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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疑问

被握着的手掌心有些出汗了,徐禾学琢磨不准瑚朱的意思,但还是照办,他抽出手迅速脱掉自己的上衣。

年轻的身体正在抽条,清瘦,精壮,瑚朱的眼神在他身上游走,让徐禾学感受到有双无形的手在侵犯他的领域,他紧张的咽了咽唾沫。

“我的意思是,”瑚朱的声音轻柔带着些许蛊惑:“全脱了。”

这一次,徐禾学彻底僵在原地,他抿着嘴巴低着头对目前的情形产生了困惑。

“怎么了?”瑚朱舔舔嘴唇,强忍着笑意。

“......有点,”徐禾学言语犹豫:“奇怪。”

“哈哈哈。”瑚朱大笑着起身走进内室,不多时手中拿着衣服扔在带着余温的凳子上,摁了摁徐禾学的脑袋说:“把湿衣服换了,我在门外等你。”

随后瑚朱笑着离开,顺手带上了门,徐禾学觉得有些羞愤,日光晒不到的皮肤也染上一层薄红。

雨停了,院子里太冷,慎言上完晚课,照例房里看着庭院外喝茶,一壶还没喝完,小徒弟急匆匆跑过来扰了清净。

“师父!”宗华叫嚷着跑进来险些被门槛儿绊倒。

“何事如此神色匆匆?”终究是年纪小,咋咋呼呼的,慎言站起身迎过去。

“有个自称是观云台道士的要见您!”

“要见就见罢,”慎言轻拍宗华的脑袋,略带责怪的意味:“又不什么大事,教了你许多次做事要沉稳,总是说不听......”

“不是啊师父!”宗华抓着他的手直晃:“他说我们观里有妖!”

雨又开始下了,先是毛毛细雨,片刻起风,豆大的雨珠砸落地面,四人站在廊下面面相觑。

雨势太大,顺着房檐泼了进来,瑚朱绕到徐禾学身外一侧,将他往里挤了挤,慎言瞧着来者不善,便借口煮茶打发了宗华。

“不知二位深夜前来所谓何事?”慎言率先开口。

“你们主持呢?”瑚朱抢先徐禾学一步不答反问,此举却让慎言皱了眉头。

“我认得你,”慎言无视瑚朱的提问,看着徐禾学又问了一遍:“你是青羊的师弟,光寿观与观云台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阁下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慎言道长,”徐禾学向前走了半步作揖行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小辈深夜叨扰实数冒犯,只是事关重大,不敢耽误片刻。”

瑚朱默默翻了个白眼,他最讨厌凡人这些繁文缛节,抬头望着檐下汇聚成水柱滴落的水,想到了徐禾学湿漉漉的衣摆,眯了眯眼睛。

慎言揣着手,对徐禾学的态度很是受用,他语气放软说道:“究竟是何事?”。

“前辈可知今日皇城中被执火刑的是何人?”

半边脸被雨水打湿,瑚朱抬手摸净,侧耳听着两人越发严肃的交谈发愣,先前青竹传来消息,卫涂已经苏醒,也不知道那两人会是个什么情形。

说起来,若是慎言知道了一只妖大摇大摆的站在“斩妖除魔”牌匾之下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说不定气得吹胡子瞪眼,掏出鞭子就往他身上招呼,顺带把带这只妖来的徐禾学一并教训了。

他勾了勾嘴角,想起在道观门前徐禾学的交代——

“这坠子你拿着。”一块雕刻三足鸟的玉璜被塞在手里,徐禾学贴近他,压低了声音:“你进道观里难免会难受,这坠子我从小佩戴,施了定心咒,你带着也会好些。”

玉璜温润还带着残余的体温,瑚朱攥在手里,轻声应好。

“休要胡说!”

慎言一声呵斥,将瑚朱的思绪拉回,他颇为不满的看着眼前这个吹胡子瞪眼的道士说:“是不是胡说,道长一查便知。”

说着,向徐禾学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从袖口掏出钟灵那张平安符。

“每一个道士所用符箓都是不同的,慎言道长,你是谨言道长的师兄,这平安符出自何人手笔,您最清楚。”

瑚朱双手环胸一副不屑的模样,慎言接过平安符,神情变得疑惑,他看着徐禾学甩了甩符纸说道:“黄纸朱砂的确是谨言常用,但字迹却非出自他手,况且,这符咒面上看着是驱邪平安,但实则画法邪门凶险,并非本门道法。”

“慎言道长,”瑚朱敛色,严肃问道:“谨言道长在哪儿?”

话间,慎言缓慢抬眼,看向瑚朱的眼神中夹杂着震惊和不可置信,下一刻他转身疾步往后院走去,徐禾学瑚朱两人迅速跟上。

穿过园林庭院来到谨言住所,路上三人行色匆匆,观内弟子预感不妙也都跟了上去,慎言站在门前拍门,叫喊了几句无人应声,他撩起裙摆猛地将门踹开。

一进门慎言就看见谨言摊到在地,快步走进将他抱起,伸手一探,气若游丝,脸色铁青,覆上丹田,真气灵力竟然消耗殆净,他将谨言放下,从怀中掏出丹药,硬灌了下去,再探呼吸平稳了些,将人抱到床上,对着扒着门外看的宗华说道:

“宗华,你带着人去看这几日跟着谨言外出的师弟们,若是气息不稳、灵力穷尽,将秘药灌下去。”

“可是,这药药性这么大,师弟们......”

“快去!”慎言语气加重,催促宗华加紧,宗华领命带着师兄弟们去查看情况。

“二位暂且在正堂等候,”察觉两人所言非虚,慎言语气客气了些,他抬手将人请出去:“待我安顿好谨言,再跟二位商议。”

话毕,一位小道士出来指路,事关人命,徐禾学瑚朱两人不敢耽搁,跟着小道士往正堂走。

“看来这妖修为不浅,”徐禾学神色凝重,望着往来人影说道:“谨言前辈好歹修行了几十年,竟然被她轻易附了身,耗尽了真气灵力,连慎言道长都没觉察出来。”

“此次不是祸乱中宫的那只狐狸,”瑚朱说道:“此妖非但能附身谨言,同时控制好几个低阶道士,甚至精通化形邪术,这妖的修为或许在我之上。”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徐禾学不解:“若是针对安平王殿下或许说得过去,但钟灵一个无权无势的凡人又何苦让他这么大费周章?”

“不知。”

雷声起,瑚朱驻足将手伸出木廊外,雨水打湿他的手中,神色晦暗:“此事比我想象的还要棘手......”

一夜大雨过去,晨起天雾蒙蒙的,秋寒混着水汽充斥天地间,房外,青竹轻敲门低唤褚垣。

房内药香氤氲,暖了一夜,卫涂的手终于变得温热,褚垣坐在他身侧伸手探他的额头,确认体温正常后,掖好被角起身穿衣。

走出正房麻利的关上房门,不等青竹回禀,褚垣先一步开口:“今日去抓些益气补血的药膳来,卫涂此前中妖毒身体本就虚弱还未好全,如今更是亏空的厉害。”

“唉——”褚垣捂着额头,担忧溢于言表:“昨夜他忽然失温,险些......”

“殿下,”青竹见他沉溺与忧虑,适时开口:“宫中来人通传,陛下召见。”

只一瞬间,眼神变得锐利,褚垣看向青竹,神情晦暗不明。

议事房内,卫修远跪在堂前,褚垣站在他身侧,褚珣冷着脸批折子,空气似乎凝固了,褚垣放缓了呼吸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和。

这样的场景似乎总是在上演。

“路端。”褚珣冷声叫到,路端应声推门走到他身侧,双手接过奏章。

“传旨中书省,庄仲、褚瑛治水有功,下月回京着礼部拟封赏。”

“是。”

门又被重新合上,褚垣心中感慨,若是这般时不时长跪,这位卫家新秀是否还能翻身上马,战场厮杀。

天子气息微动,褚垣猜测他下一句开口就是——

“卫修远,你将方才回禀之事告诉安平王。”

嗯?褚垣低着头,听他的说完眉头抽动,疑心这位君主今日竟然如此平静。

“启禀陛下,”卫修远跪得笔直,朗声回答:“今早寅时,鹰□□暗卫来报,于张棋楠京中老宅发现其吊死于祠堂房梁之上,经仵作验尸,张棋楠死于昨夜子时末到丑时初之间。”

虽然自张棋楠失踪那刻,褚垣早有预料,他命不久矣,可他偏今日传来死讯,算起来被人囚困将近一个月。

“身体无任何外伤,现场也无打斗挣扎的痕迹,”卫修远说道:“仵作初判,张棋楠是自杀。”

卫修远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说:“但是,随后验尸房详细查验,仵作便发现张棋楠臼齿被人拔下不知所踪,而且......”

议事房安静地连根针落地的声响都能听见,褚垣耐不住开口问:“而且什么?”

卫修远脸色凝重,他迅速看一眼褚珣,却不慎与他对上目光,瞬间将头低得更甚,闷声说道:“张棋楠口中被塞了一团纸,那纸经辨认是先皇亲笔写下的......立储诏书。”

先皇褚坤在位时只册立过一位太子——褚瑀,诏书两份,一份留存宗祠,一份赐给褚瑀。

“立储诏书?”原先冷眼旁观的褚垣也难掩震惊,他看向褚珣,后者斜了桌上的木托盘,褚垣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查验。

皱巴巴的书帛安静地躺在木质托盘上,即便是岁月使其泛黄,但“延隆定命”四个字鲜红如血,褚垣直起身轻叹:“这,的确是诏书不错,而且还是藏于宗祠的那一份。”

“啪嗒”,上好的狼毫笔就被泛白的指节折断,即便是早已派人查验过,但听着褚垣再一次确认,褚珣紧绷着的弦仍是无可避免的断裂了。

这就是明晃晃的宣战,褚垣瞥见褚珣嘴唇发白,呼吸湿重,怪不得如此平静,原是病得没力气了。

“卫修远,”褚珣的声音略微疲惫:“你先退下。”

咔嗒一声,房中就只剩褚垣、褚珣二人,褚珣扶额长叹一口气,随后用低哑的声音问道:“皇叔,皇兄要回来了吗?”

褚垣呼吸停滞了一瞬,眼睛微微睁大,恍惚间回到了多年前褚珣登基那晚,少年懵懂,满脸忧愁的模样。

“陛下,”褚垣撩开衣摆,缓缓跪下,他拱手行礼一如当年所说:“您是先皇亲立的皇帝,于太长山封禅,是大宁的天子!无论何人都无法撼动,冒犯君威图谋皇位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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