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郝老爷的府邸,高墙瓦院,张灯结彩,一众达官显贵之人拿贴笑入,见到玉离浑,门口侍者上来相迎,玉离浑还欲带他进去,那二位侍者不许,玉离浑拿手解释,他们不懂,只说宋稳不得进去。
宋稳当即蹙眉,玉离浑拍了拍他,而后走了,宋稳便跟去,侍者见他们不来,不由心急如焚,连忙道:“梨小姐且慢,这事我们做不得主,需先问过老爷的意思。”
玉离浑点了点头。
几刻钟后侍者回来道:“二位请进。”
宋稳一路打量,正要拐入一个院子,青天白日的,路上就吹来寒风,不想一瞬四周再无人,这会儿玉离浑也大是警戒,直直瞧着一座金堆玉砌的高楼,宋稳问:“怎么了?”
倏的,那楼内传来乱杂的脚步声,急急的不知奔上哪去,这声音之近,好似他们已身在楼中,宋稳仔细去听,那脚步声又放缓慢,一个晃神,不知何时身在楼内,楼中空空,青光幽撞,角里蛛丝儿密结,石梯朱颜儿涂上,他自站在楼梯上,不见玉离浑,宋稳喊了几回,只有余声回荡。
宋稳想了一想,还欲下楼,只见墙面生来一手先些抓到他脸上,宋稳速速后退,那手不能成,空在那抓了抓,宋稳持剑斩去,刚跨到楼梯一步,更有几只手来抓,虽又砍去,再走下楼,它们愈多,宋稳不欲予他们较劲,便到楼上去,果真再不见那些手,在路上多见幽魂向之求助,宋稳第一回帮了帮,不想他们欲把宋稳推下楼。
后面多多留心,这般过去了,一路走到顶,不见出路,只听一旁房内有人哭泣,宋稳小心上前,里面人不由警备,出声斥道:“谁!”
宋稳说:“你又是谁?”
里面人听着声音陌生,因先问道:“你是府里新招的奴才?”
宋稳说:“不是。”
那里面人一听,忙跑来拍门道:“我是被郝老爷骗到此处的,他把我锁到这里不让我出去,请公子救救我!”
宋稳嗤了一声,“胡扯八道,我一路走来,就没见到活人,你又能是什么?”
她见宋稳不上套,便轻轻笑道:“我先前确实被他骗了,也死了,自此困在这里十分郁闷,如今想出去转转,这里该怎么出去只有我知道,只你帮我,我就带你离开。”
宋稳说:“我怎么晓得你出来了不会害我。”
言罢,面前落下一道契纸,正是那鬼给的,她又说:“你是聪明人,应当看得出我这份契纸不假,倘若我害你,我就魂飞魄散。”
宋稳仔细查看,确实不假,心内稍作思忖,便上前把门打开,倒见里面没什么唬人的东西,有个女子裹了严实的走出来,踏出门后立即飞走,宋稳前去追她,只见她愈往楼下飞,片时见外面景色教门半掩,面前一片光亮,彼时也不见那鬼踪迹。
宋稳却停住脚步,再这处来回转,随后走到那门前,推开一看果真是院子,那魂现在那抿嘴笑道:“还真是个厉害的人物,我可不骗你,这不就出来了。”
宋稳取来剑,那鬼脸色一变,“你要杀我?”
宋稳冷笑道:“这楼都是你的鬼,几次三番要我的命,他们不能得逞,我又灭不干净,一口怨放不了,自然要从你身上讨回来!”
那鬼听罢,转身就跑,宋稳打开门跳出去,听见动静,那鬼也不跑了,立即转过身来,只见他自高楼跌落,由是露出笑来,还没见他甩做血泥,天外飞来一把扇,直把她打飞在楼。
那面宋稳御剑而来,接了扇子,“早知道你和我设套,如今你可再没话狡辩!”
说罢,宋稳在冲她打去,只见她翻身钻到那楼内,宋稳想是把楼摧去,打了三五回,只见这楼碎了又复还回来,便觉有古怪,低头看玉离浑焦急乱转,暂且不管她,落了下去,玉离浑吐出气来,拿手比划说他可是进了那楼,宋稳明了她的话,将方才的事说予她听,玉离浑垂头微摇。
宋稳说:“你放心,她们奈何不了我。”
玉离浑便又予他带路,这回穿到一间屋内,四方屋围,正对着门挂着两串红灯笼,中间摆着一口缸,缸内空无一物,左边门前置一双精绣的鞋子,而他们身旁还栽着一棵柳树。
宋稳便上前查看,那里面忽的出现个丫鬟左右环顾,自见无人因拉着他说:“你怎么这会儿才来,快进屋,夫人正等着呢。”
宋稳被她拉进屋内,红帐软,香飘烟,正对就挂了一面镜子照到他,一旁置的床榻,自床帐后伸来一只纤细如雪的手,且冲他招了招,“快过来吧。”
宋稳说:“您又是哪位?”
红帐子后的人听了轻轻笑道:“我叫长弦,是老爷娶的第二位妻子。”
宋稳道:“不对,旁人说郝老爷今儿才娶的第二个。”
长弦嗤笑道:“你当真的?在这死有十多位了,是施了什么术法,瞒过这些事罢了,今儿你既要到去老爷那去,免不得要过我们这关。”
宋稳更是不解,“为何?”
长弦道:“原这府里的第一位夫人还在,我们后面进来的,死了之后得听她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听她是这样吩咐的。”
宋稳见她是个好说话的,因问:“那我要如何过您这关?”
长弦:“不难,我生前独有一愿,便是要个孩子,你只许我,我就放你去。”
宋稳一听恼道:“你怎么提这个要求,我如何答应你?难道有女子来了,你也提这等要求?”
长弦笑道:“她们要是愿意,叫她们生就可,倒剩了我的麻烦。”
宋稳听得云里雾里,只知她没好心,转身要走,长弦又道:“你要答应,我那柜子里都是金银珠宝,自此都归你用。”
说着,那镜下的柜子纷纷打开,果真有不尽珠宝,耀眼夺目,不等宋稳回绝,那红帐子仿若教人挑开,但见长弦下面盖着被子,撑起上半身还在同他招手,但见她生的妩媚动人,见之难忘,长弦笑了笑,“再者,别个拿千万黄金堆到我面前,想和我一夜都不能。”
宋稳问:“那你怎么还嫁给郝老爷了?”
长弦依在塌上轻笑,“自然是为的他庇护,一部分也是因为钱。”
宋稳一时无话。
“那会儿我是没钱的,空有一身美貌,只恐遭贼人惦记,我便将我买给了他当妻,后来怕在这府邸立不住脚,就想要个孩子,怎奈那老东西没有能耐。”
宋稳问:“那你因何而死?”
长弦笑而不答。
宋稳已是猜到,不愿多留,“告辞。”
长弦也不拦着,凭他去了,到了外面,玉离浑尚在,便同她一起出去,可到了外面,只有一条路,路两面栽的都是柳树,他们转了半天也没出去,反倒是回头走两步就到长弦的住屋那,试了两回,宋稳便到她那质问。
长弦笑着说:“你不答应,我就不放了你。”
宋稳听后,便说:“你不叫我走,我只能和你打一场了。”
长弦充耳不闻。
宋稳取得剑劈去,不料那剑穿了长弦,直直劈入床板上,使了各等法术皆是无用,长弦说:“不要白费力,待会儿可有好事陪你,总比玩这个要好。”
宋稳还欲啐她,只见天外边忙作一团,长弦一看,也顾不得困他,翻身将鞋穿好便飞了出去,宋稳一看正是主院出的事,也匆忙过去。
这会儿正房大院里头不少贵人着慌的躲开,郝老爷生的也恼着说:“到底哪个人混了进来!”
原是方有人来报,说他们这里里混了人,因一会儿要领新进门的妻去正房里拜红娘像,她不喜外人,恐生冒犯,惹之生气,眼看时辰将到,众人乱作一团,郝老爷身旁的一位样貌精明的,拿着书卷的人是这的教书先生,名叫冯逞,他附在郝老爷耳边说:“常日里,鬼魂之身不得影,虽诸位达官贵人是半鬼之身,影儿比常人的淡,只得一令,您叫他们收了影,便可捉出那个贼了。”
郝老爷一听,点头笑了笑,便往他们影儿看去一眼,又扫看众人,众人神会,且听郝老爷说:“里面那位见不得脏,都把你们脚底的灰抹干净了。”
话落,众人脚下的影儿变淡,独有一人影儿还重,等众人把眼移来,他直冒冷汗,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郝老爷令道:“快把他杀了!”
那人一紧,还欲使什么鬼术以证清白,竟发觉不能使出,急道:“真不是我!他还在这儿!他还在!”
只一刀便把他杀去,旋即被人拉了下去。
郝老爷想已是抓出来贼,便领众人进到正屋,里面坐着位新娘,可见郝老爷抬手,便得来一尊红像,众人还欲跪拜,那红像炸飞,碎石扎到他们身上,郝老爷被一石头砸到眼中,捂着眼打滚痛叫,闻声,那新娘还欲掀开盖头,可身子一僵,动弹不能。
点点血作书字,写是他们将外人带入,罪无可赦,郝老爷大惊失色,顾不上血流,连连磕头道:“我们一定将人抓来和您赔罪。”
不等话了,他背后被人踹上一脚,郝老爷翻到在地,林浮生又拿绳子把众人捆上,郝老爷叫道:“神仙娘娘救命!”
大门一关,屋内灯光俱灭,窗台也叫黑布遮去,那新娘听不到声,一时浑身发冷,轻轻问道:“怎么了老爷?”
觉有人朝这走来,新娘只能把胆子按住,又问一声,盖头下站着个白影,她屏息凝神,又见到有一缕黑发落在地上,风儿反吹,使得黑发钻到盖头内,她吓得大叫一声,继而昏死过去。
林浮生手内一抓,得来支云鞭冲她打去,她把盖头甩开,林浮生打置一旁,面前没了那新娘的人。
林浮生留心四面,只觉背后寒刺,乃回身一鞭子打去,不料抽个空,脚下束紧,低头看去正被红绸子缠了脚,而后往一出黑洞里拖,林浮生翻手得了到朝绸上刺去,将之定死,红绸只得散去。
林浮生将云鞭一点,鞭子抬头,指着一处,林浮生假意往前走,头上瞧瞧落了红绸,借以时机,红绸散落,林浮生翻身躲开,旋即回身将鞭子朝个地方打去,她将身闪过,堪堪躲开,那鞭子就落在郝老爷他们身上,只因他们做了半鬼,打中之处皮开肉绽,黑烟喷出。
你打我躲个几回,那新娘到底是个活人身,体力有限,林浮生抓着机会将置打出新娘身,鬼见不妙,钻到墙中,而新娘瘫倒在地。
林浮生还欲乘胜追击,只听外面亦有打斗声,辨是宋稳,一时愣了,四面八方落来二十一段红绸困在他周身,林浮生拿刀伤也伤不动,鞭子打了,反而教它缠而食去,为今只能小心去躲,一面寻机破开红绸,怎奈它们愈发逼紧,一绸得空将他的手束住,林浮生微微挣动,那面亦来绸打,他飞身躲开,可这绸缎十分厉害,不惧各类仙术法术及武器,饶是林浮生也没见过这等棘手至极的鬼物。
被吞之际,外面传来阵阵鼓声,竟能逼退红绸,片时,林浮生得救,屋内大亮,再不见那鬼魂,林浮生将门打开,宋稳与玉离浑也朝这面赶。
林浮生问宋稳道:“你怎么到这儿来的?”
宋稳还堵着气,因说:“我怎么来是我的事,只许你来抓恶鬼除邪祟,我来这难道就充个死的?”
林浮生刚要开口,宋稳又道:“你什么也别说,我凭本事来的,又不干你的事,你凭何说我。”
林浮生喉中的话转了又转,也不多说,且看向玉离浑,宋稳说:“这是梨花姑娘。”
林浮生微微点头,“我们先前就见过一面,这次又见了,多谢梨花姑娘。”
宋稳心内冷哼一声,问道:“刚你在里面,可抓了什么鬼邪?”
林浮生说:“他有件宝物,我不能破,叫她逃了。”
宋稳可稀奇了,“什么宝物?你都对付不了?叫她出来,倒让我尝尝这劳什子的厉害。”
他一面说,一面推门进去,可见屋内绑着众人在地上翻滚叫疼,宋稳左右环顾,并不见什么鬼邪,便说:“这屋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林浮生道:“早不知道她跑哪去了,你去问地上的那些个,说不准能撬出话来。”
宋稳便拽起个人来,怒火瞪瞪看着他,那人额头冒汗,浑身作缠,“大,大人。”
宋稳回头道:“我该问什么?”
林浮生说:“这鬼是打哪来的。”
宋稳说:“这还要问,自然是那什么红娘像作的鬼。”
林浮生:“你叫他说。”
宋稳见他不信,便在心里又叠了一层怨,“你!”
那人口内忙道:“这鬼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不过她与郝,郝老爷有过节。”
宋稳一时寻不到,只又看着他们,玉离浑意会,因予他一指,乃见角落里翻滚的人正是郝老爷,宋稳一手揪起,“快说!”
郝老爷当下疼的紧,眼里还捅了个血窟窿,自没听到他们方才讲了什么,一眼瞧着宋稳发凶的模样唬了一跳,哆嗦问道:“说,说什么?”
宋稳不禁要恼,“你这混账东西,方我们讲话的时候,你耳朵长哪了?我问你,这鬼是打哪来的!”
郝老爷浑身一僵,把嘴紧紧闭了,不肯说出来,宋稳怒不可遏,今儿一个个都在拂他面子,别人也罢,他偏不能比林浮生低一头,由是打定主意定要撬开这张嘴,便拿着剑贴着他脖子冷着脸说:“你不说,反正也不是正常的人,常日里做了多少贼事,等我一个个查出来,你做了一件,我就捅你一剑!”
郝老爷顿时白了脸,嘴里叫道:“不是我干的,是,是鬼要杀他们,怨不得我,我只是被逼无奈!”
宋稳问:“谁逼的?”
郝老爷咽了咽才说:“是,是神仙娘娘。”
宋稳收了剑,予林浮生笑了下,“我早说是他,你偏不信!”
林浮生抬手,看着郝老爷,“我问你,那红娘像与这鬼可是同一个?”
郝老爷语塞,忽觉脖子上被个东西挠弄,转头一看,自从头上落了白绫,恍然间还见鬼脸,顿时吓得滚到一旁,嘴里回道:“不是一个,不是一个!”
宋稳脸上被火烧了的通红,便拿眼瞪林浮生,心内埋怨他为何要同自己硬磕到底,想这些天种种事,愈发生气,自觉得林浮生有意落他脸面,便再没有好脸色。
林浮生说:“那鬼是你什么人?”
郝老爷摇头。
林浮生道:“大抵是你娶的第一个妻。”
郝老爷冷汗直流,咬牙切齿,亦不肯承认。
林浮生又看众人,冷道:“我不知你们求的什么,这会儿都半人半鬼的,过不多时日你们肉身撑不得,真成鬼了,还要烦我一个个给抓去。”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他说这话何意。
林浮生:“我可替你们拔除鬼气,要使的就成,不使得我就把你们困在这儿,等明儿你们真变成鬼,我再一个个收拾,那时就没现在好说话了。”
众人犹豫不决,林浮生数道:“三。”
“二。”
他们连连道:“我们要变回人。”
林浮生正要替他们拔了鬼气,宋稳拦着道:“你就这么便宜他们?若要去鬼气,也需为好的去,你也听了,他们才和那些什么鬼呀去捉弄人,与其留着这样祸害,倒不如让他们自生自灭去。”
他们听后心生怨恨,面上泪一把的说:“我们也有妻儿老小,做了这些事都是为了谋生,你叫我们死了,他们怎么办?我们日后断不敢做这样的事了,求各位爷饶了我罢!”
宋稳啐道:“这才想到自己有妻儿老小,欺负别人时也不见得你们念在别人有妻儿老小就高抬贵手!”
熟料他们却反咬一口,“照您这般说法,您也不顾我们妻儿老小欲杀我们,您与我们又有何异?”
宋稳一顿,不禁被他们绕了进去,林浮生把他拉到后面去,冷哼一声,“嘴上功夫真是了得,我们可没你们的本事,得了好还不够,拿别人的命不当命使,当趣儿玩,既如此,便教我做一回你们这样的人,第一个拿你们开刀,也让你们作趣。”
他们听林浮生是个口狠的人,又见他方才身手厉害,恐他是认真的,一会儿要拿了他们的脑袋,连连求饶,爬在地上磕头叩首,宋稳适才反应过来,便上前来拉着林浮生说:“你就叫他们做些人事,做的好了便救他们,做的不好说明了是劣根子没除,死了也罢,也不叫人挂念。”
林浮生说:“依你的来。”
宋稳笑了笑,低头一看还抓着他,登时浑身不自在,心中尴尬,连忙松了手,而后又在背后搓着手,心内想道:真是没出息,又不是我的错,先前手也拉过,人要抱过,现在就隔层衣裳,就碰不得了?
想罢,林浮生带他们走,又说:“这些日子我可都在,指不定就在什么地方,时时要来问话,要让瞧见不该瞧见的,你们可要当心着。”
他们连连点头。
等人走了,他们身上绳子也解了,郝老爷捂着眼坐下,脸色阴沉难看,连忙叫人把大夫请来,众人不敢作声,郝老爷说:“你们都走吧,我们得罪了神仙娘娘,回头得空我去问问如何免罪。”
他们如得赦令,忙不迭的退去,郝老爷兀自的发愁,又想了想宋稳面容好生熟悉,方才被唬的厉害,这会儿再细想不由得心内大惊,因是觉宋稳样貌尤似一人,忽而下人道:“冯先生来了。”
郝老爷回过神来,摆摆手说:“去去去,我谁也不见!”
正当下人退了,他忽又叫道:“等一下。”
郝老爷捋着胡子,“罢了,让他进来吧。”
冯逞进门同郝老爷叙了两句,只见他脸上忧愁不已,因上前道:“老爷为何而愁?”
郝老爷叹了一口气,“今儿才来了两个厉害的人物,管我们平生孽债,需多多施善,把孽抵平了,不则我们小命难保啊。”
冯逞忙道:“那些个管的怪宽,都是老爷凭自己本事得来的东西,他们有什么脸面说老爷?”
郝老爷听了这话心内舒畅,面上却阴沉着,“要你多嘴,仔细叫别人知道你藏的这等心,还不揭了你的皮!”
冯逞心领神会,左顾右盼,不见有人,便来献计,上前附在他耳边道:“我与易无诗颇是熟悉,听闻他还是神仙娘娘指名道姓要的人,老爷早想把他带进府里,既要行善,何不让新娶进来的夫人去那处布施油米等物,一则暗中观察,二则借刀杀人也未尝不可。”
郝老爷一喜,乃拍案说:“好,我早看不惯易无诗那清目无人的样!几次三番拂我面子,倒和我记得的一个人一样惹人厌恶,这回我要遭神仙娘娘的罚,亦和他有几分干系!他要早到我这里,我何至于做到这等地步!”
冯逞笑道:“我也看不惯他,跟在老爷您身边,要什么不都有?老爷肯赏脸,贴心的派人去请,他还自持清高不肯受,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偏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郝老爷笑道:“这事我交由你去办,事成之后,你要什么赏?”
冯逞谄笑道:“我不要什么,只想借老爷的光,来沾一沾神仙娘娘的施的福。”
郝老爷摆摆手,“这有何难,赶明儿我定去神仙娘娘那替你说些好话。”
冯逞喜不自禁,“多谢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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