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颂笑了:“我们像不像人质。”他看了看密封的周围,“我还是第一次坐这种车。有点新奇。”
尚事君终于开口了:“你还觉得有趣?找你来玩都不诚心,你瞧瞧他人呢?”
南召颂拍了他一下,有些恼怒:“你说什么呢!你没这种经历吗?你出门都是大张旗鼓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住哪?况且无疾和谢先生的身份在那。谨慎一点有什么错?还有,谢先生都说了无疾在家等我们,你这是又想找茬吗?”
尚事君唯我独尊惯了,也被南召颂骂惯了,闻言憋了一肚子火也只能放在肚子里。
宁阿雪连忙缓和气氛:“哎哎哎,大明星们,你们不要吵了。这车我们老大有经验经常钻,你们要不探讨一下?”
宁阿雪如愿收到一个眼刀。
半个小时后,车停下了。车厢门大开。
“出来吧。”
他们一瞬间都觉得自己像是人质被劫持到了大本营。
他们一个个跟着下车。
然后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中西结合的庭院,中央就是个汉白玉石海神喷泉。建筑高耸,场地宽阔。
“哇偶。大师住所果然不一般。”
宁阿雪左顾右盼,也没看到有其他人出来迎接:“红毯,佣人、保镖呢。不该是彩带烟花齐放欢迎我们吗?”
谢桑:“我们家没有。”
“没有?这么大的房间怎么打扫?”宁阿雪追上去感叹。
“不需要。”
谢桑带着他们进入室内。
室内装潢非常严肃,纯色调为主。
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用于招待人的食物。
宁阿雪左顾右盼也没看到无疾的身影:“嗯?无疾呢?怎么还不出来?”
“你们自便,吃的喝的都在桌上。我等会带你们去见他。”
说完,谢桑便上了楼。
卫炙看向叶栗原,对方摇摇头。这里定位失灵,磁场紊乱,完全无法分辨是什么地方。
“我们可以随便逛吧。你说这会招待我们什么好吃的。”
“阿雪,不要乱跑不礼貌!”
“哎呀我知道,你们不要大惊小怪的。”
南召颂站在窗边望向远处的山,只觉得这里安静的吓人。他道:“这里可真冷清,连个小宠物都没。”
霍新台却有些兴奋:“挺好的,我喜欢安静的地方。”
身后乍起了视频声音,打破了宁静。
他们回头,只见小苗站在沙发前慌乱的调试着遥控器满脸愧疚:“抱歉,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用。”
众人只是安慰地笑笑,没有人怪她。
他们也不见外,谢桑让他们自便他们也就自在的吃东西聊天。
过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谢桑才重新现身。
众人纷纷看过来。只觉得他情况不对也没敢贸然出声。
只有宁阿雪位置最近,看得也清楚。她问:“谢大师,您这是…?”
谢桑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看不出任何不妥,他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一丝不苟的。
但是宁阿雪仍然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她注意到对方额间多了两缕碎发,少了几分严肃,整个人多了些凌乱随性的感觉。
谢桑抬眼扫了圈众人,很是疲惫的样子。
他对着南召颂的方向,眼睛却放在霍新台一人身上,道:“你们,和我来。”
几个人互相看了眼,便抬脚跟上。
尚事君是拗不过阿颂非要跟过来的。
他出生世家,祖辈都是官居高位。对于谢桑此人的印象更多的是忌惮。他绝对不能放心南召颂一人来此做客,所以惹了阿颂不悦也要执意跟着来。
他跟着一起,非要看看这人到底耍什么花样。
当他看见那间奇怪的屋子时,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他问:“他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去见他?”
谢桑只是在前面带路,更没有回头:“不方便。而且不是他要见你们,是我要你们见他。”
南召颂可不管谁要见谁。只要能见到无疾他都会高兴。
最后他们还是被分开一个个去见无疾。
南召颂很兴奋,但当他被单独带着进入房间里时,眼神还是多了一丝瑟缩。
他忽然意识到这里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卧室,换一种说法,这里是禁闭室或者牢狱。
室内非常昏暗,隐约中他看见了一个人。
在室内中央位置,他抱着膝盖埋首坐在地上,消瘦的手腕上戴着个奇怪的手环。他衣裳单薄,看不出脸面神色。
南召颂立刻贴上围栏唤道:“无…”
听到他的声音。那人肩膀动了动,接着抬起头,憔悴的面容直勾勾的望向南召颂。
南召颂被这一眼看得心慌,他不知道为什么无疾会被关进这种地方。他很气愤。
他双手抓住水泥栏杆,赫然回头瞪着谢桑:“这是怎么回事?无疾病了?受伤了?你怎么没有好好照顾他!”
谢桑叹了口气:“每到月圆之时,他都会疯魔一段时间。最后,会好的。”
“你快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他。”
谢桑还没开口,无疾先一步道:“不可。南召颂你不要进来,还有其他人,你带着大家走。谢桑疯了才会这个时间请你们过来。”
“谢桑我让你把人带走,不要让我发怒。”无疾的眼睛隐隐透出些红色。
谢桑没有出声就是一种拒绝。
南召颂冷静一会,开口:“我听你的,无疾,我不进去,你要快点好起来呀。我会在外面陪着你。霍新台也来了,就在外面。”
听到这个名字,无疾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不想让人见到他这般模样。
南召颂知晓他的心思,原本温和的眼神转到谢桑身上变得非常冰冷:“我以为你们是朋友甚至是家人,你会好好照顾他。可是我发现我看错了,你一点都不了解他。”
谢桑直觉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他问:“什么意思。”
“我认识他比你还要久。”
这句轻飘飘简短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到谢桑的心尖,仿佛要把他的理智砸碎。他无意识的加重呼吸,稳住情绪,忍住没有当场质问。
无疾听到这句话后眼神中焕发出神采,而且他忍不住向前靠了靠,想知道更多。
无视他们的震惊,南召颂目光重新落到无疾疑惑的脸上变得温柔眷恋,带着回忆的柔情继续道:“你不知道他是多么好的一个人。”
“从前他就不该受到一点折磨,现在也是。按照他的心愿做事有这么难吗?我本以为他愿意跟在你的身边,你会好好对他,但是现在我发现错了,你和那个家伙一样都不了解他。尽管你们在一起多年,但是也依旧不了解他。如果你要继续折磨他,你把他交给我,我带他走。”
谢桑知道此人有秘密,但是他一直以来对无疾的态度都非常友好,甚至是亲昵。他也就没多在意。只要对方不想着要不该要的。他不介意装傻。
可是,现在他居然说他自己与无疾认识甚至认识的时间还早于自己。他就忍不住心地发酸,忍不住多想。
怎么会?自己陪了他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有其他人,甚至比自己更特殊。他的心里咕噜咕噜的冒起了酸酸的泡泡。
过去可能皆是心酸苦难,知晓还不如不知晓,所以谢桑从不追寻过往。找回忆这种事他不屑于做。
可是现在出了问题,无疾对过往的兴趣越来越大。终有一天他会知晓一切,恢复全部神智。到时候,自己又该以什么身份再与他相处?
他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无疾的独占欲早已远远的超过了所谓的主仆。
此刻,谢桑几乎是警铃大作,威胁警告双管齐下:“南召颂,我知道你的秘密,如果你想生活平静,最好什么都不要说。你与无疾相识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从我身边抢人。他已经和我绑在一起了。谁也别想打他的主意!”
南召颂完全不理会他的警告,只是丢下句:“你也是个疯子。”
“无疾,对不起,从前无人爱你。可惜…”
谢桑戒备地盯着他的动作。刹那间,南召颂神色一变。
叮——铃——
铃声乍响。
谢桑浑身一凛。然后他发现自己浑身僵硬,再无法动弹!
南召颂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谢桑:“抱歉,很久不用了。这一次这枚铃铛用在了你身上。”谢桑这才发现他的手腕上拴着条黑色皮绳上面绑着一枚奇怪的铃铛。刚才听见的声音正是从那里发出的。
“我会让你沉睡一段时间,人我带走。无疾不会有事,毕竟我伤害谁都不会伤害他。”
谢桑纵横江湖多年,从没想过这世间居然有法器他无法抵抗。
他无法出声,眼皮越来越重。
整个人靠着墙壁坐下。他看见南召颂靠近自己,然后从自己身上摸出了钥匙。打开门。
无疾缓缓地从里面走出来,只是朝着这个方向看了眼,没有帮自己。
然后,南召颂伸手抱住了他,甚至贴在他胸前笑着撒娇一般笑着。
无疾也没拒绝。似乎在同他说些什么。
然后两人便朝着出口走去。
“不可以…无疾——”
谢桑最后的意识也被吞没,彻底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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