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到凌晨陈临观给戴词打了车，戴词悄咪咪地推开门，屋内漆黑一片，房间内传出阵阵呼噜声。
戴词呼了一口气，快速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戴词脸颊上，她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一个未读消息出现屏幕顶端。
点开一看。
孟人杰：戴词啊，明天早上六点到校定服装，非上学点可以带手机。
戴词可能之前看到过这条消息，当时消息出现在屏幕顶端时，她习惯性地给划走了。
戴词突然反过神来，揉了揉眼睛，盯着屏幕。
什么明天早上六点？！
明天不是休息日吗？！
戴词瞅着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输入框内打上好这个字时，思考了一会，给删掉了。
现在这个点回复不太好。
戴词关掉手机，合上眼睛，或许是因玩得太累了，没到半分钟就睡着了。
隔天五点四十的闹钟响起，戴词动作迟缓地起床，坐在床上，等待意识回笼。
觉得稍微清醒了，戴词拿起手机给班主任回复道：好的。
戴词睡眼惺忪地来到了指定教室，由于卡点到的教室，教室内几乎坐满了人。
戴词找了个最靠后的位置坐下了。
管理文艺活动的女老师神采奕奕地站在讲台上，手握粉笔写下自己的姓氏张。
“我姓张，你们叫我张老师就好。”
张老师：“现在呢，你们统一都出去，叫到名字的同学进来选衣服，这个衣服是我根据你们的外表来选的，选完衣服的呢就可以走了。
不是这么早叫过来，就选件衣服？！
此话一出，教室内的同学交头接耳地小声说话，一片细密的声音。
张老师拍了拍手，示意让同学们安静下来：“同学们不要吵。现在呢你们先在这坐着，按照点名单子随机点名，叫着的同学来隔壁教室。”
戴词在心里默默祈祷：早点叫到，早点叫到……
但事与愿违。
教室内的同学走了一大半了，她还没被叫到。
旁边有个男生主动搭话道：“你好，同学。”
戴词扭头回了句：“你好啊。”
男生微微一愣，像是被戴词的美貌惊艳到了一般。
他说：“我叫韩明。”
戴词不失礼貌地自我介绍道：“我叫戴词。”
韩明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撑住下巴问道：“同学，你几班的。”
“九班的。”
韩明惊喜道：“你是学理的呀，我学文的我20班。”
“嗯。”
戴词对陌生男生总是很冷漠，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对陌生女生还能稍微热情点。
本以为这样就能劝退对方。
没成想。
韩明继续搭讪道：“你表演什么节目呀。”
“我就唱首歌而已。”
“我是跳舞的哈哈哈。”
戴词一时语塞，不知好笑在哪里，空气尴得让她快窒息了。
怎么还不叫到我。
快叫到我呀！
张老师手拿点名表，站在门口：“下一个同学，戴词。”
戴词倏地站了起来，瞬时有种摆脱苦海向阳的舒爽。
戴词嬉笑着跟韩明说：“拜拜了。”
韩明嘴角扬起大大的弧度，对戴词摆了摆手：“拜拜。”
戴词身高占有绝对优势，高而瘦，配上合适的妆造，很是□□。
张老师上下打量了戴词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无论身高还是长相都很好哎。”
服装架子围着教室的墙边，摆了整整一圈，琳琅满目地各种衣服，带亮片的服装在晨曦的阳光照射下极度晃眼。
张老师围着服装走了一圈，最终拿起一件深红色缎面鱼尾服，一字肩抹胸，长款盖过脚踝。
张老师拿着鱼尾服给戴词比量了比量。
自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件怎么样？”
“很好看。”
“来试试。”
戴词环顾四周，没看到教室内有乾坤，小的试衣间完全没有。
“怎么试？”
张老师笑了一声，拉上了厚重密不透风的窗帘，前后门的窗户上早已贴上了防窥贴纸。
“就咱这试就行，反正都是女生。”
戴词脱下浅蓝色薄外套放在干净的桌面上，上衣还有一件白色长袖打底，再内里就是贴身衣物了。
反正都是女生，戴词也不在意，又不是完全果奔。
戴词脱下白色长袖和下衣，在老师的帮助下穿上了鱼尾服。礼物衬得人很有气质，让人眼前一亮。
戴词盈盈一握的腰肢，走动时鱼尾服尾端翩翩摇动，像柔风吹动水面，起得层层涟漪般。
“真好看”，张老师还不忘自夸一句：“我真有眼光，就这件了，到时候给你画个明艳张扬妆。”
张老师拿起放在讲台桌面上的白纸，用笔在戴词名后写上：深红色鱼尾服。
“你是唱歌是不。”
戴词点了点头。
张老师一拍脑袋：“哎呦坏了，忘记问你的歌是什么类型的了，会不会和这件礼服不搭啊。”
戴词想了想：“积极向上类型的。”
张老师：“哎呦，那不太适合这件礼服了。”
奈何这件礼服就像专门为戴词定做的一般，太合适了，大小尺寸都非常合适。
张老师内心一万个不想换礼服，硬着头皮对戴词说：“算了，就这件吧。”
-
戴词定完服装，看了眼手机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点了。
这个时间点能明目张胆地掏出手机，在校园内走。
戴词拿起手机对着她上课所在的教学楼拍了张照，顺带着给教学楼里的重新长出翠绿新叶的树木拍了张。
戴词在树下举着手机找了半天角度，最终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按下了拍摄键。
镜头下的树木，叶翠绿，树干粗壮，带着蓬勃的生命力。
回去的路上，戴词先来到了张瑞连的小卖铺。
门头简单明了：小卖铺。
张瑞连不稀罕起些花里胡哨的名字，在她心里简单直接就是最好的。
轮到郭雅守店了，最近张瑞连在店铺门口装了个自动欢迎的喇叭。
戴词前脚刚迈进门，喇叭声响起：你好，欢迎光临。
戴词还不知道它的存在，被吓了一跳。
郭雅听到喇叭声响，看向门口，是自家的女儿。
“回来了，今早走那么早干嘛去了。”
戴词想起来了，今早走太早还没跟郭雅报备。
“在学校里报了个节目，今早定服装去了。”
郭雅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今天下午几点返校。”
戴词眼睛扫描着货架：“六点啊。”
她拿起走到方便面货架前，挑挑拣拣拿起一桶鲜虾鱼板面,顺带从旁边货架上拿了个卤蛋和香肠。
拆着泡面外面的塑料膜问道：“有热水吗？”
收银台下面有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烧水壶、茶叶和水杯。桌子旁边放着
郭雅掂了掂水壶，估摸着说：“还有半壶吧，你要泡泡面啊，刚烧的水。”
郭雅在小卖铺坐得浑身难受，一心想要扑去打牌，打牌重度上瘾。
郭雅问道：“你在这看会店？”
“那你去干嘛？”
郭雅站起来，拍拍屁股，清了清嗓子说：“我有正事，词我下午五点回来和你换班。”
张瑞连有退休金，开家小卖铺纯粹是因平时没事干，想找点事，基本上不靠小卖铺生存。
但小卖铺确实给她带来了不少收益。
要是不中午头人多的时候店休，张瑞连没准都换新房子了。
戴词还没缓过神来，郭雅已经收拾好包，到了门口。
戴词看着郭雅闪走的身影，叹了口气。坐到了收银台前，拆开泡面，调料包全倒在面饼上，倒上热水，叉子叉在泡面的开口处。
“你好，欢迎光临。”
有人来了，戴词抬眼，放水壶的手一抖。
韩明手插在兜里，买着四方步，晃晃悠悠地走进小卖铺。
戴词把头埋下，泰然自若地整理着收银台。
收银台上有一罐牛奶糖，找零没零钱时充当毛票用的。
戴词顺手拆开一块，填进了嘴里。
韩明手拿着两包巧克力面包放在收银台上，戴词第一次收银，拿着扫码器，扫码商品后面条形码。
奇怪，扫不上！
戴词硬生生地扫了七八遍，没扫上，她尴尬地挠了挠头。
由于之前戴词低着头，头发挡了部分脸，再加上韩明没注意看，没认出来。
刚才，戴词抬头时才认出来。
韩明惊呼一声，欣喜道：“戴词，你怎么在这。”
“我姥姥开的，我过来看店。”
戴词手里倒腾着巧克力面包，问道：“上面标着多少钱。”
“3.5一个。”
“哦。一共七块，现金还是扫码。”
韩明掏出手机，扫码收银台上贴的二维码，付款。
他付完款还没有要离开的意味，趴在收银台上，绞尽脑汁找话题。
“戴词，你家住这吗？”
戴词警惕性地眯着眼看了他一眼，从嗓子中挤出来一个“嗯”字。
韩明：“哦，这家店我经常来，价廉物美。”
张瑞连卖的东西确实比平时外面的超市卖的东西便宜块了八毛的。
这也是小卖铺生意好的原因，薄利多销。
戴词点了点头。
“你好，欢迎光临。”
又来人了。
戴词能短暂地摆摊这个热情又没什么边界感的男生了。
抬眸的瞬间，愣住了。
陈临观，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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