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浮生仍是心忧,因在第二日,悄悄的去瞧了宋稳一眼,随后赶去万间宗,赶了一天行程才和各仙长传信,他们一看,再想劝也不能了,一众哀声叹气的。
不多时,林浮生已赶到万间宗前,稍稍望去,什么玲珑宝阁,金宫玉殿,皆是万般金龙鳞雕,千等鲛明珠缀,色以彩凤羽铺,琉璃曳彩,好巍峨,好气派,可怪是门前无人看守。
林浮生就此进去,可见一路奇花异草数不胜数,或是得了什么银亭什么玉楼的,仍不见有人在,心中已有猜测,走了大半日,得一小宫殿,远远就嗅着异味,走去一看,里面尸堆如山,心内无感,又过来几个地,竟都有这般景色,死者数不胜数,忽而远方震荡,便朝那处奔去。
待到了地方才知是方才望见的各类宫殿,望却一角已极尽辉煌,真是站到这,才觉富丽堂皇亦不能比。
林浮生正欲进去,却遭灵界劈打,灵界触敌,穷追猛打,天威怒震,金雷紫电的劈下,才劈到林浮生头上他就变作一场烟多了过去,这般落了数十回,天色一变,雷光亮彻,细细相连,密密如网,随后一同劈落,这一招且凶且厉害,伤的一方浑作灰,饶是这样,也仅弄的林浮生浑身绞痛,而灵界再无灵力运转,只能歇了打。
林浮生再去,仍不能进,既想是它没了能耐,便使招攻去,费力大了半天也不动弹,林浮生无计,只能另寻出路,可朝灵界绕了三四圈,竟都无破绽,天不能飞,地不能遁,林浮生不知如何破,在施了数十回的招,无奈作罢,走到一旁望着界,半会儿招雾来围,寻来几位仙子问此界可破。
仙子附到他耳侧说了几句话,林浮生点头,仙子笑而退去。
林浮生便命云雾腾飞,轻轻附在界上各几点上,亦见灵光阵阵,不消多时,金光一晃,灵界微碎,命灵云充入,画做异纹,待灵界无光,再同它一击,果真有用,此界碎了大半。
不过此一番动静,捣的天翻地覆,亦叫那阵界内众弟子赶来,此界外可见内,内不见外,他们心里一惊,且命人禀告此事,余下众人则固灵界,纵使合力亦不能抵林浮生,只见灵界碎裂,便教这一处金楼玉殿毁掉,且震的他们飞倒在地。
见势不妙,他们忙不迭的朝背后灵界退去,怎奈晚却一步,林浮生招手化来云弓,使数十云箭射去,纷纷命中,或有欲出招挡箭者,怎奈不妨此箭,遇物则穿,遇人则定,一时倒了大片。
他们神色大惊,暗使法术,却如石沉大海,一概无用,只见那箭还虚虚扎在身上,他们便知怎个事,自有能耐者,不顾疼痛,欲拔了这箭,方才触及,就让林浮生抓起来问:“你们宗主何在?”
那人却闭口不言,林浮生便将刀取来,只恐他有什么折磨人的招数,还不等林浮生下手,他先自杀了去,且爆的浑如火烈,血肉横飞,十分威力,霎时血漠漠一片,众人屏息凝神看去,见那地方没了人影,正想可是炸没了命,又不知他打哪出现,竟是完好无缺,见此一幕,惊恐之余又纷纷自去了断。
没了人,林浮生只得寻下一灵界,飞了一番功夫,破不得,便在灵界前耗了两日适才打开,只见那乌泱泱的人,因补灵界,一个个身虚体弱,面容憎惧的瞧着他,有一人道:“让他进来也罢,我们人多,还能怕了他不成!都来擒他。”
说着他们一齐来打,人叠叠如海,森森招似雨打,就这般气势,命这雾一裹,都失了方向,又不一会儿看见雾内有人,吹衣翻翻,昏昏撞撞,约莫四五人,在那悠悠弹乐,听乐声阴悠,混杂磨耳,一时撑不住的双耳充血,遂直挺挺倒下,众人才来捂耳,并冲那影打去,扑劈过去才见是一场空。
因是不知那雾里藏的什么鬼什么怪,只知他们难缠,众人无不骇色,或走两步脚下被缠,低头去看被枯枝绊脚,才卸了心,都被往地里拖抓,废了一番劲才挣脱出来,又或是碰的什么树什么石,暗箭来射,又死了几个。
后面这等唬人招数数不胜数,各等怪影参差,又有红花飘飞,尽如血溅洒,只这些尚不能吓到人,反把他们气的不能,破口大骂,望使激将之法命林浮生出面,可他不来,说着口舌干燥起来,这一刻也不能歇,倘若不留意,就怕哪来冒来的刀啊剑啊杀穿了人。
第一会大都稳着走,可受了诸多乐声磨耳,明刀暗箭,幻形幻影,亦或其他,几个神色禁受不住,就此冲冲撞撞的跑出去,忽而得见一丝光,众人大喜,要往那去跑,一人忙道:“且慢!你们怎知那处是真是假?万是他设的计,岂不是送命的去?”
闻言,众人神色异常,一人回道:“总不能就一辈子困在这雾里,这里才怪,无论景物,与外面不同,别说去哪是送命的?难道这里就不送命,倒不如去那闯一闯。”
众人起争执,因分两拨,说是要闯的并无几人,决定罢他们各自寻路,走路良久,人也少了许多,又觉天色昏黑,且那捉弄人的东西歇了许多,都疲惫不堪,说是轮着守,可一时有人方守着,耳边吹来绵绵的风,竟然挨不住睡过去,幸而有人察了异常,叫醒众人,这才见一众野兽来围杀,血目腥光,口齿如剑,一时都慌了神色,与它们争斗半日才得脱险,这下众人再不敢休息,围着坐,你瞧我我瞧你。
林浮生也在外踱步,因是这会儿雾儿不歇,不知那些仙子在里面耍的什么,可看天色愈发昏暗,惆怅不已,直至第二日竟有人打雾里奔跑出来。
林浮生听闻有人在雾里惊叫,心内亦奇,往日这些仙子忍能放他们出来,回头去瞧,一个个身上带血挂肉,嘴里惊叫,看到林浮生时不免腿脚发麻,就此扑倒在地,喘了半日,林浮生走到他跟前,谁知他抬头看一眼,就活生生的昏死了。
随后仙子们笑盈盈出来,林浮生道:“把他们吓成这样?”
“怪他们守不住,只拨了三两言,使个四五计,我们还没把脸漏几回,竟一个个杀起来。”
林浮生道:“谁堪的你们这样戏弄?”
仙子扑哧一笑,“亏他们是什么仙,口上挂的至清至高至静,我瞧竟没一个能守住心的。”
林浮生无话,她们道:“我们不乱玩了,你安心做你的事罢。”
见她们走,林浮生这才到最后一灵界前,原想又要耗些精力,哪知轻轻碰一手,就此似烟得风的灭了,眼前繁华之色,亦在一瞬崩塌,林浮生急忙抽身退开,大厦倾到,金玉四溅,落地之时,一并成灰作土,风吹烬散。
为今只有后面远远矗立着三五宫殿,一眼望之,不如外面之富丽,砖毁梁缺,木旧钉锈,却是立身不倒。
林浮生正欲去寻,天上红光照落,刺的林浮生捂脸闭眼,再教沙尘扑面,心了他们已到,风沙既平,睁眼来看,周躬等数十个在此,一时相对,都无话发,因是林浮生要急,欲绕开他,他偏不教林浮生如愿,并把路拦。
林浮生赫然发怒,“你要来惹我,休怪他日我再将你封了去!”
周躬不惧,手里执得铁血长枪,寒突威武,他将枪置地,心是无心把威压,只耐铁枪无轻砸,他道:“今时我来,只来问个往事俱清楚。”
林浮生冷笑一声,“怪是要问清楚,势把枪带着要杀在谁身上!”
周躬道:“我所效之君王,非是你也。”
林浮生嗤的一笑,“我不来找你,你竟来寻我的晦气,快把路让,休来烦我!”
周躬充耳不闻,如此林浮生翻手来剑,径直来打,身后兵者上前,却让周躬抬手拦住,故只他们两人打斗,一个游龙穿身,翻了枪,挑了棍,将身一戳,红缨掠影,一个善身闪躲,提剑挡,使力撇,刃割长空,寒气萧杀,那个枪快柔好,刺打花招,挥之天地俱震身,多以活者献杀,这个剑铁直摧,浮飞狂炫,斩收草木腰头无,常以死者接应。
都了数十回合,这回枪挑在脚下,游蛇来隐动,周躬逼来,翻土飞迷眼,林浮生速去撤步,刹靠在树,且将身一跳,落他身后,那面枪扎树裂,林浮生就势往他头上落一剑。
周躬腿把枪踢,两手横持,挡却这一剑,二人俱是法力,不甘退让,僵持半日,力道一冲,把二人打散开来,相望半歇,又同是出手打斗来,一擒一式,筋斗来翻,因是枪长,林浮生时时退步,却不尝让步,一瞬飕飕的长风自南杀到北,又或斗在天,争在地,已然过了百回合,竟也没松懈之意,二人再是打退开,林浮生头上汗满布,将糊了眼,随手擦掉,他微微调息,一面察他动作。
周躬却定站不动,反而时时望朝宫殿,林浮生余光瞥看,又瞧见一众仙者飞于其上,见之衣着,非万间宗人,心道不妙,也不及和他缠斗,摇身化缕疾烟飞去。
那面周躬又将枪一掷,一轮火鹰嘶风径直冲他杀去,林浮生见这气势不小,乃立身将剑挥去两招,二者一撞,朔风骤聚,狂影儿杀,周躬摧那枪压下,抵了这两招,再教它飞到手中,林浮生气怒不已,又恐他再生事,问道:“你与那面的人有什么意,是什么情?竟要如此拦我!”
周躬道:“既有情有意,还能让你知晓?”
说着,他欲擎枪再度打来,林浮生无心恋战,把手里的东西一变,化来一并长弓,将手一拉,瞄着他就射去,倒见云箭破空,眼才争闭,正穿眉心,周躬拿枪挥去两招,竟见云箭不破,方相争执,后面有接二连三的射来十数回,周躬分心应对,心想这会儿人都该退了,便也不再阻拦。
林浮生见已制住他们,匆匆忙忙的赶进去,又是一地尸身血肉,将各屋都翻了几回,皆无老仙长踪迹,心内何等翻躁,在殿内来回踱步,放平了心,再细细去察,且在一角寻到个符纸,才一到手,见各角里碎纸飞来,忽觉指尖滚滚的烧烫,随手一扔,登时见屋内火纸纷纷,多如星海。
林浮生去时,宋稳还在屋里郁郁不乐,当日夜里教气的难受,可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第一日没见到他,倒也无感,只顾悲痛这些日子,因而意志消沉许久,后面想怎么这时候丧气?因又稍稍提起几分精神,只是神色大不如从前,从早到晚的悲伤愁叹。
第二夜惊醒一回,往床边摸着,落了空,顿时心内又悲又气,说是他倒好,我正伤心着,没话安慰,反而关了我,到底是件小事我就不计较了,偏他还能予我怄气,外人见了谁晓得是谁吃的亏,是谁闹杀的人,一二回也罢,三四回也成,现在我娘走了,付私也去了,他还这样,他要有本事,这辈子也别……
宋稳想到深处,揪的心痛,眼里关不住情,就趴在床上半日没缓过来,待把情稳住,又想起付私给的那块词,起身翻找出来,又点起烛火,借着光看,又发觉身上穿的,还是他娘缝的衣裳,又不妨痛哭出来。
也不知昨夜怎么睡过去的,天明了,烛尽了,他还靠在那处,幸而这几日入暑,天气晴朗,夜里不寒,不尝冻出冰来,宋稳微微动身,一时眼睛涨疼,身子酸麻,缓缓的移回床上坐着,随后凝看一处没了动作,直到人要栽倒,他才猛然一惊,望看床里侧,想来昨夜里他没来过,宋稳不欲多理。
第三日时,宋稳自悲中回了魂,匆匆出了门,寻了一位仙长问林浮生何在,仙长颇异,“他没同你讲?”
宋稳脸上一惊,“讲什么?”
仙长说:“他两日前就赶去万间宗。”
“什么?”
宋稳定站不住,复问一遍:“真是如此?”
“对,他还防着我们,到了半途方与我们传信。”
宋稳脸上灰扑扑的俱失颜色,心肉突突的跳,“他这时候去那做什么?”
“是找掌门去的。”
宋稳问:“为何你们都得了消息,只我没有?”
仙长语塞,半晌说:“许是怕你忧虑,还有一件事,不知他同你讲了没?”
宋稳:“还有?”
仙长便将前些日商议的细细说予他,宋稳大惊失色,脸上浮起怒来,“这算什么事,都不和我说一声就钉板子!你们既都听他的去,何不让他来坐这个位子?”
仙长说:“这也是你师父说的,后面是与否,皆由他来定。”
宋稳却道:“我师父没到之前,就是天塌下来了我也不依!”
说罢,他兀自的走了,路上一面发气,一面又不是滋味,方要回乌夜林,可见空荡荡的一片,再没进去的心思,便回家去,可在路上,又是心不在焉,几过家门,没曾踏入,便到外面转了两圈,冷不防的有人叫了他一声。
宋稳回头一瞧,正是薛逆了,薛逆道:“如有难处,和我说一说,虽未必能解,也不能总教事闷着?”
宋稳扯起笑来,“你是来找雨儿的?”
薛逆道:“对,不知她身子如何,我在路上买了些蔬果和一些药材来带给她。”
宋稳点头,“你同我来。”
薛逆笑道:“这路我还记得。”
因她提了话,宋稳不由记起来,苦了几日的心,适才得了一分笑,“那日正是有缘,我们都在这聚了。”
薛逆叹道:“多少年去,这儿景色如旧,人却新了,”叹罢,她又问:“怎么只你一个?林仙长不在?”
提起这个,宋稳心梗,“他,仙长们说他到万间宗去了。”
薛逆心下吃惊,“是这样啊,除了他,还少个人,满满可是躲在雨儿那处?”
宋稳一怔,顿住脚,薛逆心内亦或,宋稳便将万古叶那些话讲予她听,薛逆垂头自思,“竟是这样,怨不得我那日回来她就不见了,我当她不满被关,逃出去到雨儿这来玩两日,”她轻笑一声,“我那面太急,早该设个薄界,也就免了这些误会了。”
可抬眸一看,宋稳脸上悲伤,自己心里也发乱,宋稳撇过眼,说了满满回来后那些事,薛逆一僵,良久无神,终是抿了抿唇叹息道:“那日我就不该央她事情的,毁的她人都没了。”
宋稳低头不语。
不觉来到门前,推门一看,里面冷清许多,各处都挂上白布,宋稳带她到宋雨门前,叩了门,宋雨道:“进来吧。”
但见来人,宋雨眉间郁闷散了两分,方好先招呼一声,宋雨还欲起身相迎,薛逆忙道:“可别猛着起来,先睡下罢。”
宋雨又躺回床上,同她聊了好半日的话。
宋稳和方好见此,都不欲打扰,便出门去各寻事做,在院里随意走动,瞧着树下有人睡在椅上纳凉,宋稳走上前去,才见是宋父,他睁开了眼,微微笑道:“回来了。”
宋稳到他身侧草地坐下,“外面蚊虫多,爹怎么不回屋休息?”
他道:“每入夏,你娘就不爱待在屋里头,总要在外面坐着,就在这,她说外面阳光好,看的清楚,捻的住线,我倒不喜欢,才刚我在房里看书,好久没见她,就过来找,可没找见人,就到这先歇着了。”
宋稳更是心酸难忍,一时无话,他们倒坐在这,直至日落,宋稳站起身道:“都晚上了,爹也回屋罢,回头备好饭菜,多少吃些。”
他摇头,“我不饿,只这会儿才困,就不走了,”他摆摆手道:“你走你的,天黑了我就回去。”
宋稳取来衣裳给他盖着掖好,“现在不说多冷,渐渐的也凉,先盖着吧,一会儿我再来。”
待饭菜上来,宋雨问:“爹怎么还不来?”
宋稳道:“他说困,还在外面睡着。”
宋雨要去寻他,宋稳说:“让他待着吧,我瞧他还是没缓过劲来。”
宋雨却道:“他连着几日都这样,不怎么吃饭,倒要教我时时劝着才行,再者他的腿脚不怎么好,在外面吹冷风,你还纵他,我这就喊他来。”
宋雨去了,顿时屋内复又沉闷,宋雨回来时仍是一人,脸色也气也无奈,吃过了饭,她们又聊些话,过了会方好拽过宋稳说:“雨儿身子不好,我打算让她暂且休养,过两年我就变卖我那儿家产,得的钱能带他们到四处转一转,玩一玩。”
宋稳蹙眉,方要拒绝,话到嘴边改口问:“雨儿和我爹怎么说?”
方好道:“还不曾问,若是不成,我也就随他们去了。”
宋稳叹道:“随你们罢,只是你要仔细些。”
方好点头答应。
天色既暗,宋稳又找过去,可瞧他还在那不曾换过身,宋稳上前拍了拍他,宋父眉头动了两下,眼皮也跳了跳,过会儿才勉强睁眼,宋稳道:“天已经黑了,爹别在外面睡着了,快回屋吧。”
他痴痴瞧着上面的树,半天才起身,宋稳扶着他,可见那双腿颤抖不行,醒来恶病犯了,为免他不舒服,又是要背他回去,他却不肯,就这样悠悠的走回了房,宋稳去点灯,予他煮了药,见他喝全,又关问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他摆手道:“不用管我了,忙你的去吧。”
宋稳道:“我也没什么忙的。”
宋父叹了几声,“今儿才来的客,没个细心的,你去瞧瞧,别是没招待好。”
“无事的。”
宋父借各等理由强叫他去,宋稳无奈,让他好好歇息,才掐了灯出门,只在外面等了会儿,方好送薛逆出门,宋稳上前问:“你这是要走?”
薛逆:“大半夜了,我也不方便多留,扰你们休息。”
宋稳忙说:“正是大半夜,外面瞎晃晃,你身边也没人,只一个不见得安全,不如先住一夜,等明儿再走也不迟。”
薛逆道:“不必留了,我那面还有急事,现来缺了一天,自然要快快补上的。”
闻言,宋稳便出去送她,一面又怪,“什么事这么急?”
薛逆道:“宗门内大小事我还不曾处理。”
宋稳不解,“那些事与你有何干系?”
薛逆笑了笑,“你还不知道,我都是当宗主的人了。”
宋稳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我竟一点也不知。”
“也才不久,没怎么声张,你自然是不知道的。”
宋稳不由得走神,到了大门处,薛逆道:“就送这吧。”
宋稳又急问:“你果真是当什么宗主去?”
薛逆道:“还能骗你?怎么只抓着这个问?”
宋稳抿了抿嘴,“你不觉为时过早?”
薛逆微微一笑,“我到底是生在那里,可知当今局不可测,哪不是深谋暗算?才见宗门里的有用的一个也无,还多了蛀虫在宗门内反策干戈,此一时不上,留他们祸乱而视若无睹,内里败光,外兵怀私,届时纷来践踏,定要诛绝啊,如此危机,我岂能坐视不管?”
宋稳一哑,随后苦笑道:“听你一言,才知我心混浊,万不能及你一分清,真是惭愧。”
薛逆笑道:“什么话,我以为你把话说反了才是。”
宋稳叹笑,反不再提这事,“不多说了,耽误你行程,此去一路保重。”
薛逆:“再会。”
待人离远,宋稳还立在那,因有人叫,方才醒神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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