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放心,我都打点好了!没人会去打扰你们的新婚之夜!祝你们……嘿嘿。”肖驰留下一段意味深长的笑声,和黎致消失在走廊尽头。
“是不是你故意灌上校酒的,我都看见了。”黎致没好气地说着。
“那怎么了,我这个叫顺水推舟,老纪这个单纯脑袋,总要人推一把,如果一直这样扭扭捏捏,哪天夏希尔跑了,你也不想看到老纪郁郁寡欢的样子吧,就像前两天那样。”肖驰边说着,边拉着他进了电梯,按下了一楼键,准备去和今天来参加婚礼的其他同事叙叙旧。
“那也不能让上校喝那么多。”
“啧,你不懂。这套还是谢凡瑜上尉教我的,说老纪喝醉酒之后,就会兽性大发……”肖驰边说着边笑。
“那你知不知道,喝醉的上校易感期也很容易爆发。”
“我去,我哪知道。你怎么不说,现在怎么办。”
“……我说了,是你没听见。”
“操……算了,有夏希尔呢,怕什么。”
黎致似乎同意了他的说法,点了点头,有Omega的安抚,总比长期使用强效抑制剂好得多。所以今晚,他决定先不顾及纪迟深了,这段时间的婚礼大部分都是他在操办,他是时候给自己放一晚上的假了。
“对了,你安排的房间有保障吗?”黎致最后再多嘴一问,显然对肖驰的信任为零。
“放心,他们会喜欢的。”肖驰嘿嘿一笑。
……
夏希尔从他们走后,就一直站在门口,刚才肖驰的话直白得不行,让人臊得没边。他关上了门,看着熟睡的纪迟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一会酒店人员还真的敲门来接他们,夏希尔俯下身,“迟深,醒醒,我们回房间再睡,这里不舒服。”说着,他将纪迟深整个人扶了起来,用力将他整个手臂架在自己身上,酒店人员想帮着他一起,却被夏希尔拒绝,说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纪迟深被这一整个动作扰了清梦,不满地哼哼两声,但身体却还是配合着夏希尔的力道,整个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大半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夏希尔咬牙撑着他高大的身躯,一步步将他挪出了休息室,跟着酒店工作人员的指示,走向通往顶楼套房的专用电梯。
好不容易将纪迟深带入电梯,工作人员也没再跟着上去,只是把房卡塞给了夏希尔,电梯直通最顶五十二楼,夏希尔累得气喘吁吁。他将纪迟深安置在布满玫瑰鲜花的大床上,自己几乎要瘫倒。
他站在床边,平复着心情,打量着这个精心布置的新婚套房。暖色灯光营造出一股朦胧暧昧的氛围,伴随着满地的玫瑰花瓣,一切都符合人们对新婚之夜的幻想。
然而,他的新郎却醉得不省人事。
跟第一次新婚夜的那晚的一样,他又要一个人独守空房。
夏希尔苦笑了一番。他替纪迟深脱掉了鞋子和外套,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为了让他睡觉能舒服一些,至少呼吸能顺畅。又来到了浴室,打了盆热水,用热毛巾帮他擦拭了手和脸,最后给他挪好位置,盖上了被子。
做完这一切,夏希尔感觉舒服不少,有一种任务使命终于抵达的感觉。他就坐在纪迟深旁边,卸下了平日的伪装,睡着的纪迟深看起来安静而没有威胁,甚至有些孩子气。
他的心绪有些乱糟糟。有对复仇的焦虑,也有对未来的迷茫,也有对面前的丈夫,陷得越来越深的无助感。他知道的,未来总有一天,纪迟深会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到那个时候,会面对的事情,要比现在复杂得多。
“纪迟深……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此刻,只有纪迟深的呼吸声回应着他。
夏希尔刚准备起身洗漱,那裤子的紧绷程度又上来了,他马不停蹄跑到浴室将他换下,冲去了一天的疲惫,才勉强舒服不少。由于酒店只有睡袍,没有睡衣,他也只能先将就穿一晚。
打开浴室大门,就看见纪迟深没睡觉,整个人坐了起来,室温也低了不少,夏希尔只穿着薄薄的浴袍,很快就察觉到了,这是纪迟深易感期的前兆。
他对纪迟深的易感期并不陌生,尤其是他们标记关系成立之后,纪迟深每每流露出的掌控欲,他都能隐约感觉到。
“迟深?”夏希尔试探性地唤了一声,他下意识收紧了些浴袍腰带。
纪迟深听到声音,有些无力抬起头来。他的眼神里藏着迷离,带着审视的意味盯着夏希尔全身上下最后落在他放置在腰间的手上。
“过来。”纪迟深开口,没有任何感情的调调。
夏希尔有些犹豫,每走一步就愈发察觉到Alpha的超强信息素正压迫着他。理智其实在警告他,现在的纪迟深看起来很危险,但那人是纪迟深。
就在他走到床前之时,纪迟深猛得伸出手来,一把攥住了他,醉酒的他力道没有概念,让夏希尔一整个人觉得生疼。他瞬间蹙眉起来,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好像要被捏碎。
“痛……”他没忍住。
纪迟深听见他的声音,放松了些力道。他仰头看向夏希尔,眼神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用力将夏希尔往自己怀里一带。
夏希尔猝不及防,整个人跌在纪迟深的身上,浴袍也因为动作散开了不少,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纪迟深立即环住了他的腰,将他紧紧抱着,整张脸陷入了Omega的胸膛里。
“你刚才去哪里了。”纪迟深每一句话都带着深深的呼吸,起伏有规律,鼻尖有意无意地磨蹭他那淡淡的临时标记痕迹。醉酒的他,还不忘放下质问的习惯,“为什么这么久?”
“我只是去洗澡……”夏希尔试图解释,他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人用力吸允着,Omega推不开他,此刻只能任人摆布,他仰着头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不准离开。”纪迟深难得霸道一回,手臂收得更紧,就好像要将整个人陷入夏希尔的怀里面。“我不想你离开。”
夏希尔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抬起一只没被禁锢的手,轻轻放在纪迟深的背后,一下一下地安抚他,然后又拍了拍,“今晚我就在这里,不走。”
他的安抚似乎起了点作用,纪迟深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不少,但他还不愿意从夏希尔的怀里离开。最后甚至开始无意识用唇瓣轻触着夏希尔颈部的腺体,牙齿无意识试探性刮过,见Omega没有抵触,他又伸出了舌头轻轻带过。
夏希尔被这一行为,僵得一阵颤抖,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纪迟深的易感期会极度渴望伴侣的信息素和标记行为,这能最大程度给予Alpha安全感。
“纪迟深……”夏希尔不想乘人之危,虽然他很想,但他又怕第二天纪迟深知道了,对他的态度也许变好?也许变坏?所以,他克制着自己。
纪迟深抬起头来,额头抵着他的下巴,理智是打不过本能的,看着Omega早已被自己的信息素影响而泛红的脸瞬,他的喉咙瞬间滚动了下,克制了咽了咽口水。
“我知道是你……夏希尔……”他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我的……Omega……”
最终还是没控制自己,再次吻上夏希尔的唇。
这个吻还是那么深,夏希尔这才意识到之前的纪迟深不过小儿戏,他远比他想象中的要不一样。
Omega感觉到了天旋地转,氧气被彻底剥夺,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无力承受着,手掌无力贴在纪迟深的身上,抓着他散落的衬衫。
纪迟深难得主动松开,夏希尔急促地喘息着,身体早就软成一摊水了,全靠纪迟深的手支撑着他。
就连空气都燥热了几许,他意识到了,自己因为Alpha的易感期信息素,被迫提前进入了发情期。
“标记我……”意乱情迷之间,夏希尔听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哭腔,这句话完全是在信息素的诱导下,说出来的,“纪迟深标记我。”
有了这句话,纪迟深如同找到钥匙的大门,他不再克制自己那仅有的理智。
他猛得将夏希尔压入装满花瓣的被褥里,一大片花瓣受力,散落了一地。浴袍被轻易扯开,一览无余,纪迟深咬起一片小花,朝夏希尔的唇吻去。
然后一点一点移动到那熟悉的腺体位置,他张开自己的嘴,犬齿早就按耐不止,似乎早就决定好了,要朝那个方向狠狠咬去,心里只有:咬破他!标记他!
这一咬,夏希尔几乎是疼得叫出了声,腺体不断流出鲜血。纪迟深更加兴奋了,力道又重了不少,血源源不断从齿尖流出,他在试图永久标记。
跟临时标记完全不同,永久标记要更深,更久……但也就意味着,从此以后,他就是纪迟深的人了。
蓝玫瑰信息素此刻不再是暴雪,而是温暖的洋流,在这漫漫之长的冬,夏希尔终于不再祈求渴望温暖,纪迟深的信息素终于不是往日那般无情。
他望着天花板晃动的暖光影,眼角不自觉滑落了说不清的生理泪水,他分不清是欢愉,还是酸涩的悸动。
他忍着痛擦干自己涓涓不止的血,纪迟深满脸渴望看着他,好像在说,你也标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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