼠不见了!这位劳模一枝花是全上海厂的人气偶像,就这么凭空消失,所有粉丝的心情都很沉重。IT小张也愤愤不平了,想让车间调监控,莉莉越想越气,觉得肯定是长得太可爱,晚上一个人走夜路被奸人所害。

“俞师傅一直把它关笼子里的呀。”Emma盯着那个小笼子若有所思。

“没,有时候会被人拿出来捧在手里玩。”吕美瑶提醒莉莉,“上次小陆把它拿出来忘记放回去,被俞师傅骂了,你还记得伐?”

“记得!”莉莉一拍桌子义愤填膺,“上一次玩小仓鼠的人是谁!我们把他揪出来!”

“你。”所有人异口同声。

“诶诶?”

“你昨天晚上玩到下班,我都坐上班车了你还给我发消息,说俞师傅钟慢了十分钟。”“嗯,我在办公室等你等了好久,你回来骗领导说货找不到耽搁了。”“你把老鼠放回去了吗?”

莉莉面对这一连串质问,根本不敢回嘴:妈的,好像是忘记了!“哎,我去给俞师傅买包烟让他节哀顺变。”莉莉拿起安全帽一点点往后撤,“Yoyo我们回去上班了。”

“你不破案啦?不是车间什么小分队么?”

“走了走了,工作要紧。”她拽着吕美瑶一脸心事重重,“你们国外有个工地好像也出事了,昨天开会无意听到的。”敬岗爱业实力飙戏一路飙至咖啡室。

两个小姑娘来上海厂好几个月了,吕美瑶来了近半年,他们都用自己的方法适应着职场规则,遇到不同的困难,用着不同的应对方法,在同一间办公室遭遇着大相径庭的职场故事,仿佛两个世界。

“莉莉,大师姐最近好像对你跟领导不满意。”

“诶?为什么?”莉莉泡咖啡的手顿了一顿。

“你们华润万家那个项目出事故,大师姐说坏事变好事,现在经理对你刮目相看了,把我们国外组风头抢过去了。”

“有病吧她?我这两天加班加到九点半才回家,她要风头我让给她。”

“哎,我加两包伴侣。”

“哦。”莉莉放下搅拌勺又帮她拿了一包伴侣,“那她为什么又不爽领导了?”

“说领导无能呗,投诉科在他手下干来干去一点威信都没有,就是个讨债科,其他部门看到我们就烦。”

“那是他工作方式有问题,一堆邮件发给所有部门,她不能自己查么?说什么留下邮件往来证据……谁有空跟你一个投诉员啰唆?”

吕美瑶接过咖啡,欲言又止。她自己也是这种办事风格。

“你怎么又把头低下了?跟小王拓一模一样。”

吕美瑶抿了口咖啡,抬头跟莉莉说:“还是要留邮件记录的,到时候其他人一赖账,说他没有讲过,都是你自说自话去做的,你根本没办法说。”

“嗯。”莉莉心不在焉搭腔。她觉得吕美瑶这样小心翼翼的,是因为她工作跟性格有问题,所以别人更会找她的茬。就好比刚刚泡咖啡给她,她连声谢谢都没有,这种情商怎么能讨人欢喜啊?“你怎么回大师姐的?”

“领导确实无能,这点我同意的。我们就聊了下领导,其他没多说。”

莉莉不信,她觉得吕美瑶那种性格,肯定也跟着大师姐说自己跟周实秋的坏话了。不过无所谓,她信奉能力说明一切。两人喝完咖啡,聊了一会儿双双回办公室继续工作。

莉莉回去的时候整个办公室只有周实秋一人在看图纸。

“师傅,他们人呢?”

“不知道。”

她瞥了一眼,是电子部件的图纸。她觉得周实秋很厉害,如果照那两个小姑娘的方法,肯定是直接去问技术科的。莉莉刚想夸奖师傅两句,余光瞄到吕美瑶正看着自己。

探究的、怯生生的、小心翼翼的好奇目光。她朝吕美瑶挤了一个笑容,吕美瑶有些羞涩地回头,开始工作。

一瞬间,潘莉莉突然觉得有人在自己心里点燃了一枚炸弹,“轰”地一下将所有里子面子全部炸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羞耻心:自己现在的这副嘴脸,不就是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种人么?

她心脏咚咚咚震得自己浑身不适。

自从这两天跟领导开了几次会、发了几回言之后,潘莉莉觉得自己的能力与工作态度远胜几位同辈,所以她丝毫没有同情心了,她觉得吕美瑶遇到的困难是自找的,同样的情况别人对自己就会绿灯大开,而刚来上海厂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她自己全忘了。她甚至跟吕美瑶聊天的时候都带着施舍的情绪:我同你交往,你就应该感恩戴德。她对吕美瑶爱答不理的样子,跟周实秋对自己的又有什么区别呢?正是周实秋觉得自己是个天真脑残小姑娘,她一开始才特别勤奋,夏天40度的天泡在车间里。现在呢?她觉得自己懂得多了,看其他人是天真脑残小姑娘了。

多么自以为是啊。到底是什么改变着自己?

潘莉莉最初在吕美瑶身上看到了同为新人的自己的影子,她想同吕美瑶一起,彼此鼓励,快速适应工作环境。现在自己变得愈发强势,对方却越来越畏缩……开朗大方与强势欺凌之间只有摇摇欲坠的一条裂缝,有时候跨过去了都没有自觉。她一刹那什么工作都不想做了。她很慌乱,不知道该如何弥补刚刚犯的错误。吕美瑶会原谅自己么?

“Yoyo,今天我们下班了约饭好不好?”

“好啊。”

吕美瑶很惊喜。潘莉莉看到这副表情,内心的罪恶感又多了一倍,压得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翟浩泡完茶经过窗户朝外张望一眼,看到一只小野猫“吭哧吭哧”啃着早上扔的带鱼,下嘴果断口味偏重,面对翟浩的视线根本不为所动。

“喂,咪咪!”翟浩探出窗外喊了一声。

“喵。”野猫回了一嗓子,腔调非常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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