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连续几日罢朝,秦破道乐的清闲,带着秦利和琦玉也连续几日泡在玄月楼,好好享受贵族的花天酒地。
不务正业。
而且今晚,玄月楼将推出一批年轻的小馆,在舞台上展现才华。
秦破道就喜欢有趣的事情。
然而,皇帝那边台面上就没那么有趣了。
御史怕死不怎么敢参皇帝,但参秦破道是没问题的,那么多年也没出什么事,所以他们参秦破道作风问题的折子堆满了皇帝的台面,也算作一件政绩。
堂堂皇家驸马,竟视公主于不顾,日日流连青楼。
胆大妄为!
秦破道早已知道御史总爱参她的习惯,但她不在乎,动静闹得越大越好,越是坏名声,她才安全。
推开窗户,将黄昏时的光景尽数揽入眼里。
“秦叔,你看,百姓一家聚在一起,笑得多么幸福。”
秦利感慨:“是啊,和平安稳,是平头百姓的最大心愿。”
秦破道饮尽酒,无可奈何地笑起来。
“只要我活在这个世上一天,那些心愿便是痴心妄想。”
秦利按住秦破道的手,想阻止她无休止地饮酒,可秦破道推开了碍事的手,继续饮酒。
反正,她的酒量大,不会醉酒。
“当当当当~”
震天的锣鼓声中,两个金黄色的舞狮正在下面腾跃,伴随着鼓乐的节奏,做出不同程度的精彩表演,为即将到来的小馆们做欢庆的表演。
琦玉为秦破道重新装满酒水,柔声:“属下与一个小馆相熟,他自幼生长在玄月楼,现今不过十五、六岁,公子可利用他,将名声弄差。”
“说说看。”
“因为他,早已与齐相家的大公子、万家二公子暗生情愫,甚至在私下互相争夺他的陪伴。”
“但他,未曾与两人发生关系,若公子夺得他一晚,定会惹起他们的愤怒,必会在坊间与官场上大肆破坏公子名声。”
秦破道直接抄起酒壶喝,不信:“不过一个小馆。”
“凭他被两人奉为知己,只谈风月,甚至将贴身之物赠与他,能算得上是定情物,没有说破罢了。”
好一出破坏关系的伎俩,简直勾起了秦破道的兴致。
“等他出场,指给我看。”
“是。”
秦利无奈地将剩余的酒瓶打烂,洒了一地的酒水。
“秦叔!”
秦利收回剑,倚靠窗台望月亮,对秦破道的控诉充耳不闻。
烦...
鼓声停了,只听外面人声鼎沸。三人一起走了出去,望向下面。
一群身穿深色华服的小馆,各自手执一把扇子掩面,从左侧走到舞台中央,整齐划一的步伐,可以看得出玄月楼对他们进行了一定的体态训练。
“琦玉,哪个?”
琦玉指着最前排中央的人:“他。”
“公子,他也是个可怜人,利用完他后可否保他一条性命?”
“可。”
琦玉方才提及的两个公子,自然也在同一楼层看着下面的动静,一边针锋相对,一边赞叹小馆穿上华服后甚是温润如玉,容貌越发出落。
秦破道除了观察下面的动静,上面包厢的动静自然也留意着,环顾一周。
嗯?!
竟有一个陌生的美人坯子混进来了,虽是男装示人,可那玲珑的身材却没有遮掩,略微思考便能揭穿女子的身份。
难道她也对下面的小馆感兴趣?
琦玉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两小瓶的酒,递给秦破道:“公子,安神的桂花酒。”
秦破道搭着琦玉的肩膀,仰头饮酒,眼却瞟到了那女子动作不自然起来。
不待秦破道多想,底下一声声叫喊引回了她的注意力。
“小生段倾,见过诸位官人。”
随着他说话,遮住面容的扇子放了下来。
“好!!”
那些富商小官爆发热烈的呼唤,引得齐家大公子、万家二公子无比愤怒,也不打架了,而是沉下脸盯着下面跃跃欲试的人的面孔。
秦破道了然:果真如此。
小馆又道:“我们是第一次与诸位见面,若谁能以诗词打动我们其中一人,那人便会陪诸位一晚谈论风月,共度良宵。”
此时的气氛比刚刚还热烈。
这批小馆,除了段倾,其他小馆也有着各自的美貌,完全能打动不同的富商贵人。
秦破道饮完第二瓶酒:“吟诗作对,我不会,怎么办?”
三人陷入了无比为难中。
难道,她要直接强抢小馆吗?
这个办法,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齐家,迟早要对上。想到这里,秦破道随手就把琦玉怀中的两个空瓶丢向舞台没人的地方。
“砰!”
人群哗然,全看向了秦破道所在的包厢。
秦破道探出头,向段倾挥挥手:“不对诗词歌赋不行吗?”
“官人,这不合规矩。”
面临闹事,段倾丝毫不慌,还能有理有据地反驳:“玄月楼是以诗词歌赋为主,若不以诗词胜出,便视为在玄月楼闹事。”
这就有点为难秦破道了,她也没学过吟诗作对啊。
“硬来又如何?”
百来名护卫全冲上秦破道所在的楼层,举着武器,但凡秦破道做出什么破坏规矩的事情,他们就会冲上去惩戒。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监察部,其他人也意识了过来,发现丢杯之人正是监察部的秦破道!!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真跟公主决裂了?”
秦破道吹了一声口哨:“段倾,上来陪我。”七皇子的探子也在人群中,见秦破道沉迷青楼,甚至公然抢小馆,这等重要的情报,他现在就要去汇报给殿下。
“官人,请恕小生无礼,无法答应官人的盛情邀约。”
秦破道像个莽撞的粗鄙之人,直接将一个银元宝丢在段倾怀里,公然地羞辱,气得齐家大公子直接在包厢里破口大骂。
“滚出去!玄月楼不欢迎你!”
秦破道歪头,不以为然:“齐大公子,玄月楼是你开的吗?管我呢?”
“你!”
玄月楼的管事头都大了,到底谁把秦破道招惹来的,他可惹不起秦破道这个疯子。
他拖着肥胖的身躯,一路哒哒小跑跑到秦破道面前,喘着粗气哀求:“秦大人,能否让他们正常献艺,等结束,我会让段倾先陪秦大人。”
秦破道沉默半晌:“可以。”
“诶!”
管事连忙对段倾说:“继续!继续!”
一刻值千金,万万不能耽误,如果惹贵人们生气失了口碑,那他的命就不用要了。
临进去前,秦破道额外好奇了那位女子,明明身穿男装,却为何要遮起头部?
难道是什么贵重之人?
秦破道以极快的速度弹飞石子,不料,一身黑衣的人突然出现并持剑抵挡了攻击,将女子挡得严严实实,不让秦破道再有攻击的机会。
既然时间充足,不如去会会她们。
“我过去看看。”
“快去快回。”
一个跳跃,翻转,秦破道便来到了女子所在的包厢。
黑衣人露出的双眼,一直死死地盯住秦破道,但凡有什么不好的举动,她就会冲上去决一死战。
秦破道即使隔着面纱,看不清女子的模样,可也能猜出女子面容精致。
“下次来青楼记得裹胸,即使有一个出色的护卫,也不是万能的。”
女子没有回应秦破道的话,一声不吭,秦破道尴尬地挠挠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见到她后就总想凑过去。
她又发情了?
一个冷漠,一个敌意满满,秦破道也不是什么恶人,不会对每一个美人都强取豪夺,所以她很快回到自己包厢,结束了这一场尴尬会面。
“秦叔,对面包厢有个黑衣人,从她武功套路与年龄来说,大概是南方武馆培养二十多年的人,武功不错,去查清黑衣人的底细。”
“嗯。”
也许是迫于秦破道的淫威,段倾真的被管事带到她面前,清新的果香味传进秦破道的鼻腔。
有一瞬间,秦破道皱起眉:还是花茶香来得舒服....
她顶着两位公子的愤怒,将段倾手中的扇子丢到地上,甚至为了更贴合身份,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转过去。”
秦破道栖身在段倾上方,公然地脱起段倾的衣服,似乎真的要在外面上了他。
秦破道又瞄到女子捏紧椅子的手,真奇怪。
段倾冷静地侧头:“官人,让小生来伺候吧。”说完,他重新正面面对着秦破道,手也攀上了秦破道的衣襟,秦破道饶有趣味地附在他耳边。
“借我刺激那两位公子为你赎身,然后过一段安生的日子?”
段倾摇摇头:“不,小生甚是感激他们,但赎身钱小生会自己赚,待出去后,小生还会参加科举。”
秦破道捏住段倾下巴,使他仰头看着自己。
可惜,段倾的眼睛太清澈,秦破道根本看不出一点他有任何隐藏。
琦玉附和:“公子,他所言无差。”
“姐姐?!”
琦玉笑了笑算是跟段倾打招呼,然而,她却上前帮秦破道脱掉段倾剩下未脱的外衣,此时的段倾,就剩下一件单薄的白色底衣。
两位公子瞧得气愤不已,两眼喷火,快忍不住要跟秦破道死拼的节奏。
而且,秦破道向两位公子挑衅,火上浇油。只见她嘴角上扬,手一扯,就连那件底衣也被脱了下来,段倾红着眼捂住自己的肉|体,饶是段倾再怎么有心理准备,可这一天到来,他还是觉得很耻辱。
秦破道虽然是看着段倾,实际的注意力却在那位神秘的女子身上:“吟诗作对的嗓子,若是用在情场上也会这般动听吗?”声音虽不大,但她能保证这一层包厢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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