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倾自知那两位公子没法救自己出去,他只好认命地闭上眼睛,手也准备放到秦破道的裆部,吓得秦破道连退开好几步。
怎么他一下子,如此生猛?
段倾感觉手没碰上东西,便睁开了眼睛,发现秦破道离自己好远,他还以为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对。
“官人,是嫌小生不干净吗?”
“没有,只是有些不习惯。”
下意识地弹开,除了怕身份被揭穿外,还有她扮演风流滥情的人时,总感觉那名女子一直注视自己,她被看得极其别扭。
束手束脚。
秦利见秦破道有异样,直接把段倾扯进包厢,关上门。
这下,不管秦破道有没有上段倾,段倾也是被上了。
“小生,继续伺候官人。”
秦破道恢复成冷淡的语气,眉头紧蹙:“穿好衣服,去床上躺着。”
“是.....”
段倾有些不适应这种反差感,不过,他对自己不用被上的事情,感到非常幸运。
秦破道走到水盆里净手,哀嚎:“我要酒!!!!”
“不行,伤身。”
秦破道郁闷地趴在桌子上,两眼无光,肉眼可见的委屈。
“要不是这里酒多,我才不要待在这里。”
“那也不行。”
段倾侧身,抱着被褥,悄悄透露给秦破道听:“柜子里面会存放一些烈酒和清酒,是玄月楼有备无患时候用的,官人喝多少也没关系,他们之后会再记账。”
秦破道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立刻按指的方向去掏酒。
“公子!”
“你要借酒消愁到什么时候?!”
秦破道:“....”
秦利推倒柜子,就是不让秦破道再碰酒:“三公主不要你,那就不要。倘若你真喜欢公主,你大可以再娶未曾婚嫁的公主,何必这样?!”
段倾瞪大眼睛,原来眼前的公子是被公主抛弃的驸马,他是跑来玄月楼发泄情绪。
难怪....
秦破道被戳到痛点,忍不住大声咆哮:“我不喜欢公主!!!!!谁还敢多娶一个冷硬心肠!诡计多端!不!识!好!歹!的!公!主!”
秦利斜眼看着秦破道胡说,一脸不信。
“....”
秦破道打开门,准备叫人来伺候自己,证明自己已经走出来了。却突然发现,别的包厢根本就没有关门,每个人都在看着她。
额...
那她方才那般愚蠢的叫喊,岂不是被人听完了.....
恰好,管事来到她包厢位置,询问:“秦大人,可是段倾招呼得不好?”
秦破道黑着脸:“让会曲艺的人,来这里弹琴,为我们助兴。”
“好好好,我这就去吩咐。”
秦破道感觉那位女子又在注视自己,颇为烦躁,她脸上到底是有什么东西,需要看那么久?
“刷!”
一个飞刃甩到女子所在的包厢桌子上。
“再看,就杀了你。”
本是一个简单的警告,黑衣人却瞬间暴冲至秦破道面前,没人能在她面前去威胁,尤其是一个稚嫩的年轻人。
狂妄!
碍于没有佩剑在身,秦破道虽躲避及时,但在抵挡时仍被划伤了手臂,闷哼一声,她大意了。
秦利毫不犹豫地从里面出来冲上去吸引黑衣人的火力,秦破道本想捂着手臂,也想跟上去搏斗。
可.....
“噗。”
呕吐感涌上喉咙,单手握着栏杆,弯腰,无法控制地咳出一口血。
即便起来时,秦破道有抹去嘴唇的血丝,可被她丢出去丝巾却沾满了血迹,反正她呕血时秦利又没看见,丝巾一丢,更加不知道。
免得又被唠唠叨叨。
正当秦破道想冲上去打架,那女子却摇了摇铃铛,黑衣人立即退了回去。
嗯?!
她还没打呢!
秦破道想冲过去挑事,秦利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不许去。”
秦破道反其道而行之,再度吹起流氓哨:“哑巴美人,瞧你姿色不错,跟我一晚可好?三个人一起,包你爽上青天。”
果然刺激的黑衣人浑身颤抖,能感受出她想要打爆自己的念头是如此强烈,越是这样秦破道越兴奋,游走生死间才感觉自己活在世上。
可黑衣人除了颤抖就再没有其他动作,也不出手了。
一群拿着琵琶、古筝的女子,除了人,还有一盘新的酒出现在众人面前。
瞬间,秦破道将打斗抛于脑后,兴奋地拿起一瓶酒,丢掉瓶塞,直接大口大口灌进去。
她忍了快一个晚上没喝酒了。
喝着喝着,秦破道察觉喉咙又有异样,刚想停下来。
“噗。”
一口鲜血喷在半空中,那些女子的脸,多多少少也沾染上一点。残余的暗红血液,一滴滴从她嘴角流出来,浓烈的血腥味四处逃逸。
突如其来的喷血,吓得管事连忙检查剩余的酒壶,生怕有人在酒里面下毒陷害,那他可活不过今晚了。
明明吐血的是她,却还能有力气,一脸温柔地用指尖抹去离她最近的女子的血迹:“抱歉....别怕,等会儿去洗洗,明日我会命人送礼来,给各位美人赔个不是。”
“秦叔,回府吧。”
秦破道垂下眼眸,无趣地丢掉酒瓶,更无心打斗了。
突然,黑衣人丢来一个白色瓷瓶。
“药。”
秦破道摩擦着瓷瓶边缘的金边,叹了一声,随手一抛抛到隔壁的包厢,完全不想跟她们扯上一丝关系。
何况,她的伤,哪里是这种药能治的。
她累了.....
“秦叔,明日准备好,引过来这里。”
秦利深沉地看了一眼那女子:“是。”
“别看了,与她们不关,是我自己的问题。”秦破道没有回头,也知道秦利在记恨她们,特意提醒他,免得多两具无辜的尸体。
“公子,回府我给你炖个人参汤。”
“嗯。”
三人就这么回了秦府,留下段倾一个人在包厢不知所措。
月黑风高,寒冷逼人。
秦破道一个人在亭下持剑练功,不肯停歇,似是要把内力的淤血打出来。
秦利放下炖品,询问起琦玉:“公子的身体,是不是中毒了?”
琦玉点头:“是,我悄悄藏了公子在玄月楼丢的血帕,然后,我拿着去验了好几种特殊的毒物,虽然公子没有大碍,可是....”
“可是什么?”
“公子身上虽然没有剧毒,却有着几种慢性毒,并且中毒时间已久,致使身体很衰败了。”
“无药可缓。”
秦利握紧拳头,气愤地砸在一旁的柱子。
秦破道听到动静,收起剑,走了过来:“嘿,秦叔这是打不过别人,还在生气吗?”
“技不如人,就得认。”逮着机会就损秦利,让他老限制自己。
秦破道轻笑,朝琦玉招手:“别管他,我们喝汤。”
“是,公子。”
“公子,以后您吃的东西,我要帮你验了才能吃。”
秦破道摇摇头:“不必,暴露你会毒这个能力,才会让我陷入更深的危险中。”
“秦叔,下次放多点糖,味淡。”
秦利一声不吭地离去。
秦破道:“??”难道她损到秦叔的自尊心了吗?
喝完汤,秦破道又重新练起剑,直至清晨的阳光升起来。
一夜无眠。
“驾!”
秦破道单枪匹马杀到玄月楼堂前:“备十瓶桃花酒,送到元清包厢。”
“是,官人。”
砸千金来一趟玄月楼,却是为了补眠。
不知为何,居然是段倾亲自端酒过来,不是说见上一面,得要另外的条件吗?
“你怎么来了?”
“管事说,玄月楼昨晚并没有给官人一个好体验,所以让小生继续为官人服务。”
秦破道点头,拿起一个酒,就直接仰头喝了起来。
“官人,喝酒多了,伤身。”
“没事,不差了。”
睡意和酒意全涌了上来,秦破道的颓废尽数显现:“你爱齐大公子和万家二公子吗?”
“不爱,我虽是要以色事人,可我毕竟不爱男子,不过逢场做戏。”
逢场作戏....
秦破道枕着头,闭上了眼睛。
段倾疑惑:“官人,可是小生说得不对?”
“对,说得对。”
“错的是我.....”
段倾大胆地给秦破道顺背,这是红夫人教他们的手段,能拉近恩客的距离,感情一多,便会给自己带来钱财和保护,不至于落得个太凄惨结局。
秦破道实在太困了,懒得拍开段倾的手了,任由他弄。
就这样,过了一会。
却不知为何,段倾的手指越来越往下,动作也越来越温柔,秦破道不满地哼了一声。
动作更是轻柔了。
日上三竿,光照在秦破道眼帘,促使她清醒过来。
“段倾?”
秦破道揉搓自己的额头,头快裂了,等她彻底睁开眼睛看清自己眼前人时,弹跳出去好几步,“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慌张得活像是被林守捉奸了一般。
林守饮下一杯清茶,不慌不忙:“本宫又为何不能在此处?莫非秦监部....是有什么勾搭不成?”
秦破道拧起佩剑,不爽:“与你何干?”
琦玉闯进来:“公子!属下找不...到..公主...?!”
秦破道嘲讽地笑了一声:“不用找了,她自动寻上门来了,东西给我。”
“是。”
一封崭新的和离书放在了林守面前,林守看也没看。
“本宫不允。”
“凭什么?!”
“就凭本宫是林朝的公主,作为驸马无权主动提出和离。”
秦破道拿回和离书,猛地掀翻桌子,她不想看见林守总是波澜不惊的模样,显得她如此卑微、被动。
“别玩我了.....”
“让我走的是你,不让我走也是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守站起身,脸上多了很多秦破道看不懂的情愫:“本宫,想与秦监部共度余生。”
“哈,余生。”
有一句真话吗?
秦破道猖狂地笑出眼泪,别说余生了,她现在一刻都不想看见林守。这次回来寻她,又想从她身上获取什么?
“我不是秦监部,啊,我不是,你去街上寻上一寻吧,告辞。”
秦破道的脚都踏出门槛了,忽地,腰部多出了一双玉手,体温的重叠消除了冬日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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