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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螳螂捕蝉

转眼神祭将至,兰明禾作为神官,照例如往年一样,提前两三日便忙得脚不沾地,到时她会同身为庙祝的兰阿婆一起,在山神庙中进行神祭仪式。

山神庙中近来也多了许多人,在神祭的前一天晚上,李浮甚至还看到了那日迎神活动上出现的一些人,比如云川区的区首、理事长……

她问兰明禾,以往这些人都会这么郑重地提前出现吗。

明禾只道并非如此,哪怕神祭对于云川区而言比春节还要重要,但近十年里,因着中央区对神明行迹的打压,这些政要往常也只是在仪式上露个面就走,不会说专门提前等待。

清晨天色尚且黯淡,屋中生出一声微小的声音,李浮应声打着哈欠醒来,半起身看向已经穿戴整齐的兰明禾,按了按眉心醒神:“该起了?”

这些天,随着山神庙里住的人越来越多,李浮便把自己的屋子腾了出来,搬到了兰明禾的房间。

屋子不算宽敞,一张双人床放在内间,山中草果种子制成的流苏作为隔断,将洗漱台面和一张沙发隔在靠窗的地方。

兰明禾正对照着齐人高的穿衣镜,歪头扣好左耳的银饰,一条长长的流苏抚在身前,她一袭蓝紫色花纹繁复精致的服饰,不好扭头去看李浮,只是有些歉意道:“吵醒你了吗,我小声点。”

李浮看向兰明禾时,瞧见她桌面上还有整整一托盘需要穿戴的配饰,她下意识摇了摇头,又发觉兰明禾看不到。

遂起身走到兰明禾身后,隔着齐人高的穿衣镜去看,她眉宇间还带着些疲惫困倦,漫不经心地拨撩了两下兰明禾头饰上的流苏:“阿禾真漂亮。”

兰明禾一件一件将妆面上的饰品佩戴整齐,才忍俊不禁地顶着头上精致的银饰微微转头。

在叮铃铃清脆的响声中,望向李浮,抬手抚去她眉间皱起的痕迹,温柔道:

“山神庙今日来人驳杂,你若觉得吵,就不要去前面了。可以去后山的花谷中转转,等下午仪式结束后,我去找你……。”

李浮握着兰明禾的手,自己好像没骨头似的,将脸放在兰明禾的掌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地“嗯” 了一声。

等点了灯笼,送别了兰明禾之后,李浮倚靠着门栏,望向这些住所中亮起灯光的几户,抱胸垂首发出低低的嗤笑声。

木雁青那个废物,这么久了才查到李承安的行迹,结果到头来还是要她来当作诱饵,将这群人一网打尽。

也罢,出来了这么久,回去也该给老爷子带个礼物。

只是……

李浮看向昨夜住进来的云川区区首的房间,眼中浮现一抹期待,是权家吗?

一直以来不仅在为李承安那个蠢货掩饰行踪,还能让老爷子和祠堂那群老家伙们明明被她折去羽翼,关在老宅里,却还能时不时出现在她眼前不死心地蹦跶。

她接任李家家主的这两年里,虽说清理了不少人,但总还是觉得有什么在背后搅乱,让她不顺心。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神殿之前的喧闹逐渐传入到这里,李浮望着天光一线的红日,关上门,一个人开始向后山走去。

走的方向却不是兰明禾所说的花谷方向,她拿着把镰刀,踏着一条久无人走的小路,向深山而去。

偶尔几丛遮蔽视线的草长在她行进了路上,李浮还饶有兴致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手起刀落将其割下。

越往深山中去,阳光越难以照进来。

李浮从后山出发时,已经瞧见了一轮红日初生,但踏入深山之后,又走了这么久,天色透过密林的光只依稀能够照见隐隐约约的偌大的树干,根本没有丝毫天光大亮的意思。

走到无风的地方,阴冷晦暗,连雾都没散去。

但李浮只是手中转着把趁手的镰刀,悠闲又惬意得好像是出来踏春般自在无畏……

既然有人要来暗杀她,那她自然好心地为其创造条件,只是不知先出来的究竟是李承安的人,还是区首背后权家的人……

李浮状似沉思地想着,突然,破空的气流从她耳边划过,掀起垂在眼前乌黑的头发,露出那双戏谑冰冷的眼睛,她勾唇向后望去——

一颗穿透树干的子弹,冒着细小的白烟,在这片阴冷的山林中,仿佛要烧出一块灼热的温度来。

草丛一阵悉悉索索,数百名沉默的黑衣人持枪举向李浮,眼看生死危机便在一瞬之间,李浮却毫不在意般扫视了周围一圈,骤然选定了一个方向,向前走去。

李浮低声笑了,手中的镰刀宛若一个摆件,在她手中慢悠悠地转着。

果然,不出所料,先动手的还是李承安那个废物。

也不知道那位精明一世、狠辣无情的老爷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把她父母那一辈的李家子弟宛若养蛊一样,几乎都养死了也没选出来一个合乎他心意的继承人。

临到老了,该去体体面面地去死的时候,竟然选出来这么一个无能自大的草包来,想要继承李家家主的位子。

为此,那些看不惯李承安、暗中筹谋的李家人,当初为了家主的位子,可没少给她找麻烦。

李浮的视线穿过数层持枪黑衣人叠成的人墙,愉悦地弯起眼睛,手中镰刀直指人墙背后的那个人,她扬起声:“李、乘、安!”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恍然问道:“你来之前,老爷子难道没告诉你,我至今还没杀了他的原因吗?”

人墙裂出一道缝隙,只见一个身材高挑,面容郎俊的男人手上托着一个瞧不清形状的黑色物品,他眼神阴鸷怨恨地看向李浮:“你个贱种,等我杀了你,好让爷爷高兴高兴。”

要不是当初李浮没死还得到了神明认可,他又怎么从高高在上的李家少主沦落成为现在藏头露尾的样子。

他恨不得立刻将其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李浮耸肩“哦”了一声,嬉笑道:“看来是和老爷子通过气了,那他现在应该很高兴吧,毕竟他钟爱的蠢货即将要杀了他最厌恶的人。”

“杀!”李乘安怒火中烧,直接一声下令,周围持枪之人皆向李浮开枪。

“嘭!嘭!嘭!”

数百枚子弹携带起破空的火药味,在这片密林中惊起一阵鸟兽惶恐。

而站在最中央,几乎是子弹靶子的存在,李浮深吸一口气,抬手将落在眼前的头发,直接拢在后面,发尖微微生起背向的弧度,显露出那张消瘦但凌厉的面容。

那双眉骨压得极深的眼睛,狭长流畅在尾部翘起,干涩的唇生出艳红的色彩,李浮嘲弄地看向李乘安,仿佛再说李乘安的废物行径简直没有一点新意。

好似,被人围杀的不是她,反而是对面数十上百人。

“啧,就这?老爷子没跟你说……”她嘲弄地语气一顿,身影诡异莫测,竟然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咚咚咚……”

顷刻之间,方才对她举枪的人背后受袭,随着一声声倒地的声音,李浮的身影如残风,瞬间就站在了距离李乘安十步远的地方。

她依靠着一棵参天大树,略略打着哈欠,有些无聊倦怠地垂首:“他没告诉你,我是死不了的吗,嗯?”

“还是说,他愿意遂了我的愿,已经吊死在祠堂里了,还不忘临死前不辞辛劳,千里送孙子?”

“就这么点手段,我还以为这么久没见,你长进了呢。要是这样的话,木雁青那个蠢货竟然都杀不掉你,真是太无能了……。”

李浮话未说完,便被李乘安的怒吼打断:“贱人,别跟我提那个贱人!等我夺了神心,杀了你,我要将那个背叛我的贱人也千刀万剐!”

“刚刚不过是开胃菜,我当然知道那些蠢货杀不了你。但现在呢!李浮,你不如再试试,你还能使用多少神力保命!”

李乘安狞笑着,一手托着那隐匿在黑气重瞧不清楚形状的东西,一手举起一把枪,丝毫不畏惧李浮神秘莫测瞬移在他十步之距的地方,反而十分得意的向前走了两步,看起来十分想要近距离杀掉李浮,观赏她临死前的绝望。

“哦?就是这东西吧。”

李浮举起镰刀甩了两下,看起来当真在苦恼神力的流逝,举起来指向李乘安自出现起,就没放下托着一手黑气的手掌,又有些好奇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你就这么相信这莫名其妙的黑气能够控制住我的神力?”

李乘安扣动扳机,阴狠道:“等你死了,你就知道我相不相信了!”

瞬间,子弹飞出,直直打入李浮额头,从她额头飞穿而出,打入她身后的树干,螺旋炸开的力量,深深嵌入树干中。

“额……”李浮应声倒地,一双如刀锋般凌厉勾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乘安狂热的看向自己冒着黑气的右手,宛如神明的疯狂信徒,眼底崩裂出猩红的血丝,大笑着,狂吼着:“是真的,是真的!神!果然没骗我!”

他虔诚地举着右手,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如狼般冒出凶光看向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李浮:“我就知道……只要,只要在挖出神心,吞下去,我就能重回中央区,我要杀了所有,所有拜高踩低的人!”

刀锋透出冷光,李乘安冒着黑气的手持匕首即将插入李浮心口的那一刻,山林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这么久过去了,好久不见啊,乘安哥哥。”

李乘安听见熟悉的声音,手下动作一顿,骤然抬头,又愤恨又疯狂到难以置信地看向来人,咬牙切齿痛恨道:“木雁青!”

“噗!”

李乘安目光阴狠晦暗地死死盯着木雁青,手下动作猛的一插,匕首插入血肉,发出一声闷响。

木雁青下意识要拦,一声“等等”还没说出口,就眼看着李乘安手中的匕首尽数没入李浮心口,一时面上温婉无害的笑容都落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看着李乘安,语气莫测:“乘安哥哥,这是何苦呢,这不是白白害雁青继续受苦吗。”

李乘安冷冷吐字:“叛徒!你个背叛我的贱人!当初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你竟然敢背叛我!”

他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当初对木雁青也算仁至义尽,甚至忤逆爷爷,要跟她结婚,但这个女人,竟然敢背叛他!

李乘安简直忍无可忍,“噗!”得一声,他抽出匕首,“咣当”往一旁一扔,直接上手准备生挖出李浮的心脏,当场吞下,再去教训木雁青。

“咳咳咳……”

身侧一道咳嗽声仿佛还带着几分未曾睡醒的倦意,传入李乘安耳中。

瞬间,李乘安冒着黑气的手被一道力所阻滞,他猛的收回盯着木雁青的视线,低头看去——

“唰!”

他的眼前,飞溅起一道银红色鲜血,猩红的颜色遮蔽了他的视线,而他的目光鬼使神差般随着鲜血落地,染红了大片青草地。

“咚!”的一声,李乘安骤然脱力,他好似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茫然地向后踉跄倒地,尚且还没反应过来,只又听见木雁青走近,依旧是他所熟悉的温声细语,仿佛和旧日般时时刻刻都撒着娇一样软乎乎:“当然是因为,乘安哥哥你是在太蠢了啊!”

木雁青俯身,弯弯眉眼和李乘安对视:“一个老爷子所掌控的傀儡草包,又怎么能够实现我的愿望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

齐臂被斩的剧痛后知后觉才传入神经,李乘安疼的疯狂大叫,他已经顾不得木雁青到底在说些什么了,狰狞着就要向不知为何又醒来拿着他手臂的李浮扑去。

“我要杀你!我要杀了你!”

李浮用镰刀勾着李乘安的手臂,面上带着几分嫌弃,不甚高兴地道:“蠢货,你杀不了了。”

说着,瞧见手臂上冒着的黑气逐渐消散,她抬手一道金光,将其尽数圈进其中。

木雁青拍拍手,立刻有人从山林中冲出来,背着空玉盒,打开放在李浮面前。

李浮连镰刀带手臂齐齐扔进玉盒中,合上盖子后轻轻在上面敲了两下,一股金色神力将其封存,她道:“先带回去,此物尚有待查。”

木雁青和跪地托着玉盒的人,齐齐应声:“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一旁被斩手臂奄奄一息的李乘安,还在怨毒地咒骂着。

李浮听了觉得吵闹又心烦,指着地上的人对木雁青轻描淡写说道:“这件事,你去查。查出来,我们先前的约定还做数,查不出来,你就陪着他一起去见老爷子吧。”

此见非彼见,木雁青一下子就听出来李浮的言下之意,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若自己还查不出来这件事的背后情况,只怕自己就不是亲自踏入老宅,而是仅一颗脑袋陪着李乘安的脑袋一起去见老爷子了。

想着那一幕,木雁青鲜少露出一抹嫌弃,低头坚定承诺:“我一定竭尽全力!”

李浮抬头,透过层层叠叠的密林,望向天空,眯着眼盘算着神殿前的仪式进行到了那一步,随口问道:“区首呢,盯着他的人有什么收获?”

木雁青:“除了他昨天抵达山神庙之前接到的那通加密电话,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李浮:“那电话破解出来了吗?”

木雁青小心翼翼看着李浮的神色,轻轻摇了摇头:“只能追查到对方是权家势力范围内的人,强行破解只能导致信息自毁。”

“那就继续盯着。”

说完这句话,李浮便准备离去,骤然,身后传来李乘安怨毒的咒骂:“李浮!你就是个克母克父的煞星,你这辈子注定孤独一生!”

李浮闻声脚步一顿,扭头轻蔑瞥了他一眼,勾唇道:“不比你,专克自己。”

李乘安瞪大了眼睛,生生又被气得吐血。

一旁的木雁青容色嫌弃又冷淡,招手唤人将其带下去,省得一会儿当真气急攻心吐血死了,给她的任务又增加难度。

到时候,她才是要吐血了。

“对了!”李浮懒懒散散又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密林,“收拾好痕迹。”

木雁青环视一圈,看着一地昏迷不醒的枪手,心中骇然,唤人快速打扫好痕迹。

踏出密林的那一刻,温暖和煦的阳光撒在李浮的身上。

她抬手抹去额头上的血迹,又垂首看向已经愈合的心口,衣服上还残留着一大片血迹,破损的痕迹也很难解释。

她苦恼地揉了揉眉心,准备先换身衣服再去前殿找阿禾。

往常这个时间点,应当正是阿禾主持祭舞的时间……

想起兰明禾祭舞时的风姿,李浮更快步走向住所,虽然以往便瞧见过许多次,但这还是时隔七年,重新又看,任何事情都不值得她去错过。

一些胡言乱语——

写写写,写得过于流畅,感觉跟没带脑子一样,有点心慌……

感觉剧情有点平平无奇啊。

唉,这回学了好几个模板又没签上,感觉自己学过来学过去,都有点不知道该咋写了。

语句由于过于流畅划过大脑,也不知道该不该在斟酌一下……

·

好吧,最近就是这样,一边心慌一边写,一边努力一边摆烂……

算了,今天就这样吧。

希望明天能是幸运满满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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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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