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逆带满满回了宗门,梓璆迎上来笑道:“回来了,呦,这姑娘都长这么大了?”
满满笑了笑,对着梓璆,不知怎么讲,薛逆开口道:“都在外玩累了,你先去洗洗就回房睡吧。”
满满正心内怀着事,随意点头答应。
薛逆自去寻了椅子坐下,捏着眉问:“你又和他们吵了?”
梓璆和她倒去茶水,闻言鼻子里笑一声,“他们舌头不长,个个能把天说破,我才懒得与他们吵,只提一句,你也留心些,可别真让他们抓了空子。”
薛逆喝了茶,一面嗤道:“他们能抓我的空子,逞口舌之强又有何用?真有本事的倒和我来打!试问有几个敢和我拼死拼活的?”
梓璆按着她说:“瞧你,又开始急了,他们不过是众泥,烂在地里还不够,只要来拉你下去,你也不嫌脏就让他们碰?罢了,别的不说,我有个好消息你听不听?”
薛逆抬眼,微微笑道:“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你就这样,什么事都磨磨蹭蹭,再不说,我可走了。”
梓璆笑道:“正是关于你母亲的,那潭灵水凝了形。”
薛逆起身惊喜抓住她的手道:“是真的。”
她移步急要去看,梓璆抓着她,“只一刻,估摸这会儿也没了,若要叫她彻底还世来,实在困难,不过我想你带来的那女儿有法子。”
薛逆道:“可她。”
梓璆道:“你是怕她施了法,想她既有这等能力,若要因外物而失路迷心,真真是棘手,不过到如今她在宗门几年,习的亦是仙法仙术,自与别个不同,你和她关系要好,说两句她就心软帮了。”
薛逆抬手,“这事不能妄定,我再想想。”
梓璆正欲再言,那外面忽的闹哄哄起来,原是那一众白花花的老头大喊大叫,只怨梓璆不分青红皂白将宗主关押,又是前来讨要说法,梓璆笑收去,薛逆还要起身,梓璆说:“你不要动身,我今儿请个人来,保准叫他们自此掐声。”
薛逆心奇,“你请的谁?”
说话之间,外面有人叫道:“梓仙人可在?”
那众人顿如泥塑,原是秋夜过来,他们不怕梓璆,原是认为一个女人,怎么也不能横在他们头上,从前梓璆对外事鲜少过问,他们也乐的自在,如此宗主出了事,梓璆第一时关了宗主,且在外多放文章,使民心向她,他们这些人多少也摸过浑水,怎会看不出其中猫腻,便速结成一队想要把她压在手底下翻腾不得。
当下秋夜一到,他们便熄了火,虽说这宗主实在年轻,按辈来说,秋夜见到他们当恭敬作揖,偏是个宗主来的,难以摸清他手段如何,又听闻梓璆与他关系要好,难得慌了。
梓璆出门相迎,只见他们乌泱泱的挤作一团,凝眉蹙目,对他们道:“有客远来,你们不请也罢,怎么还把路给堵上了?”
几经思虑,他们让出路来。
薛逆听是秋夜到来,便也探身出来。
秋夜叹道:“看我来的时间不对,早知你们宗主触了事,还冒昧拜访,”他拱手朝众人相拜,“万万恕我不请自来。”
他们暗自捏了一把汗,面上赔笑道:“哪里哪里。”
秋夜行去,他们正要借由脱身,忽的秋夜将脚步一转,“嗳,原我要请梓仙人到外面一叙,因贵宗内有急事,反倒误了梓仙人不是?”
梓璆笑道:“不曾有这一说,只不过我年轻,不比他们懂,大事上要是说错话,做错事,定要遭外人蜚议,因来请秋宗主帮忙打理一二。”
他们十分恼怒,可当着秋夜的面未敢发作,只得把眼暗暗把牙要紧,恨恨的瞪着梓璆,薛逆说:“如此,何不请秋宗主来审理此事?”
有人站不住脚,扯嗓子叫道:“什么?你让外人来管我们宗门内的事?”
梓璆斜看说话人一眼,秋夜笑着摆手道:“正是这个理,我那处都是一窝疯的不能,说好听的话他当畜牲似的,只动以柔策,我还真没几个法子管住他们,现在好多了。”
听二人一番话,想秋夜手段了得,世间又说这秋宗主不止有能耐,又是个十足的心狠,平生最爱审不白之冤,最厌贪生怕死之人,或是叫他抓住作恶者,劈成两半也算轻的,念及此处,众人浑身发冷,额上汗冒。
梓璆哈哈笑道:“我要有您几分厉害,也不至于让人看年轻了,不过这事还真要请您来,毕竟一村子人的性命,总不能因着他位置坐的高,底下人就死有余辜了。”
余下人一听,也不管秋夜如何厉害,想他总不能在这里打人,口内急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梓璆冷道:“我是没能耐的,少宗主在此,你们说她年纪小,亦不能审,可我见各位年纪上来了,话都说不清,既然里面没人了,只能请外面的,依我看秋宗主最适,请您辛苦一些,留在这住几日。”
他们改口道:“那可是少宗主父亲,再如何也该过问少宗主的意思。”
他们盯着薛逆,欲施压于她,薛逆冷笑道:“这会儿想起我了?秋宗主铁面无私,他来处理最合适不过,事我就说到这,你们都不必再问了。”
言罢,薛逆转身回屋,梓璆作势,“请。”
他们横在前面,一个个目呲欲裂,“若要他来插手,必先经过我们。”
秋夜又叹又笑,“这当如何?”
梓璆抿嘴一笑,“他们仰慕您已久,是要借此机会请宗主上台和他们比试比试。”
他们气的吐沫乱飞,“你!胡言乱语!”
秋夜却笑道:“秋某恭敬不如从命。”
他们面面相觑,薛逆听到这话,又打屋内出来,笑盈盈的看着他们,“你们要赢了秋宗主,正说你们老当益壮,这事全权交由你们如何?”
话一出,他又燃斗志,一人提道:“我们身子不如从前,想来全上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薛逆冷哼一声,“你们都上。”
秋夜请他们先出招,他们也不含糊,什么疾风恶雨,天地雷动之招,一时昏黑漠漠,千里血赤,灵冲九霄,招招要命的施下,秋夜不觉厉害,定定站在那,见是天上明雷,地间恶火要打到跟前,将手挥去,悉数接下。
他们见此不成,乃持各等兵器冲上前,听个兵器乒乒乓乓打响,有如万炮齐发,这枪劈刺,照心戳怼,那刀砍落,头上横斩,你来我往几回,他们已累了好些,却见秋夜仍噙着笑,想是他为梓璆出头,当下有意嘲笑众人,哪堪得恼怒,只不愿在他跟前丢面子,因相视一眼,齐拿着兵杀去,亦有打不过者,连这什么粉啊同他脸上喷去。
秋夜见他们竟不顾体面来对付自己,便也不收力,手内得来几柄短刀自袖飞去,那些个急功近利,浑是破绽,一时止不住,个个教刀中身躺到在地叫痛。
梓璆冷笑道:“若是凡人也罢,这会儿不过伤了些皮肉,你们就哭爹喊娘了?”
那些人嘴上要强,“你深居于阁,不见一点风浪,岂知刀如血肉之痛!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秋夜笑道:“梓仙人可比你们厉害,也就怪了,你们是一辈仙长,就这点本事?我底下的师弟师妹再不如何,和我几十回合也过的去,可你们一个个油光满面,手里武器非凡,竟躲不过我随意一招?我想薛少主是该查查。”
梓璆便同薛逆抛去一眼,薛逆想梓璆那番话,愈发觉地上的这些人连烂泥也不如,想是眼不见心不烦,因说:“我一个孩子能知道什么?这些事全权交给秋宗主和梓仙长。”
说罢,薛逆便回了屋。
听外面没了动静,薛逆这才出门,见土里洒着那些仙长的血,一抬手,血飞出滴在薛逆手背上。
经此一事,他们回去疗伤,再不敢冒头,秋夜与梓璆暂且代为宗主,什么大事小事一并过目,还翻出前宗主暗导几桩命案,并将此事昭告天下,第二日将之杀去,余下原站于前宗主那几位仙长亦有贪污受贿,任其求情,梓璆依规处置,他们见梓璆雷厉的手段,又有秋夜在后,断不敢多舌亦或多有动作。
这期间满满寻隙去找宋雨说明此事,宋雨只问她若进来,可会把这肚中孩子原来的魂挤开,满满说前几月孩子无魂,后面渐渐生魂,我在后几月进来就无事,宋雨听后,宋雨点头。
自打回去后,满满每晚端着那词来回翻看,想再不多日便能和宋雨做一回真母女,欣喜不已,因这些日子少了那些仙长为难,她可四处走动,得一夜翻来覆去,睡不得,因出门走动,不觉走到花园里,四周本是草野虫嗔,忽而听得阵阵叹息,满满立即息声隐气,仔细辨是薛逆,寻声看去,月光雅韵,一凉亭中风拂帘袅袅,清水仙姿者,愁眉微蹙。
正要去问她为何叹息,可看她望着一滩池水,愁闷不振,满满心里一动,乃化作股烟飞到薛逆身后那丛萱草内,趁之不备,一时从背后袭抱上来,薛逆不由笑道:“大半夜的,怎么还在外面?”
满满吐了吐舌头说:“我又不是凡人,到说我?反而是薛爹爹不去睡,坐在亭里愁什么?”
薛逆说:“我在屋里睡不着,出来解闷。”
满满飞来坐下,“你又在哄人,那宗主死了,喜欢欺压你的仙长也关起来,按理来说,你是该高兴的。”
薛逆摇头,“他们早晚有这日。”
满满凑到她面前,“那是因什么?你说出来。”
薛逆欲言又止,开口说道:“我娘生了我,那时有个京都故迹亡魂复生,她前去救人,可不幸丧命,就此魂入清潭,如今她有形塑来,但魂力微弱,我不知怎么办。”
满满听是这么一回事,顿时心有怜惜,因说:“原是这样,薛爹爹难道忘了我有什么本事,交给我就是。”
薛逆说:“你,”她叹息一声,“我怕误了你的事。”
满满笑道:“不误。”
薛逆见她心切,想了想才道:“我不强求这事,你尽力而为。”
满满却说:“就今夜,我们现在去。”
薛逆带她过几道暗界,辗转几条路,后至水潭前,只见潭水灵澈,清光点点,满满往水中一照,便记起那时第一回见薛逆,原是要哭的,恍然见到她身后有位天上神仙般的女子,到如今才知那竟是她的娘亲,满满势要将之救回,便将愿术灌入水潭,过了半日,见清光荡漾,聚水凝形,薛逆惊喜,可只得朦胧影,那水形忽的落下。
满满也跌倒在地,身形小了许多,薛逆扶起她,“怎么了?哪里伤到了?”
满满摇头,“不过几月她就得返还人间。”
薛逆又惊又喜,“这是真的?”
满满自觉身体疲倦,倒头昏睡过去,薛逆急忙将她抱回房中,又请梓璆来,经一番检查,梓璆道:“只是灵力用去一半,累晕过去。”
薛逆卸了心,又问:“她多久能回灵力?或是我能把灵力传还予她?”
梓璆说:“她十分特殊,是要人间敬奉才能快快好,只在我们这,需几年才能恢复。”
随后梓璆带她出去,“秋宗主把好事事处理干净,再半月就回去,等他一走,你便是无声宗的宗主。”
薛逆问:“怎么是我?”
梓璆携着她的手,碰是寒凉,便握上予她暖会儿,“我好心帮你,你不领情?”
薛逆笑了笑,“你是真心的,还是另有图谋?”
梓璆假作委屈,“你想什么?我们才是一家子,岂能让外人得便宜,若你谢我,唤我一声母亲我就高兴,自此什么事我都只以你为主。”
薛逆不由弯住手,虚虚的与她一握,片时抽开手说:“你要喜欢,这位置让予你做,我才没兴趣。”
梓璆笑道:“我千辛万苦得来的,自你坐上,谁敢看轻你?”
薛逆看着她说:“我要的是它?”薛逆嗤了一声,“没本事的坐到那里,还是让人欺,我不稀罕,反而是你。”
梓璆听她话中无下文,便问:“我怎么了?”
薛逆微微一笑,“可不要玩火**。”
薛逆抬步就走,梓璆追在后面笑了笑,“你是在咒我?”
薛逆摇头,“没咒你,我随口说说。”
梓璆追上去问:“倘若有那一时,你救不救?”
薛逆知她是玩笑话,便也玩笑回去,“谁救你,自生自灭去。”
梓璆一笑,“嗳,你这丫头。”
那面满满睡了好些天,期间陶乡牵借梦来问:“你怎么失了大半身法力?”
满满说:“我有位恩人遇到难事,我就帮了一帮。”
陶乡牵叹道:“她的事再如何困难,你都不当轻易答应,谁知她这会得了好,明日会不会翻脸!且你余下法力只够一件事。”
满满急问:“没有别的法子?”
陶乡牵问:“你在飞花县里怎么得的法力,在这里原样照做就是。”
满满想了一想,“那时有位仙子帮我弄了石像,飞花县的人们求愿,我便厉害了。”
陶乡牵说:“那你去做。”
满满顾虑道:“不行,做了这事一则欺骗于人,二则与薛爹爹有仇的晓得,就有了拿捏把柄。”
陶乡牵叹道:“我只有这一回能帮你,不多时就该走了,你仔细考虑。”
说完这句,满满忽的惊醒,四周无人,喊了几声也没人回应,低头一看,手掌已经变回五六岁的模样,满满一想到不能再做宋雨的女儿,悲从心上来,想去寻薛逆解一解苦,不料屋外设了重重禁制,满满一碰,顿时烈火烧身,旋即被掀飞出去,直接砸到桌子上,连带着桌上留着的纸给烧了干净,她躺在地上,浑身疼的厉害。
满满被困半日,终于有人发觉,满满不敢去碰禁制,只能大喊道:“你们快来解开它,快来解开它呀!我要去见薛爹爹!”
那弟子看过来,叹道:“先前满满与人和善,缘何去了飞花县一趟,就和恶鬼一道,还杀了人。”
另一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她不算人,那次少宗主不在,稍稍一刺激就不认人了,做出这事也不奇怪,可惜秋宗主刚回去,那些仙长抓着这事逼少宗主。”
弟子拍他一掌,“呸,你这张嘴怎么还不会说话,她现在可是宗主。”
“谁知道明儿会不会是张宗主,李宗主,这也未可定。”
满满见他们目光闪躲并匆匆离开,身子一软跌坐在地,怎么不肯相信,偏这事活生生的打在脸上,她跑回屋内痛哭起来。
飞花县之事被万间宗弟子恶意编传,说是林浮生他们与恶鬼一路,差满满使死人回生,犹贝极力阻止,却遭他们狠心杀去,此事惊天动地,一传十十传百,波及三个宗门此时焦头烂额。
外人传的是满满这等妖孽惑人,将林浮生等人控制住杀去犹贝,而满满在薛逆手中,无声宗宗主刚出来那样丑事,没想到连着他的女儿也不简单,竟敢将恶鬼养在宗门中,因而众仙门联合起来讨伐无声宗。
薛逆不得出门迎对他们,并在桌上留纸,同满满写明此事,一连几天都不曾合眼,梓璆煮了汤予她,见她愁的厉害,因说:“你今儿才拒了他们,不肯交出满满,恐怕明儿他们就要来打。”
薛逆抬头问:“你也是要我交出她?”
梓璆摇头,“我看这姑娘是好的,其中定有误会,我们再拖拖,说不定就能查出来。”
薛逆冷笑道:“没用的,便是查出来,他们也听自己想要的,讨伐是假,捉拿满满是真,”她猛地拍桌案,“先前那周躬一事,因他们拖拖拉拉,意求周躬为他们所用,不想死了多少人!而今不鉴前事,反而变本加厉,既然如此,也不要怪我不客气!”
梓璆忙抱着她说:“不必冲动,这事会有回转余地!”
薛逆推开她道:“没了,再退真就灭到宗门前了。”
当下火烧眉毛,梓璆虽心疼她年纪小就要出门与他们想斗,故叹声连连。
薛逆又说:“从今日起,你留在自己殿内,再不要出来。”
梓璆一惊,起身问道:“什么意思?”
薛逆垂头低眸,“无论如何你都得听,这是我下的令。”
梓璆看她良久,随后离去。
薛逆只觉浑身卸力,心酸不能。
第二日,各仙门果真派了一些弟子上门来讨,一时间天地昏暗,眼前是荒荒漠漠的一片,他们雄赳赳,手持利器,呼声震天动地,命薛逆将满满交出,薛逆冷道:“还以为我不明白你们纳的混账心思,别想!”
“你还不知悔改!今日我们定将你拿下。”
那些躲在宗门内的仙长不敢出来,接而浑身一颤,竟控不得身,一齐出来与他们打斗,可惜他们空有仙长之名,不过三五回合便被杀去。
薛逆脸上一冷,想不到他们没本事到这等地步,一人也不曾伤到,她出身迎战,便是薛逆身手不错,也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可他们法宝武器十分厉害,两边打斗,无声宗弟子死了许多,眼见他们要破开阵法,薛逆也被打的浑身是伤,可他们又费口舌来劝。
薛逆不听,啐他们道:“便是你们能打进来,我也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他们顾虑在此,恐薛逆催使阵法一同爆开,虽面上都是结为一道,可方才薛逆使阵和他们耗了许久,他们是什么老底都拿出去用了,如此仍是拿不下薛逆,既没保命法宝,这些人都是惜命的,谁都不愿出头。
磨蹭许久,忽然背后升起一阵滔天赤火朝他们打来,躲过去的浑身冷汗,没躲过去的四仰八叉倒下,翻了几回身才灭了火,可伤及内里,皆吐出一口老血。
只听背后人笑道:“欺负孩子算什么本事?你们不如和我比比谁的手腕硬!”
他们回头看去,只见秋夜身上溅着血,手中的枪还滴着血水,不等他们回话,秋夜已然杀过来,他身手本就厉害,场上怎么个恶杀,手上枪如獠牙,打去时身滚红风,赳赳威风能压神,枪尖自把钢铁挫,拨的一阵尘风恶卷,飞沙走石,他们见了秋夜就止不住的腿上发软,没过两招败倒在地,一瞬场上形势逆转,众人见势不妙,匆匆逃去。
秋夜将薛逆扶起,薛逆道:“多谢。”
秋夜说:“不必客气,这其中事由我已从我们那弟子得知清楚,你那认的女儿并无错,这会子流言飞的厉害,一时半会根除不尽。”
薛逆松了一口气,趁秋夜查看四周之际,暗暗取来地上众人的血。
秋夜说:“我与各仙门谈过,会将事由一五一十转告予他们,又想纸上无力,不如当面讲更是清楚,他们听懂了就好,听不懂的,我一个个去治,届时还请薛宗主陪同我一齐去说。”
薛逆点头,“这是自然,我们门口脏乱,就不请您进来了。”
秋夜笑道:“这有什么。”
薛逆想了想,“他们不曾扰您?”
“有。”
薛逆一惊,“秋宗主千里迢迢而来,那宗门上下岂不……”
话犹未了,秋夜抬手拦话,一面笑道:“你安心,我们那有个好战的,我不能和他抢,便来这来瞧瞧,如有再犯,你只管与我将,最少扒他们一层皮来。”
薛逆感恩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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