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怎么在这里？
陆方昼是想要这样问的，即使他晕乎乎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但总归不该出现在自己身边的。
可是他说话慢吞吞的，刚发声就被抢白。
“你醒了！”
“怎么样？头晕吗？”
洛远惊喜地抬头，蹭上前摸摸陆方昼的脸。
酒精作用下，陆方昼浑身上正发热，他睁眼看着洛远，伸手抓住贴在脸上微凉的手，红润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贪恋。
洛远接下来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他望着陆方昼露出他从未见过的一面咽了咽口水，老师……有点……一点点色.情……
手掌温度升上来了，陆方昼松开手，人晃了晃又摔回床上。
被子的表面是凉的，陆方昼偏脸蹭了蹭。
洛远如梦初醒，他帮陆方昼脱了两只鞋，爬上床替他解衣服扣子。
陆方昼本来都快睡着了，腰两侧的床铺一沉，微微晃动的动静吵醒他。
洛远在他正上方，低着头认真给他解扣子，看见他后脸上神情温柔，哄道：“马上就好了，忍一会儿。”
陆方昼伸手扯了扯洛远的头发。
洛远吃痛抓住他的手。
“不可以。”
洛远瞪着他警告，眼神依旧温柔，配上脸像是在撒娇。
警告毫无威慑力，陆方昼继续往下拽，洛远被迫跟着他的手弯腰低头。
等到停止的时候洛远发觉自己和陆方昼贴得很近，肌肤相贴，呼吸的热息打在自己的脸上。
陆方昼松开手，洛远稍稍抬起头，迟疑地喊道：“……老师？”
翘起的睫毛离他如此相近，像是欣赏蝴蝶在花朵上翅膀轻颤。
陆方昼用手掌拢住了蝴蝶，仰头张开嘴巴咬到了洛远的脸颊。
陆方昼咬到了想要品尝，却不想皮肉在唇齿间滑过。
“老师……”洛远喉咙间含糊发声，他的皮肤瞬间红了，睫毛刮蹭着陆方昼掌心。
陆方昼不知道他在喊什么，但是听起来像是猎物的求饶。无论在说什么，总归是乖乖在他掌心里的。
陆方昼一口一口品尝着，他全凭本能，满足原始的进食和咀嚼的欲.望。
如果余明志在这，他应该能有理有据地分析两句，这是进攻的信号，是既想逃避又想进攻的人，拿手指拨弄猎物，确认无害后下嘴的讯号。
不会爱人，也不懂什么是被爱。
所以用疼痛代替爱，痛苦却舍不得躲开的，就是爱。
陆方昼仰着头张着嘴啃咬、拨弄，微微眯着的眼睛里闪过满足，嘴下的感觉如此鲜明而清晰，生命的活力像是从此处传递到他身体里。
洛远手脚发软，他再也无法忍耐，捂住脖颈倒向另一边躲避。
床铺晃动，陆方昼翻身抓住洛远，上下翻转。
“陆老师……”
洛远伸手捂住口鼻，露出一双湿漉漉、眼尾泛红的眼睛，胸膛剧烈起伏着，怎么办，虽然知道老师不太清醒，但是完全不想拒绝。
直视好害羞，又不想错过老师脸上的神情。
【啊啊啊！！！】
【你在干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
世界意识无意中发现陆方昼精神处于亢奋状态，好奇地过来看一眼，没想到看见让它精神崩溃的一幕。
陆方昼被吓一跳，下意识抬头往四周看。
“陆方昼。”洛远扯住陆方昼的衣领，拉回他的注意力。
真是晕了头，陆方昼认出身下人，理智回归，急忙起身离开，没想到洛远用力一扯，他顺着衣领的力道直接栽下去了。
幸好调整了下位置，脸摔进被子里。
“你要去哪？”洛远环住了陆方昼的腰。
世界意识已经在陆方昼脑袋里崩溃发疯了。
陆方昼摸索着腰间扯开洛远的手。
“抱歉，我想吐。”
陆方昼说的不是借口，不仅是身体热，胃同样灼热，他推开洛远，跑到浴室打开水龙头。
洛远没法再挽留，亢奋的脑袋留出一片地方思考刚才陆方昼突然停下的行为。
当时绝对不是因为不舒适，而是有什么动静惊醒了他。
陆方昼用冷水洗了把脸，人清醒许多，他望着镜子内失去镇定的自己，懊恼地把头埋进毛巾里。
自己在想什么，被欲.望冲昏头脑吗。
等确定自己真的冷静下来后，陆方昼打开浴室门出去。
洛远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不好意思了，麻烦你照顾我。”陆方昼恢复平常的模样，收敛全部情绪说道。
“没关系，你感觉还好吗？”洛远起身想要走近，陆方昼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没有问题了。”陆方昼收回后退的脚，若无其事地绕到桌子前拿矿泉水喝。
“你怎么会在这里？时间很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陆方昼背对着洛远说道。
“我想要留下来。”洛远说。
陆方昼被呛到，他用袖子擦掉嘴巴的水，僵硬着身体结结巴巴说道：“很、很晚了。”
“我知道，白天和谁都可以在一起度过，我想留下来的意思是我想和你度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间。”洛远干脆坐在了床边，笑话，之前留余地是不确定老师的想法，现在不趁胜追击还等什么。
“这个事情呢……”陆方昼吞吞吐吐，一时之间脑袋空白。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衣服摩擦声和拉链声，陆方昼猛然扭头，看见洛远在脱下外套。
“等、等下，你在干什么。”陆方昼差点咬到自己，捂着嘴发出一阵咳嗽。
“不**也没关系，虽然我感受到了，但是你要忍耐我也没办法。”洛远神情自然，顶着一张纯情的脸说。
“今天我是不可能走的，除非时光倒流，一切都没发生。”洛远掀开被子，十分坚定地说。
“……”
陆方昼终于搭理世界意识了，“你快让时间倒回去。”
世界意识开始骂人，它既对陆方昼的色.欲熏心表达愤恨，又对洛远偏离轨道表示痛心，最后两人混在一起骂，快忙不过来了。
“别胡闹了。”陆方昼走过去想要把洛远拉起来。
洛远踢掉鞋子，盘腿坐在床上仰起头，露出伤痕累累的脖颈。
陆方昼的手伸不下去了，心虚地移开视线。
“还没完全冷静呢。”洛远搭上陆方昼的手，露出期待的眼神，邀请道：“再来一次吗？这次我绝对不会躲的。”
陆方昼又想躲了，但是无处可躲。
不拒绝就是接受，洛远拉着陆方昼上床。
热情过头了，陆方昼头脑一片混乱，而且是不是太快了，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正在陆方昼纠结之际。
“你脖子上的伤哪来的？”洛远冷不防问道，他脸上不再维持着纯良的神情，看着陆方昼脖颈左边明显的伤口，无法掩饰怒火和嫉妒。
陆方昼伸手摸到伤口，神色一僵，之前青山咬出来的痕迹……
“你还有别人？”洛远的神色彻底冷下来，平日无辜热情的模样彻底没了痕迹。
“没有……”陆方昼干巴巴地说。
“没有？”洛远音调扬起，他拉开陆方昼遮掩的手，看清伤痕，“什么东西造出来的伤和人咬出来的一样？”
“……”陆方昼没法解释。
洛远低头，用力咬回去，覆盖之前的痕迹。
洛远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我也只想老师感受到快.感，但这次不是我的错。”
“无论是谁，下次不要再出现了。”
陆方昼捂脸挡住神情，“知道了……这种时候，别喊我老师。”
“好吧。”洛远感到几分遗憾，他还觉得是有几分特殊的爱称呢。
洛远得到承诺心满意足，他低头手拂过陆方昼脖颈处的伤口，却发现了异样。
两个伤口……居然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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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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