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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九月中旬的北京,蝉鸣仍在树梢此起彼伏,裹挟着热浪的风掠过街道,却吹不散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周叙白站在阳台围栏前,指尖摩挲着手机冰凉的外壳,玻璃倒影里,他微皱的眉头和紧抿的唇线,将内心的纠结暴露无遗。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母亲发来的消息带着温度跃入眼帘:

【机票订好了吗?你爸虽然嘴上不说,但这两天总往你房间跑。】父亲沉默寡言的形象瞬间浮现在脑海——那个总爱板着脸的男人,会默默擦拭他房间里积灰的奖杯,会在家庭群里转发养生文章却从不主动开口关心。

屋内,台灯暖黄的光晕晕染开来,顾昀渡正伏案书写,钢笔尖在稿纸上沙沙作响。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专注的神情像一幅静谧的油画。

脚边的金毛犬大黄耷拉着耳朵,时不时用湿漉漉的鼻头蹭蹭主人的脚踝,蓬松的尾巴扫过地板,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我妈又催我回去了。”周叙白转身走进房间,随意地靠在书桌边缘,桌上摊开的作业本上,顾昀渡工整的字迹排列整齐。

顾昀渡手中的笔突然停顿,墨水滴在纸上洇出深色的圆斑。他很快恢复平静,喉结微微滚动:“你应该回去。”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难以察觉的涩意。

“那你呢?”周叙白伸手轻轻拨开顾昀渡额前碎发,指腹触到他微凉的皮肤,“一个人在北京过中秋?”

顾昀渡别开脸,目光落在窗外摇曳的银杏叶上:“习惯了。”四个字轻飘飘的,却像块石头砸在周叙白心上。

“我订了后天的机票。”周叙白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顾昀渡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低头继续写字。

周叙白注意到,他落笔的力道比刚才重了许多,字迹深深陷入纸张。

中秋前夜,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银纹。周叙白蹲在行李箱旁,仔细整理给父母准备的礼物——父亲爱喝的铁观音茶叶,母亲念叨了很久的羊绒围巾,还有特意从老字号糕点铺买的京八件。

大黄蹲坐在一旁,好奇地凑过来,湿漉漉的鼻子在包装纸上嗅来嗅去。

“别捣乱。”周叙白轻轻推开大黄的脑袋,指尖拂过包装精美的糕点盒,“这是给你爷爷奶奶带的。”话音未落,卫生间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周叙白心头猛地一紧,扔下手中的东西冲向卫生间。

推开门,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顾昀渡跪坐在瓷砖地上,单手撑着墙壁,苍白的脸被灯光衬得毫无血色,额前碎发被冷汗浸湿,黏在皮肤上。

“顾昀渡!”周叙白冲过去扶住他,掌心触到的皮肤烫得惊人,像是烧红的烙铁。顾昀渡勉强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没事,可能...有点感冒。”

周叙白不由分说地将他扶到床上,扯过被子盖住瑟瑟发抖的身躯,又翻出体温计塞进他腋下。五分钟后,电子体温计尖锐的“滴滴”声打破寂静——39.2℃的数字在屏幕上格外刺眼。

“这叫‘有点感冒’?”周叙白气得声音发颤,眼眶微微发红,“你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记忆突然闪回白天,顾昀渡确实比往常安静许多,午饭只草草扒了两口就放下筷子,说没什么胃口,自己当时竟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

顾昀渡闭着眼睛,眉头紧紧皱成川字:“...早上。”他的声音微弱得像游丝,滚烫的呼吸拂过周叙白手腕。

“我去买药。”周叙白抓起外套就要往外冲,手腕却突然被拉住。顾昀渡的手指滚烫,却用尽全力攥着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不用,睡一觉就好。”

“39度多睡一觉就好?”周叙白又急又气,蹲下身与顾昀渡平视,“你他妈是想把自己烧傻吗?”对上顾昀渡躲闪的眼神,他突然明白过来——这个向来坚强的人,此刻像只受伤的小兽,害怕被抛弃。

“我很快回来。”周叙白放软声音,俯身在顾昀渡发烫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真的,我保证。”感受到腕间的力道渐渐松开,他抓起钥匙冲向夜色。

药店的白炽灯在夜色中格外明亮,周叙白冲进店里,急促的脚步声惊动了趴在柜台后的店员。“退烧药,见效快的!”他急促地喘息着,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衬衫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母亲的号码。周叙白一手夹着手机,一手接过店员递来的药袋:“妈,我真回不去了...对,他烧到39度多...我知道是中秋节,但他一个人在北京...”

电话那头传来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周叙白!你是不是被那个男生灌了**汤?为了他连父母都不要了?”尖锐的质问声让周叙白下意识地将手机拿远,楼道里的声控灯在寂静中忽明忽暗。

“妈,他现在需要人照顾...”周叙白的声音带着恳求,眼前浮现出顾昀渡虚弱的模样,“他从小就没怎么过过团圆节...”

“他一个大学生,发个烧就能死吗?”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背景音里传来父亲低沉的呵斥声,“你爸嘴上不说,今天特意请了假,说要开车去机场接你...”

周叙白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感觉一阵无力。记忆中父亲总是很忙,很少有时间陪他,这次特意请假,一定是下了很大决心。

可顾昀渡此刻滚烫的体温、颤抖的指尖,又像藤蔓般缠绕着他的心。

“妈,我...”他刚开口,电话那头便传来“嘟嘟”的忙音。周叙白握着手机站在原地,直到屏幕自动熄灭,楼道陷入黑暗。

推开门,屋内弥漫着顾昀渡惯用的雪松味香水,却被病态的气息冲淡。

大黄耷拉着尾巴凑过来,呜咽着蹭他的裤腿,似乎在诉说主人的不适。顾昀渡蜷缩在床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苍白的脸。

“唔...”顾昀渡听到动静,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神涣散,“电话?”

“嗯,跟我妈说了声。”周叙白强装轻松,将退烧药和冰袋放在床头,伸手摸了摸顾昀渡的脸,滚烫的触感让他心疼,“她让我好好照顾你。”

顾昀渡盯着他看了许久,显然不信,但高烧让他无力追问。周叙白扶他坐起来,小心翼翼地喂下退烧药,又用湿毛巾仔细擦拭他的额头、脖颈和手腕,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机票...”顾昀渡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退了。”周叙白打断他,把枕头垫高让他靠得更舒服,“别想了,睡吧。”看着顾昀渡渐渐放松的眉眼,他在床边坐下,握住那只依然滚烫的手,在月光下轻轻叹了口气。

午夜两点,老式挂钟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周叙白被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惊醒,朦胧中看见顾昀渡在床上不安地翻来覆去,被子被踢到一边,苍白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顾昀渡?”周叙白瞬间清醒,伸手摸向他的额头,烫得惊人的温度让他倒吸一口冷气。电子体温计的蓝光亮起——39.5℃,比睡前更高了。

他手忙脚乱地翻出退烧药,却发现距离上次服药还不到四小时。顾昀渡无意识地呢喃着“冷”,牙齿不住地打颤,身体却滚烫得吓人。

周叙白急得眼眶发红,手指颤抖着抓起手机,想要拨打120,又怕小题大做。

犹豫再三,他拨通了在美国认识的医生的电话。“交替服用两种退烧药,”同学的声音带着困意,却格外冷静,“用酒精棉球擦拭手心、脚心和腋下,多换几次冰袋,如果明天早上还不退烧就去医院。”

周叙白冲进卫生间,冷水浇在脸上让他清醒了些。他翻出酒精棉球和毛巾,回到卧室时,顾昀渡正蜷缩成一团,冷汗浸透了枕巾。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周叙白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每隔半小时,他就用酒精棉球仔细擦拭顾昀渡的手心、脚心和脖颈,换下已经不冰的冰袋,再量一次体温。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他身上,映出他疲惫却专注的身影。

天蒙蒙亮时,顾昀渡的体温终于降到了38℃。周叙白瘫坐在床边,这才发现自己的T恤已经被汗水浸透,后背黏糊糊的难受。

窗外,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鸟儿清脆的啼叫声传来,提醒他今天是中秋节。

正午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顾昀渡缓缓睁开眼睛,天花板的吊灯在视线里模糊成光晕。他动了动酸痛的身体,喉咙干得像吞了砂纸,每呼吸一下都带着灼烧感。

“醒了?”周叙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进来,白色陶瓷碗边缘还沾着几颗水珠,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胡茬也冒了出来。

顾昀渡想说话,却只能发出沙哑的气音。周叙白早有准备,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将温水递到唇边:“慢点喝。”温热的水流滑过喉咙,灼烧感稍稍缓解。

“我熬的,”周叙白把粥碗递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些许得意,“尝了好几次,保证没糊。”白粥熬得恰到好处,米粒软烂,表面浮着几颗嫩绿的葱花,飘着淡淡的香气。

顾昀渡小口喝着粥,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几点了?”他哑着嗓子问,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下午一点多。”周叙白掏出体温计,轻轻塞进他腋下,“再量一下。”等待的时间里,他伸手理了理顾昀渡凌乱的头发,指尖触到还有些发烫的皮肤。

37.8℃,虽然还在低烧,但已经好了很多。周叙白长舒一口气,拿起手机:“我得给我妈发个消息,昨晚她气得不轻。”

顾昀渡放下粥碗,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对不起。”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周叙白心上。

“啊?”周叙白抬头,眼里满是疑惑。

“中秋...你本该回家的。”顾昀渡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情绪,“让你和阿姨吵架了。”

周叙白摇摇头,把手机放到一边,握住顾昀渡冰凉的手:“你比他们更需要我。”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低沉,“而且...我其实有点害怕回去面对我爸。”记忆中父亲严肃的面容浮现,每次回家,餐桌上总是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顾昀渡突然伸手,指尖轻轻触碰周叙白的黑眼圈:“...你没睡。”

“废话,”周叙白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某个笨蛋烧到快40度,我能睡吗?”看着顾昀渡嘴角微微上扬,这是生病以来他第一个笑容,周叙白心头一暖,俯身轻轻吻住那苍白的唇:“中秋节快乐,虽然有点惨淡。”

“...快乐。”顾昀渡轻声回应,窗外的阳光正好是两人交叠的手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厨房的抽油烟机嗡嗡作响,周叙白盯着锅里翻滚的油花,有些发愁。他原本想给大病初愈的顾昀渡炖只鸡补补,可看着案板上七零八落的食材,突然有些无从下手。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陌生的美国号码让他愣了一下。“Hello?”他用肩膀夹住手机,继续处理食材。

“周叙白?”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带着电流杂音, “我是Linda,你妈妈的同事。她...她现在在医院。”

周叙白手里的铲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油花溅到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却比不上心里的震惊。“什么?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心跳快得像擂鼓。

“别紧张,不是很严重。”Linda赶紧解释,背景音里传来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和嘈杂人声,“她今早突然头晕呕吐,医生说是过度劳累加上情绪波动导致的。她现在睡着了,但一直念叨你的名字...”

周叙白靠在橱柜上,感觉双腿发软。电话那头Linda还在说着什么,他却听不进去了。眼前浮现出母亲的模样——总是穿着熨烫整齐的衬衫,在厨房忙碌的背影,还有昨晚电话里带着哭腔的质问。

挂断电话后,周叙白呆立在原地,直到刺鼻的焦味传来。他手忙脚乱地关掉火,锅里的菜已经黑了一片。

“怎么了?”顾昀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叙白转身,看见他倚在门框上,脸色还有些苍白,额前碎发凌乱,身上穿着自己宽大的T恤。

“我妈...住院了。”周叙白艰难地开口,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不是很严重,但...”

顾昀渡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转身就往卧室走:“订机票,现在。”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可是你——”周叙白跟上去,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我好多了。”顾昀渡甩开他的手,动作却因为虚弱而有些踉跄,“你妈妈更重要。”他打开衣柜,开始翻找周叙白的衣服,动作又快又急,衬衫扣子都系错了两颗。

“顾昀渡,”周叙白再次抓住他,“你还在发烧。”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心疼得要命。

顾昀渡停下动作,深吸一口气,眼眶微微发红:“...我没事。你妈妈需要你。”两人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

周叙白突然拿出手机,眼神坚定:“我有个主意。”他拨通母亲的电话,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电话响了很久,就在他以为不会接通时,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妈,”周叙白的声音有些发抖,“你怎么样?Linda告诉我你住院了...”

“没事,”母亲的声音很疲惫,背景音里传来监护仪轻微的滴答声,“就是有点累。你...你男…男朋友好些了吗?”

周叙白看了眼站在旁边的顾昀渡,他正攥着自己的外套,指节发白:“他好多了。妈,我有个想法...能不能开视频?我想让你见见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周叙白以为信号中断了。终于,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好。”

视频接通的瞬间,周叙白感觉手心全是汗。屏幕里,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输着液的手背有些浮肿,却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当她看到顾昀渡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阿姨好,”顾昀渡微微弯腰,声音因为生病还有些沙哑,“对不起,让周叙白没能回去陪您过节。”他的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像个等待审判的孩子。

母亲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突然问:“你多大了?”

“十九。”顾昀渡挺直脊背,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比叙白小一岁啊...”母亲喃喃道,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手,“你...真的喜欢我们家叙白?”

“妈!”周叙白的脸腾地红了,想要阻止却被顾昀渡拦住。

顾昀渡认真地点头。

母亲愣住了,她看着屏幕里两个年轻人紧握的手,又看看顾昀渡苍白的脸色和周叙白眼下的黑眼圈,眼眶突然红了。“...照顾好自己,”她的声音有些哽咽,“都照顾好自己。”

视频挂断后,周叙白长舒一口气,瘫倒在床上:“天啊,这简直比我答辩还紧张。”他用手盖住眼睛,心跳还没平复。

顾昀渡坐在床边,手指不安地抠着床单:“...你妈妈讨厌我?”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安。

“不,”周叙白笑着摇头,拉过他的手放在胸口,“她要是讨厌你,会直接挂电话。”他翻身将顾昀渡压在身下,鼻尖抵着鼻尖,“我觉得...我觉得...这是个好的开始。”周叙白轻轻在顾昀渡额头上落下一吻,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窗外,夕阳将最后一抹余晖洒进房间,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墙上交织缠绕。

大黄似乎感受到了屋内氛围的缓和,欢快地跳上床,毛茸茸的身子硬是挤在两人中间,吐着舌头冲着他们直摇尾巴。

顾昀渡被大黄蹭得痒,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是生病以来他第一次露出如此放松的笑容。

“大黄,你这是来当电灯泡的?”周叙白佯装生气地揉了揉大黄的脑袋,却也舍不得把它赶走。在这个特殊的中秋,这只小狗像是上天派来的小天使,用它的温暖和亲昵,化解了所有的紧张与不安。

夜幕渐渐降临,一轮圆月缓缓升起,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温柔地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周叙白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思绪万千。

往年的中秋,他总是在父母身边,虽然气氛有些拘谨,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月饼、赏月亮,倒也温馨。而今年,情况却如此不同。

“在想什么?”顾昀渡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肩上。大病初愈的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药味,体温也还未完全恢复正常,却固执地想要给予对方温暖。

“在想,以后的中秋该怎么办。”周叙白叹了口气,握住顾昀渡的手,“一边是你,一边是我爸妈,我真的不想让任何一方难过。”

顾昀渡沉默了片刻,说:“其实...我能理解阿姨的心情。哪个父母不希望孩子在团圆的日子陪在身边呢?我不该成为你们之间的阻碍。”

“你别这么说。”周叙白转过身,认真地看着顾昀渡的眼睛,“你从来都不是阻碍,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我相信,只要我们慢慢沟通,爸妈会理解我们的。就像今天视频,妈妈的态度不就已经有了转变吗?”

顾昀渡微微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嗯,我相信你。”

两人回到床边坐下,周叙白从行李箱里翻出之前准备带回家的月饼,拆开包装:“虽然没能回家,但月饼还是要吃的,也算是应个景。”他把一块莲蓉月饼递给顾昀渡,自己也拿了一块。

咬下一口月饼,甜腻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周叙白突然想起小时候,每到中秋,母亲都会亲手做月饼。那时的月饼没有现在这么精致,但充满了家的味道。“等以后有机会,我想带你回家,让你尝尝我妈做的月饼,肯定比这个好吃一百倍。”

顾昀渡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憧憬:“好,我等着那一天。”

就在这时,周叙白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母亲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餐桌上摆满了他爱吃的菜,中间放着一个精致的月饼礼盒,旁边还放着给他准备的新衣服。消息内容写道:

【知道你回不来,菜都给你留着,等你带小顾回来,妈给你们做一桌更好的。】

周叙白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把手机拿给顾昀渡看。顾昀渡看着手机屏幕,眼中也泛起泪花:“阿姨...真好。”

“是啊,我妈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周叙白紧紧抱住顾昀渡,“以后的每一个中秋,我们都要一起过,好不好?”

顾昀渡用力点头。

月光如水,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这个中秋,虽然经历了波折,虽然没有和父母团聚,但他们收获了理解与希望。

在这轮圆月下,他们许下承诺,未来的日子,无论遇到多少困难,都要携手同行,共同书写属于他们的团圆故事 。

而此刻,他们知道,团圆不仅仅是身体的相聚,更是心与心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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