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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酿酒

约定的比酒之期越发的近了,百里东君每日都在学堂内晃荡,看的司空长风很是着急,“你怎么还不去酿酒?”

百里东君一撩头发,淡定地喝下一口茶,“放心,不急不急。”

他看向司空长风,呲了呲牙,“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你小子!” 司空长风朝他扬了扬拳头,后者嘿嘿一笑。

这边两个少年斗嘴,丝毫没有影响到在一旁看书的谢宣,自从回到学堂他除了吃饭睡觉,仍旧是每日都像尊雕塑一样地坐在那里看书。

雷梦杀看着他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咂了咂嘴,“这么多年了,自从我认识,你手中的书就没拿下来过,以前听人说世上有书痴,我本来是不信的。”

“直到遇见了你呀!” 他凑近到谢宣身边,“现在又在看什么书?”

谢宣甚至懒得说话,他直接拿起书让雷梦杀看。

“胧月剑法?” 雷梦杀一愣,“你在看剑谱?”

“老雷你也懂剑吗?” 百里东君问道。

雷梦杀摇了摇头,“那是肯定不会的,我出生雷门,自小就不能碰刀剑。不过心月是心剑传人,所以我听过这胧月剑法,是一门已经失传了的高超剑术。“

他看着又低头看书的谢宣很是不解,“只是谢宣,你只看书,不实练,能学会这剑法吗?”

“我在心中练。” 谢宣翻了一页,淡淡地回答。

“心中练?” 雷梦杀扯了扯嘴角,很是不信谢宣这番话。

“我在阅书,看一招,心中的自己便用一招,一本书看完,剑法也就学会了。” 谢宣又翻了一页。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有些好奇道:“谢宣你也是个高手?”

此前谢宣曾指点过司空长风,他一直以为谢宣只是书本知识很厉害,司空长风眼中闪光,没想到读书也能成高手。

谢宣却摇了摇头,“没打过架。我们师门向来以礼待人,门人几乎都不会武功。”

看一本书,学一套剑法。师门以礼待人,几乎不会武功。

百里东君挠了挠头,他以为自己已经在这天启待的够久,见的奇怪的人够多了,没曾想这世间奇怪的人简直是数不胜数,好多事情的逻辑他真是无法理解。

倒是雷梦杀似乎已经习惯,半调侃地追问道:“那么若是有人讲礼,实在讲不通该怎么办?或者这个人就是不讲理,该怎么办?”

“那就揍得他讲理。” 谢宣喝下一口茶淡淡地答道。

百里东君越发的困惑,“可你们不是几乎都不会武功吗?”

“几乎都不会,那就证明有人会。我小师叔,学问很高,武功和学问一样高,在师门内司职打手,谁不讲理,便打!谁讲理不听,也打!打到听为止,打到服气为止!” 谢宣看完了手中的书,便将书收了起来。

只是他竟没有拿出下一本,而是继续喝茶。

司空长风点了点头,以武护理也是不错,“陈先生确实很厉害。”

“陈儒先生这么厉害?” 百里东君愣了愣,他和陈儒见的不多,上次陈儒指点司空长风,百里东君醉的睡了过去,什么也没看到。

雷梦杀笑了笑,“东八,你或许还不知道谢宣的师门。谢宣的师门叫山前书院。人称‘山前无路,一步登天’,可是不逊色于我们稷下学堂的地方。”

“至今为止,我们山前书院讲不通道理的,小师叔也打不通道理的,只有一个人。” 谢宣叹了口气。

“谁?”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很是好奇。那么厉害的人竟然也有打不服的时候。

向来淡定自若的谢宣,破天荒地翻了个白眼,“李先生。”

百里东君,司空长风和雷梦杀相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这人还真是,天下第一,怎么可能打得过。

果然呀,李长生,真是对谁都是个大麻烦……

“师父说不过李先生,小师叔打不过李先生,最后只能约定,帮李先生十六个小忙,一个大忙,然后只求李先生就别再来找山前书院的麻烦了。” 谢宣抬头望了望天,眼中满是无奈。

十六个小忙,算上上一次入天启送书,已经是忙完了。还有一个大忙,竟然是将陈儒薅到稷下学堂当祭酒。

谢宣摇了摇头,低声默念,“可真是个麻烦事儿。”

摘星阁之上,有一人躺在屋檐上饮酒,下方一人坐着抚琴。

躺着的那人白发披散,但观其面目仍是中年,姿势随意,神色潇洒。

而抚琴之人白巾遮面,一双眸子顾盼生辉,虽看不清完整的面容,但那绝色之姿却可窥得一角了。

“三十年了?” 抚琴的女子轻声问道。

李长生一仰头,手中晶莹的酒水流下,他咧嘴笑了笑,“是啊,三十年了。”

“所以,你这次来是道别的?” 那女子轻轻拨动着琴弦,“以你的性子,此去一别,再相见时,就算我没有死,也已经是个老太婆了。”

“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是老太婆还是绝世美女,都没有什么区别。” 李长生将酒壶放下,他一跃而下,落到了女子身边,“我去的地方也不远,你可以随时带着你的琴来,我备最好的酒给你喝。”

“爱喝酒的是你们,我可不爱喝。“ 那女子扭头看向李长生,眸光闪动,带着点小心翼翼,“他的弟子,如今怎么样了?”

李长生撇了撇嘴,有些不满那女子说的话,“怎么就是他的弟子了,现在也是我的徒弟啊。”

他看向远处的群山,视线收回,从摘星阁上看去,几乎整个天启尽收眼底,“一个跟我离开,还有一个没想好呢,那小子天资太好,此行一路,他与我一起,等他重归天启时,必要天下前三。”

李长生叹了口气,“若是小丫头也和我一起,那这江湖怕是又要多了一个女剑仙。”

“他们是兄妹,怎么就不能是第一?” 抚琴的女子看中带着探究,故意抬高了语气。

“因为我有很多弟子啊,那个废话多的雷梦杀,可是雷门这一辈最出色的孩子,他偷偷跑来天启城拜我为师之后,雷门那门主可是奔袭千里来找我,让我定要照顾好他。只可惜啊,他要走的路,终归不是江湖路。还有那位小先生,他们萧家祖传的裂国剑法,要真练到了最后一重,那是我见了也害怕啊。还有那个用枪的小子……”

李长生摇了摇头,“不过总归是凡夫俗子呀。”

“那个小姑娘若是……”

“她,你就不用想了,小丫头总共就没见过那家伙几面,你去见她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李长生摆摆手,他咂吧了一下嘴,“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他一点脚,跃到了屋顶之上,抬手间,似乎整个天启都在他的掌中,李长生轻笑一声,“天启,不过如此。”

“这就走了?” 琴音落,女子白皙的手停下,她站起身看向上方的李长生。

“走啦。这几日总是在道别,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绝情的人,因为我的一生太长,你们的一生太短。“ 他笑了笑,像是在自嘲,“可终究是落了俗套啦。”

“有缘再见吧。” 李长生一脚踏出,白色的身影缓缓行走于天启的上空,他头也不回,摆了摆手,“那个地方也不远,四季如春,我备最好的酒。”

“知道啦。” 女子摇头轻笑,再看去时,李长生却已经消失不见。

这次谢宣带来的一箱书已经看完了一半。而稷下学堂里的长棍也被司空长风打断了十二根。

自从踏青之后,李长生许久没有出现了,整个学堂都找不到他的身影,据说是离城去了,好像是去北面的一座小城与故友告别,不过大概又是信口胡说,毕竟李长生最擅长的就是张嘴胡诌。

“今日练得如何了?” 一声轻笑响起,身着灰袍的中年儒生潇洒落地。

司空长风苦笑,“陈先生,如果这枪法是十日就能练成的,那也就不值得我练了。”

“你书读得少,但话说得颇有水准。” 陈儒点点头,他伸出一掌,“出招吧。”

司空长风长棍一甩,直逼陈儒而去,“先生你这可不像在夸人啊。”

陈儒微微一抬手,大喝一声,“起手动苍山!”

“师叔!” 谢宣一愣,猛地抬手,朝着陈儒疾呼。

起手动苍山!那是何等威势的武功,怎能在这样的对决中使用!只拿两根木棍的司空长风怕是连反抗一下的能力都没有,就会直接被击杀吧。

陈儒抬手间,感觉院落都震了震。随后他轻轻放下,微微一笑,“开个玩笑。”

气势忽减,但即便如此,仍将司空长风的长棍一拳打断,随后左手伸出一指,直点司空长风的胸膛。

“来了!” 司空长风左手一旋,身子几乎以一种不可能的姿势保持着平衡,那根短棍忽然就拦到了胸前,正好挡住了那一指。

司空长风连人带棍退出了五丈,陈儒收指,微微点了点头,“不错。”

可那人手中的短棍,却瞬间断成了三截。

“真是不错,这一棍已经有些那感觉了。” 陈儒向着司空长风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赏。

谢宣收起了书本,从书箱之中翻了半天找出一本有些破旧的书,走过去递给了司空长风,“别自己练了,看这个吧。”

司空长风看着书册上的名字,一愣,“攻守有道?”

“我不是说我在一本书上看过吗,这本书就在我的书箱里,借给你看。一年之后再还我吧。” 谢宣淡淡地说道。

司空长风接过那本书,有些犹豫,“这本书籍……很贵重吧。我们也不是多深的交情。”

“这不是书籍,这叫秘籍。如果你把你手中有这本书的消息传出去,那么怕是有成百上千的枪客要来和你抢这本秘籍了。我与谢宣说了,你若是自己练能练出门道,并且能够坚持到十日,就把此书赠予你。” 陈儒缓缓道。

“是借。” 谢宣强调了一遍。

“这么贵重的书,你们就随意地借给我了?” 司空长风有些不敢置信,百里西瑶给他枪谱是因为小姑娘将他视为兄长,可这两人真的就只是萍水相逢了,就算此前谢宣曾在学堂待过一段时间,可他们其实没怎么说过话,称不上又多熟悉。

谢宣拍了拍自己的书箱,“贵重吗?我这儿其实比这本还贵重的多得是呢。比如荀老夫子的《梦溪杂论》,曹官子的棋谱《仙人指路》……”

谢宣的语气隐隐透露出了几分得意。

可是听的司空长风一脸困惑,“这些都是什么?”

陈儒有些头疼地用手指敲了敲脑门,“我们山前书院对于书籍的价值和山下的人或许有些不太一样,司空长风,书你就收下吧。我们书院藏书无数,只赠……”

谢宣微微一侧首,看向陈儒,后者急忙改口,“只借给有缘人。”

司空长风犹豫了一下后,将书接了下来,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此番恩情我记下了,以后定当还报。”

谢宣笑了笑,“口气不小啊。”

司空长风咧嘴笑了笑,“我们这些流荡江湖的,谁对我们一份好,我们都会百份奉还。至于别人对我们不好。”

他挠挠头,“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谢宣和陈儒相视一眼,眼中闪着莫名的光。

“赌约。” 苍老的声音自御书房内响起,一袭明黄色龙袍的老者正坐在矮桌旁,他头发花白,一小撮胡须打理的一丝不苟,无甚纹路的手轻轻执起白玉酒杯,剔透的酒水缓缓荡出波纹。

“是陛下。” 旁边一道有些阴柔的声音响起,那人一身紫衣,发须皆白的,但皮肤光滑白皙,看起来像是男子。

“百里东君以酒约战谢师,要取那十二年陈酿的秋露白一事,整个天启都知道了。” 他看了眼萧重景的神色,“这壶秋露白乃是陛下早些年亲手所酿,酿好之时,陛下曾有言,若是十二年到,未有人能将其取下,便在酿好之时的秋收之日,用以祭祀。眼看这十二年之期将满,百里东君这样做岂不是。”

他顿了顿,微微低下头,“明晃晃在打陛下的脸。”

听完那人的话,萧重景并未说什么,而后一口将杯中之酒饮下,视线落在空了的酒杯上,他眸色深沉,似有风暴将起,后面纯金打造的五爪龙盯着面前的两人,不怒自威。

夜晚,一个戴着红色恶鬼面具的人落在了稷下学堂一处院落之内,在院中赏月的司空长风看到来人有些不解,“姬若风?你来干什么?”

姬若风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屋内,“百里东君呢?”

司空长风一指紧闭的房门,“屋里呢。”

面具之下,姬若风鼻尖轻动,“有股酒味,他是在酿酒,还是又在里面喝酒?”

“对了,他怕是为了和雕楼小筑的约定,正在里面酿酒。我倒想看看,他要酿的是什么酒,能和秋露白一战高下。” 姬若风自顾自的说着,抬步便要往里走。

“不是,你到底来干嘛的呀?” 司空长风挠了挠头,今日的姬若风看起来怪怪的。

“未得邀请,强行而入,似乎不是客人应该做的事情。” 一个略带笑意很是儒雅的声音传来。

司空长风看向来人,“陈儒先生。”

姬若风转过身去,“山前书院,陈儒。”

“几日后就是稷下学堂陈儒了。” 陈儒微微一笑,他打量了一番姬若风,试探着问道,“阁下是……江湖百晓?”

姬若风笑了一下,“先生似乎知道的也不少。”

“既然以后要在天启城常住,自然便要懂得多一些。我一直想去百晓堂拜访,可无奈寻不到百晓堂在何处,今日你来了,便是正好。” 陈儒恭敬地抱了抱拳,“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

姬若风看了眼院中几人,他点足掠起,一个飞身而去,只留下一句,“指教就不必了,如果想要消息,带着足够多的银子来找我便是。”

司空长风走到了陈儒身边,二人一同看向姬若风离开的方向,“陈先生,这家伙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呀?”

陈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屋内,百里东君瘫坐在桌边,周围大大小小的酒壶摆满了房间,有的满有的空,他轻嗅手中的酒,而后仰头喝下一口,眼底满是怀念。

记忆中,桃花飞舞的小院之中,一袭青衫的白发老者立于桃树之下,他负手而立,右手中是一白玉盏,老者轻轻闻了闻手中的酒水,唇角勾起,“东君,不同的酒,都有自己的性格,就像人一样。”

“不同性格的酒,自然,也有不同的滋味。” 古尘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百里东君看着手中的玉葫芦,想了想,“徒儿总听说天启城中秋露白,能品三味。”

他看向古尘,很是惊喜,“难道这种酒还有三种性格!”

古尘轻笑了笑,眼底满是慈爱,“酒过心头,心头是什么滋味,那酒就是什么滋味。”

百里东君看向手中的酒葫芦。

平和温润的声音继续,“而是因为你的心,被酒气牵引,千头万绪涌上心间。”

“那师父,您最喜欢的酒是什么滋味呀?” 小少年一双眼眸闪动,好奇地看着树下温润如玉的老者。

古尘像是陷入了回忆,双眸低垂,半晌后,他抬头看向远方,眼底满是怀念,“是我这一生,最开心的滋味。也是。”

他缓缓垂眸,修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悲伤,“最遗憾的滋味。”

“哪儿有这种酒呀,还能将这两头的滋味都站了?”

“有啊。” 古尘看向小徒弟轻笑了笑,“它叫做,桃花。”

他伸手接住随风飘落的花瓣,“月落。”

“桃花月落。”

百里东君抬起头,透过窗户,看向远方的明月,“那会不会有一种酒,是最有情的滋味。”

“也是,最无情的滋味。”

百晓堂之中,六名铁面官快速极速翻阅着手中的纸条,看完便立刻丢了回去,带着铁面看不出他们的神情,但急速的动作表达了他们此刻的焦虑。

姬若风摘下了那一张恶鬼面具,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声音略显疲倦,“还是查不到吗?”

铁面官停下了手中的行动,同时抬起头,整齐地摇了一下。

“堂主,查不到的。这天下之大,百晓终归非百晓,总是有些人,有些事是我们无法查清楚的。” 一名铁面官沉声道。

姬若风皱了皱眉,“可这却关系着整个武林的波动,天启学堂祭酒先生李长生,突然离开天启城,其中原因,百晓堂却一个字都查不到。”

他抬起头看向堂内悬挂的匾额,上面‘天下百晓’四字,龙飞凤舞可见野心,姬若风轻笑一声,“果然呀,这几个字可真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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