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词:“你怎么来了?”
陈临观皱了皱眉,疑惑道:“你怎么会在店里。”
韩明闻声看向陈临观,黑色碎发,眉眼冷峻,自带一股逼人的气势。很帅一个,让他有过了短暂的小自卑。
韩明腿长手长,长得也不错,小帅的类型。看起来很瘦,从小被教跳舞的老师说是跳舞的好苗子。
韩明盯着陈临观看出了神,直到戴词出声:“我来替我妈看店。”
陈临观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精致的礼物袋,小小的。
走到收银台前,韩明挪了挪步,给他让位。
陈临观轻放下了袋子。
“这是什么?”戴词问道。
“我妈让我给你妈和你姥姥的,玉吧我也不知道。”
戴词打量着袋子,探头看向袋子里面,有两个黑色的首饰盒。
戴词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给我妈和我姥姥的?干嘛突然送礼啊。”
“我也不知道,收下吧。”
韩明趴在收银台上,耳朵竖起地听他们俩讲话。
认识,还挺熟。
韩明有些心慌,咽了咽口水:“那个,你们俩?”
陈临观刚进门时看到他以为是客人,没放心上。
他突然的讲话,引起了陈临观的兴趣。
陈临观问道:“这位是?”
戴词一只手托着泡面底,一只手拿叉子搅动着泡面,空气中充满了鲜虾鱼板面,鲜甜的香味。
“刚认识的。”
陈临观眼眸沉了沉:“哦。”
韩明站着了,朝陈临观打招呼道:“你好,我叫韩明,今天上午定服装和戴词靠着聊天认识的。”
陈临观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了韩明一番,礼貌地回复道:“你好。”
戴词吹了吹泡面,秃噜了一口。
空腹一上午,这口泡面显得格外好吃。
戴词嚼着泡面:“我们就认识,这礼物我替我妈和我姥姥收下了,谢谢你妈妈。”
陆云曼前些日子在外出差,她一直记得儿子的生日,赶忙在儿子生日之前,连轴转处理完工作。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就是为了给陈临观庆生。
她精心挑选了一块价格不菲的手表送给陈临观,还给他买了一束鲜花和一个精致可爱的小蛋糕。
陈临观凌晨时分回到家时,陆云曼和陈临观爸爸陈成业都还没睡。
两人并排窝在沙发上等陈临观。
陈成业早哈欠连篇,想一下子躺床上睡觉了,但被陆云曼拉着一起等陈临观。
陈成业看到陈临观的身影,有种得救了的感觉。
陆云曼拆开放在桌子上的小蛋糕,插上蜡烛。
陈临观站在门口对于这个时间点看到两人,有些惊喜。
“你们怎么回来了。”
陆云曼莞尔一笑道:“等你呢,生日快乐儿子。”
陈成业跟着说道:“生日快乐,儿子。”
在陆云曼即将要插上蜡烛时,陈临观出声制止:“别插了。”
陆云曼的动作一顿,问道:“怎么了?”
陈临观回想起今晚吹了两次蜡烛画面,他轻描淡写道:“吹过了。”
陆云曼失落地将手中的蜡烛放回桌子上。
陈临观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们怎么回来了。”
“这不是因为你生日,你妈连夜赶回来了。”陈成业抢先一步说道。
陈临观点了点头,他不习惯将情绪表露在外,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陆云曼递给陈临观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笑着说:“来,给你的生日礼物。”
陈临观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是一块银色手表,表针缓缓转动着。
陆云曼:“喜欢吗?”
陈临观不扫兴道:“喜欢。”
陈成业补充道:“这可是你妈在专柜精挑细选的,快戴上吧。”
陈临观手腕上常年空空,他觉得戴东西压着手腕不舒服,遂什么也不戴。
“明天再戴吧。”陈临观说。
陆云曼犹豫了一会,上楼走进卧室,过了会又出来,再出来时手提着一个白色袋子。
反正明天不上学,陈临观不着急睡觉,窝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指划动着手机屏幕。
陈成业跟儿子说完了生日快乐了,也完成了陆云曼给他的任务,他早盹得眼皮打架了,躺回床上立马睡着了。
感受到身旁凹陷了下去,陈临观抬眼,陆云曼又坐了回来。
陆云曼犹犹豫豫地开口:“小观,听说戴词和她妈妈回来了。”
“嗯。”
“她妈妈和她姥姥之前也一直照顾你,前几年她们不是出去了,我一直惦记着想给她们买点东西,这不给她们捎了两副冰种玉镯。”
陈临观大体明白了,接话道:“我明天给戴词。”
陆云曼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欣喜地把袋子给了陈临观:“小观,别忘了。”
-
陈临观:“走了。”
走之前,戴词随手抓了一把牛奶糖给他。
陈临观走了,韩明还赖在这不走。
戴词一口一口地吃完着泡面,瞅了他一眼:“你还有事吗?”
韩明脸颊不自觉地红了,挠了挠后脑勺:“对了,我该走了。”
下午郭雅准时准点地到了小卖铺门口。
她面带春光,精神奕奕。
戴词看出了她一反平常的高兴,问道:“碰着什么喜事了。”
“没什么事。”
戴词指着收银台上的袋子说:“这个是陈临观的妈妈给你和姥姥的。”
“这是什么?”
“首饰吧,我也没打开看过。”
郭雅打开植绒的黑色首饰盒,一副带着柔和光彩的玉镯子躺在盒子内。
轻轻拿起镯子,质感细腻,手感冰凉,没有一丝杂质,净若一汪泉水。
郭雅的第一反应,价格不菲。
想起陆云曼,之前给郭雅发过一条消息,问道她是不是回来了。
郭雅平时不发朋友圈,陆云曼从何来得消息让郭雅有些纳闷。
郭雅当时回复道:是的。
陆云曼当时补充道:之前和小观聊天,小观无意间提到你们回来了,回来了也好,这地吃住的也习惯。
郭雅再往后就没回复了她了。
郭雅仔细地摸着玉镯,爱不释手。
戴词:“这镯子真好看。”
-
陈临观还欠戴词十圈的跑步,晚自习下课时。
戴词暗戳戳地提醒道:“你是不是欠我点东西。”
“十圈,晚自习下课我去跑,跑步记录到时候发给你。”
“那不行,我得看着你跑。”
陈临观轻笑了一声:“好。”
迟瑾星一直和戴词晚上一起回家,毕竟有一块顺路的路,戴词提前跟迟瑾星说了,让她放学先走就行。
迟瑾星追问理由,戴词以放学找老师为由。
晚自习铃声一响,乌泱泱的学生往门口挤,没一会教室内的人都走净了。
只剩陈临观和戴词。
戴词:“我关前门的灯,你关后门的。”
戴词先关上了灯,教室前排陷进了蒙蒙暗之中。陈临观等戴词出去了,关了后门的灯。
教室前后门也都关上了,整层楼的教室都关了,走廊一片暗与静,安全出口的牌子闪着诡异的绿光,有些恐怖。
戴词:“我们快走吧。”
戴词和陈临观并肩下楼,戴词脚步飞快,陈临观紧跟着她。
在操场。
“好了,你现在可以去跑步了。”
戴词在看台挑了个合适的位置,摘下书包抱在怀里,朝看台下的陈临观喊道:“我在这看着你。”
陈临观抬头看向她,她坐在高高的看台上,笑着低头看向他。
笑容明媚干净,像夏日的晚风一般,令人内心瞬感开敞舒适。
陈临观将背着的黑书包随手扔在操场中间的假草上。
迈开长腿,围着操场一圈一圈地跑。
操场的四个角有路灯,橙色的微光照不亮整个操场,夜色笼罩着跑道。
戴词不近视,眼睛追随着陈临观快速奔跑的身影,跑道上除了陈临观没别人了。
尽管在夜晚,戴词还是能精准地找到陈临观的位置。
十圈,一圈四百米,一共四公里。
跑到第三圈时,陈临观边跑边脱掉了校服外套,精准地扔在了书包上。
说多也不算多,陈临观跑完最后一圈时,戴词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边走边对陈临观说:“恭喜你完成大冒险了。”
汗水顺着鬓角流下,脖子被汗水洗了一遍,顺着脖颈往下流。
陈临观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拉起衣领,一下一下地鼓动着,试图让风钻进衣服里。
浑身散发着热气,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随意地擦在衣服上。
陈临观坐在假草上,缓了一会说:“完成了。”
戴词拾起他的衣服和书包递给他,嬉笑着说道:“辛苦你了。”
戴词对陈临观没有半分心疼,只觉得好玩和暗爽。
陈临观接过他的衣物,拉着戴词的手腕往下,戴词重心不稳地摔坐在了假草上。
陈临观凑进了戴词,他周身的气息瞬间包裹了戴词。
她看到他从额头缓缓滑动的汗液,被夜晚遮挡情绪的眼睛,微张的嘴唇。
戴词:“你干什么。”
陈临观抬手,在手指即将碰到戴词殷红的双唇时,停住了,戴词愣住了,头顶发麻,不敢动弹。
陈临观阖了阖眼收回手,细长的大手自然垂落在身旁,缓缓吐出一口气。
“你怎么回去。”陈临观刚跑完步,嗓音带着哑意。
“骑电动车呀,不然呢。”
“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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