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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回 仙游林求学练艺 信拜来因病生结

林浮生自在乌夜林休息几日,晚间宋稳自老掌门那回来,他浑身是汗,他喝了茶对林浮生说:“师父说我出门历练几年,已然足够,自此我就留宗门内,常日和师父习些灵术。”

林浮生一听,略是思忖,宋稳凑来说:“你听着没?”

林浮生笑道:“听着呢,这样好,你我不必分得太远。”

宋稳也笑,“我正是这样想的。”

只他愈发把脸贴近,且想凑在林浮生唇上亲一亲,林浮生拿指头抵在他额头,骂道:“你真要当畜牲?一会儿不犯浑就浑身难受?要不要我帮你把舌头割了。”

宋稳退了退,腮上含笑,“没,只想把你瞧个仔细,没别的心思。”

林浮生没答,忽而听到外面一阵嬉笑声,林浮生一惊,出门看去,宋稳也觉笑声熟悉,至屋外,乃见十几位仙子嬉笑玩闹,或有林下读书,或在亭中下棋,花里打秋千,桥上绣带飞香,姿态娴雅,桥外作画,一旁弹琴吹笛,吟诗对赋亦不在话下。

只见他们出来了,便有几位仙子上来,林浮生问:“你们怎么?”

一位绫绸仙子,飞绽锦裙,轻轻摇步上前笑道:“我们出来转转,不曾扰到你们罢。”

宋稳说:“先前我可没过这么多仙子姐姐。”

仙子道:“我们就出来一阵子,若是小玉仙不肯,我们这就回去。”

她目光炯炯,有留恋之意,言语中不尽恳求,林浮生因她们相助,才得从云尽那处脱身,便说:“你们留着也罢,只有一件,不许随意戏弄外人。”

她们相视一笑,“是。”

就此便在乌夜林留下,白日里四处闲逛,晚间散了影儿,一夜,宋稳问林浮生,“这些仙子姐姐行踪不定,从前我们做的那些事,岂不都叫他们看去了?”

说着,这人脸上还羞了许多,林浮生笑道:“白日里多大胆子,怎么现在扭扭捏捏的?”

宋稳口内急道:“这能一般?她们看了不好!”

林浮生说:“安心,她们不会瞧见。”

宋稳便也不说了,再去寻老掌门时,将那众仙子在乌夜林游玩说予他听,老掌门便同他到乌夜林,仙子们玩意正兴,冲二人招呼,老掌门欲言又止,那仙子猜及老掌门来意,笑道:“我们不是来带玉仙儿走的。”

老掌门笑了笑,“是了,上回你们身缟素衣,形色威严,闷头沉寂,我以为真是天上来神女要带去漫宝儿的魂。”

仙子抿嘴一笑,只那面或有争执,一时不忿,打了起来,仙子齐去拦劝,说是外人尚在,怎么不顾脸面?老掌门定睛看去,见这两人打的十分厉害,虽无兵刃在手,只是持拳,一瞬过了十几招,但见其他仙子将二人拉开,只说了几句话,她们各自气着分开。

老掌门说:“她们年纪比我大,见过的也比我多。”

宋稳心内算着他这话有何要意,老掌门在他肩上拍拍,“你去找她们学一学。”

宋稳一惊,“我,找她们学?我学什么?”

老掌门说:“学什么都好,若得闲事,和她们聊一聊也好。”

说罢,老掌门离去,宋稳心内害羞,站定半日,林浮生才从屋里出来,看到他了无精神的模样,怪道:“好个没精神,又让外人欺负了?”

宋稳回神,疾了两步站到他身侧,侧在他耳边说:“我师父刚来,见到那些仙子,叫我和她们学,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知哪冒来的仙子笑道:“这才好,从前都没好好见过你,过来吧。”

说着,仙子将人拽去,宋稳进了她们堆中,脸上羞红不已,只要绕过人去寻林浮生,那仙子递予他一只琵琶,并问道:“你可会弹?”

宋稳想了想,“学过,不比琴精。”

“学过就够,我教你一曲,名叫危朱楼。”

说罢,那面仙子起手拨弄,宋稳听了会儿,只觉这曲半部凄凉,半部空荡,不由深入心底,直到有人唤才回过神来,仙子将他的手搭在弦上,“不要出神,快试一试。”

宋稳朝门那面一瞧,不见林浮生身影,他们又催促的急,只能听命,学有半日,便觉娴熟许多,或又拉着他去绣花,宋稳连连拒道:“我不会这个。”

“那你瞧着我们绣。”

宋稳坐到一旁,因是无趣,就随口问道:“仙子姐姐们打哪来?”

她们笑盈盈道:“你不是知道,自然打小玉仙那来的。”

宋稳奇怪,“你们忽来忽散的,散时去往何处?”

她们抬头看来,“我们住于云界宫殿,寻常是不能到人间来的。”

宋稳奇了,“这是因何?”

仙子摇摇头,“有些话,没什么讲头。”

宋稳自知触了她们伤心,垂头郁闷,片时,仙子又笑嘻嘻起来,只见宋稳孤零零的一人,因问:“这会子没事,你要学什么。”

宋稳说:“你们有办法使我变得比林仙儿厉害吗?”

她们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宋稳摸不着头脑,方散了脸上的热,这会子又蒸烧起来,仙子说:“我们没和小玉仙过个招,不过他上面有个云仙,十分厉害,想来玉仙也不简单。”

宋稳:“什么?”

另一仙子捂住她的嘴,随后笑道:“我们陪你打。”

宋稳连连摆手,“这不好。”

“不要顾忌太多。”

只见他们搭了云台,将宋稳带上去,宋稳始是拘谨,不肯动真招,怎料被仙子扫倒在地,那仙子拉起他,“你要放开一些。”

宋稳便仔细对战,愈发起劲,可次次不如意,一连打了十几场,直至晚上,林浮生来叫他,仙子们适才退去,并说明日再来,宋稳再没力气,落在地上时浑身发酸,身上汗淋淋,气喘不断,林浮生扶着他,才刚到门前,他腿上忽然发疼,见要跪倒在地,幸而林浮生托着,林浮生去打了桶热水,将他放进去仔细擦洗。

宋稳望着上面,喟叹道:“这些仙子们本事了得!我真真是佩服不能。”

林浮生说:“你和她们玩,也不怕被折腾死。”

宋稳扑腾两下,瞧着林浮生问道:“林仙儿,她们和你谁厉害些?”

林浮生说:“我不知道,她们不喜欢动手,或见不怀好心之人,也不过使些幻术吓吓罢,”他稍作沉吟,“真是比起来,我自认为比不过她们。”

“为何?”

林浮生:“她们最少也有千岁,期间比我多多见了世面,学的亦比我多,我怎么能比?”

宋稳一惊,深深沉思。

后面几日,原还顾着脸面不肯求饶,虽武艺精进许多,难免受伤,正有位医仙仙子,顺手治去,同她们再打,宋稳也学聪明,只要撑不住便急急叫停,那些仙子纷纷来问他可有不适之处,宋稳说是歇一歇。

在此期间,宋稳常收到家中信件,不必打开也知里面什么内容,不过叙以寒温之话,从前家中的信都是如此,话语繁提,不说宋稳每日劳困,时间要紧,又觉这点小事无话可回,便随意回上两句,如此有了习惯,只在每月出头他才上两封,自觉心内愧疚少些,后面就再不回信,他把信件放到桌上就回屋睡去。

林浮生才回来,得桌上的信乃仔细翻看,信中字句皆是温切关心之话,再携心去找宋稳,谁知人已抱着被子深深睡去,或是听了他的动静,微微挣开眼,喃喃两句又睡了过去。

林浮生便将信件收到一间柜子内,这柜子专是放置宋稳自家中来的信件,等他一醒,才要他去看信,宋稳摇头,“那些东西,我现在都倒背如流,不必再看。”

见此,林浮生在心内叹上一声。

这日,与那几位仙子比过几回后,宋稳招来一位仙子问道:“你们头上簪了那么多珠宝,怎么打斗时不会飞掉,再者你们带着还不觉沉重?”

闻言,仙子拨动凤钗,一时坐到他身旁,轻轻笑道:“这上面珠宝坠环可是宝物,外是金镶银嵌,珠光宝气的,可带到我们头上,并无感觉,且不得我们答应,凭谁都拿不下它们。”

宋稳道:“都是?”

仙子点点头。

宋稳说:“我想瞧瞧。”

仙子取下手上的木镯子递给他,并说:“这是枷束镯,当年我买下它时,需以万金。”

宋稳一愣,便妥妥的置在手心,凝神细看之际,好似刺到眼,一瞬间心口闷重,难以喘气,甩手将它抛出去,回过神连连道歉,可见那镯子稳稳悬着,仙子抬手,木镯戴去。

宋稳道:“对不起,才刚我被什么东西闪到眼。”

仙子笑了笑,“无事。”

宋稳瞧着众仙子衣衫华丽,便问:“你们林仙儿别个衣裳没?”

仙子点头,忽然笑道:“对了,你同我来。”

宋稳起身,同她一去,只见位娉婷袅娜的仙子手执针线,正绣衣裳,那仙子说:“别绣了,你那可有与小公子适身的衣裳没?”

闻言,那绣仙停下活计,看了宋稳一眼说:“有。”

见她双手一抬,一件锦绣金衣落在手上,又置金龙冠,嵌明珠,有各类宝玉翡翠,从头到尾,一并都有,绣仙子身后悬有扇,剑,琴,棋,笔,以及玉印等物,宋稳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

那位仙子笑道:“就是你的,不要客气。”

宋稳不肯,但见绣仙将手一挥,那套衣裳自如流光没入他眉心,绣仙笑道:“我这后面的,你选一个拿去。”

宋稳想了一想,“我总不能白收你们东西。”

绣仙说:“只当是这些日子陪我们玩乐,选吧。”

宋稳见这些宝物非凡,当下已有宝剑,再三斟酌,指着那把扇子说:“它吧。”

绣仙笑了笑,“正适合你。”遂将扇子交予他。

宋稳拿到手中,顿觉此物十分合心,微微一扇,顿时狂风急袭,吹的天上云散,一旁草木将折,林浮生觉察,出门施法平息。

宋稳贼似的把扇子藏到身后,腮上浮起笑来。

林浮生说:“不要乱玩。”

宋稳低着头,正想怎么把扇子藏去,忽觉手心空荡,摊开手来,“扇子呢?”

口内一说,心中一想,扇子复现掌心,宋稳道:“我只试一试,没留心就……”

林浮生道:“我知道。”

宋稳不欲谈论这事,因问:“姐姐们给我一套衣裳,那林仙儿有吗?”

仙子笑道:“他也有,偏他不肯穿。”

林浮生正要回屋,宋稳拉住他的手,央求道:“林仙儿,给我瞧瞧。”

只见他求了几回,林浮生神情不动,不愿答应,又是借口离开。

宋稳只得放他去了,沉思半晌,忽而转头问仙子:“我从未见过林仙儿有什么武器。”

“他原是云仙,使什么武器,只拿云捏的,别个倒成枷锁。”

宋稳若有所思。

半月之后,老掌门再见宋稳,观他气势和从前不同,十分满意,且和他过上几招,宋稳当下都能接住,老掌门点头,不由笑道:“各处都有进益,不错不错,他日我走了,也放心把这地方交予你。”

宋稳正开心着,冷不丁听到这句话,不免把眉头锁去,“师父去哪?”

老掌门道:“只许你天南地北的走,明儿我这把老骨头也要云游世界去。”

宋稳笑道:“那你再养一个徒弟。”

老掌门脸色一板,“胡说什么,别人恨不能师父只有一个徒儿。”

宋稳说:“管一个宗门多累,我还年轻,也要出去远游,”他一喜,将手一拍,“嗳,不如这样,我再把林仙儿带上,你不最疼他了,我们跟着你,自此还是三人游。”

老掌门冷笑一声,“你们成日腻在一块,也不怕我坏去你们的好事?”

宋稳脸上羞臊,支支吾吾道不清话,一仙长风风火火的跑来,看宋稳在场,抿唇难言,老掌门说:“你先回去,明儿再来找我。”

宋稳应是,回到乌夜林,一早起来,可外面尤为寂静,宋稳小心下床,穿好衣裳就急匆匆的出门看去,而林中再无仙子之影,宋稳喊了两声,无人答应。

宋稳回去将林浮生摇醒,林浮生一朝惊醒,见宋稳颜色焦急,半是起身,满眼疑惑望着他。

宋稳说:“仙子们都不见了。”

闻言,林浮生嗤的笑出来,复又躺下,“生出情来了?”

宋稳说:“那些姐姐在这玩的好好的,前儿还教我许多东西。”

林浮生道:“她们本不是此间之人,不过暂玩几日,如今玩够了,自然该回她们那地方去了。”

宋稳愣愣道:“都回去了?”

林浮生正要回话,似有察觉,也急把衣裳穿好,开门见一仙子立在门前,那仙子面容肃重,宋稳也不由把心提起,仙子附到他耳边说了些话,林浮生顿时心了,“多谢。”

仙子点头,又说:“还有最后一个地方你要速速赶去。”

林浮生问:“你说。”

“梨眀镇。”言罢,仙子退步散去。

宋稳扯着林浮生袖子问:“刚才有什么事?”

林浮生道:“我们才去随云县,那时杀了犹贝,这会儿犹琅来找麻烦,不过半路被她们拦住,已经打回去了。”

宋稳大惊,“犹贝本就不是个好的,怎么就找我们的麻烦了?”

林浮生说:“我放了那些万间宗的弟子,他们在外传我们有意和恶鬼勾结,携手杀了犹贝及一众无辜人。”

宋稳愤愤道:“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林浮生去寻老掌门,和他说明此事,老掌门微微摇头,“你们正处风口浪尖,怎么还想着在外面乱跑?等我将事情安定下来再去也不迟。”

林浮生说:“正是那些仙子说的,此刻风云变幻,我还是早早去的为好。”

老掌门微微叹道:“那你去。”

宋稳说:“我也去。”

老掌门道:“不许。”

宋稳恼道:“凭何他能去,我就不能。”

老掌门下来,将掌门令牌交在他手中,“明儿我也有事离开,漫宝儿走了,你再离开,宗门内还有人吗?”

宋稳不依,“其他仙长也在。”

老掌门说:“你要去也成,把这个带上,回头宗门有急事,你们二人也得知晓。”

宋稳收下。

林浮生回到屋内,顿觉一阵不妙,忽的站起身,捏紧了手,眉间蹙愁,原方受着周躬身上封印松动,又予老掌门说去,老掌门说:“你先去梨明镇,我去万间宗瞧瞧出了什么事。”

林浮生颇有顾虑,迟疑开口:“仙长。”

话才抵舌尖,老掌门抬手道:“无论无何我都是要去的,你不必再劝。”

林浮生见他心意已决,终是没了阻拦之话,自回了去,这时桌上摆着一封信,宋稳尚未拆看,林浮生打开一看,非是宋父宋母写的,而是宋雨笔迹,信内说宋母大病,瘫倒在床,望他快快回去。

林浮生一惊,一面喊宋稳,一面找他,宋稳快步出来,“什么事?”

林浮生把信给他。

宋稳看后,便抓着林浮生的手说:“那我们快走。”

因是去的急,他们瞬到宋家,方好正在院里,见到他们,急去引路,一面道:“娘几个月前就不大爽快,只以为是忧劳过多,放下针线休息会儿,后面好了,可再过两日又突然昏倒,我们找来大夫瞧,给开了几副药,前两日还管用,不想后面疼的她叫唤要死了,那三四个大夫轮流来看,吃了各等药,娘都给吐出来了,到现在不说好上一点,更比从前添上好些病气。”

宋稳一听,脚下更快了些,到了病房,宋父坐在一旁,眼下昏黑,听到动静,只见宋稳要扑进来,上前压着声道:“她才睡,轻一些。”

宋稳立即噤声,手脚也软了大半,这会儿竟不知脸上泪水横流,宋母也醒了,无气无力喊道:“稳儿。”

宋稳大步上前,一面答应道:“我在这儿,娘。”

宋父把宋母扶起,可见她身如枯骨,面容削瘦,宋稳心疼难忍,手指微抬,止不住的颤,过了几息又放去,她见宋稳哭了,便要抬手和他擦去泪,怎料这会儿猛地咳嗽,又是呕吐不止,却没咳出什么东西,接而身上疼痛,一时难忍,急急喘息,便是叫疼的气也弱了许多,宋稳手足无措道:“娘,娘!我去找大夫。”

正说着,方好已将大夫带来,只等宋母稍稍好了会儿,且探脉息,这大夫脸上也愁,把完又开了一副药给他们,宋稳急要去抓药,方好拦着他道:“我去抓,你们先留在这。”

宋母说:“还叫你跑来这一趟,没耽误你吧。”

宋稳摇头,“不会耽误,你早该和我说的,我早该来的。”

宋母道:“你们都不要怕,只是小病,马上就好。”

宋稳心肉酸痛,还欲靠近,宋母说:“到外面去吧,我这里不干净。”

宋稳道:“哪里不干净?娘这处最干净了。”

宋父也忍酸道:“听你娘的话吧,她要休息。”

宋稳不舍,一步三回头,宋母冲他笑了笑,宋稳更觉心疼,路也不稳,林浮生牵着他的手到外面院里坐下,宋稳没了魂似的呆看一处,面上平淡,只有泪知他难放苦楚,禁不住的流着。

林浮生早知有这么一日,宋稳本在宗门里学过一些医术,又在外见了人间生死,岂不知宋母这番模样是要死前之兆,他取出帕子来,在他双颊上点了点,岂知是触到机关,更添泪流。

林浮生说:“会好的,她只是劳累过度,休息休息便得好全。”

宋稳别过头去,按着额头,鼻内堵住,又捏了捏鼻子,可不愿叫他看见自己落泪,更是转身,背着他许多,兀自悄悄抹泪,可把袖子湿透许多也不见泪停,只觉有人站在他跟前,一手搂着命他靠来,宋稳再不能忍,两手抱住他,林浮生安慰好半会。

宋稳道:“林仙儿,你陪我多留几日,等娘好了我们再去。”

林浮生一愣,答应说好。

这夜里,原是宋父和方好轮着守宋母,可宋雨怀着孩子,方好也当照顾她,只因宋母之事,宋雨愁苦不已,一时心情不好,又使的肚子疼痛,夜里起了好几回。

过了两日,宋母起色转好,还能和他们多聊几句,宋稳安心许多,这夜便留在自己房中睡了,而林浮生听闻老掌门已去,心内焦急,时时不安,便趁宋稳熟睡之际,起身出门,才刚到院子,宋稳就披着衣裳奔出来,“你去哪?”

林浮生说:“你快回去。”

宋稳执意问道:“不是说了,等娘好一些我们再走。”

林浮生垂头轻叹,“依我说,你就留这照顾你母亲。”

宋稳两面都难割舍,因软声央道:“再留几日,我娘马上就好了。”

林浮生不言。

宋稳还要携他的手,林浮生却是退后,“一留再留,你分明知晓,我留不了太久的,倒不如这会儿走个干净。”

宋稳不觉心里带了愤意,又知自己强求于他,偏又怪他不肯留下,心说:只要几日就好,只要几日,从前什么事我都依你,如今你就不能依我一回吗?我真的不想你这时候走。

林浮生见他有气要发,心想只你的事当正经事,我的事就不是了?我们原可以分开,为何你知事情要紧,就是不肯?

可见宋稳恍恍惚惚,面容疲惫,这几日分明没话睡好,又是软心低了头,“两日我就走。”

宋父这会儿睡不进去,因到外面转转解闷,巧着听到二人对话,便回去哀声叹气,宋母问怎么了,宋父便将方才事情说予她听,宋母叹道:“明儿你叫稳儿去吧,既让林仙人都要急的事,总不能让人家因我们而耽搁,稳儿也是,他舍不得林仙人,就叫他们一起去,我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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