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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随便看看吧

岁末的寒气浸透了清水村的每一寸土地,十二月三十一日的暮色早早沉降,将连绵的山峦染成深黛,家家户户的窗棂里透出暖黄的灯火,驱散着冬夜的冷寂。

王震家的堂屋里,炭火盆烧得正旺,红彤彤的火光跳跃着,将墙壁映照得暖意融融,空气里弥漫着柴火燃烧的松脂香炖煮山珍的浓郁肉香,一张老旧的八仙桌摆在堂屋中央,上面满满当当地摆着各色山野佳肴,清炖的野山菌汤热气腾腾,油亮的腊肉蒜苗笋香气扑鼻,刚蒸好的大包子白白胖胖...

王震坐在主位,脸上带着轻松笑意,王婶在厨房和堂屋间穿梭忙碌,脸上也洋溢着过节的喜气,王逸晨正帮着摆放碗筷,司徒悠悠则乖巧地坐在王逸晨旁边,脸上带着点新媳妇见公婆的微赧,但眼神明亮。

段燎和虞清宴前后脚走了进来。

“哟.”段燎一进门,目光就落在司徒悠悠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坏笑,“悠悠姐,丑媳妇也见公婆了啊?感觉如何?紧不紧张?”他故意挤眉弄眼。

司徒悠悠被他说得脸一红,抓起手边一颗花生米就朝他丢了过去:“去去去,段燎你一边玩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段燎敏捷地一偏头躲过,哈哈大笑,随即拉开旁边的椅子,拍了拍椅背:“清宴,来坐这儿。”

王震看着他们笑闹,心情更好了:“来了就好,快坐快坐,逸晨,去,让你妈把我那坛子刚启封的青梅酒拿出来,今儿高兴,咱们都喝点。”

“哎!”王逸晨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就在这时,院门被推开,王铁柱端着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砂锅,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砂锅里是刚出锅酱色浓郁香气四溢的卤猪头肉。

“王叔,王婶,逸晨哥,悠悠姐,清宴哥,段哥。”王铁柱憨厚地笑着打招呼,“我阿妈那边今儿杀年猪,刚卤好的猪头肉,还热乎着呢,让我赶紧端过来给你们尝尝鲜。”

王婶连忙迎上去:“哎呦,铁柱,这怎么好意思,还让你跑一趟,快,坐下一起吃。”

王铁柱连连摆手,把砂锅稳稳放在桌子空位上:“不了不了,王婶,我阿妈他们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你们慢慢吃哈。”说完,他转身就走。

王逸晨正好端着酒坛子出来,忙喊了一句:“铁柱,路上慢点,雪滑。”

“哎,哎,知道啦。”王铁柱的声音消失在院门外。

酒满上,菜齐了,王震端起那杯色泽清透带着青梅酸甜气息的酒,红光满面:“来,今儿也算过节,咱们一家人,喝一个。”

“干杯!”

“干杯!”

“干杯!”

清脆的碰杯声在温暖的堂屋里响起。

王婶不停地给司徒悠悠夹菜:“悠悠啊,多吃点,尝尝这个冬笋,今早刚从后山挖的,鲜得很,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司徒悠悠嘴里塞得鼓鼓囊囊,连连点头,声音含糊却真诚:“嗯嗯,阿姨做的菜我都爱吃,特别香。”

王婶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爱吃就好,那就多吃点啊。”

王震则转向虞清宴,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带着郑重,端起酒杯:“虞清啊,叔……跟你喝一个,前段时间那事儿……村里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

“王叔,都过去了。”

“哎,是是,都过去了。”王震连忙点头,随即又正色道,“这杯酒,就当叔替村里那些不懂事的,给你赔个不是。”说着就要仰头喝下。

虞清宴抬手虚拦了一下:“王叔,使不得,事情查清楚了就行,这杯,我敬您。”他率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王震看着他干脆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也仰头干了,他抹了把嘴,又给自己满上,这次目光转向了段燎。

“这杯,得跟段燎喝。”王震的声音洪亮起来,“谁能想到啊,这才半年光景,当初在村口停车场骂骂咧咧乱丢垃圾的少爷秧子……”他看着段燎瞬间垮下来的脸,哈哈一笑,“如今能变得这么懂事,这么靠谱,段老爷子要是知道你变得这么好,指不定得高兴成什么样。”

段燎被说得耳根微红,赶紧端起酒杯:“哎呀,王叔,好汉不提当年勇……啊呸,好汉不提当年糗,不提了不提了,那会儿是我混,不懂事!”他脸上带着点窘迫,眼神却亮晶晶的,“这杯我敬您,我干了,”说完,仰头就把杯中酒灌了下去,辛辣中带着青梅的回甘,烧得他喉咙发烫。

“哈哈哈,好小子,痛快。”

饭桌上的气氛更加热烈,司徒悠悠也端起酒杯,笑盈盈地对着段燎:“来,段少爷,这杯我得敬你,感谢你提供的高端设备,帮了我们大忙。”

段燎挑眉,痞气地晃了晃酒杯:“啧,小意思。”

王逸晨也笑着举杯:“那我也得跟一个,这可是村里也跟着沾光的事儿。”

觥筹交错,笑语喧阗,炭火盆里的火苗噼啪作响,映着一张张被酒意和暖意熏红的脸庞,青梅酒的酸甜气息混合着菜肴的浓香,在温暖的空气里氤氲流淌。

段燎在虞清宴平静目光的淫威下,不敢像王震那样放开了喝,只小口抿着。然而,桌子底下,他那双不安分的手,却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借着桌布的遮掩,他的左手带着点试探和依恋,悄悄放在了虞清宴并拢的大腿上。

隔着厚实的布料,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腿部肌肉紧实流畅的线条,段燎的指尖先是小心翼翼地带着点痒意地轻轻摩挲了一下,见虞清宴没什么反应,胆子便大了起来,手掌微微用力,来回地划来划去起来。

虞清宴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感受到腿上传来的带着明显挑逗意味的划来划去,眸光瞬间暗沉了几分,他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和王震说着话,然而,心底却无声地掠过一丝兴味。

这小狼崽…爪子是越来越不老实了,是不是…该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上面那个了?

一顿饭在欢乐而微醺的氛围中结束,王震喝得满面红光,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司徒悠悠也喝得双颊绯红,眼神迷离,靠在王逸晨肩上傻笑,王逸晨还算清醒,扶着司徒悠悠,跟父母道了别,准备送她回工作室的小院休息。

虞清宴和段燎也起身告辞。

冬夜的寒气扑面而来,驱散了屋内的暖意,细碎的雪花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落。

段燎喝了点酒,又被屋外的冷风一激,只觉得浑身燥热,他看着走在前方半步身姿挺拔清瘦的虞清宴,那被月光勾勒出的侧脸线条清俊得让他心头发痒,他快走两步,与虞清宴并肩,手臂微微抬起,手指试探性地带着点撒娇意味地,想去勾虞清宴垂在身侧的手。

指尖刚触碰到那微凉的皮肤,虞清宴的手却抬了起来,拢了拢自己颈间的围巾。

段燎的手指落了个空,他撇了撇嘴。

“清宴……”段燎的声音带着点酒后的沙哑和委屈,“手……好冷……”

“冷就放口袋里。”

段燎:“……”

他看着虞清宴那副油盐不进、清心寡欲的样子,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又痒又气,可偏偏不敢造次,只能悻悻地把那只好冷的手,老老实实地塞进了自己羽绒服的口袋里。

月光清冷,雪落无声,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铺着薄雪的村道上留下两行清晰的脚印,前方的身影清瘦挺拔,步履沉稳,后面的身影高大,却带着点委屈巴巴的意味,亦步亦趋地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院子外,细雪无声地飘落,段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虞清宴,眼神在雪夜里显得格外明亮:“清宴,我想和你一起跨年。”

虞清宴抬眸,对上他灼热的视线:“好。”

段燎闻言,脸上瞬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立刻跟上虞清宴的脚步,一同走进了小院。

虞清宴刚回身将小院的门闩仔细插好,段燎这个狗东西就按捺不住了,他猛地向前一步,手臂一伸,便将虞清宴抵在了冰凉的门板上,急切的吻随即落下,虞清宴背靠着门,没有抗拒,承接着他有些粗暴的亲吻,细雪在他们周身飘舞,落在发梢肩头,又被彼此灼热的体温融化,段燎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不安分地滑向虞清宴的后腰下方,隔着衣物揉捏。

虞清宴眼神倏地一暗,呼吸微促,抬手用力推开他:“去……去楼上。”

段燎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得厉害:“好。”他一把抓住虞清宴的手腕,几乎是拽着他,脚步匆匆地穿过寂静的客厅,直奔二楼。

两人走到虞清宴的房间门口,房门打开形势逆转,虞清宴反手一带,将段燎推进屋内,随即欺身而上,将他牢牢壁咚在门板上,方才的被动承受者此刻眼神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在他眼底翻涌,他的目光放肆地在段燎身上逡巡,从滚动的喉结到起伏的胸膛,最终定格在那双眸子上,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再次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间,两人的手都胡乱地撕扯着对方的衣物,外套、毛衣、T恤、长裤,一件件被剥离,散落在地板上,直到最后,两人身上都只剩下单薄的贴身短袖,肌肤的热度透过布料互相传递,空气中弥漫着情啊欲啊的躁动。

虞清宴一边加深这个吻,一边引导着段燎踉跄后退,直至床边,他稍一用力,便将段燎推倒在柔软的床铺上,随即俯身,利落地剥下段燎身上最后那件碍事的短袖,露出精壮的上身,他的吻不再局限于唇瓣,而是沿着段燎的耳垂一路向下,在敏感的脖颈处流连咬吸,留下暧昧的痕迹。

虞清宴的手掌覆上段燎劲瘦的腰侧,指尖带着燎原的火星,在那片紧实的肌肤上缓缓游移摩挲,正当他的手试探着向下。

“等等!!”段燎一个激灵,猛地抓住虞清宴作乱的手腕。

虞清宴抬起头,微微喘息着,眼底情潮未退,带着询问看向他:“怎么了?”

段燎眼神闪烁,脸颊泛红,梗着脖子强调:“我觉得,我是上面那个!!”

虞清宴挑眉,气息仍有些不稳:“你有经验吗?”

“……我没有,你有????”

“没有。”

“那你……”

虞清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慢条斯理地打断他:“我看过。”他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段燎耳畔,声音低沉而蛊惑,“用你的三分钟吗?嗯?”

段燎内心小人瞬间炸裂:我操!!!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不不,清宴,上次就是个意外,是因为你一直撩拨我,又不给我吃……所以,所以我才……”

虞清宴低笑一声,指尖安抚似的蹭过他的脸颊:“乖,一会就给你吃。”

话音未落,他再次封住了段燎试图争辩的唇,别看虞清宴身形清瘦,臂膀间的力量却大得惊人,段燎徒劳地挣扎了几下,很快就在那强势而缠绵的亲吻中败下阵来,被亲得七荤八素,意识迷离,那点微不足道的反抗意志,在室内的炽热里彻底消融,他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最终,认命般地……妥协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点燃的松脂,从内而外烧得发软,虞清宴的手向下探去,段燎浑身猛地一颤,喉间逸出半声呜咽,几乎弹起来,却又被虞清宴更紧密地压回床褥中,用身体和唇舌共同构筑的牢笼牢牢困住。

“清…清宴…”段燎大口喘着气,抓住虞清宴手臂却又不是真正的推拒,“等、等一下…我……”

“我在等你,”虞清宴额头抵着段燎的额头,炽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眸此刻翻涌着毫不掩饰的风暴,却又在最深处藏着令段燎心悸的疼惜,“燎哥,信我。”他啄吻着段燎急促滚动的喉结,“也试着信你自己身体的声音。”

这声亲昵的燎哥舒缓了段燎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信任,是的,他或许慌乱,或许对这即将发生的未知领域感到无措,但眼前这个人是虞清宴,是他愿意交付一切的人。

虞清宴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的躯体在细微地变化,那极致的僵硬渐渐化开,紧绷的肌肉线条稍微松弛,一种无声的默许在两人之间弥散开来。

他没有立刻进行更深的索取,虞清宴的耐心在此刻达到顶点,又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的吻沿着段燎的锁骨胸膛一路向下,带着膜拜般的虔诚和滚烫的探索欲,指尖所及之处,像是点燃一簇簇无形的火焰,燎原般在段燎的感官世界里奔腾,每一次停顿、每一次轻微的揉捻或勾勒,都引发段燎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和更为急促的喘息,那低哑的生吟从咬紧的唇齿间不断溢出,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而撩人。

段燎感觉自己正被抛向云端,又被无形的热浪轻柔地托举着,陌生的、无法形容的激烈快感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意识飘忽,视线迷离,只有虞清宴专注的侧脸和额角渗出的汗珠是清晰的,他只能无意识地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音节,指尖陷入虞清宴汗湿的肩胛,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粉红印记。

.................,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闷哼,段燎瞬间弓起了背,疼感劈开混沌的欢愉,瞬间占据了所有感知,他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手指骤然收紧,指甲深深掐入虞清宴的后背皮肤里。

“呃……”

“别动…燎哥…放松…”虞清宴的声音同样艰涩,他立刻停止了任何动作,只是俯下身,用尽全力将段燎颤抖的身体紧紧拥在怀中,密不透风,滚烫的唇反复亲吻安抚着段燎,试图用这种紧密无间的拥抱传达自己的歉意和克制,“对不起…忍一下…我保证…很快就好…”他低语着,自己也因强行抑制和这紧密无间的感受而急促喘息,宽阔的胸膛剧烈起伏,几乎压不住体内汹涌澎湃的浪潮。

他分明做足了准备,却还是怕伤到对方,此刻只能强压下汹涌的情潮,用尽全部耐心等待段燎适应。宽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个克制都化作细密的吻落在身下人的颈间。

段燎疼得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但虞清宴怀抱的温度和近乎窒息的拥抱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全感,他咬着牙,努力跟随虞清宴低声诱哄的指令,尝试放松那些因为疼痛和极度紧张而自行收紧痉挛的部位,每一次细微的尝试都伴随着痛苦的抽气,但虞清宴始终紧紧抱着他,没有半分松懈。

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很长,房间里只剩下粗重凌乱的呼吸和窗外雪落的声音交缠。

就在段燎觉得自己快要被那持续的疼痛和入侵的滞涩感淹没时,虞清宴紧贴着他汗湿的皮肤,用尽全部意志和近乎破碎的声音在他耳边开口,“燎哥,交给我…别怕…”

段燎最后紧绷的意志仿佛轰然崩塌,所有的抵抗和恐惧都在对方沉重的依靠和近乎哀求的低语中转化为一种沉堕的纵容,他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呜咽,带着痛楚,却更深地嵌进了虞清宴的怀抱里,身体主动松懈下来,无声地彻底地开启了通往未知世界的最后一道门扉。

虞清宴感受到了那微妙接纳,.............,最初的滞涩开始融化,.....................,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带来直达脊髓的极度震颤,他忍不住低吟出声,几乎是同时,身体遵从了最原始最直接的渴望,开始了缓慢的回应。

“唔…啊……清、清宴……”

疼痛依旧在每一寸被撑开的地方燃烧,但在这焚烧的痛楚之上,另一种更霸道更令人疯狂的力量正在崛起奔腾,每一次深入,都像有炽热的电流沿着脊椎急速窜上,在颅内炸开眩目的白光,他感觉自己不再是下坠,而是被虞清宴强有力地拖着,一同沉向深海的核心,那里没有光,只有彼此剧烈的喘息交缠的汗水以及能将一切理智都熔断的极致快慰,灵魂像是脱离了身体,漂浮在半空,又因为对方凶悍的占有而被狠狠拽回这副躯壳,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尖叫着回应。

......158个点

......156个点

最终,一股几乎要将人撕碎的极致感觉猛地攫住了段燎的尾椎,尖锐地向上攀升,他整个人猛地向上弹起,脊背反弓出一道极致诱人的弧度,发出近乎尖叫的破碎生吟,手指死死掐进虞清宴的皮肉里,那从未体验过的灭顶般的浪潮彻底击碎了他,几乎在同一瞬间,一直强忍着处于临界边缘的虞清宴也猛地倒吸一口极长的气,身体无法抑制地剧烈痉挛了一下。

巨大的海浪终于攀上最高点,然后轰然拍下。

短暂的休止符来临,世界骤然变得一片寂静,只剩下两人心脏如擂鼓般剧烈狂跳的回响和沉重而滚烫的喘息,汗水浸透了身下的床单。

段燎像是刚从一场席卷天地的风暴中心被抛出来,疲惫到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浑身骨架都散了,酸软无力,身体残留着使用过度般的闷胀感和一种余烬般的酥麻,提醒着他刚刚经历的一切有多么疯狂,喉咙火烧火燎,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灼人的痛意,是刚才叫喊太过的结果。

虞清宴先一步有了反应,他像是虚脱般缓缓从段燎身上滑开,动作因脱力和余韵而有些迟缓,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侧过身,小心翼翼地将段榄揽入怀中,让对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他用极其轻柔的动作,抚开段燎汗湿的粘在额角和颈侧的乱发,擦拭对方眼下不知何时渗出的生理性泪痕和水光,他的气息依然灼热,近距离地喷洒在段燎敏感的颈窝皮肤上。

两人依旧紧密相拥,皮肤相亲,感受着对方体内那场惊天动地的风暴渐渐平息,心脏的搏动也从疯狂的频率缓慢回落,渐渐趋向于安稳同步,最初的剧痛强烈的失控感和灭顶的浪潮席卷过后,一种奇异的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充盈感,在两人的心灵深处悄然蔓延沉淀。

窗外,细雪无声,将世界温柔覆盖,屋内,只有两颗年轻剧烈搏动过的心脏渐渐归于平缓,在寂静的夜里,这片刻的安宁,是对刚才疯狂最好的抚慰,也是对这场亲密仪式最深刻的注脚,一切尘埃落定,他们已然更近一步,密不可分。

“虞清宴,痛。”

他低头,轻柔的吻印在段燎汗湿的额角,“抱歉,”他气息不稳,声音也低哑得厉害,“没,没准备东西……我没想到……会这么快。”这几乎是失策,与他素来周全的性格完全相悖。

段燎此刻像只餍足又疲惫的大型猫科动物,侧身窝在虞清宴怀里,脑袋枕着对方结实的手臂,他修长的手指缠绕着虞清宴散落在他胸口的几缕黑发打着圈,闻言,他抬起眼,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那你想的是什么时候啊?嗯?”

“也没刻意去想过。”对他来说,想要亲近段燎是本能,情之所至,水到渠成便好,过多的规划反而失了那份纯粹的心动。

“虞清宴,我是真没想到啊。”

“嗯?没想到什么?”

“你还,挺,挺猛的…下次让小爷我来试试这位置呗?”

虞清宴几不可察地扬了下唇角,没有立刻接这茬:“少爷,这是不满意吗?”

段燎被他噎了一下,炸毛似的:“小爷又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满意不满意的。”刚说完,他像发现了新大陆,眼睛瞪圆了:“等等,虞清宴?你还会调侃人呢?快赶紧再叫声燎哥来听听。”他伸出手指,企图去捏虞清宴的脸。

虞清宴微微偏头躲开,顺势捉住他伸来的手指,拿到唇边,郑重其事地吻了下指尖,抬眼看他:“下次一定。”

段燎气得像只鼓起来的河豚,往软垫里一趴,把脸埋进枕头闷闷地喊:“哼,虞清宴!!你只能是我媳妇儿!!”

虞清宴看着他毫无防备趴伏的脊背,流畅的线条隐没在松软的被褥里,眼神软了下来,他从背后贴上去,手臂自然地环过他的腰际,下巴轻轻搁在他肩窝,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后,应得没有半分迟疑:“好的,老公。”

段燎被这一声叫得半边身子都酥了,那点小别扭瞬间飞走,只剩下急需被抚慰的酸痛。

“少爷,马上到十二点了。”

段燎猛地抬头,望向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红色的数字显示23:55。“卧槽!这么久?”他惊得差点弹起来,随即腰部和腿根一阵酸软抗议,让他“嘶”了一声又跌回虞清宴怀里。“怪不得我快散架了一样……快,赶紧给小爷揉一揉,这腰要断了。”他哼哼唧唧地把后背完全露给虞清宴,颐指气使中透着理所当然的依赖。

“好。”

温热干燥的掌心覆上段燎紧实却有些僵硬的腰肌,力道适中地开始按摩揉捏。自己的爱人当然得自己宠着,他心道,除了某些关键点上不能让他翻盘……其他事情嘛,自然都随他心意,强有力的指节按开酸涩的结节,段燎舒服得直哼哼,像只被顺毛捋通泰的大狗。

“10、9、8……”

“虞清宴,你说这算不算,我们认识了一年了?”

“7、6、5……”

虞清宴的动作顿了顿,他看着那还在读秒的红色数字,目光温柔得能融化冰雪,低沉的嗓音在段燎耳后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承诺:“嗯,去年,今年,明年,以后每一年,我们都会在一起。”

“2、1…”

当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归零提示音响起时,窗外远远似乎传来几处模糊的欢呼。

段燎倏然翻身,动作快得完全不像个刚喊腰疼的人,他面对虞清宴,眼睛在黑暗中亮如星辰,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霸道又任性:“虞清宴,少爷我现在想亲你,快点过来给少爷亲一个。”

话语落下的瞬间,他主动仰头,吻了上去。

窗外是银装素裹的新年伊始,窗内,是属于两人的无声烟火,在唇齿相依气息交融的温暖里,悄然绽放,虞清宴收紧了环着他的手臂,将他深拥入怀,以最温柔也最缱绻的方式,回应了他少爷这横冲直撞却也纯粹无比的开年指令,唇舌缠绵间,满是刚刚尘埃落定又崭新开启的,属于段燎和虞清宴的年岁。

直到许久,段燎才微微退开些,气息微喘,额头抵着虞清宴的,指尖摩挲着他光滑的脊背轮廓,低声咕哝了一句什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回味与满足。

虞清宴胸腔微震,发出一声轻笑的鼻音,更紧地将人搂住,抚慰似的拍了拍怀里这只终于心满意足的大型犬的背:“乖,睡吧,段小狗。”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宠溺的亲昵称呼让段燎耳朵尖莫名一热,却也奇异地催生了深沉的困意,他咕哝着埋进对方颈窝,当真不再动弹,像是终于找到了全世界最安心舒适的港湾,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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