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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民风淳朴吗

周四早上,许思睿倒是在上学时间前起来了,也吃了早餐,但他依然死活不肯去学校。

杨吉唾沫横飞劝了一番,见劝慰无果,只好又去找祝婴宁。

然而这回祝婴宁拒绝了他:“不要。”

“为什么?”

“他说他讨厌我。”

杨吉只好竭尽所能替许思睿寻找借口:“呵呵,你也知道他就这个性子,除了网络游戏,他哪有喜欢的东西啊?就是他爸妈站他面前都得挨他两顿喷,他说讨厌你,不一定是真的讨厌你,可能就是单纯嘴贱……”

话还没说完,屋子里忽然传来许思睿响亮的叫声:“祝婴宁——喂!祝婴宁——!”

杨吉喜道:“你瞧,他现在不就叫你了,我就说你们两个同龄,更容易相处嘛。”

祝婴宁抱着怀疑态度走进去,才一进屋就看到许王子双手抱胸靠坐在书桌上,表情山雨欲来。见了她,他立刻把脸拉得驴长,指着自己的衣物箱,一字一顿道:“我、羽、绒、服、被、人、偷、了。”

“什么?”

祝婴宁一头雾水走过去,往箱子里一看,放在里面的羽绒服果然不翼而飞。前两天他一直赖在床上不肯上学,当然也没机会穿羽绒服,她看他的衣服丢在书桌上平白占地方,影响她写作业,索性就团吧团吧直接塞他箱里了。

“你没有拿出来穿过吗?会不会是放在哪里你给忘了?”她问。

许思睿当即吹胡子瞪眼:“我拿出来穿?你搞笑啊!穿没穿过我自己能不清楚吗?倒是你,是不是你给拿走了?”

“我没有!我前两天就给你放箱子里了。”

他这句话的潜台词就仿佛羽绒服是她偷的一样,祝婴宁也急了,“我为什么要偷你羽绒服?!”

“我说是你偷的了吗,你急什么,你做贼心虚啊?”

“许思睿!”她气坏了。

杨吉一踏进来就看到这俩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祝婴宁单手拧住许思睿的衣领,许思睿掐着她的手腕,两人横眉冷对,大眼瞪小眼,简直跟要打起来似的。他吓了一跳,赶忙先去拦许思睿:“欸欸欸,过了啊!跟别人动手就算了,连婴宁也动手,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

许思睿火冒三丈,不明白这为什么能扯到他是不是男人,难道就因为祝婴宁长得矮小,他就非得让着她吗?

摄影师也见缝插针劝道:“先在屋里找找吧,现在就下结论说被偷还太早了,说不定被谁随手放哪儿了呢?”

祝婴宁也觉得有道理,而且她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遂松开许思睿的领子,转身跟随工作人员翻找起来。

大家都在忙活,只有许思睿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跟个监工似的,时不时还冒出一句盛气凌人的“好好找啊,别眼瞎”。祝婴宁一抬头看到他就感觉肚子里全是火,恨不得上前掐住他脖子给他两拳。

然而一行人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他的羽绒服。

问刘桂芳是不是拿去洗了,她连连摆手:“我怎么敢随便拿去洗,洗坏了怎么办?”

问奶奶,奶奶只会傻笑,问不出所以然。

问剧组,剧组的人也都说没看见。

毫无疑问,羽绒服不见了,它总不能是自己长翅膀飞了,所有证据都直指失窃。

“民风淳朴?”

许思睿歪靠在墙壁上,鼻腔里挤出一声嘲弄的哼笑,好整以暇地看着祝婴宁。

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绿,精彩得堪比开染坊,最后那些颜色通通定格为羞耻的艳红。她垂下脖颈,咬着下唇,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会帮你找回来,证明它不是被人偷的……我一定会把羽绒服找回来的!”

“是吗?”许思睿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

许思睿没再玩绝食,他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承受不了绝食的苦。但他也不想去学校上课,不想去一个教学水平如此堪忧的地方看一群好学生争相举手回答问题,听一群水平远不如他的老师传授一些小学生都懂的知识。目送祝婴宁背着书包去上学以后,他开启了他独处的一天,或者说,有史以来最无聊的一天。

回家是暂时回不去了,打电话给父母求饶也没用,在想出新的离开的方法前,他打算先待在村里消磨时间。前两天绝食时,身体为了自保,自动延长了睡眠时长,白天他几乎都在睡觉,可现在吃饱了饭,精神抖擞,睡也睡不着,他只能起来给自己找点乐子。

山里娱乐项目稀少,基本没有乐子可找,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几乎都要和人或者动物打交道,他既讨厌和山里人打交道,也对这里的家禽深恶痛绝,无所事事晃悠了一上午,最后什么乐子都没找到,无聊得快要发霉了。

吃过午饭,他不得不趴在炕上打盹,强迫自己睡会儿觉,以此对抗无聊。摄影师见没有什么可录的内容,干脆也去休息了。

一直断断续续睡到下午四点,许思睿才从床上爬起来。

头脑因为过度睡眠变得又晕又沉又热,每动一下,里头都仿佛有水在晃荡,还是沉积了许多淤泥的脏水。他撑着太阳穴,头重脚轻走出屋子,像个游手好闲的流浪汉一样,在村子里漫无目的地瞎走瞎逛。

走到村口,他听到其中一户人家敞开的大门里传出了刘桂芳的声音,往里一瞟,果然瞧见刘桂芳坐在那家人的藤椅上,正和里头的人说话。

村里的生活简朴且枯燥,走街串巷是重要的社交,更何况同村人多多少少沾点血缘关系,七大姑八大姨扎堆住,大家互相串门联络亲戚感情也是常有的事。许思睿没多想,晃着脚步就要离开。谁知还没迈开几步,就听里头的刘桂芳压低嗓门说:“那萍姐,羽绒服就拜托你帮我收着了。”

羽绒服?

许思睿怔了怔,脚步像被胶水粘住,生生扯在原地。

那个被刘桂芳称为萍姐的人嘿嘿笑道:“好说,好说!我肯定给你藏得好好的。”

他僵在门外,目光瞥进去,恰好看到平常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刘桂芳搓着双手,依然是那副恭检谦卑的模样,腼腆且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吧,萍姐……其实我这心里也怪没底的,觉得自己做得不道德……但是你是知道我的,我们家那口子在外头辛苦工作一年,也挣不回几个钢镚,我们家吉祥长这么大,别说羽绒服了,连棉袄都是捡同村人穿剩下的穿,你说我这当妈的,我能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吗?我也是为了孩子着想,这才鬼迷了心窍……”

萍姐便劝:“哎哟——芳儿,你就是太心善了!要我说,那小孩一看就是有钱的,家里肯定不缺吃不缺穿,你拿他一件衣服怎么了?又不是啥大事!说得这么严重干嘛?他要是连这都介意,那才是没教养呢。”

刘桂芳便吁了口气,不知是被对方说动了,还是在安慰自己:“也是,也是……”

后面的对话,许思睿没再听下去,他径直转身走开了。

蜿蜒的沙石小路如同蛇腹,弯弯曲曲指向一重又一重高山。他沿着路的尽头呆呆地走,却始终走不出这深山,反而如鬼打墙一般,走着走着又绕回了原地。

下午四点,天光大亮,太阳站在山峦之巅,阳光滚烫地晒在他身上。

明明该是一天中最好的时节,他却感到一股黏糊糊的恶心,像好端端走在路上忽然踩到了别人吐出来的口香糖。被人咀嚼过的口香糖黏在他鞋底,甩也甩不掉,磨也磨不烂,日久天长,被马路上的沙尘侵蚀成污浊的黑。

恶心透顶。

**

“阿妈,我回来了——”

祝婴宁回到家已经快七点了,她放下书包,撸起衣袖,先去后头厨房帮忙,将炉灶里的汤和饭菜盛出来,端到屋里的餐桌上,随后把汤泡进其中一碗饭里,拿勺子捣软了,端去炕上,连哄带骗开始喂奶奶吃饭。

这是她每日放学的固定流程。

老太太年岁大了,吃饭洗澡都离不开人,虽然明面上说是由刘桂芳照顾,但她心疼自己妈妈劳累,总是能帮就帮。

喂完晚饭,祝婴宁又熟练地去厨房打了桶热水,把屋子中间的帘布放下来,开始给老太太擦身。

不擦不行,老太太嘴漏,吃饭总是吃得满身都是饭渣,垫围兜也没用。偏偏她虽然老糊涂了,却仍凭本能讲究卫生,不立刻给她擦干净,她就要大声哭闹,扰得全家都不得安宁。

一套流程走下来,祝婴宁才有闲工夫坐下来吃饭。

留给她的饭菜已经冷得差不多了,她端起饭碗,三两口扒拉进一大半。

吃着吃着,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来,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火热的视线,抬头一看,只见许思睿坐在书桌上,单手托着下颌,一言不发盯着她瞧,眼神沉沉,意味不明。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挪了挪屁股,问:“有事吗?”

他没有马上答话,反而又盯着她瞧了一会,才将头撇过去,说:“没有。”

“?”

莫名其妙。

祝婴宁皱皱眉,见他什么都不说,只好在心里独自犯犯嘀咕,把饭碗里的饭菜吃完了,随**代他:“厨房里烧了一盆新的热水,你先拿去洗澡吧,不然待会放凉了又得重新烧。”

放在平时,许思睿绝对会呛她一句:“你敢安排我?”

但今天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不仅没有反驳,还乖乖哦了一声,转身就往厨房去了。

“……”

祝婴宁纳闷地盯着他的背影。

她打算趁着许思睿洗澡,先去屋后把柴火劈了,然后再抓紧时间回屋里写作业。只是柴火才刚架起来,就听到旁边的铁棚里传来许思睿的声音:“祝婴宁,你在外面吗?我忘拿睡衣了。”

她用手臂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你找别人帮你,我在砍柴。”

“这除了你还有谁能帮忙?就拿件睡衣而已,赶紧的!”许思睿的声音立马变得不耐烦起来。

她瞪了铁棚一眼,扭头想帮他喊人,结果他未卜先知地喝道:“你敢?快点去帮我拿衣服!”

“……”

无奈,祝婴宁只好握着砍刀,怒气冲冲且毫无威慑力地朝着铁棚的方向砍了会空气,这才放下手头工作,不高兴地回屋子帮他找睡衣。

许思睿的睡衣材质,祝婴宁说不出来是什么,但她凭感觉也能感觉出这些衣服很贵。随便找出一件,她怕手上粗硬的茧子划破衣服,只好用手肘夹着,来到铁棚外,敲了敲门,对他说:“你开门拿还是我从上面丢进去?”

“别丢。”他赶紧制止。

祝婴宁便站在外面等他开门。

她原本以为许思睿会把门打开一道缝,从缝里接过衣服,结果,在她反应过来之前,铁棚的门竟然哗的一下整个儿敞开了,许思睿伸出手,一把将她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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