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稀里糊涂的过着,幺妹每天能吃饱饭,过了十来天男人终于给幺妹打了一盆水给她擦洗身子。毛巾擦洗着雪白的肌肤,幺妹不时的发出嘶嘶生,雪白的皮肤上一些青紫,胸上尤其多。擦洗完身子,婆婆把一大推衣服丢进了盆子,让幺妹在井边洗衣服,并让招娣跟着。幺妹第一次出房间,阳光刺进了眼睛,幺妹第一次觉得阳光是火辣辣的。
幺妹在井边洗衣服,旁边围上来一群比她大一些的妇人,其中一个口音跟她一样的嫂子问她是哪里人,嫂子说她是贵州的,来这边已经两年了,头一年生了个女儿,上个月底刚生了一个儿子,现在婆家对她很好吃得饱穿得暖,也不让她干重活,男人也不打她了。另外一个四川的嫂子劝到“幺妹你听姐的,别想着跑,安安稳稳的跟刘家兄弟过日子,他对他前头婆娘蛮好的,招娣妈也是个苦命的,生招娣弟弟时胜利三天三夜终于生出来了,憋太久了孩子生下来怎么打屁股都不哭,硬是没上来一口气,招娣妈下面血也止不住,就那样没了。刘家兄弟比村子里面好多男人都好,他很少打婆娘,不像我家男人,动不动就踢人一脚。”“你隔壁吴家媳妇去年跑,还没跑二里地就被抓回来,到现在脚还有点不利索。”过一会儿一个短发腿脚不利索的嫂子端着一大盆衣服,缓慢的走了过来。茂密的头发耷拉在头上,她总是低着头,一声不吭,肚子挺得高高的,头发挡住她眼睛拨弄头发时,幺妹看见她额头有一个青包,嘴角一小块青紫。
幺妹磨磨蹭蹭,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只剩小招娣的时候,她站起来看了看不远处的泥巴路,一片片小麦地,幺妹分不清东南西北,她只想奔向那条泥巴路,只要踏上了那条路,他就能回到自己的家。幺妹快速的奔向了马路,在她身后有风,有招娣的喊叫声。她刚跑没多远,身后像是有千军万马,灰尘糊住了她的双眼,乌压压的人群将她包围,接下来是婆婆的谩骂和男人雨点般的拳脚。天空明明是晴天,阳光洒在身上却让幺妹遍体生寒。
幺妹是被男人拖回来的,拖回来后就把她丢进了地窖,地窖里没有一丝光亮,有的是阴冷的的味道,时不时还有老鼠的吱吱声。婆婆在外面大声的辱骂,并大声说“先饿她几天,饿怕了就老实了,这妮子真是不知道好歹。”这场逃跑,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无边的黑夜带给幺妹的是无边的恐惧和身体的疼痛。
接连几天,幺妹都没有吃上一口饭菜,实在饿的我受不了了,她爬起来在地窖里摸索,试着能找到食物,最后她在角落摸到了一个大拇指大小的红薯,她两口就吞进了肚子里。几天没有吃东西的肚子并没有因为红薯而缓解饥饿。在大便小便的恶臭已经饥渴将幺妹折磨到快要疯了的时候,地窖的木板打开了,男人将晕倒的幺妹给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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