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那些人日日出来布施,郝老爷亦如此,一日回府,猛的见屋里头坐着个人,吓得他双腿发软,几欲跌在地上,再仔细看,上头坐着的不是林浮生是谁?
郝老爷不敢轻慢,堆着笑上去,“大人怎么得闲过来了?”
林浮生一面喝茶,一面抬眼看他,放了盏儿说:“只怕上回恶鬼怀恨在心,若因此伤到你们,我就过意不去,来这略转一转,如她出现,便替你们收了。”
郝老爷赔笑道:“多谢大人记挂这事。”
林浮生又拿出一叠纸来,郝老爷心头吃紧,坐立不住,几番要从林浮生手中夺下那东西,因是忌惮他,生生忍住,林浮生看了一遍,“原是这般,你得了富贵,见了年轻的,不想要原来的妻,要和离也不难,怎么还摊上杀人的事?”
郝老爷浑身结冰,嘴上张张合合,只是说:“我没杀她。”
林浮生点点头。
郝老爷一愣,继续道:“她才是个要强的人,我不过出去寻个新鲜,她回来就和我闹事,我欲同她和离,却不想她说宁做恶鬼缠死我,也不肯离,最后服毒死了,之后她确实缠着我,我受不住,才去求神仙娘娘帮我的。”
说着,郝老爷还急的拍手,正是着急,眼睛瞬时就疼的厉害,他一面拿手捂着眼,嘴里还吃痛的叫着,一面埋怨道:“这也怨我?哪个得了荣华富贵的,还不能去瞧瞧外面新鲜的事?”
林浮生说:“这倒是。”
郝老爷叹了一口气,“我这些年过的提心吊胆,夜里还总见她要杀我,叫我陪着她下去,这还有理吗?”
林浮生道:“你为何不予仙门传信?”
郝老爷顿了顿,垂头自思,心说我倒忘了还有仙门,我治不了你们,他们还治不了你吗?过了会儿才佯作扯袖子抹泪的说:“因是被她们所逼,未敢报信,如今你们过来,我们才得喘息,”说着,他站起身拱手来拜,“真是多谢大人。”
林浮生笑了笑,“我还有一件事要问。”
郝老爷赔笑道:“请说。”
“你那第一位夫人尸骨何在?”
郝老爷低头沉吟,“我不知道。”
林浮生抬头乜斜着瞧他,“你不知道?”
郝老爷忙解释说:“那日我夫人服毒死后,我原叫被人把她送到旧乡给埋了,岂料中途出了怪事,她尸身不见,任是怎么寻都寻不到。”
林浮生:“旧乡在何处?”
“正是这附近有条街名叫柳下街,过了街,爬个坡后有个村子名为童观村,说是村子也不是,早些年村里人都搬到这儿来,只留了几户固执的老人家不肯搬,估计那些人也都走了。”
林浮生颔首,“我先去了。”
郝老爷起身相送。
只等不见他人的影,赶忙回到书房和万间宗传信,随后又把冯逞叫来,却不知冯逞这些时日过的提心吊胆,每到易无诗那处,宋稳便时时看他,他恐暴露,才在夜间没人之际偷摸过来。
郝老爷问他宋稳姓甚名谁,冯逞道:“他叫宋稳,对了,听闻他在这边买了个宅子,怕是日后要在此定居。”
郝老爷一听腿软不能,冯逞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嘴上关问道:“老爷,您怎么了?哪不舒服?”
郝老爷按着把手缓缓坐下,抬手道:“没事,你先出去吧。”
门一合上,郝老爷咬了咬手上的扳指,又拿手砸在桌子上,因是那年梨明镇有位样貌十分俊美的宋老爷,他乐善好施,镇上人无不知,无人不喜,后来这位宋老爷又娶了十里八乡最有名的美人宋娘,宋娘琴棋书画俱佳,最精于绣,成婚那几日整个镇子都为之庆祝,热闹非凡,郝老爷心生妒恨,不等除去二人,他们却先择日搬走,而郝老爷无意寻到红娘像,便许愿要他们那样的风光,不想果真实现了,唯独这个妻子比不得宋娘。
郝老爷在屋里急的打转,因是神仙娘娘说他只是借人家的运份,倘若人家回来了,总要还回去的,这回听冯逞的话,想宋稳大抵是要定居下来,郝老爷气的把茶盏摔去,一直到晚间,宗门回信,信内写宗门内的人都往外去了,一时半会儿腾不出人,只寻来一些会使毒的人来帮他。
郝老爷看后喜之不尽,想是借他们之手除掉宋稳,这般可免还身份,便在心里细细谋划此事,将那群人叫来,
那面林浮生才回客栈,正欲再同老掌门传一封信时,外面响起敲门声响,林浮生收去纸笔,“进来吧。”
宋稳打开门,走到他面前说:“这地方我看又邪又不邪的。”
林浮生看着他道:“怎么说?”
宋稳道:“我才到府里,遇见好两个鬼,自说是郝老爷娶的二三夫人,可听易先生,就是与我爹娘认识的那位教书先生说郝老爷为人和气善良,这次娶的才是第二个妻子。”
林浮生说:“正是那个红娘像捣出的浑事。”
宋稳说:“那我们快去找红娘像。”
林浮生摇头,“你且等一等。”
宋稳急道:“等什么?”
林浮生道:“且把这面恶鬼除去再说,这厉鬼为她所用,我们这面走,留下这等祸患,明儿她拿镇子上的人要挟怎么好?”
宋稳垂头,“也是。”
他愣了愣,“你不知道,最近总有个人来找易先生。”
林浮生问:“什么人?”
宋稳说不出,便和他大略画了画,林浮生看后说:“我见过这人。”
宋稳:“在哪?”
“是在郝老爷的府中。”
宋稳一怔,“恐怕他也不怀好意了,我得多多注意些,还有我们这些天还要做什么去?”
林浮生说:“过两天去一趟童观村。”
宋稳问这是哪处,林浮生便将今日所得消息说予他听,宋稳道:“那他在路上定要多设埋伏,我们要小心一些。”
林浮生:“知道了。”
说完这句,二人便没了话,各自往一边微微垂着头,谁也不看谁,宋稳心内有说不出的味儿,要说气,自打上回尴尬一会,这几日他们关系缓和上许多,宋稳又问他还有事没事。
林浮生摇头。
宋稳抿了抿嘴道:“既然无事,我才发现这里还有个地方十分凉爽的池子,且池水绿透,还有荷叶荷花。”
林浮生怪道:“这会儿还没到荷花开花的时节。”
宋稳说:“没有荷花,倒有不少荷叶,景色也佳。”
林浮生随他去了,到了地方,果真如他所言,池水清透,浮有半个池的荷叶,亦可见水中游鱼积石,有一只船靠在岸上,林浮生想了想说:“不像是个没人的池子。”
宋稳道:“原是别人的,我见风景好,就买下了。”
林浮生一惊,“你买这地方做什么?”
宋稳抿着唇,忽又抬眸看他,“我还买了一座宅子,你要不要同我去看看。”
林浮生问:“你买宅子?我不懂。”
宋稳斗气道:“从前我就总和你说过,我要买我自己的房,你忘了?”
林浮生哑口无言,瞧着那船道:“我们去游船罢。”
上了船后,划至池间,荷叶连连,林浮生拿手划水,宋稳佯作看荷,一不着神,便只顾余光里的人,回头再看池,更见池水灵透,不禁擦了擦眼,宋稳便把这事说予他听,林浮生道:“你不知道?”
宋稳问:“不知道什么?”
林浮生忽的想起没予他说那事,因道:“自我遇清水,便得使云灵透水,若得适配,可使池中灵气非常,因而这会儿池内就看着比方才碧透些。”
宋稳想了想,“乌夜林的水也是如此,难不成是时常泡在里面?”
林浮生笑而摇头,“我才不泡,只是站在桥上运一运灵气就足够了。”
宋稳把眼一转,忽而问道:“你热不热?”
林浮生道:“尚可。”
宋稳笑道:“这池子也不深,今天才热,我们下去游一游。”
林浮生摇头,“我不去。”
宋稳脱了外面的衣裳就下到水中,并对林浮生说:“这里面真是凉快,你快下来试试。”
林浮生不肯,宋稳便游到船旁,同他伸手,林浮生望着他,宋稳又抬了抬手,林浮生将手握上,便让宋稳拽到水里去。
林浮生便在水里浮着,不知该说什么,宋稳笑了笑,“是比船上凉快吧。”
林浮生说:“只水里凉快有什么用?还不叫太阳晒着?”
宋稳便带着他往荷叶底下钻,择了块大的荷叶予他遮住,宋稳道:“这下如何?”
林浮生无言可发,一时望着他,都不由痴了神,再反应过来,闻着股香气打四面八方而来,宋稳往外一瞧,那外面荷花绽绽,脉脉流香,水也碧透如翡翠。
只在池水里待了会儿,见天上云霞红了半边天,宋稳又带他去宅子里换好衣裳,随后携他进到后面庭院,可见斜阳若影,黄昏作席,小道幽长,草木深深,入了拱门,林叶青葱尤作屏,摆石弄花纵横趣,有羊肠小道,亦有藤萝成廊,期间五步有阁楼,十步见水榭,穿度曲桥,行过繁花,更有假石堆作山,种得柳树招枝,景色异常佳丽,宋稳笑着道:“你说这处怎么样?”
林浮生见景色秀丽,也难移目,腮上带笑,“这里比我那可有趣多了。”
宋稳喜笑道:“我可特意选的这处。”
林浮生:“那你日后就一个人住在这里了?”
宋稳撇撇嘴道:“这地方这么大,只我一个住有多空?你不住过来?”
林浮生听后,不能言对,微微垂下头去,怕人见脸上落羞,宋稳一时口快,便和常日里说话一般,竟忘了先前在他那受的气,因又尴尬几分,咳了声后上前领路说:“我们往这边走。”
且把他带如一处长亭前,还需上楼梯才得到亭前,亭外设有白软轻纱,风过之隙,亦如仙影轻游,腾雾如飞,亭内还置有棋桌,林浮生坐在亭内椅子上稍作休歇,一手掀开软纱往外面瞧看,自把园中趣景半数收入眼中,何况霞光相照,飞鸟落梢,再回头欲叫对面的宋稳过来,不想眼里见纱间细流光,教风吹扑在宋稳身上,他坐在那处正凝神思索,映的他身卧金柔光,容华无限,这儿还不觉身上被纱儿缠,片时鬓发绕在脸上,这才回神拿手拨弄。
不知哪来的一处光打的他热的慌,抬头去看,才知原是林浮生的目光,这般对坐相视,好似他们回至从前那般,宋稳心里狂动,正是情在浓处,他反而没以前大胆,一动不动的坐着,直至飞纱穿过,隔了二人目光,宋稳才得空喘息。
林浮生也才收了眼,想自己缘何比平常大胆,就这般直勾勾的盯着人看,也不觉臊人了?
想罢,林浮生脸上适才开始发烫。
宋稳想了一想,还是坐到他身旁去,将手稍稍的碰过去,只刚摸到,林浮生蜷了手,接而舒展开,宋稳见他不曾躲,顺势也摸也握住,林浮生心存余气,略是不适,把手轻轻一挣,片时安静下来看着他问:“你不与怄气了?”
宋稳道:“我与你怄气,那时候你说的还够气人?还当我是怄气?”
林浮生说:“等我们回去,你可别哭。”
宋稳浑不在意,只说:“都是你的错,我哭什么劲?”
林浮生扭过头去并不搭理。
宋稳又问:“先前那些好也罢,坏也罢,总不该揪着,你要心底肯留我的地,就当这回作罢。”
林浮生睃他一眼,将手夺回,“那你前些日子还叫我说干净的话,咱们之间也都干净了,我要不搪塞过去,还不知道今时今日要成哪样呢。”
宋稳急道:“这也怨我?你不知你那时说话怪恼人。”
闻言,林浮生将身站起,微微回头道:“最近还有别的事,我不能只跟你扯嘴皮去了。”
说罢,他要走,宋稳追上去问:“你到哪去?”
林浮生回道:“自然是回客栈。”
宋稳拽着他道:“还回去做什么,不如就在这里住下好了。”
林浮生问:“你这才刚买好,里面陈设可布置过了?”
宋稳说:“布置好一个,住的了人。”
林浮生同他去看,里面很是素净,再瞧外面天都黑了,便和他在这处歇下。
再过两日,林浮生见郝老爷殷勤许多,时时透出他那妻子消息,这回说是童观村的人大抵把他那妻的尸夺去,原童观村里老人都比较忌讳见外人,何况尸身?也当时秘密埋了去。
林浮生正欲携宋稳一齐前往,忽而宋稳按着心,眉间发蹙,“我心里总不踏实,再到易先生那去看看。”
林浮生点头,陪他去了,彼时易无诗正在学堂教书,闻内书声琅琅,冯逞竟也在,见了二人好似老鼠碰见了猫,不由垂头避开二人目光,又弯低下腰回头行去,宋稳直取冯逞之路,见他脚底抹油似的,乃大声叫道:“冯先生。”
冯逞听到,自知不能再躲,便回身笑道:“原是宋公子,二位安好。”
宋稳笑道:“先生也安好,今日怎么大早的就到学堂来?”
冯逞道:“我与易无诗说了,这几日便和他在学堂教书,免他劳累过度。”
宋稳笑了笑,“真是麻烦您费心了,只是不知郝老爷那面着不着急。”
冯逞心内一惊,不想他已知晓自己与郝老爷相识,只一瞬便摆好心情,面上还稳稳的接着话,“我才和郝老爷说过,他那两个儿子都是爱不用心的,把我气了半死,还不如和易无诗教这些孩子,比他们两个都乖巧伶俐。”
宋稳问:“当真如此?”
冯逞点头,“是了。”
易无诗出门,瞧宋稳来了,因上前来迎,宋稳仔细察过,见无异样方定下心,只有嘱咐几句才去了。
那面他们方走,从别个屋里徐徐出来位容貌娇柔的人,冯逞说:“这位是我表妹,自外面来投奔于我,这些时日需跟着我们,还望易兄不要见怪。”
易无诗笑道:“怎么会?冯小姐好。”
她抿唇微笑,随后道:“这天也热,我去和先生与那些孩子们煮些汤喝吧,对了,我听闻易先生家里还有位老先生,正无事做,也和他送去一些。”
易无诗道:“岂可劳烦冯小姐?”
冯逞说:“她就闲不住,在家里她爹娘管的严,束她手脚,竟跑到这来躲他们,当下易兄不见外,我这表妹心有感激,旁的事帮不上,你就允她,不则她如何过意的去?”
在几番推拒后,她兀自去煮汤,而冯逞推着他进学堂,且命他安心受之。
林浮生和宋稳刚入柳下街,路间行人来来往往,林浮生在底下拍了拍宋稳的手,宋稳同他一看,心内领会,仔细周围的人,走了一段路后,后面竟有行车失控,车夫大叫道:“快闪开!”
瞧着撞飞几个人出去,正冲着他们来,众人乱作一团,宋稳见身后有人,有几个吓得腿软的,动不了,深深惊恐,他且上前阻拦,步子没跨出,林浮生抓着他带到后面,手里抓了个一段云作的绸缠在那马儿身上,接而这马渐是安静下来。
宋稳正要说话,变故又生,马车夫持刀下来朝他们砍去,人群也吓得不行,四散而逃,宋稳上前对打,只过三五回合就将那人逼的连连后退,他飞身到马车上,宋稳要追,林浮生忽然叫道:“不要上车。”
宋稳顿时明了车里有异,且在车中人把各类毒蛇虫蚁抛出时,先一步躲开,这些毒虫受人所控,一齐扑来,宋稳拿剑来挥去几下,便把他们除的一干二净。
他们转身欲逃,林浮生择掷出两刀把人除掉。
宋稳上前查看,却见他们身上并无携带有关身份之物,林浮生说:“不必看了,我已知道他们的来路。”
宋稳心奇,因问:“是什么?”
林浮生附在他耳边说:“这附近有个仙门,他们是从那个仙门里派过来的。”
宋稳想了想,脸上一惊,“他们?你为何如此笃定?”
林浮生道:“我前儿才有意和那郝老爷提了一句有关仙门之事,他们既知这地方异处,为何还纵容?若非是有关系,恐怕没别的可能了。”
宋稳恍然大悟,“原是如此。”
林浮生拍着他道:“你性子鲁莽,更当多加小心,别他们逃跑,你就急着只想捉拿,还没摸清他们手底下藏的什么就天不怕地不怕了,落到他们圈套里面怎么好,都几年了,你怎么还不长记性?”
宋稳撇撇嘴说:“我知道,那会儿我早要停下,偏身子不听使唤,不过就算到他们跟前他们伤不到我,他们本事真不怎么样。”
林浮生冷笑一声,“这一时伤不到你,真要伤到了,整天叫疼的是哪个?”
宋稳心里把舌头吐了一吐,没和他辩。
二人行到柳下街,道上栽了柳树,两面都是田地,种的都是些瓜果蔬菜,半道上风幽幽,宋稳路上走着,一边的柳条被风吹来打在脸上,拂也拂不尽,他另一边去了,可风向一变,那柳枝有意戏他似的挠的他眼鼻发痒,宋稳想了一想便把柳条折下,不妨被叶间绿虫咬上一口,便将它甩出去。
林浮生上前擒住他的手,虽是道小口子,止不住的流血,林浮生一面取药往伤口处洒,一面说:“我不留心看你,你怎么就又伤到了?”
宋稳却说:“只是个小毛虫,不妨事。”
林浮生嗤道:“还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故意放在这的,把你咬干了血,你活不活?”
把药撒上,那伤口处顿时疼的不行,他方要出声,一想林浮生的话,立即咬住舌头,半点声也不发,心说真是血流干了,我也不在他面前叫疼!
他们又走些许步时,两边田地起了动静,林浮生说:“你瞧那里。”
宋稳望去,可见地里有什么东西正朝这面过来,而后柳内也飞来小虫,密密麻麻,数之不尽,林浮生设界抵之,这会儿那天地里东西上来,才见得是五颜六色的蛇,眼前早被一众虫儿遮了视线,四面又是蛇埋伏,宋稳说:“要是这样,咱们都走不动了,你一会打开结界,我使风把他们都吹灭了去。”
林浮生点头,等他发话,立即撤去结界,一时狂风席卷,不止飞虫碎灭,那众毒蛇也一并送到天上,悬飞半日,林浮生手里持来云鞭,朝田地里打去几鞭,便破了那众人的隐身符咒,也把什么法宝护界一并打碎,他们大惊失色,翻身逃去,宋稳将那毒蛇的毒拔出来,同毒蛇一并投到他们身上。
可见他们碰了毒液,毒轻的或是适应毒的还好,不适应的浑身溃烂,没多时就咽气了,连带一方田地也枯死不少。
余下人被林浮生使法捆住,也逃脱不得,且把把他们带到身前,林浮生道:“你们那没人了?怎么就派了你这几个过来?”
他们怒瞪林浮生,“你们是何人!”
林浮生道:“你们哪有几个小弟子,在外造了我一些难听的话,毁我名声,我没上门问清楚,倒叫你们先出来害人。
他们一听,顿时脸色发白,虽没见过林浮生,又察他周身灵气稀薄,不曾放在眼中,可他们知晓宋稳,方见是他心里没底,可转念想倒既知他生性莽撞,借此缺点将之除去也未尝不有可能,偏林浮生三番五次帮他躲开,那会都气的牙痒痒,再看他后面手里鞭啊绸啊都是云一般模样,心下猜测出他的身份,如今已有十分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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